“又怎麼了,難道,你反悔了?”我看他一臉兇神惡煞的朝我撲了過來,我就隨口問著。
“是啊,我反悔了!你們幾個身上竟然都有古怪,我這印記竟然一個都種不進去!”說完他就惱羞成怒的朝旁邊一棵樹上拍了一掌。
我看著那剛剛被放倒的大樹,心裡也是一陣發涼。這一掌要是拍到我的身上,估計我連渣都不會剩下了吧?
“你種不上,只能證明你實力還是太差了,連兩個普通人都搞定不了,還在這山上做什麼山大王?”
看著他那彷彿能殺死我的目光,我也意識到了自己好像說錯話了。索性索性我就閉上了嘴,一言不發的看著他。
“要不是我現在實力大降,難道我還會連兩個普通人都搞不定?”他也是惡狠狠的看了倒在地上的她們倆,滿臉寫著不甘。
隨後,他就把雙手搭到了我的肩膀上:“現在就給我治病,否則,我現在就把你們的魂魄抽出來吃了!”
“你嚇唬誰呢?你要是不想治好病的話,要吃你現在就吃吧!”我也是脖子一橫,迴應著他。
“你真當我不敢是吧?”說完,他就把手朝老王頭一伸,似乎正在抽取著他的魂魄。
此時正在昏迷當中的老王頭彷彿渾身觸電了一般,就在那地上抽搐了起來。我看他竟然真的要抽取魂魄來補充自己,我心裡頓時也慌了起來。
“有話好說有話好說!先把手放下,我這治病的東西也不可能隨身帶著不是?你和我先回診所,我回去也好給你治病不是?”
他聽完這句,也是把手慢慢的放了下來。我看那老王頭也是不再抽搐了,心裡也頓時放下心來。
“別想著耍什麼花招,就以你們這點功夫,我吹口氣都夠你們死上幾回的!”
“嘿嘿嘿,是是是......”我在一旁應聲附和著,身子卻跑到了白晶晶她們倆的旁邊。見她們倆果然還有呼吸,我也是徹底放下了心來。
“趕快回去,給我治病!”他隨即一揮手,就準備讓我帶著她回診所治病。
“那我這兩個朋友怎麼辦?我總不能把他們倆扔在這荒郊野嶺的地方吧!”我一臉難爲情的看著他。
“那裡有車?!闭f完,他就伸手一指。
我一看,果然是那輛出租車。這出租車一晚上給我們帶來了這麼多黴運,我可不想再坐上它了,要是半路上再出現點什麼小插曲,我連哭的地方都沒有了。
隨即我就朝他一笑:“我不會開車?!闭f完,我就滿臉期待的看著他。
“趕緊帶路!”他顯然是等的不耐煩了,伸手一招,白晶晶和老王頭倆人就像電影裡的喪屍一樣站了起來,七扭八歪的朝前面走著。
“大哥,你能不能讓她們倆走的舒服點?這像喪屍似得一扭一扭的,真要是這麼走到診所,她們倆就算不被你殺死,也快要累死了!”
“就你事多。”說完,他又猛的一揮手,只見倆人慢悠悠的飄在了我的身後,我們三人一鬼慢悠悠的就朝鎮子裡面走了進去。
還好這是深更半夜,我有意的避開了那些仍沒關門的店鋪,不然就以她們倆現在這走路的方式,會有多少人以爲自己半夜遇見了鬼。
“我回來了?!闭f完,我就把房門一推,就朝客廳處走去。
屋子裡的那隻鬼看見是我,也是滿臉詫異的問著我:“怎麼現在纔回來?”
他見我滿臉無力的表情,就問著:“這是怎麼了,怎麼這般表情?白晶晶她們倆呢?”
“晚上去了一趟老外山,出了點事?!蔽易叩阶肋呑?,倒了杯水灌下。
“去老外山了?”她目光怪異的看著我:“我還以爲你們出去吃飯了呢!”
“是出去吃飯了,吃完飯碰見一個殺千刀的出租車司機,給我們仨人坑到老外山去了?!?
聽完之後,他詫異的眨了眨眼:“怎麼還被坑到老外山去了?對了,剛剛我問你白晶晶她們倆呢?難道她們倆在老外山沒回來?”
“那不就在後面呢麼?”我隨手一指,只見白晶晶倆人慢悠悠的飄了進來。
“怎麼這麼大的鬼氣,難道她們倆都已經死了?”他瞪著雙眼,滿臉吃驚的問著我。
“她們倆大活人怎麼會死!那些鬼氣的正主不是在後面呢麼!”說完,我就示意他朝門外看去。
說完之後,只見房門處鬼氣就瀰漫到了屋內,隨即白晶晶兩人就癱倒在了地上。
“你這是惹上了什麼仇家,竟然被人家追到了家裡?你先跑,我嘗試著攔住他一會,給你們爭取點時間。”說完,他就警惕的站直了身子,好像又要召出他那個鐵疙瘩。
“別瞎忙活了,就算黑白無常來了都不一定是這大哥的對手。況且他不是來算賬的,和你一樣,是來看病的。”我喝完了另一杯水,示意著他別那麼緊張。
“呦,這還有另外一個病友吶!”說完,他也鑽進了屋子,非常隨意的坐在了旁邊的椅子上。
“你究竟是什麼人?怎麼會有如此凝重的鬼氣?”
“小李,別無理,既然人家是病人,那我們管他鬼氣重不重,治好病纔是重中之重?!?
這李朝陽是黑白無常特意交代我要我好好醫治的,我可不想因爲這件事觸了黑白無常的眉頭。
“你就這麼放心的讓他到這來?就不怕你把他治好之後他反身咬你一口?”李朝陽也是不敢相信的看著我。
我也沒理會李朝陽的質疑,轉頭就和他說道:“我都累了一天了,我先睡會,你自己該幹嘛幹嘛啊,別惹什麼事。還有,你要是能讓她們倆先清醒過來那就再好不過了?!?
“放心,她們倆睡上一覺,之後就沒有事了?!?
“哦,對了,你叫什麼名字?”我躺在了牀上,問著和我一起回來的那個鬼魂。
“我姓南宮?!?
“哦,那個南宮,幫我把燈閉一下,燈光太晃眼我睡不著。”說完,我就蓋好了被子。
隨後就聽到了一聲瓷器破裂的聲音,我不滿的朝他說道:“不就是閉個燈嘛,用得著發那麼大火?”
隨後我又聽見了一聲破裂的聲音,我也沒去在意,之後,燈光果然就沒了。
躺在牀上的我很快就進入了夢鄉,這一晚上不知道走了多遠的路,累的我渾身發酸,不知不覺中我就做上了蒙。
“哎呀,晶晶,別鬧,你胸都要壓得我喘不過來氣了......”之後我就被憋醒了。
醒來一看,竟然是那南宮正拿著一個枕頭朝我臉上蒙了過來。
“怎麼,你不想讓我治病了,打算讓我死在睡夢裡?”
“恐怕你是要死在春夢裡吧!”說完,他也不再理我,轉身看著桌上的一本雜誌。
從牀上爬起來之後,我用手抹了一下嘴邊的口水,就鑽到衛生間洗臉去了。
“你也睡夠了,吃也吃飽了,現在你可以給我好好治病了吧?”
“好好好,就從來沒見過你這麼急的患者?!蔽易煅e叼著一個包子,轉身就朝那銀針包摸去。
吃完包子之後,我叫他躺在牀上,可他卻不肯讓我施針。
“你剛剛不挺著急的麼?現在怎麼又不急了?不急的話我再去喝一杯豆漿哈?!闭f完,我就轉身準備去抓放在桌子上的那杯豆漿。
“滾過去洗手,洗完手之後再來給我治病。”說完,他滿臉厭惡的盯著我的雙手看著。
“一個早就死了的人矯情什麼啊?”我不滿歸不滿,可還是轉身去洗了個手。
“你剛剛說什麼?”他瞪著眼睛在牀上問著我。
“我說,大哥您教育的對,我這就洗乾淨手,再來給您治病!”
一切收拾妥當之後,我就打開了銀針包,隨手摸出了一根銀針。
“你這給活人治病的東西真的能治好我的???還是你有什麼特殊的方法還沒用出來?”
“大哥你能不能別打岔,到時候我手一抖,針扎歪了,您老人家又該說我在騙你了?!蔽乙荒槦o奈的看著他。
“好,你繼續?!闭f完之後,他就老實的趴在了牀上,一聲也沒有吭過。
我隨即運氣施針,只見他身上的銀針越來越多,我頭上的汗也越來越多。
施了一百多枚針之後,只見他渾身上下遍佈著長短不一的銀針。此時的他,儼然成了一隻刺蝟。
看著他渾身穴位已經被我紮了個大半,我隨即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朝趴在牀上的南宮說道:“你現在試一下調動自己的鬼氣,看看有什麼反應?!?
“好,我試試看?!闭f完之後,他就在牀上調整著自己的氣息,調動著自己身體裡的鬼氣,讓那些鬼氣在自己渾身上下運作。
“你對我究竟做了什麼?爲什麼我渾身上下的鬼氣不聽我的號令了?”他感覺到了自己身體內的鬼氣竟然無法被自己所用,也是大聲的質問著我。
“你不是不相信我能給你治病麼?那我今天就讓你看看,什麼是鬼醫之道!”說完,我又捏起了一枚銀針,朝他的身上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