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西術中不止有趕尸,還要煉尸,這方家就是煉尸最出名的,我們眼前這三具尸體雖然看上去皮膚褶皺,但是硬的就像鋼板一樣,就算有天譴能刺入,他們本來已經是尸體了,難道還能再死一次?唯一的辦法就是布困尸陣可以將他們困在其中,但是布陣耗費的時間估計我們都不知道讓這三具尸體折騰成什么樣了,我完全想不出破解之法,哭喪著臉問:“師父,怎么辦?。俊?
秦淮轉過頭,面無表情的說:“擒賊擒王——”如果是在從前,我一定要反應一下,可是今天我立馬就明白了,掏出那個龍頭戒朝著那個姓方的射了過去,我本來是朝著她脖子設的,誰知她一躲,直接纏在了左胳膊上,凌熠辰翻了個跟頭走到我身邊,拽了一把那金剛絲,不知道什么從哪突然爬出來一個像蚰蜒一樣的蟲子,順著金剛絲朝著姓方的爬去,嚇的她花容失色,頓時驚聲尖叫,她無論怎么扯都扯不開這龍頭戒指,那蟲子迅速爬到他身上,直接印在了左胳膊上的肉里,一點一點往里鉆,只是一會蟲子的腿已經全部埋在了肉里,身子也進去了大半,姓方的嚇的不論怎么抖胳膊那蟲子都掉不下來,她用右手又錘又打也無濟于事。
“蟲降?你是凌盟主的后人?”濟引難以置信的問道,我本來以為我們的身份他應該很清楚了,但是他那種極度詫異的臉似乎在告訴我并不是,或者他本來就知道,而是再演戲罷了,如今事態是已經非常亂了,誰我都無法相信。
凌熠辰學著秦淮剛剛的話,故意裝傻道:“凌盟主是誰?我只是朱小姐的保鏢。”我頓時一臉黑線,這兩個人還真是搭配,那三具尸體已經走到了我們跟前,朝我們噴著臭氣。
不知道什么時候,秦淮跑到了姓方的身后,那蟲子已經完全埋進了他的胳膊,秦淮威脅的語氣說道:“方小姐,這蟲降的厲害你應該比誰都了解吧,把這那三具尸體撤開一切都好商量,不然咱們……”
還沒等說完,陳虎迅速轉移到秦淮身后,手里好像拿著什么東西要朝著秦淮刺去,秦淮有所感應,一個轉身他胳膊被劃了一條深深的口子,這時候濟引大笑了一聲,開始轉動手中的佛珠大念經文,那聲音起初很小然后越來越大,就好像有一個人在你耳邊不停的說話,聲音仿佛印在了腦袋里一般,就連門口的三具尸體都怕的要命,不停的后退。
這經文念得我一陣眩暈,我覺得自己越來越想吐,看房子都是天旋地轉,整個人一個站不住了,凌熠辰忙過來扶我,我看他也是歪歪扭扭的,就知道濟引這經文是有多厲害,秦淮受傷的胳膊留出黑色的血,我想過去看看他的傷口,卻覺得自己手軟腳軟,那經文還在我耳邊反復的想起,后來我只覺得眼前一片漆黑便暈了過去。
等我再醒過來的時候,已經躺在阿皮給我們找的那個小屋里,我慢慢的睜開眼睛,一開始忘記我們在這里住了,還以為自己進了地府,直到聽見秦淮輕咳聲,我剛要起身,又覺得一陣眩暈,馬上吐了出來,凌熠辰連忙上前拍拍的背,道:“你醒了?”
我勉強的點點頭,“咱們還活著?。俊蔽乙惶ь^,發現凌熠辰臉色也慘白,硬撐著照顧我。
我掃了一圈尋找秦淮,看到他在床邊坐著,有個人正在給他包扎,他見我醒了,余光瞟了一眼沒說話,我一開始還以為是阿皮,再仔細一看不對啊,這人怎么有點眼熟,這不是華老爺子嗎?他怎么出現在這了?我還以為是自己眼睛花了,揉揉眼睛再看真的是華老爺子。
“這……”我詫異的轉向凌熠辰問道。
這時候紅禪突然飛來出來,“阿彌陀佛,要是沒有貧尼和老衲的前男友,你的師傅早已一命嗚呼哀哉——”
我本來頭就疼,聽紅禪說完話更疼,“你等會,什么叫沒有貧尼和老衲的前男友,什么玩意?”
紅禪嘆了口氣,“往老衲精通天下醫術,卻一直醫不好你這傻病,這就是我前男友,那時,貧尼還是一顆保住百病的仙人球——”他眼睛里閃著亮晶晶的光,好像在回憶過去一般,我懶得理他,一巴掌給他拍一邊去。
我一臉疑惑的問道,“咱們是怎么回來的,到底發生了什么?”
凌熠辰拿起碗喝了一口藥,皺了皺眉,道:“你記得到哪啊?總不能讓我從頭講吧?!?
我翻了翻眼睛,說:“就記得陳虎給了我師父一下,傷口淌黑血,濟引念經我就不知道了?!?
凌熠辰揉揉耳朵哦了一聲,道:“他念的哪是佛經?。磕鞘敲茏诘囊婚T心法叫獅子吼,沒有點功底根本抵擋不了,我現在耳朵還疼呢,好家伙是真厲害,就秦淮能挺的時間長,我后來鼻子都出血了,在聽一會估計都得沒
命。”
“他這么厲害,怪不得當了這么久的盟主?!蔽覈@了一句。
華老爺子冷哼了一聲,“要是用來對付惡人那是真厲害,他的這點心思全都用來對付八大家族不服他的人了,比如凌家?!?
凌熠辰嘆了一口氣,估計是獅子吼的后遺癥還沒好,沒有過多的反應,他繼續道:“后來我那個蟲降就起作用了,給那個姓方的嚇的趕緊退了那三具尸體,要不是濟引跟著摻和咱們完全可以全身而退,秦淮中了陳虎一刀,刀上有毒不過難不倒華老爺子,后來你就暈過去了,濟引就一直念經,本來咱們沒什么勝算了,雖然秦淮抵住了那經文,可是自己本身中毒了,也打不過其他人,就這時候突然從樓上傳來一陣塤聲,我當時看了一眼,好像是坐在咱們對面那個人吹的,這塤簡直太好聽了,雖然聲音凄涼了點,他開始吹以后腦子里就都是他的歌曲聲,那經文聲立馬就消失了。”
一說塤聲,我立馬心里咯噔一下,“難道是高柏銘來了?上次我在鬼屋遇到他的時候就吹的塤,我說坐在對面的人怎么神神叨叨的,一直不露面,肯定是他?!?
秦淮不咸不淡的說了一句,“如果他親自能來,為什么還讓咱們來?這個人跟高柏銘絕對是兩個人,高柏銘的塤聲我也聽過,跟他不是一個感覺,這個人沒有那么重的邪氣。”
“啥?”我已經一頭霧水了,“莫非他是高柏銘失散多年的孿生兄弟?”我問道,頓時有覺得不對,之前在老付家看的那個錄像,好像只有高柏銘自己,沒看到還有其他的孩子,這就是怪事了,關鍵的就是他們為什么都吹塤?。?
凌熠辰敲了敲腦袋,繼續道:“我本來也快挺不住了,后來這塤響起來,我就趕緊先把你抱上車,當時八大家族的人都在詫異這吹塤的是誰,也沒空關注咱們,然后不知道誰又放了一陣黑霧,趁亂秦淮跑了出來,華老爺子也跟在了身后,然后咱們就回來了。”
“我覺得這個八仙盛宴表面上看好像是和和氣氣的,實際上暗藏殺機,簡直就是鴻門宴,那個白帽子到底是誰殺的,師父是你嗎?還有那個百鬼之子是怎么回事???”我完全暈頭撞向看不清形勢了。
秦淮笑了一聲,“那只不過是公輸家的人配合我演戲,哪有什么小鬼?看來他被陳虎驅使也是被逼無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