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下午一點多的時候,維克多他們就被卡爾帶到了自己家中。
“來,各位請進。”卡爾熱情的招呼道。隨即,便打開房門進入了裡面,維克多他們也跟著卡爾走進了屋內。
“嘿!我們還要在這兒呆多久?”沙瑪湊到維克多耳邊小聲問道。
“不知道。”維克多嘆了口氣答道。
“什麼?你不知道?哦!真是瘋了!”沙瑪聽維克多這麼說,一臉的驚訝道。
維克多和沙瑪跟在卡爾的後面,一直走到了二樓。
“你們倆隨便坐吧,我去給你們倒杯咖啡。”卡爾說罷,就又從上來的路走下了樓去。
而維克多則找到一張椅子坐了下來,但是沙瑪卻雙手抱胸仍站在原地沒動。
“嗯。你也找個地方坐下來啊?怎麼不坐?”維克多見沙瑪沒有一點要坐下來的意思,不由開口問道。
“哼!”沙瑪很不情願的‘哼’了一聲,然後,略帶譏諷地說道:“我可沒你這麼悠閒,在老朋友家坐著喝咖啡敘舊。我們還有一大堆事情要幹呢!你就不能積極點兒嗎?”沙瑪的語中有明顯的不滿,但她還是聽維克多的話,跟著一起來了,這說明沙瑪還是在乎維克多的。
“抱歉,但我必須要來,因爲我欠他的。”維克多深沉的低下了頭說道。
“你欠他?我不明白你欠他什麼了?就算是有欠他什麼東西,也可以以後說啊。何必挑在這個節骨眼上呢?我們的時間可不富裕,維克多,你是知道的。”沙瑪面『露』急『色』的說道。
“我知道我們的時間不多,可我還是要抽空來一趟。我欠他兩年了。”維克多意味深長的說道。
“你到底欠他什麼?也許我能幫助你。爲什麼不告訴我呢?”沙瑪安慰的說道。
“你幫不了我,沒有任何人能幫得了我。我欠他的,僅僅是一個答覆。”維克多深吸了口氣說道。
“答覆?什麼答覆?”沙瑪一臉的不解問道。
“你還記得吧?你剛來的時候,我在看一宗兩年前的案子。”維克多提醒沙瑪說道。
“當然記得,我還記得你負責的是一起『奸』|殺案。這有什麼聯繫嗎?難道......”沙瑪醒悟的一瞪眼道。
“沒錯。卡爾是我負責的那起案子受害者的父親。他的女兒在兩年前被人『奸』|殺了,由於是外來人口作案,至今我也未能破案。所以我,所以我,我......”維克多說到這裡就說不下去了。
沙瑪看到維克多一臉愧疚的樣子,心裡有了很大的觸動。只見,她慢慢的走到維克多的面前,輕輕的撫『摸』著維克多的背部安慰道:“這不是你的錯,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維克多擡頭看著沙瑪,眼裡滿是感激的神『色』。他突然覺得他以前的生活都錯了,人是不應該活在過去的,活在過去只會讓人更加的痛苦。只有先前看,快快樂樂的活著每一天,這纔是去世的親人願意看到的。而他,維克多,現在終於找到了自己新的生活。
“謝謝,我沒事。”維克多抹了下臉說道。
“嘿,你們怎麼了?維克多,你還好吧?”不知什麼時候,卡爾已經端著三杯咖啡走上了樓來,他正奇怪的看著維克多和沙瑪說道。
“啊?沒事。我想我可能是累了。”維克多打著馬虎眼說道。這時沙瑪也坐在了一張沙發上。她既然知道了維克多一定要來卡爾家的理由,那就索『性』待著吧。
“哦,真抱歉,耽誤你寶貴的休息時間了。給,你的咖啡。”卡爾將咖啡杯送到維克多手上說道。
“沒關係。我很好。”維克多不以爲然的說道。
“最近過得怎麼樣?忙嗎?”卡爾一邊品著咖啡一邊向維克多詢問道。
“還可以。我又接到了一個新案子,現在正在查。相信不久就會結束了。”維克多如實回答道。
“哦。那就在好不過了。維克多,”卡爾放下了手中的咖啡杯,面對著維克多嚴肅的說道:“你應該知道我找你來的目的。我只是想問問,我女兒的案子,你查的怎麼樣?有沒有進展?”
該問的還是問了,維克多的臉部肌肉緊繃著,做了一次深呼吸後,纔開口說道:“很抱歉卡爾,你女兒的案子,我還是沒有一點線索。”
“是嗎?沒關係的,你可以慢慢來。”卡爾失望的說道。
聊天頓時陷入僵局,維克多、卡爾還有沙瑪三人,都不知道要說些什麼。卡爾一直望著窗外,維克多就一直品著咖啡,而沙瑪則不停地攪拌著手中的咖啡勺。
沉寂的場面持續了大概一分鐘吧,卡爾忽然開口說道:“維克多,你喜歡看夕陽嗎?”
“什麼?”維克多猛地一擡頭問道。
“太陽下山時的樣子,是最美的,比日出還要美。”卡爾繼續說道,但他的眼睛仍然看著窗戶外面,雖然這外面還是陽光明媚的下午。卡爾的眼睛裡,開始流『露』出溫和而懷念的柔光,只見他喃喃的說道:“夕陽真是美啊!以前跟妻子女兒最大的樂趣,就是一起看著窗外的太陽,慢慢落下去的時刻了......”卡爾的聲音蒼白而無力,充滿了無限的思念與回憶。
這讓維克多聽著很不是滋味兒,他匆匆地把杯子裡的咖啡喝完後,站起身來說道:“時間不早了,我們該回去了,再見。”
“哦,是嗎?你們一定很忙吧?很抱歉佔用了你們寶貴的時間,再見!”卡爾終於將視線從窗外移回到維克多的身上,向維克多告別道。
從卡爾家出來後,維克多的臉『色』就一直很難看。沙瑪忍不住勸道:“維克多,別想這些事了。你不需要把所有的一切攬在自己身上,我知道你已經盡力了。”
“呼!不要擔心我,我們快回警局吧。還有很多事還辦呢。”維克多待情緒平穩後,就攔了一輛出租車。
兩個人一路無話,很快的就回到了警局。
“好,讓我們開始吧,我有種感覺,這案子不遠了。”一進辦公室,維克多連衣服都沒脫,就打開小本子說道。
“嗯。我覺得也是。”沙瑪看到維克多從失落裡走了出來,感到很高興。
“我們先從維利屍體上的圖案開始吧。你把它翻譯出來了麼?是什麼意思?”維克多看著小本子上的草圖問道。
“這次屍體上的圖案是三個‘#’,一個‘#’代表字母‘e’,兩個‘#’代表字母‘i’,這些我以前都說過。”
“那麼三個‘#’又代表什麼字母呢?”維克多緊接著問道。
“三個‘#’則代表字母‘s’。”沙瑪如實答道。
“哦,‘s’是嗎?把它們三個組合起來,得出的單詞應該有‘eis’、‘esi’、‘sie’、‘ies’、‘ise’五個。”維克多將三個字母逐漸拼起來後,就得出了五個新的單詞說道。
“那麼你認爲,這五個單詞跟前面兩個有什麼聯繫嗎?我總覺得好像沒關係似的。”沙瑪一臉的不確定說道。
“我也有同感。”維克多點了點頭分析道,然後繼續說道:“根據第三個死者的出現,我們證實了前兩個死者身上圖案的意思,那就是一個叫‘內德’又患了‘泌『尿』道感染’的人。”
“沒錯,現在出現的第三名死者,就是叫維利.內德,而且根據約瑟夫提供的情報。他應該也患有‘泌『尿』道感染’,正好符合兇手留下的信息。這也證明我們以前的推斷是正確的。”沙瑪接下話分析道。
“哎,可惜還是晚了。現在又有一個新問題。我懷疑這第三個死者身上的圖案,又是一個新信息的開頭。”維克多面『色』凝重地說道。
“什麼意思?你是說第三個死者身上的圖案,跟前兩個人身上的圖案無關嗎?”沙瑪猜想的說道。
“是。我認爲第三具屍體上組成的單詞,跟前兩個單詞沒有聯繫。只有等第四個死者出現,我們才能知道第五個死者的信息。”維克多無可奈何的說道。
“不會吧?你沒有搞錯嗎?”沙瑪不敢相信的問道。
“應該是的,第四名死者不可能也是一個叫‘內德’,又得了‘泌『尿』道感染’的人吧?”維克多向沙瑪解釋道。
“哦!天!該死的兇手!”沙瑪憤怒的罵道。
“這就是他的目的,讓我們明知道還會有下一個受害者,卻讓我們無能爲力的等著他死去。最後,再讓我們根據所推斷出來的結果,去救第五個人,也許他就沒想讓我們救出第五個人。他只是在享受著我們的焦急和憤怒。”維克多一臉痛苦的說道。
“既然他是這個目的,我們就更不能上他的當!早晚他會爲他所做的一切而付出代價!現在我們雖然處於下風,被他牽著鼻子走,但我是絕對不會放棄的!你也是嗎?維克多。”沙瑪堅定的說道,同時也含情脈脈的看著維克多,希望得到他的支持和鼓勵。
“當然,我會親手給他戴上手銬!將他繩之以法!”維克多信誓旦旦的說道。同時二人都看著對方,眼裡除了堅定的信念外,還有對對方的關懷。
“很好!現在我們來看看這五個單詞的意思,還有,這五個單詞到底哪個纔是有用的。”維克多衝沙瑪微微一笑道。
“嗯。好的。”沙瑪也朝維克多報以『迷』人的微笑說道。
一男一女兩個人就在這不大的辦公室裡,繼續琢磨著案情的發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