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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6章 無題無題

天下如棋局,西秦,北國,西域這一盤棋局中,有太多的博弈者,可,只有西秦如今是內憂外患。

秦太后派去秦府的人直至等到傍晚時分,纔等到有些醉意的秦恆。

木離跟在秦恆的身後,看著在秦府大門處站著有些焦急的人時,說道:“主子,是太后身邊的人。”

秦恆聞言,雙眼瞇了瞇,看向大門側站著的人,一陣微風佛來,臉上的酒意清醒了不少。

那人也是看到回府的秦恆,立即上前兩步,供著手,說道:“國舅爺,太后有請。”

秦恆臉色冷了冷,眼神中冷意緩慢了不少,說道:“是何事?”

“這個,小的不知。”

穿著黑色衣裳的男子說的比較有深意,秦恆認得此人,也算是秦太后在皇宮中的左膀右臂,暗中處理的事情都是由此人動手,秦太后都已經讓這個人出面了,卻是說不知什麼事。

“木離,跟我去一趟皇宮。”

黑色衣裳的男子見著秦恆要進宮,好似放心了不少,只要秦恆能進宮就不關他什麼事情了,秦太后自有秦太后的法子,畢竟是姐弟,難道還真有什麼隔夜仇?

木離見著秦恆轉身,立即跟上卻是說道:“主子,容沙那裡,世子妃會不會不允許。”

秦恆淡淡一笑,眼中有少許的迷離,“江灼如今有些顧慮,不過,若是我沒有猜錯,漠北那邊也會來消息,江灼的城府比你我都還要深沉一分,看似聽聞伏璟的消息有些冷淡,實則內心定是風起雲涌,容沙的事情,我不急。”

木離聞言,有些輕嘆,說道:“原本以爲容沙的賣身契是在世子妃的手中,沒想到世子妃居然去京兆尹把容沙的奴籍給除掉。”

秦恆是這才得知容沙的奴籍已經去除,卻是想起江灼的話語,他是不知道容沙想要什麼,他更是知道容沙回京要做什麼,江灼也說對了,他最愛的是自己,正因爲他最愛的是自己,他又怎麼會在讓容沙離他而去?不就是要揹負自私的罵名?

秦恆不知道要怎樣纔算是對一個女人好,但是,他寧願放棄以往籌備已久的計劃,算不算是他已經爲容沙改變了?

“或許這就是她爲何跟著江灼的原因吧,畢竟一個爲了她好的主子,她都會拿命護著。”秦恆說這句話的時候,不知是在說江灼還是在說自己。

可聽在木離的耳中,秦恆卻是在說他自己,當初只要秦恆對容沙一點點的好,容沙便會笑很久的姑娘。

木離跟在秦恆的身後,說道:“不知太后此番讓主子去皇宮會是怎樣的事情。”

秦恆聞言,冷笑一聲,聲音中亦然帶著淡淡的嘲諷,說道:“還有什麼事,不就是皇上的事情?”

景陽宮中。

大殿之中祁承絡早已離去,只剩下秦太后在軟塌上坐著,怎麼看都有一些蕭瑟的感覺,宮女太監卻是大氣不敢出。

秦太后自從祁承絡的口中得知文政帝的兵符在祁承楓的手中後,臉色更是變了變,直到此刻臉上有些疲倦,原本以爲文政帝無心他的任何一個兒子,卻是把京中的精兵給了他的大兒子,那她的兒子算什麼?

秦太后越想臉色越有些難看,保養的甚好的手指緊緊的抓在軟塌的邊沿,沉著聲音,說道:“秦恆如今也是不把哀家與皇上放在眼裡了是不是、哀家晌午派的人,此時都已經是傍晚人影子都沒有。”

“太后娘娘息怒。”大殿中的宮女以及太監都是相繼跪在大殿上。

秦太后眼中全是寒意,秦恆如今能這般不把她放在眼裡,全是容沙那個賤人……

秦恆進來的時候,大殿中的宮女及太監都還沒有起身,他劍眉輕皺,看著秦太后輕閉著眼睛,說道:“不知太后叫微臣前來是有何事。”

秦太后聽著秦恆的聲音,精明的眼睛瞬間睜開,看著矗立在大殿之中的男人,這個人的命是她給的,這世間有這個男人的存在,全是因爲她的允許,如今卻是在慢慢逃脫她的手掌之中。

“如今讓你來一趟皇宮,還真是比請神都難啊。”

秦恆聽著秦太后的諷刺的語氣,說道:“太后真是愛說笑,若是能請來神,想必太后不會找我的吧。”

秦恆說著自顧自的走道一側的位置上坐下,眼神有些懶散,看著跪著的宮女太監,很是溫和的說道:“你們都退下。”

宮女太監聽到秦恆的一聲令下,好似解脫了一般,“奴婢,奴才告退。”說完便是紛紛起身退出大殿之中。

秦太后見著秦恆如此的不把她放在眼裡,咬著牙說道:“如今國舅爺也是在皇宮一手遮天了是吧。”

秦恆聞言,嘴角的笑意並未有散去,眼睛直直的與秦太后狠色的眼睛對視,說道:“太后明知我就是一個禍害,還這般仰仗我,如今我羽翼豐滿,你又能把我怎麼樣呢?”

“你!”秦太后聽著秦恆的這些話語,立即坐正身子,滿眼的冷意,壓著聲音,但是語氣中的威嚴盡顯。

“就算羽翼豐滿又怎麼樣?你以爲若是皇上沒落了,你這個舅舅的日子會好過?不管你的暗中有多大的實力,你始終是當今聖上的舅舅,你說若是另一個坐上了西秦皇帝的位置,你這個國舅爺是不是就要挪位了。”

秦恆聽著秦太后的字句,臉上的慵懶之意慢慢淡去,好似在認真看向秦太后,他說道:“所以,太后今日宣我進宮,就是來說這些有的沒的?”

秦太后見著秦恆的神色終於有些認真後,聲音也是緩和了不少,說道:“祁承楓造反了。”

秦恆聞言,眼睛瞇了瞇,問道:“玄王造反了?”

秦太后看著秦恆的反應,冷厲一笑,說道:“哀家還以爲國舅爺知道這件事情呢,怎麼,你暗中的那些人也沒有發現祁承楓在暗中的事情嗎?這個一聲不響就造反的玄王,哀家還真是小看了他。”

秦恆眼中終於有了幾分認真之色,問道:“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情。”他還真是沒有收到一點信息,就連祁承楓的府邸他都不太怎麼注意,只是,這會不會太蹊蹺了點?

“是誰稟報給承絡的?”

秦太后看著秦恆字眼間全是認真之意,聲音也是緩和了不少,“是蕭鈥。”

“蕭鈥?”秦恆說著這兩個字的時候,有少許的玩味,但更多的是冷意。

“玄王拿什麼兵力造反?是先皇早已不見的兵符?”秦恆一語便說出了秦太后的心窩之處,如今祁承楓手中掌握在京中的十萬大軍,而且還全是精兵,只聽命於手持兵符者,文政帝逝世後,他們都是在尋找兵符,從未懷疑過兵符落入了祁承楓的手中。

祁承楓倒好,城府之深,當真是讓秦恆都要對他刮目相看了。

“沒錯,就是先帝手中的兵符,只是讓哀家沒有想到的是在大皇子的手中,原本哀家倒是懷疑在祁承寒的手中,真是讓哀家防不慎防。”秦太后的口氣中頗有一種埋怨文政帝的意思,死了都還不讓人安生。

秦恆並未有接秦太后的話語,大殿之中有些安靜,不知秦恆在想些什麼,只是秦太后始終是一介女流,眼界僅次於在後宮之中,對於起兵造反的事情,秦太后還是有些依賴秦恆,原本祁承絡在朝堂上的事情,都是有些依靠秦恆,如今祁承楓在豫北造反,秦太后更是知道,祁承絡還沒有那個能力去力挽狂瀾,所以,秦太后所有的目光便是落在秦恆的身上。

“已經造反,皇上是怎麼打算的?京城已經沒有那麼多的兵力去豫北討伐,若是玄王直接兵臨城下,到時候就算皇上有天大的本事,江山還是要易主的。”秦恆淡淡的說著,好似跟他並未有什麼關係。

“皇上已經讓蕭鈥下了密旨,讓靖南王調軍力從渝州直往豫北的洛城,這樣京城纔有喘息的機會。”秦太后想著祁承絡說的,聲音亦然是淡淡的情緒,好似突然覺得西秦有些要亡的感覺。

“蕭鈥下密旨?伏家軍直往豫北的洛城?”秦恆慢慢的品著這幾個字,他那雙精明的眼界晃了晃,輕嗤一聲後,纔是說道:“這樣也挺好的,皇上很有主見。”

秦太后有些意外,她還是第一次聽到從秦恆口中說出祁承絡的好話來,她挑了挑柳葉眉,看著秦恆,說道:“一些時日不見,哀家怎麼感覺你變了不少。”

秦恆聞言,視線與秦太后對視著,溫和的開口,“是變了不少。”

很是有深意的五個字,秦太后聽在耳中卻是不由的警惕。

“以往喜歡的事情,如今看來也不過如此,是不是變了很多?”秦恆說著便是看向秦太后,眼神中有些惆悵,繼續說道:“世間安得兩全法,政權不及她、如今在我眼中什麼都不及她。”

秦太后聽著秦恆說的這些話,臉色微微一變,手指有些顫抖,指著秦恆,“你、你、你居然爲了一個賤人,不爭不搶了,是不爭不搶了是吧!”

秦恆微微一笑,平視著秦太后,便是起身,聲音又是恢復了慵懶之意,他說道:“想來姐姐一輩子也不會懂得把一個人放在心間是怎樣的滋味,像姐姐這般只爲了名利的女人,難怪先皇從未把你放在眼裡,就算是結髮夫妻又如何,你這般的女人,怎抵得上有血有肉的宸貴妃。”

“秦恆!”秦太后噌的一下起身,眼中全是寒意的看著秦恆,聲音中帶著尖銳,更是有些顫抖,好像秦恆說的話直直戳了她的痛處,她的反應有些失態。

秦恆見著秦太后這般,淡淡一笑,便是供著手,說道:“皇上待微臣不錯,既然玄王帶兵造反,微臣去見一見皇上。”

說完便是退出大殿之中。

秦太后看著秦恆遠去的背影,臉色陰冷無比,在大殿外遊廊處站著的太監宮女們都是一字不漏的聽進了耳中。

在景陽宮呆的有七八年的年長的宮女都知道秦太后與先皇之間的關係,雖然是皇上皇后,也是結髮夫妻,然而比陌生人都還不如,大公主與如今皇上年齡還小的時候,文政帝還會一個月有那麼兩天去一趟景陽宮。

然而,隨著大公主與五皇子年齡越來越大,文政帝更是對皇后不聞不問,後宮的掌權給皇后,便失去了文政帝噓寒問暖,就好似得了後宮的掌權便失去了文政帝一般,而隨著祁承寒漸漸在文政帝面前得臉,祁承寒的母妃也是在文政帝面前越來越的臉,後來太后的壽宴便都是靜妃來操辦。

這些都足以證明,秦太后在先皇的眼中,就只是一個皇后而已。

大殿之中軟塌前站著的秦太后瞬間感覺有些滄桑,好似經歷一番摧殘一般,一個女人一輩子難道就真的喜歡名利?她一輩子爲兒爲女,她是一國之後,又憑什麼要那些孽種奪去該是屬於她兒子的東西?

隨著皇子們越來越大,她的心便轉移到了自己的兒女身上,她要用著她所有的權利,守住該是屬於她的東西,在秦太后的眼中,就算得不到文政帝的心,那也要得到文政帝的位置。

是以,她成功了,她用著文政帝的心疾刺激文政帝,讓文政帝提前逝世,她更是能寫出文政帝的字跡,仿了一道遺詔,她的兒子纔是西秦的天子。

只是,千算完算都沒有算到文政帝就算死也不讓她安生,不讓她的兒子安生,把兵符給了那個一直不在皇宮中很是低調的大兒子,秦太后如今真是後悔,後悔留下那麼一個禍害。

瞬間的功夫。

景陽宮大殿之中,發出陣陣陶瓷破碎的聲音,大殿之外的宮女太監都是相繼而跪,有些瑟瑟發抖,還時不時的從大殿之中傳來一道道的痛罵聲……

被夜色包裹著的皇宮,有些冷清清,慘慼戚,猶如夜空之上那蕭瑟的涼薄月光。

秦恆在踏進御書房的時候,輕輕的吐了一口氣。

正是在給啓程絡揉著太陽穴的李由,見著秦恆走了進來,手中的動作便是停下,說道:“陛下,國舅爺來了。”

祁承絡瞬間睜開眸子,看著已經站在中央的秦恆,輕輕的揮了揮手,李由立即退至一側。

“微臣見過皇上。”

祁承絡立即揮了揮手,說道:“又沒有什麼外人,小舅舅就別這麼多禮了。”

秦恆淡淡一笑,供著手說道:“君臣之禮,是不能廢的。”

祁承絡聞言,臉上扯著有些難看的笑意,說道:“坐吧,剛剛從母后的宮中出來吧。”

秦恆坐至在一側的雕花木椅上後,纔是說道:“是,微臣剛剛從太后的宮中出來。”

祁承絡淡淡一笑,又是揉著鼻樑間,說道:“母后與你說了玄王的事情了吧。”

“說了。”秦恆回答的很乾脆。

“那、不知……”

“皇上處理的很好、”祁承絡的話立即被秦恆給打斷道,“就算玄王這些年暗中養了不少兵力,但是到底沒有真正在戰場上歷練過,伏家軍就不一樣了,他們常年在邊疆,就算玄王有著十萬精兵,也不足爲懼。”

祁承絡聞言,臉上的笑意多了不少,說道:“舅舅也是這樣認爲的嗎?”他說著眼中盡顯寒意,“就算靖南王與伏璟有何等的能力,如今靖南王妃與世子妃還在朕的手中,量他們兩父子也不敢在朕的手中玩出個什麼花樣來。”

“更何況,朕還得知,江灼如今有了身孕、”

秦恆眼睛瞇了瞇,卻是突然一笑,說道:“皇上,江灼也不是那般的好對付。”

祁承絡聞言,看著秦恆笑道:“小舅舅,難道你是怕了一介女流?就算江灼不好對付,沒有朕的允許,她還敢輕易離開京城?”

“臣並非這個意思,微臣的意思、若是皇上這般壓制著江灼與王妃,伏璟與祁承楓聯手了,皇上有沒有想過後果?”

祁承絡帶著一些探究看向秦恆,他突然發現,這個小舅舅好似從來就沒有了解過一般,他有些深意的說道:“小舅舅是在說伏璟有可能與祁承楓聯手?”

秦恆目光淡淡的看著祁承絡,輕微的轉動著右手大拇指的扳指,說道:“難道不會?”

“舅舅有什麼更好的辦法?”祁承絡並不同意秦恆的說法,怎麼會像秦恆說的那般?若是伏璟真的選擇與祁承楓聯手,那有沒有想過江灼與姚若塵的命在他的手中,把他給逼急了,大不了誰都不好過。

若是伏璟還顧及江灼與姚若塵的命,斷然不會與祁承楓聯手,還要得把他的江山,護得穩穩的。

秦恆好似能看穿祁承絡的想法一般,他卻是突然起身,供著手說道:“天色已不早了,微臣就先回府了。”

祁承絡沒想到秦恆能這般快的出宮,便是問道:“舅舅還在於母后置氣?”

“未有、”秦恆說完,便是轉身,只是剛剛走兩步,腳步便是停下,說道:“皇上該知道,水能載舟亦能覆舟。”

“百姓便是西秦的水。”

祁承絡還沒有從秦恆的話語中緩過神來,秦恆已經走出御書房。

祁承絡身後的李由微微低著頭,這個國舅爺好似已經並不怎麼追求有些權利了。

走出御書房的秦恆有些沉默,木離卻是問出來口,說道;“主子爲何要與皇上說那番話?”

從前面傳來秦恆平淡的聲音,“若是江灼真要去漠北,不用我幫她,她也能全身而退,江灼這個女子歷來想任何事情都比較長遠,當初在先帝面前求得那一道聖旨,不管是誰,只要伏璟去了哪裡,誰也不能阻止,就算是當初深謀遠慮的先皇也是想到了江灼的打算,但卻是制止不了。”

“江灼定然是會受到伏璟中毒的事情,雖然我不是很確定伏璟中毒是真是假,但,江灼一定會去漠北,你想想,若是江灼在京城大肆的宣揚伏璟在漠北中毒的事情,在拿出先皇的那道聖旨,你說,這京中還有誰能阻止得了她?”

木離聽著秦恆說的話,越有些佩服江灼,難道是那個時候都已經想到伏璟要去漠北?還執意要跟隨?若是先皇沒有逝世,斷然是會把江灼與姚若塵留在京城,只是,如今當今皇上真得能把靖南王府的三個女人留下當做威脅伏家父子的質子?

“若是祁承絡這般光明正大的不然江灼離京,京城的百姓會怎麼想當今的聖上?西秦的百姓又會怎麼想當今的聖上?伏家父子在抵擋外賊,保家衛國,當今的聖上卻是做出這般無情無義的事情,怕是祁承楓還沒有兵臨城下,西秦的百姓的心便是已經偏向祁承楓這個玄王了。”

木離聽完秦恆的話,問道:“那主子爲何還要與世子妃商量、世子妃能全身而退。”

秦恆淡然一笑,說道:“你是想說我爲了容沙不折手段是嗎。”

“屬下沒有這個意思。”木離聲音壓制著。

“你想的也沒有錯,我就是爲了容沙不折手段,江灼是能全身而退,那靖南王妃呢,況且還有一個伏太妃,江灼能去漠北,祁承絡完全可以囚禁靖南王妃和伏太妃。”

木離好似有些懂秦恆的意思,便沒有在說話,緊緊的跟在秦恆的身後。

然而,在秦恆秦府後的幾天中,京城好似又恢復了以往的平靜,姚家的事情也是在大理寺貼出來的告示中,京城的百姓纔是得知,一切都是姚家大房包庇窩藏苗疆的人,姚家二房完全就不清楚,喊了二十年的大嫂竟然不知是苗疆人。

在百姓的眼中,大理寺的賀寅兩袖清風,斷然不會放過一個壞人,也不會冤枉一個好人,是以,百姓們雖然對姚家有些隔閡,但又有些同情姚家二房,在同時失去親人的時候還要接受別人的異樣眼光,別人都會說,看,那姚家就是窩藏苗疆邪術之人的人家。

就在京城的百姓們感覺平靜得有些詭異的時候,一道玄王造反的消息轟炸著西秦百姓的耳中。

原本在漠北邊緣與邊疆邊緣的百姓都深知戰事一起,便會生靈塗炭,最苦的還是他們百姓。

就是這幾日的時候,看似平靜的靖南王府也是有些起伏。

靖南王府大廳之中,除了王府中的主子以外,就連院子一個侍女都沒有。

站在大廳門外的是雲薄,嵐桑,及容沙。

大廳之上,主位坐著的是伏太妃,還有姚家老夫人,左右兩側坐著的是江灼以及姚若塵。

三位長輩都是看著江灼,眼中有些不同意,開口的是伏太妃,她看著江灼,聲音有些威嚴,“祖母知道你與璟兒的感情甚好,但是如今你的身子不比以前,若是璟兒得知你懷著身孕跑去漠北,他會怎麼想?再說了,你在去漠北的路上有個什麼?璟兒又該怎麼辦?反正,祖母不同意你去漠北。”

姚家老夫人雖然知道這是靖南王府的事情她插手有些不好,但是想著江灼這個孩子不錯,也是勸道:“是啊,灼兒,你祖母說的沒錯,璟兒的事情斷然不會有事情的。”

江灼聽著這一道道的聲音倒是沒有什麼,神色淡淡。

姚若塵看著江灼這般的模樣,便已經知道江灼決定了這件事,她只是來與她們說一聲而已。

“灼兒打算什麼時候去漠北。”

姚若塵的聲音落下,伏太妃及姚老夫人都是看向她,伏太妃有些怒氣,說道:“小灼不懂事便罷了,難道你一個當母妃的人還不懂事?先不說去漠北的路程如何,就單單說豫北都已經發生了戰事,若是小灼出了什麼事情怎麼辦!”

姚若塵微微嘆氣,她看向伏太妃,說道:“母妃,想來小灼已經決定了,我們就聽從她的吧。”

這個時候江灼纔出聲,她帶著少許的笑意看向姚若塵,聲音有些甜美,“母妃說的沒有錯,我已經決定了,祖母,外祖母放心便是,既然我已經決定去漠北,斷然不會讓自己受傷,先不論伏璟在漠北到底是個怎麼樣的情況,那個人是我的夫君,就算是死,我也要去一趟。”

伏太妃見著江灼這般的堅定,愣了愣,卻是一時不知該說什麼。

倒是姚老夫人看了看姚若塵,纔是把目光看向江灼,說道:“是璟兒親筆信箋,說了已經中毒了?”

姚老夫人問完,伏太妃及姚若塵都是看著江灼。

“是一個女人的字跡,當然,伏璟肯定出了什麼事情。”江灼輕然的說著,好似是一件很平常的事情。

“灼兒爲何這般肯定?”

江灼卻是沒有在說話,爲何會這般肯定?因爲不管這信箋是真是假,她想伏璟了,她要去找他,她要親自告訴她有了他們的孩子。

姚若塵好似懂江灼的心思一般,立即笑道,“既然灼兒要去漠北,去就是吧,母妃還有祖母都不會攔著你的。”

江灼微微擡眸看向姚若塵,說道:“在我離開京城的時候,我要先把你們送回雲陽城。”

伏太妃聞言,認真的看向江灼,卻是突然江灼的心思,鼻子有些酸澀,這個孫媳婦,真是事事都想到周到。

“如今玄王已經造反,先皇在的時候,就是看靖南王府爲眼中釘肉中刺,如今父王和伏璟一個邊疆,一個在漠北,祁承絡斷然會抓著我們會威脅與父王,在還沒有平息玄王時,祁承絡不會對我們做什麼,但是,會囚禁整個靖南王府的人。”

姚若塵微微低下頭,突然感覺靖南王府的兩個男人不在,江灼撐起了這一片天。

“我會在這兩天暗中把你們送回雲陽城,到了雲陽城,便會有伏家軍接你們。”

伏太妃聽著江灼的話,手中的帕子微微擦去眼角的溼意,說道:“小灼啊,你在去漠北的路上一定要小心啊。”

江灼莞爾一笑,看著伏太妃,說道:“祖母放心,就算吃虧的是別人,你的孫媳婦也不會吃虧的。”

靖南王府的主子們在大廳之中聊了整整一個晌午,便是各自回了院子。

夜深人靜的時候,秦恆如約的來了靖南王府。

江灼在韶華居的庭院中,與容沙相繼而坐。

看著站在面前的秦恆,江灼卻是開口,說道:“我已經同意了。”

“你與容沙談談吧。”

秦恆見著江灼起身打算回屋的模樣,聲音中帶著謝意,說道:“多謝世子妃不計前嫌。”

江灼淡然一笑,“國舅爺情比金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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