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南王府外,姚氏扶著江黎詩上馬車後,就見著懷王帶來的侍衛(wèi)親自護(hù)送著,這也算是懷王對(duì)江黎詩另眼相待。
然,今日的靖南王府外,不知有多少雙眼睛盯著。
江老太爺,江老夫人,及江灼,江夕歌坐一輛馬車,江黎詩如今身份不同,另坐一輛馬車。
到江府大門時(shí),就見著杜氏和白氏露出一副著急的面容,看著緩緩而來的馬車,心好似落下。
“弟妹,等下你不要多說話,老夫人今日定是要發(fā)火。”杜氏帶著淡淡的笑容看著白氏說道。
白氏捏著帕子的手都已經(jīng)發(fā)白,看著杜氏溫柔的模樣,輕聲道:“二嫂說的是。”
馬車停下,跟著的侍衛(wèi)恭敬的說道:“王妃,江府到了。”
姚氏扶著江黎詩下了馬車,接著便是江老夫人一行人。
待白氏看到江灼時(shí),輕輕吐一口氣,江灼亦然第一眼看到的便是白氏,視線稍稍移動(dòng),看到身旁的杜氏,清涼的眼眸微動(dòng),這位不鳴則已,一鳴驚人的二嬸,在江家也算是另類,江灼的嘴角帶著笑意便是向白氏走去。
姚氏此刻難得理會(huì)杜氏幾人,和紅錦扶著江黎詩便走進(jìn)江府。
杜氏和白氏看著江黎詩的面容,面色都是一緊,那脖間的青紫她們?cè)鯐?huì)不知是怎麼回事?
江老夫人看著江黎詩的背影消失在大門後,帶著笑意的跟著侍衛(wèi)說道:“麻煩王爺了。”說著身側(cè)的張嬤嬤便從懷中取出錢袋,放在侍衛(wèi)的手中。
“江老夫人客氣,小的就先告退了。”侍衛(wèi)手中捏著錢袋,面容恭敬道。
江老夫人望著遠(yuǎn)去的幾名侍衛(wèi),帶著笑意的眼睛瞬間冷然,看了一眼江老太爺,卻是對(duì)著江灼冷聲道:“五丫頭隨我去世安苑。”
白氏臉色一白,江灼給了一個(gè)安撫的眼神,道:“是,老夫人。”
江灼路過江夕歌時(shí),眼中笑意有點(diǎn)刺眼,讓杜氏沉穩(wěn)的眼睛一緊,江老太爺見著是幾位媳婦也沒有說什麼便踏進(jìn)大門。
“夕兒,到底是怎麼回事?”杜氏見著江老太爺走遠(yuǎn)後,問道。
江夕歌看了一眼白氏後,把靖南王府的事情娓娓說著……
“不過女兒覺得大姐姐能這般,還是五妹妹說的話才起的作用,要不是五妹妹說的話,該給懷王解藥的是那侍女的。”
“二丫頭!”白氏聞言後,聲音中帶著尖銳,隨後覺得失態(tài)聲音柔和道:“灼兒只是一個(gè)小小的江家女,像靖南王府那種場合怎會(huì)有灼兒說話的份?二丫頭還是不要什麼事情都推給灼兒的好,她也要喚你一聲二姐姐的。”
江夕歌沒有想到平時(shí)忍氣吞聲的白氏,此刻用著這種語氣對(duì)她說話,眼中立馬出現(xiàn)一抹委屈,“三嬸,夕兒也沒有說什麼呀,在靖南王府五妹妹說的話的確是讓祖父鬆口的,大姐姐才淪落到給懷王解藥的。”
白氏想著江灼被江老夫人叫去世安苑,心中的不安慢慢而起,臉色也是蒼白如紙。
“夕兒,這些話該是你說的?”杜氏見著白氏蒼白的模樣,繼續(xù)呵斥道:“就算沒有這一出事,大丫頭也是要嫁給懷王的,日後不準(zhǔn)在提起這件事。”
“是,娘。”江夕歌微微低著頭,說道。
世安苑的歲安堂中,江灼筆直的站在中央,微微低著頭,聽著貴妃榻上老婦人的聲音。
“記得前幾日祖母與你說過,你能去京城便是讓懷王步入朝堂,你可還記得?”
“孫女記得。”淡淡的語氣。
江老夫人看著江灼恭敬的語氣,心情好一大半,繼續(xù)道,“真是人算不如天算,你大伯母做的事祖母爲(wèi)了江家,便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聰明如五丫頭,該是早就清楚。”
江灼嘴角輕輕一扯,“老夫人是想讓孫女跟著大姐姐一起去京城。”
貴妃榻上的老婦人臉色帶著笑意,“大丫頭的手段還不足以把懷王掌控在手中,不過,要是多一個(gè)五丫頭就不一定了。”
“五丫頭能陪著大丫頭去京城,祖母就安心了。”
江灼擡眸,看著榻上精明的眼睛,柔聲道:“孫女定是讓老夫人安心。”
讓江家雞飛狗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