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陽拉了拉身上的裙子,“不過是紅酒罷了,人家美容還用紅酒面膜呢,就當做是洗一次臉得了。”
那種不知悔改的口氣讓卓亞仕火大,他抬起頭,看著小陽,看的她都忍不住退了一步。
“你說這話什么意思!”
“我……”
“沒事了,你可以走了。”昭華擺擺手,不想把事情擴大化,她站起身來,“我真的沒事,我先去洗手間一趟。”
小陽瞪了眼昭華,“不要你假好心!”
敢情她真的把昭華當場病貓了,昭華不想和她計較,或者說是不屑,她反倒是不知天高地厚,得寸進尺了。
昭華嘴角一絲冷笑,邊走邊說道:“不要把我對你的容忍當成你不要臉的資本。”
聲音是如此之輕,卻讓聽到的人瞬間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這就是所謂的秒殺。
洗手間里的燈光有些暗了,柔和的燈光下,昭華拆掉頭上的固定夾子,用小毛巾沾了點水,大致的打散擦拭了下,青絲在暗黃色的燈光下閃著酒紅色的光芒,她潑了潑水,把臉上黏答答的紅酒洗掉,雙手撐在洗手臺上,深吸了一口氣。
抬起頭,鏡子里的人剪水秋瞳,一雙眼睛卻寥若晨星,淡遠疏離,說不出任何的情緒,仿若一汪死水一般,了無生機。
長長的睫毛上,水珠閃了下光,微微上揚,看著鏡子里的另一道身影。
修長的身形靠在墻上,似笑非笑,骨節分明的手指夾著一根香煙,吞云吐霧一般,紅色的頭發在燈光下更加暗淡了,變得有些像褐色,他半閉著眼睛,一臉的疲憊之色。
昭華的手微微收緊了,輕輕的甩了下頭發,她若無旁人的走過去,走過齊悅的身旁,眼睛都不眨一下,仿佛這里除了她自己,真的一個人也沒有。
錯身而過。
一直長手猝然伸出,一把抓住了昭華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