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是月圓之夜,想來他的煞氣已達到頂盛了。”木夫人心中暗想。
“木少爺,不如今夜我?guī)闳ヒ娮R一下你未曾見過的場景可好?”木夫人上前挽住木秋白的胳膊,一副恩愛的樣子,如果不是剛纔發(fā)生的一切太突然,木秋白真的以爲這個溫婉的女子就是當日那個低眉順眼滿是自卑的醜女公甫婉呢!
“你不是公甫婉?”木秋白駭然道。
“你就當我是公甫婉吧!其實,你也不是太在意他,只不過,今日我將你嚇著罷了。”木夫人云淡風(fēng)輕的笑了一下,摸了一下青絲,搔首弄姿。
木秋白的心更加驚駭不止,只是按下不做聲,靜觀其變了。
”夫人,你將要把我?guī)翁帲俊澳厩锇祖?zhèn)靜了一下,問道。
”你跟我來便是了。“木夫人道。
有人來了,水重生急忙隱身於方府的磚牆內(nèi),來者是誰呢?
原來是白日遇見的木秋白夫婦,奇怪,這二人深夜來此,必定有緣故。
“哦,原來是持離魂劍的那個小子,這小子也來到方府,看樣子,這方府今晚還真是熱鬧。”木夫人拉起木秋白輕落在屋頂。
屋內(nèi)方曉生的眼睛已經(jīng)全部紅了,木夫人大喜,看樣子,煞氣真的發(fā)作了,焚寂,想不動也不行了。
“生兒,”方智大呼道,眼中滿是不相信的樣子。
他在方曉生的眼中看到了百里屠蘇的樣子,對,百里屠蘇體內(nèi)的焚寂發(fā)作時就是眼前方曉生的樣子,可是,百里屠蘇是不能轉(zhuǎn)世的,他和他的另一個靈魂歐陽少恭經(jīng)過千年估計早就煙消雲(yún)散了。不,自己不是還活著嗎,難道,百里屠蘇還活著,百里屠蘇還活著的話,那麼,歐陽少恭必定也會活著,他們並不沒有成爲一體,依然是兩個分離的魂魄。一萬年光陰太久了,只爭朝夕纔對啊!
水重生在牆內(nèi)也暗自一驚,方曉生竟然不是轉(zhuǎn)世的方蘭生,他到底是誰?
“方智,你殺我母,今日,我要爲母復(fù)仇。”方曉生舉劍就刺身向方智。
只見方智一道紫光閃過,手化氣爲劍,直指方曉生,方曉生一個明月挑燈的架式起腿回身向後仰成了個圈如風(fēng)火輪般快速移向方智,方智只是輕輕翻手化作劍雨,傾盆而下,方曉生招架不住,退了下去。
“生兒,看樣子,我們父子是做不成了。我只想問你一句,你是如何知道的?”方智轉(zhuǎn)過身,水重生愣住了,方智的臉分明是當年的少恭,少恭你還活著,不枉我蓬萊之行啊!
“少恭?”木夫人驚叫出口,原以爲,原以爲再也看不到少恭了,可是,少恭就在她的面前。
“少恭?”方曉生疑惑道。
“我是誰,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今天我要解決你。”方智一個劍雨伴著寒光刺向方曉生,方曉生身上的玉佩再次發(fā)出幽光與離魂劍相融,一龍出現(xiàn)在劍光中。
“少恭,我來幫你。”木夫人一劍穿梭星雲(yún)之招,九頭蜃形顯出,遠處的木秋白呈得跌做在地上。
方曉生哪裡是他二人的對手,傾刻間敗了下來。
方曉生的煞氣突然憑空消失了,他無力的坐了地上,他不可置信的搖了搖頭,眼前的方智的臉分明是另一個人,一個陌生的人,一個從來他都不認識的人。
你到底是誰?方曉生問。
“我是誰已經(jīng)不重要了,你想要的答案,我現(xiàn)在就告訴你。”方智走到了方曉生面前,伸出手,扶起了他。
“有很久以前,不,你不瞭解,還是講講你的母親和你的兄弟姐妹們吧。”方智的臉上露出了殘忍的微笑。
那是四十年前的一天,我站在柳樹邊上欣賞著久違的日光,一個白衣女子,模樣俏麗無比,可算是美人中上品,我不知道她注意我多久了,我從她的眼神中讀出她悄悄的愛戀我,其實,我每一天待上那棵樹下,只是爲了看日出,我喜歡日出的感覺,那是種新生的感覺,你們永遠也不會懂。而那時,我需要一個女人,來替我完成一個任務(wù),或者一個使命,確切的說,我需要她爲我傳宗接代,我甚至不知道她叫什麼,後來,我給她起了個名字,叫越兒。和我以前的女人一個名字,這樣可以省去許多麻煩。所有的女人都使用一個名字,她們也都心甘情願的使用著這個名字。當然,這個叫越兒的女子卻是個聰明的女子,不知何時起,她竟將她的名字刺在了我的兩個兒子的腿上----烏稚。所以,我知道了她的名字叫烏稚。
有子繞膝,是多麼快樂的事情,可是,我知道這快樂是如此的短暫。我重複著曾經(jīng)重複的事情,雖然,我並不願意這麼做,但是,我要活下去,我需要我自己的血液生存,如果沒有自己的血液,吸取別人的,只能暫時的緩解我的病痛,而我自己的血液,卻不用如經(jīng)興師動衆(zhòng),神不知鬼不覺的就完成了,沒有人會在意。
這樣了的日子,又過了十來年,我聽到一個傳說,在遙遠的沙漠之地,有一個神秘的地方,曾經(jīng)出現(xiàn)過妖石,傳聞那妖石能吸取世間萬物的靈氣,服用了那妖石,將會使人的病痛一掃而空。於是,我起身去尋找那妖石,我隱約覺得這妖石一定是失傳已久的玉璜。
在沙漠之地,我迷失了方向,那是一個晴朗的天氣,我們有最好的嚮導(dǎo),最健壯的馱隊,足夠的人員,水,糧食,完全可以走過那個並不算寬廣的沙漠,那次,我破天荒的帶上了烏稚和玉兒,我想玉兒應(yīng)該出去見見世面,又想到烏稚跟著還可以照顧玉兒,那時生兒還小,我就將生兒留在家裡,由奶孃照顧著。
人生總是開很大的玩笑,這是有幾千年來第一次還著妻兒同出遠門,也還是第一次享受這難得的人倫之樂,我似乎都忘記了我是個妖人,我甚至想過,百里屠蘇,歐陽少恭,焚寂,天墉城,離我是那麼遙遠,也許我找回玉璜後,我就能有機會抱個孫子,也做回真真正正的人。過幾天人過的日子。
然而,事情總是比預(yù)期的出人意料。“方智頓了下來,沉吟了一下。
”說下去,你說不出口吧?”方曉生掙脫了方智的手,不,一個陌生男人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