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刺入了風晴雪的頸部,血流了下來,風晴雪閉上了眼睛。
血滲入了焚寂中,韓云溪笑了一下,要說剛纔他還有想放過風晴雪的想法,那還是沒有看到她手上的那串靈珠,那串靈珠象徵著幽都巫賢的親人 ,所以他不會手軟的,剛纔柔軟的心又冰硬了起來。
對了,差點忘記了,前幾日在天墉城中,好像也有這老太婆對付自己,不過,靈力不夠。
焚寂以閃電的速度穿過風晴雪的頸部的時候,一道光擋在了風晴雪的前面,是焚寂之光,焚寂發出一道豎形之光,擋住了韓云溪的劍氣,以劍制劍?
風晴雪心情激動萬分,她就知道,假如屠蘇還真的存在的話,一定會出手救她的,她賭贏了!
雲從龍上前將她扶起帶回水重生身邊。
風晴雪摸了摸自己的脈,知道大限將至,風晴雪笑的是如此燦爛,她對著焚寂大喊:“蘇蘇,我是晴雪,我知道你能聽到,蘇蘇,再見了,如果有一天你記起我,就回桃花谷看看吧!”風晴雪說完,慢慢的閉上了眼睛,倒在了水重生的懷裡,輕聲說:“大哥,我好累,我想睡一會兒。”
水重生摟著風晴雪輕聲安撫道:“晴雪,睡吧,睡醒就好了。”
靈女風晴雪的壽命終於耗盡,睡著的風晴雪銀絲變青絲,又恢復了千年前幽都的模樣。只是,這一次,她真的安靜的睡著了,她睡得很安心,因爲她知道她的蘇蘇還活著,這就足夠了。
韓云溪被焚寂之光晃了一下眼,收起焚寂劍的時候,把一切盡收眼底,這個女人?好像在哪裡見過?一時又想不起。
幽都已不存了,晴雪是不可能再回到幽都了,就葬在水府之東邊的高地吧,那裡正對著天墉城,她隨時可以看到蘇蘇曾經生活的地方。
“韓云溪,吸食士兵的靈氣,殘害無辜,與魔何異?”子車南夫上前指責。
“你認識我?”韓云溪不屑的問,這個男人正是當日傷了自己的那個男人,長得倒挺像一個人,哦,紫胤真人!
“我不識你,但你傷我朋友。”子車南夫怒喝道。
“可以放馬過來。”韓云溪輕蔑的看了一眼子車南夫。眼角卻從不曾離開子車南夫手中的古鈞劍。
“韓云溪!”水重生站在了子車南夫的前面。
“巫賢?”韓云溪直視著水重生。
“水府?何時改了名字了風廣陌?哦,對了,剛纔那女子是風晴雪吧,小時候我還見過她,沒有想到她剛纔就死了。”韓云溪冷冷的道。
“韓云溪,回頭是岸啊。”水重生勸道。
“岸?到處是苦海,哪裡是岸?當年你晚來烏蒙靈谷這幾日,焚寂的封印本已削弱,你貪圖人世間的美景,忘了自己的職責,等你到達時,加固封印已來不及了,這才讓歐陽少恭有機會得逞了。你有什麼理由指責我?”韓云溪看著水重生。
水重生道:“當年是我的錯,我從不推脫,所以我不敢死,我要活下來,爲自己的錯贖罪。“
韓云溪冷笑了一下道:“贖罪?人都不在了,贖罪有誰知呢?”
“所以呢,你要殺掉我,並要毀掉太子長琴之魂魄,方能消你心頭之恨?“水重生問。
佛家講:”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你間接害死的和太子長琴直接害死的,多少級浮屠被毀?”韓云溪問道,冰冷的臉色沒有任何表情。
“廢話少說。”韓云溪拔劍飛身而起。
“我們不會讓你傷害太子長琴的靈魄的,當年的許多事情都是個謎。”水重生也起身揮劍而起。
“風廣陌,老天都不負我,讓你我活到今日,了斷當年的舊怨。”韓云溪的焚寂劍與水重生的水劍相擊。
水重生的水劍以水爲形,水聚爲劍,水散爲珠,珠散即爲散靈珠,彙集天下所有靈物的能量,焚寂以人馭劍,兩劍相遇,一個是無堅不摧,一個是繞指纏柔,一個剛,一個柔,以柔克剛之道兩人的劍術中略見一二。焚寂的煞氣四處直噴,水重生的水劍變幻無形,緊緊將焚寂包裹在水劍裡面,焚寂的煞氣增長一倍,水重生的水劍便更加柔軟一倍,兩劍似膠著狀的粘著,焚寂用力往回抽,水劍便順勢與焚寂一起回撤,並不注入過多的靈力,也不耗費過多的靈力,兩支劍就這樣你來我往的進行著戰鬥,焚寂的煞氣漸弱,水重生的水劍之氣也漸弱。
韓云溪大吃一驚,風廣陌的功力竟然如此之強,今非昔比,當年,他潛入天墉城中想偷取焚時的功力還不算太強,沒想到千年之後,風廣陌的功力竟然達到出神入化的程度。今日自己想要取勝,恐怕是難上加難了,此時若那持古鈞劍的男子趁勢給他一劍的話,他必受傷無疑,雖然有靈力護體,不免還會受到重傷,此時看來,這風廣陌並不想重創自己,只是想耗盡自己的靈力奪取焚寂,相比持有古鈞劍的男子來說,風廣陌並不可怕。
韓云溪猜對了,子車南夫瞅準了一個機會,將手中的古鈞劍扔了出去,風廣陌感到劍氣凌人之勢,右手一轉,另一個紫色水劍從右手中出現,直擊古鈞劍,古鈞劍迴旋飛向了子車南夫。紅玉在旁邊看得明白,但她沒有出手,現在,她的任務是趁韓云溪離開天墉城之際,潛入天墉城,她有重要的事情要做。
子車南夫飛身上前將古鈞劍拿在手中,心中怒意漸起。
“哼,水先生婦人之仁。對待此種人要手下留情呢,我們都差點被他害死,他對我們下殺手時,可曾有過惻隱之心。”青女心中恨恨的想著。
“還我的玉霄師叔。”青女說完,將那塊辟邪骨嗖的一下子扔到了韓云溪與風廣陌的劍上,只見辟邪骨發出一道五彩之光緊緊的將韓云溪罩在裡面,焚寂劍的煞氣漸漸的由紅色變爲黑色,韓云溪感到一股前所未有的壓力,這壓力使他的胸口涌上一股熱氣,撲的一口鮮血噴了出來,韓云溪手中的焚寂脫手而去,他喘息著看了一下風廣陌。在五彩光下,韓云溪肆意的笑了,因爲,風廣陌同樣也被五彩之光所傷,水劍漸漸變短,水重生只好不停的吸取地之靈氣補充靈力,顧不得再也韓云溪再戰。
雲從龍叫道:“青女,將辟邪骨收回,否則韓云溪覆滅的同時,水先生也一樣會消失。
青女愣住了道:“我,我不會收啊。”
水重生的腰間突然一團綠氣顯現,將水重生罩在綠氣中。只見五彩光中的綠光漸漸爲水重生的綠色結界之氣所吸收,五彩光中的綠光漸漸變弱,直到消失。水重生藉此機會深深吸了一口氣沉入丹田之處。而韓云溪的焚寂劍突然也從黑色又變爲了紅色,這赤色與五彩光中的赤色漸漸色澤一致,用同樣的方法吸收了五彩光中的赤色,全部注入焚寂劍中。五彩光只餘三色,氣勢漸不如從前,只見五彩光的三色突然又互相融合,又生出了另五色,復又蓋在了韓云溪與水重生的頭部。
水重生在這新生五色中,感受到一種在哪裡見過的感覺。是的,這感覺沒有錯,是她。可是,她在哪呢?青女?不,不是。這麼久了,她還記得?
不容多想,五色互生,各生十色,十色十丹。
“哈哈哈,真是曠世之戰啊。”歐陽少恭出現在衆人面前。
韓云溪看著眼前這個歐陽少恭,怒火中燒。可是,卻無力擺脫五彩之光的靈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