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這些盒子並不是拴在石柱上的,而像是被什麼粘在上面的一樣。我們從一上來便感覺到這根巨大的石柱無時無刻都在有規律的顫動著,儘管很輕微,但是隻要我們往上爬一點,它顫動的頻率和幅度就會加劇。這些石匣子好像承受不住這種振動的頻率,紛紛從那些小石柱上脫落下來。
如果說它們掉進下面的深淵中的話還對我們來說是一件好事,但是這些石匣子好像是特意的擺放的,下落但一定的高度就會撞到下面石柱的頂端,看起來很堅固的石匣子就會猛然間爆裂,那裡面的腦袋竟然準確無誤的紮在那些石柱頂端的尖銳上面。
我們驚恐的看到一條條黑色的手指粗細的蛇須蠱從那些腦袋的嘴巴中鑽出來,然後順著石柱爬到這“龍屍”上面,不過它們並沒有順著表面爬上來,而是從表面的那種洞口中鑽進去了。
“不好,我們快走,它們會追上來的。”有人驚恐的叫道。前車之鑑,誰也不想像剛纔那個大漢一樣,紛紛用盡全力順著石柱往上爬。但是並不及那些蛇須蠱爬行的速度,很快我們便看到我們身下方不遠處的石洞中紛紛露出一個個圓溜溜的腦袋,然後再次的沒入石洞,我相信,當它們再次出現的時候,就該是在我們的身邊。
在最上面的陳瞎子充分顯示了它豐富的經驗,他高分貝的聲音命令所有人都停下來,遠離那些石洞,儘量挑大一些的石柱坐在上面,就等著那些蛇須蠱的到來。我自然明白他的用意,以我們的速度,肯定是無法逃脫那些蛇須蠱的追趕的,在往上爬的時候與它們遭遇上的話會變得手忙腳亂,甚至是出現錯誤的判斷,那樣的情況下就太危險了。而如果找個安全的地方坐下來的話,就有充分的時間做準備,就算那些蛇須蠱來了我們也可以用武器來捍衛自己的生命安全。
陳瞎子老道的經驗還是很值得人信賴的,我不管別人,自己率先找了一個比較粗的石柱坐下來,將揹包裡的匕首掏出來,爲了保險起見,我又將火油弄出來灑了一些在柱子上,這些東西在關鍵時刻是能救命的。
很快胖子和水月也挪到我旁邊的柱子上,胖子看起來對陳瞎子非常不信任,一過來就問他的話可不可靠。對此我給予了肯定的看法,都這個時候了,他沒有必要再騙人,況且他說的也是實話,至少我覺得這樣是目前最好的辦法。
我們剛坐穩當,那些蛇須蠱便從洞孔中竄了出來,它們的速度很快,如閃電一般直指我們衆人。跳躍是它們最厲害的攻擊方式,近四十釐米長的身體漸漸盤起,然後猛然伸直,後半身的力量便讓它們從石柱上飛躍起來,目標是我們的面部。
這個位置頗爲不好還擊,因爲人的眼睛在面對直接來襲的物體時,是會下意識的閃避的。可是我們卻閃不得,只能將匕首在身前胡亂的揮舞,不求殺死它們,只求能擋住它們。
這一點還是可以勉強做到的,竄過來的兩條蛇須蠱有一條被攔腰削斷,而另一條直接被甩落下面的深淵。轉臉看去,胖子那邊也解決了第一波的威脅,他身材雖然臃腫,但雙手上的功夫卻甚是了得,幾條朝他竄過去的蛇須蠱都沒有逃脫他的毒手,全部被砍成兩截。
“嘎嘎嘎,小王爺,怎麼樣?瓜爺我是不是有做俠客的潛質?只不過幾條小黑蟲而已,只要瓜爺這雙手一揮,還不都死啦死啦地。”
我白了他一眼,順便給他潑潑冷水,指了指下面和周圍。原來,此時這根所謂的“龍屍”抖動的更加厲害了,我們沒的上方身邊以及下方的許多石匣子都掉落下來,有些甚至就落在我們的身邊,那條條的蛇須蠱從腦袋裡爬出來後立馬便做出攻擊的態勢,看樣子是非要置我們於死地。
打眼望去,我們周圍的石柱上都爬滿了這種黑色的蟲子,密密麻麻的讓人看得頭皮發麻雙眼直跳,幸好我們身後看不到的地方都是虛空不可能有蟲子,不然的話我們基本上就不用抵抗了。
“靠,這麼多?小王爺,這樣下去可不成啊!咱們可以抵擋一會,但是這些鬼蟲子太多了,無窮無盡的車輪戰什麼時候能是個頭,早遲早晚咱們都得被它們給吞了。”
是這個理,不過有什麼辦法呢?我真希望這個時候能長一對臂膀出來,不過這終究是幻想。
“對了小王爺,還記得咱們在南嶺的時候是怎麼對付那些蛇須蠱的嗎?”胖子突然問。這個我當然記得,當時是王魁帶了許多的硫磺,這才讓那些蛇須蠱不敢靠近。可是這次我們過來並沒有想到會遇到這些東西,所以也沒有準備,說這些豈不是沒用。
胖子搖了搖頭,咧嘴笑了起來:“嘎嘎嘎,現在瓜爺我已經想到一樣東西可以代替那硫磺,而且功效比起硫磺可謂有過之而無不及。”
“哦?什麼東西?快拿出來用啊,我這邊都有些快頂不住了。”
“不好意思,咱們沒有那東西,不過這裡有一個人身上有。”胖子說著指了指上面的陳瞎子。
“怎麼可能,如果他要是有能治住這些東西的東西,怎麼可能會不拿出來用?”
“嘿嘿,小王爺,他又沒有去過南嶺,他怎麼知道什麼東西能治住這些蟲子。再說了,這老鬼雖然謀略過人,但再聰明的人也有百密一疏的時候,瓜爺我猜測他根本就沒有想到這一茬。”
“靠,你不早說,那還等什麼,趕緊告訴他啊!”
“不行不行,可不能跟他說。你忘了,這老犢子的膽子小的很,當初在河南的時候,一遇到危險這老傢伙就第一個開溜。要是讓他知道那件東西能起作用的話,瓜爺我敢打賭,他肯定自己使用,然後像兔子一樣溜之大吉,那我們可不就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