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趕緊屏住呼吸,用手往上摸了一下,竟然是一種透明的東西擋在上方,我一個勁的往一邊游,在出了鎮(zhèn)龍臺籠罩的范圍后那東西也消失了,我這才終于浮上水面。
眼耳口鼻都傳來一陣刺痛的感覺,好一陣喘息才漸漸恢復過來,趕緊順著石階爬上鎮(zhèn)龍臺,那邊胖子三人都早早的便上來了,一個個都坐在地上大口喘著粗氣。
“娘的,這地方怎么那么多死人,真是邪了門了。”胖子嘟嘟囔囔的說道。
我這時也忘了說那透密隔層的事情,接口說道:“估計這里應該是當時最為尊貴的一處墓地,只有那些身份極為高貴的人才有資格葬在這里,你們沒發(fā)現(xiàn)那些尸體大多都是老人嗎?想必那些人都應該是部落的長老祭祀之類的存在。”
“真是聞所未聞,竟然把湖當做墓地,真虧他們能想得出來。”
“這也不難理解,這湖在那個時候可能被當做圣地,以那個時候人的見聞,只有神跡才能解釋這個湖的存在,葬在這個湖里就相當于更接近神,在那時候可是一件極為榮耀的事情。”
“算了,管他娘的是神還是仙的,都干我們鳥事,我只想知道咱們接下來該怎么辦?這湖里雖然有些死人,可也看不出有什么不對的地方,我在想我們是不是來錯了,也許這里湖里除了死人壓根就什么都沒有呢?”
其實我也有這種懷疑,但是想到這一路上的重重阻礙,要說這里什么都沒有,心中總有些不甘心。我只能找個理由安慰自己,也許我們只是沒有找到而已,并不代表這里什么都沒有。
想了想,我說既然這樣的話,咱就沒有什么好著急的了,那些人不是要下去么,咱們就在這里看看他們的結(jié)果,誰規(guī)定只有他們能跟著我們的,這次咱就讓那些人做一次咱們的探路石。
“嘿嘿,小王爺,我發(fā)現(xiàn)你這個提議實在是太明智了,瓜爺我最喜歡干的就是這守株待兔的事情。只可惜的是咱們這一次什么都沒有帶來,要是有一桌麻將,再加點花生米和啤酒啥的,咱們一邊喝酒打麻將,一邊在這里看好戲,想想都是一件愜意的事。嘖嘖嘖!”
“要不要再給你弄一張按摩椅,若是累了的話你再躺一會?”猴子翻著白眼抬起杠來。“那瓜,不是我說你,你這思想太資本主義了,這可要不得啊!你這覺悟得往高處放,咱這叫啥,你應該說咱這是冒著生命危險艱難的潛伏在敵人的大后方,伺機而動,尋找敵人的弱點,為日后咱們無產(chǎn)階級翻身大作戰(zhàn)爭取勝利的機會,這是大義,你懂不?”
“靠了,泥猴子,怎么啥事你都能扯到大義上面去,合著瓜爺我就算是撒泡尿也算是影響生態(tài)平衡了是吧?”
在我們說話的時候,那邊的人也已經(jīng)有所動作了。胖子又充當起了偵查兵的角色,以他對水性的嫻熟,估計那邊沒有人有那個本事發(fā)現(xiàn)他。
經(jīng)過一番查看后胖子說,在石臺那邊總共有兩撥人,加起來不到二十人,其中大部分是張四爺?shù)娜耍O碌膭t是由吳軍兩兄弟牽頭的,阿雪并不在,而那個唐刀男也同樣不在,卻多了許多的新面孔。
張四爺為人比較霸道,其盤口下面的兄弟也是這樣,但是對于吳軍那些人,他們卻是連屁都沒敢放一個。顯然,他們是知道那一批人的身份也不是什么好惹的主兒。
水月說的是,現(xiàn)在各路牛鬼蛇神都蹦出來了。而我們現(xiàn)在夾在這些人的中間就像走鋼絲一樣,步步都要小心翼翼,不僅要擔心環(huán)境,更要擔心人,我們唯一的優(yōu)勢就是沒人把我們當回事,禿子頭上的虱子和藏在頭發(fā)里的虱子可是兩碼子事。
事情很快就發(fā)生了變化,當胖子第三次回來后,氣喘吁吁的爬上了鎮(zhèn)龍臺,往地上一坐張口便道:“亂了,那邊全亂了。”
我趕緊問他發(fā)生了什么事,結(jié)果胖子說那邊的人出了大事情,說是下水的有五個人,結(jié)果只有一個活著上來,不,應該說半死不活的上來,半拉腦袋都快沒有了,像是被什么東西咬掉的,話還沒有說上一句便死了,不知道在下面遇到了什么邪門的東西。
不過,那人卻帶上來一件東西,好像是一個石板,聽里面的人說,石板上畫著什么,不過卻沒有人看得懂。
我心中一震,這湖里果然有古怪,幸虧上次我們見機的早,不然倒霉的就有可能是我們了。不過他們弄上來的石板究竟是什么東西呢?直覺告訴我,那石板一定非常的重要,不然那人也不會硬撐著一口氣還那么費事的將其弄上來。
我轉(zhuǎn)了轉(zhuǎn)眼珠,說道:“胖子,有沒有可能將那個石板偷出來,我想看看那究竟是什么東西,也許我們可以從上面找到什么線索。”
胖子沉吟了一下,然后一本正經(jīng)的說道:“機會不大,不過可以試一試,如果我們幾個一起行動的話,我想應該有五成的機會。”
“五成是低了一些,不過也沒有辦法了,咱們只有這一條路,走吧,就賭一把!”
等我們游到接近岸邊的時候,可以隱約的看到那石臺上有十來個人影,現(xiàn)在他們好像合成了一股,都圍坐在一起商討著什么。胖子說的那個死了的人我并沒有看到,估計是被人弄走了。
我們慢慢的靠近過去,這水中非常的靜,只要稍微有點動靜就會暴露我們的行蹤。胖子就交給我們一個絕招,讓我們仰起臉來游,這樣速度雖然慢一些,但動作卻非常小,實在不行就鉆進水中潛行,不管怎么樣都盡量的不要被人發(fā)現(xiàn)。
等我們離那些人還有數(shù)十米的時候,我們四個人都分開了,由胖子在正面吸引那些人的注意,猴子在側(cè)面,而我和水月去偷取那個石板,然后再到鎮(zhèn)龍臺匯合。
我和水月從左邊百米的地方上了岸,在離那石臺還有三十米左右的時候,石臺上的人群突然亂了,在大呼小叫了一通后,有一半的人直接竄進了水中,剩下的六七人又分出四個跑向右邊的黑暗,最后石臺上就只剩下三個青年守候著。
在黑暗中,我們悄悄的摸到石臺邊,這石臺離平地有兩米左右的高度,我們藏在下面上面的人是很難發(fā)現(xiàn)的。
從這里,我已經(jīng)可以看到那塊石板了,是由一個二十多歲的青年保管著的。看他的態(tài)度,對這個石板好像非常在意,一直都緊緊的抱在懷中,另外兩個人就守在他的身邊。不過他們的神態(tài)并不緊張,想必他們不認為會有人敢來搶他們的東西。
水月朝我打了一個手勢,我慢慢蹲下身體,她踩著我的肩膀猛然一竄便跳上了石臺,我并看不到上面發(fā)生了什么,只聽到兩聲慘叫,幾乎不到一分鐘的時間便看到水月從石臺上跳了下來,然后拉著我的手快速的朝著旁邊的黑暗中跑去。
我們原路跑到了湖邊扎進水中,這時后面?zhèn)鱽韮陕晿岉懀贿^已經(jīng)晚了,我跟水月已經(jīng)游出了十來米,然后一路潛行,花了足足有十來分鐘的時間才游回到鎮(zhèn)龍臺。
我們氣喘吁吁的爬了上去,看到猴子已經(jīng)回來了,不過卻沒有見到胖子,對此我卻并不擔心,以胖子的手段,在水下根本就沒有人能抓得住他。
“小月,那把那三個人怎么樣了?”我下意識的朝她問。
水月將石板丟給了我,白了我一眼說道:“你放心,我知道你不喜歡那樣,托你的福,所以他們都活得好好的。”
我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或許是因為我太善良了,她的話還是讓我松了一口氣,然后便將注意力集中在石板上。
這石板一看就知道是幾千年前的東西,上面腐蝕的厲害,上面的確畫了一幅畫,不過不是用顏料畫上去的,而是刻畫而成的,不然也無法保持到今天。
當看清這幅畫的時候,我心中便不由一震,如果說這次過來的人誰能看懂這幅畫,我敢肯定只有我一個人。因為這幅畫便是我在剛進山洞的之時在觀星臺上由月光匯聚的白點組成的圖畫,只不過是反面的,但是卻跟十重棺的底部圖案一模一樣,而且是正面的。
上面有許多凹陷的小點組成一個旋螺狀的圓圈,中間有一些細小的線條連接著,就像是天空中的星系一樣。
不過這石板上卻多了一樣東西,在中間有個正方形的圖案,而在那正方形上還站著一個人,長著三頭六臂,跟我們之間看到的壁畫一樣。只不過,這整個圖案是由十重棺的底部和那壁畫結(jié)合起來的。
“怎么樣?小王爺,有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特別的地方?”胖子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jīng)回來了,正喘著粗氣直盯著我。
我朝他豎了豎大拇指,說道:“這次我們沒有白干,我已經(jīng)摸到一些頭緒了,再給我一點時間,我想我很快就能找到解決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