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中一奇,沒想到老爺子臨走時還有過託付,看來我這次還真是找對人了。我說道:“吳叔你也不用太過擔心,我估計這幾個人也就是過路的妖怪,你要想幫我,也不需要跟他們紅臉,就幫我演一場戲將他們騙走就行了。”
“演戲?怎麼個演法?”吳叔疑惑的看著我。
接著我就將我的想法跟他說了,兩人合計了一下就拍了板,晚上我就一個人去找了阿香,這事還要她幫忙才行。
“啥?小王你是說讓我扮成你的女人?”阿香驚訝的叫出來,一雙杏花眼看著我不停的亂轉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我不好意思的朝她笑了笑,這事說起來的確讓人有些太爲難,但一時半會我根本找不到合適的人選,就只能找她了。
“嘿,我說小王,我說你該不會是饞了,也想到姐這裡撈塊吃吃吧?咯咯,那感好,這一片我就看你比較順眼,你只要說,我現在就可以脫光了給你睡。”
她這露骨的話說的我面紅耳赤,尷尬雖有些尷尬,倒也沒覺得討厭,畢竟我也知道她就是這種格,這話玩笑的成分居多,當不得真。
“阿香姐你就別捉弄我了,我這都快火燒眉毛了,要不是沒有辦法,我能來麻煩你麼!”
阿香咯咯笑了一下:“那你能告訴姐,爲了麼事嗎?”
“當然,這事本來也沒有打算要瞞你。”接著我就將跟吳叔講的那說辭以及要演的戲又重複了一遍。
阿香聽完白了我一眼:“小王,你就作我吧!”完後又咧嘴笑了一下,接著道:“不過也無所謂了,反正這一片都知道我是什麼人,再多個男人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只是我有些憋屈,這人也沒跟我睡過,憑啥就成了我男人了呢?你說是不是啊小王?”
我尷尬的笑了一下,她的話太鋒利了,讓我沒法接口。不過好在她還是同意了,她這個人雖然生活上有些不靠譜,但人還是很心的,這也是我一直願意跟她來往的原因。
第二天我和阿香以及吳叔一起前往我那鋪子,當然,我不是用本來面目。阿香用她的化妝品給我上上下下塗抹了一遍。別說,她這手藝還真不錯,原本我那二十多歲的臉硬是被他弄成三十多歲,看起來蠻像是那麼回事的,甚至我自己都差點沒認出自己來。
wωw⊙ тt kǎn⊙ CO
等到了我那鋪子門前的時候,果然,旁邊快速的走過來幾個青年,呈四角將我們三人圍在中間。
“你們是誰?到這裡來做什麼?”領頭的一個戴著墨鏡的青年說道。
“呦呵!我們是誰你管得著麼?你算哪根蔥啊你?這大冷天的還戴著個墨鏡,你二百五啊你,就算你是二百五,也別把別人當成二百五啊!”
我聽著心中直想笑,感覺這次叫阿香來真是太對了,以她這強悍子和毒蛇嘴巴,估計她一個人就能把這幾個人給打發了。
那墨鏡青年臉上的肌狠狠的抽動了一下,顯然被氣得不輕,但還是極力強忍住,說道:“別跟我廢話,我問你們是誰,到這裡來幹什麼?”
這下他算是捅到馬蜂窩了,只見阿香當既掐著腰,對著他大罵起來:“吆喝,硬的不行來橫的,就你們這幾個熊樣,姑我看你們也不像是好人,怎麼著?大白天的你們還想搶劫不成?有本事你們就來搶啊,姑我倒想看看,你們能不能從這麼多人的眼皮子底下溜走。”
那墨鏡青年顯然吃不住了,吭哧了半天,最後還是低下了高傲的頭顱。沒辦法,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更何況還是個會耍潑的潑婦。“大姐,對不起了,剛纔我說話太重了,我是想問,你們認不認識這家店鋪的主人,他叫王佛,我想打聽一下你們知不知道他現在在什麼地方。”
“王佛?”阿香皺起眉頭,雙眼骨碌骨碌的看著他。這女人,演起戲來真不是蓋得。“哦,你是說這店裡的老闆吧,我們認識啊!”
那青年一聽,明顯的激動了一下,急忙問道:“那你知不知道他在哪裡?”
“這個……你們找他有什麼事?”
“哦,這樣的,他拿了我們一件東西,現在我們想將那件東西要回來。”
我心中暗贊,這些傢伙真是太配合了,估計這回吳叔和阿香一定更加相信我的那說辭了。
阿香搖了搖頭,走到我邊一手抱住我的一隻胳膊,說道:“對不起,你們來晚了,王佛已經將這間鋪子賣給我男人了,我們也不知道他在什麼地方,不過聽說他要出遠門,就是不知道具體是在哪裡。”
那青年聽後不由面露失望之色,還想再問些什麼,但這時阿香根本就不理他了,直接拉著我的手臂,一邊走一邊說道:“老公,二叔,我們快點進去看看,說不定裡面還有什麼寶貝呢,我們進去找找,等以後咱孩子出世了,就留兩件給他當傳家寶。你說好不好嘛,老公。”
我打了一個寒顫,這聲音太膩人了,急忙點頭道:“好好,都是你做主,這總行了吧!”
可就在這時,那個青年卻拽了阿香一把:“不行,你們不能進去。”
可他卻不想,這一手卻捅了簍子,只見阿香乾脆就往地上一坐,嚎啕大叫起來:“打人了打人了,天啊,你們這些殺千刀的,欺負我一個小女子算什麼本事?你們不得好死啊!”
這時候旁邊已經圍上來不少人,那幾個青年都漲的雙臉通紅。現在他們終於明白什麼樣的人最不好惹了,除了險小人那就是潑婦,你一不能碰,二罵又罵不過,那剩下的就只有一條路,夾著尾巴逃走吧!
等那幾個青年落荒而逃後,我和吳叔都忍不住笑了起來。“阿香姐,你真是太棒了,就你這演技,純粹的就是一個實力派的電影明星,反正我是徹底的服了你了。”
阿香白了我一眼,說道:“你這是在誇我呢還是在罵我?你要想說我潑辣就直接說好了,反正我阿香又不是第一次被人這麼說。”
“哪裡,阿香姐,我怎麼可能會罵你,你這次可幫了我一個大忙,我謝你還來不及呢!”
“是麼?謝我就只嘴上說說就行了?你姐我可是一個很現實的人,怎麼著不給點實惠啊!”
我笑了一下,點點頭:“沒的說,阿香姐,改天我請你吃飯,你看怎麼樣?”
“我自己開飯館的還要你請吃飯幹嘛啊,要不,你就從了我吧!”
我白了她一眼:“阿香姐,你還是放過我吧,這麼多人看著呢。”
“咯咯,行了,跟你開玩笑呢,瞧你那傻樣,好了,快點進去看看東西有沒有丟。”
我開門走進鋪子,裡面還跟我走的時候一樣沒有一點變化。等吳叔和阿香走後,我便來到後面居住的地方,這裡也沒有受到人打擾過,一切如昔。
在老爺子有所動作之前這個鋪子短時間內是不能再待了,趁著那些人還沒有反應過來之前,我將鋪子裡貴重的東西以及老爺子和我的私人物品都包了起來,然後快速的離開了這裡。
也就是我前腳剛走,那幾個青年便返回了,可能他們也是感覺到這其中有點問題,不過他們的目的是註定達不成了。
我是直接離開了州橋,到外面找了家旅館住下來,這次不知道要待多長時間,所以我開了個長期的。
在之前我和猴子他們也通過一次話。不出意外,阿雪和水月都玩起了失蹤的遊戲,胖子則和猴子一起回河南去了。本來他們是想過來幫我一把的,可胖子說他們那盤口裡一個夥計露了底,懷疑被衙門的人盯上了,他得回去照看著點,上下活動活動,儘量保證不出什麼事。
這事我可以理解,這一行有兩種況最危險,一種是下了地之後,一種是露了底之後,一種要防死人,一種要防活人。不是怎麼說這一行就是塊夾心麪包呢,實打實的是兩頭受氣。
我本打算著在這裡長久作戰的,但不久我就接到一個電話,是吳叔打過來的,說是有個婦女過來找我,據說是我哪個遠方的表叔母。
我心裡頭奇怪著,這平白無故從哪裡冒出個表叔母?我懷疑是不是陷阱,但吳叔說,這婦女就是個農村婦女,說的有鼻子有眼,不像是假的。
我心想著這邊也沒有什麼事,見見就見見吧!我出了旅館趕了回去,在吳叔的鋪子裡見到了那個女人。
是個四十多歲的農村婦女,穿著花布棉襖,上帶著泥土氣,這是長時間養出來的,所以我一眼便看出這女人真是個農村女人,絕對不是裝出來的。
這個女人自說叫劉慧芳,別說,經她這麼一說,我才記得還真有這麼個遠方親戚。
這要從老爺子那一輩說,劉慧芳的婆婆王雲便是我的姑,也就是老爺子的妹妹。
照理說這應該算是近親了,之所以說遠親,是因爲王雲並不是老爺子的親妹妹,而是我太爺爺收養的養女,她原本也不姓王而是姓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