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身不由己,被帶回王宮,全身被制,軟綿綿的被扔在地上,動彈不得。
而空蕩蕩的大殿中,除了心魂和自己就沒有了任何人,西南王等人似乎早就已經躲離了這個地方。
只見心魂都微微皺眉,環顧四周,喃喃道:“怪了,今天這里怎么這么安靜,和以前不大一樣了?!?
微微一笑,道:“這就可笑了,三年沒有回來過,怎么,還希望這里的一切都像你離開家之前一樣嗎?真是可笑,要是三年未有任何的變化的話,你覺得會怎么樣?”
心魂轉過頭,看著她,道:“少管別人的家事,我是西南王的兒子,他是什么樣的性格,沒有人比我更清楚,我這樣說,自然有我的理由。哦父親重來就不是一個喜歡變化的人,只喜歡循規蹈矩,從不會沒有任何理由的在這些繁文縟節上有任何的改變,幾十年來都是如此,此刻真是接近下午的時候,正是他一天之中,在這大殿之中即將品嘗黃鐘之時,又怎么會有這般景象?”
極淵大陸上,廣闊的草原之中,有一種奇樹,名為黃鐘,高約十丈,枝如華蓋,覆地百余丈,葉如楓葉,整體狀如銅鐘倒扣于地面一樣。所謂黃鐘,就是黃鐘樹的果實,通體金黃,形如銅鐘,厚皮薄瓤,乃是無花果中的一種,而且沒有任何的果籽用以繁殖,一般來說要想繁殖黃鐘樹,則是必須用利器掘地,將黃鐘樹根挖出,利刃砍斷,斷裂的一段,日后便會長出新的小樹,再行挖出,移植其他地方,方法倒是梧桐中州大陸上的金柿子樹。
而這種黃鐘樹,在二十年前,有人誤將黃鐘果當做湯料而加入石鍋之中烹煮,沒有想到,所得竟是鮮美馨香,單飲黃鐘水,便覺精神百倍,生精止渴,以至于幾十年來,一直作為了王家的貢品,除了蒼冥城王族上下,百官大員,乃至四大陪都,都形成了品飲黃鐘水之風,
不過,黃鐘果樹上所接的黃鐘果,也有優劣之分,整個蒼冥國中,能飲得起上好的黃鐘的人,都是這些王族大員和陪都之王家族,但是,往往最為優勝的黃鐘果,數量都是極少的,大量的劣質黃鐘果,長相非是上品的,都沒有任何的王族大員和陪都貴族想用,于是便流落于市場之上,成為貧民百姓的奢侈之物。
而蒼冥國,乃是一個軍事建國的國家,男子出生之后,必將遠離家人,國家擔當撫養職責,成為擔當國家防守的人物。而數年之后,真正能上戰場的缺寥寥無幾,大部分的人,都會返回原來出生的地方,各回各媽。而往往這些返回故土的人,也有相當的實力能夠得飲此中黃鐘,算起來,本來是生長在焦野之外的平常野樹,就因為人為的癖好,反而成為統治階級所擁有的特權之物,實在是可悲。
四大陪都之王中,西南王為人精明,但是也較為乖僻,每日必飲黃鐘,而且這西南王有一個本事,就是能利用天象,算出飲黃鐘的時段,因此才有了午后方飲黃鐘的習慣。
只不過,如今,整個大殿上,別說是西南王,就算是一個下人都沒有,四周靜悄悄的,倒好像是整個西南王城已經變
成了一個巨大的死城一般,令人覺得驚疑。
身后,金光浮動,兩聲馬嘶聲中,轟隆聲中,一道巨大的金色光劍,從殿外,直接斬下,竟是將殿檐飛瓦瞬間斬成碎片,巨大的沖擊力,將上面的所有瓦片都吹了起來,凌空拋飛。下方的木頭梁柱紛紛化為齏粉,整個大殿瞬間被毀。
而金劍余勢未衰,徑直的朝著心魂的頭頂斬下。
這一劍,乃是畢集全身功力的一擊,力量之大,直如巨神降世。
她微微轉頭看去,只見心魂也是頗為心驚,身形一閃,正待離開,但是眼角看了看自己,竟是皺了皺眉,身形又閃了回來,伸出右手,似乎想要讓自己解開穴道,不過時間已經來不及了,不得已之下,急忙伸出右手,大喝一聲,I在身前不斷的呈螺旋形甩動,綠光不斷的從自己的手臂之中散發出來,當空形成一個巨大的綠光漩渦,卷向那轟擊而下的金劍,頓時將金劍吸入其中。
而漩渦之中,綠光不斷的沖擊,形成一個巨大的護盾,在漩渦一半的位置,將那金劍擋住,互相進退不得。
眼看著這心魂的臉上越來越鼓脹,漸漸的開始充血,接著又變成了蒼白色,顯然已經到了強弩之末。
也是,這心魂再怎么厲害,想要對付自己和修瀾兩人,也不是這么容易。在毀滅她幻化而出的仙靈之時,仙氣侵體,造成混亂,內息不當。
而修瀾本身有傷在身,此刻也是傾盡全力一搏,皆是以全身的真力相抗,不留絲毫的余地。卻不想與心魂打了一個平手?;ハ喽紵o法收手。
兩人都知道,無論是誰,只要收手,都必將被另一人的法力沖擊,穿胸而過,不死也必定重傷。
就在這時,大殿中,西南王等人闖了出來,見到心魂和修瀾大戰,竟是被嚇得半死,顫巍巍的道:“你們做什么?趕快住手?!?
只見心魂微微的轉過身,看了自己的父親一眼,微微的搖了搖頭,道:“父親,不是孩兒不肯放手,只不過一放手,必將立死當場,我不想剛一回來就死?!?
西南王又轉頭看向修瀾,道:“這位大神,先前本王有任何的對不住的地方,還請你海涵,還請你們兩個同時收手如何?我也知道,如今你們兩人俱是以全部的法力相抗,只要有一邊收手,必將受到另一邊的法力攻擊,因此,為了我爾,也為了你自己,你們都各自收手吧?!?
修瀾哼了一聲,沒有說話,但是臉都完全的蒼白了,形如一張白紙,胸口不斷的起伏,顯然內息不穩,再過片刻,恐怕難以提氣,法力不濟,被心魂的法力直沖而上,貫胸而過也不是那么好受的。
她看得真切,心中尤為驚心,急忙道:“修瀾,西南王說的不錯,你也知道,這次,就放過他吧,你們兩人各自收手,不要做無謂的犧牲?!?
只見修瀾轉頭看了看自己一樣,點了點頭,又看向心魂,道:“那我們便各自收手,如果在當中,你敢從中使詐的話,就算是死,我也會拉上你墊個背?!?
心魂哼了一聲,道:“同樣,要是你
使詐,我也會這么做的。”接著兩人緩緩的收起了自己的法力,修瀾的金劍光芒漸漸微弱,而心魂的綠光漩渦的力量也越來越小。兩人都對對方心有余悸,不敢立即撤出法力,以至于整個過程都有些長了。
過了好一會,日光從這個已經破碎的屋頂慢慢的移了出去,而這時,兩人的法力都漸漸的收了和干凈。
心魂伸手將她抓起來,道:“現在是在我的底地盤,你能把我怎么辦?”
修瀾落下來,站在自己和心魂的面前,手上的金劍再起,遙遙指向自己和心魂,向心魂道:“我就知道你不會罷手,哼,你要是感動她一根毫毛,我就將此處夷為平地?!?
心魂哈哈大笑道:“不錯,夠霸氣,給你?!闭f完,一伸手將她推向修瀾。
修瀾一愣,害怕心魂趁著這一空擋而出手,于是先行發難,移植細細的光劍向心魂射了過去,同時,伸手講過她抱住,凌空飛起,往后退了十余丈,方才穩住腳步。
只見心魂一驚,身子凌空飛起,向后一翻,頓時將金劍躲過,手指伸出,一點綠光出現在指尖,正要發出,卻是身后的西南王怒道:“住手?!?
心中大驚。這西南王雖然沒有法力,但是每日飲用黃鐘水的緣故,渾身精氣凝結,內息直如法力高強者,一旦發出,直如銅鐘夜響,轟鳴震耳。
心魂一愣,急忙收手,凌空降下。
西南王道:“心魂,你住手。”心魂哼了一聲,不滿的道:“是父親?!?
西南王走上前,看著她和修瀾,道:“兩位大神,我不知道心魂與二位有何冤仇,但是我既然答應了兩位的要求,自當放兩位離去。不過,此去大雪山,路途遙遠,加上前途叵測,兩位空有危險,不妨讓我兒子心魂也隨二位前去如何?”
三人同時一驚,她心想:好你個西南王,想用你兒子來監視我們。這西南王的居心也不可謂不歹,相約百日,而她和修瀾兩人都有絕高的法力,要是百日期限一到,而犬族尚未發動攻擊的話,兩人想要離開,易如反掌,而自己卻沒有絲毫的辦法,所以叫心魂呆在身邊,在有個照應的同時,監視自己二人,一旦時間一過,以心魂的力量,雖然不能敵自己和修瀾二人,但是想要將其中一人擒來,也絕非易事,一人被擒,另一人豈有獨自逃生之理?
倒是心魂不知,怒道:“為何要我跟他們一起?”
西南王怒道:“閉嘴?!毙幕觌m然厲害,但是在自己父親的面前,也不敢多言,被父親一吼,頓時就不敢多話了。
西南王繼續道:“我兒子從小就你家出走,訪遍名山學藝,也從幾位大神之處,學的一些本事,但是就是為人太過于浮躁,喜歡惹事,兩位皆是正品之人,有二位的教誨影響,我兒子,終將有所改觀,因此,就先在此多謝二位了?!?
她哼了一聲,道:“西南王客氣了,此處,非是我們久留之地,告辭?!闭f完,一招手,拉著修瀾,飛身而起,向著天空之上的天馬飛去,跨上天馬的后背,向大雪山的方向而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