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遙路遠,孰知艱辛?難得佳人,生死與共。
走出洞穴,一切恍如隔世,雖然只不過一天一夜時光,卻是在這個洞穴之中,就像是過了幾個世紀一樣,沒有人能夠說得清楚,那是一種什么樣的感覺。
站在洞穴外,竟是覺得外面的陽光有些刺眼,從東南方直直的射過來。
一時間,還沒有適應過來,。女蘿微微的伸出手掌擋住了自己的眼睛。可能是在里面呆久了吧,過了一會,還是覺得這陽光有些刺眼。
正當自己慢慢的將自己的手掌拿下了來,想要適應一下的時候,忽然看見修瀾伸出左手手掌,將自己的雙眼再次的遮住了。
微微一愣,轉過頭看向修瀾,卻是修瀾頭都沒有轉,只是微微的道:“呆在洞穴里面太久了,已經適應了里面昏暗的光線,現在剛出來,顯然還不會很適應,注意自己的眼睛。”
“注意自己的眼睛?原來你這么關心我嗎?”心中的甜蜜,就像是吃了傳說中的鏡妖山上的玄黃峰蜜一樣。
心中頗為感激,沒錯,現在自己是還有一點點不適應,但是過一會不就好了?她抬起頭看著修瀾,道:“可是你自己也是在里面那么久,現在剛出來,你也還沒有適應吧?”
修瀾一愣,道:“沒事,只要你沒事就行,我很快就可以適應。”
“只要我沒事就行?真好。”她微微的低下頭,想了想,忽然抬起頭,伸手抓住修瀾的手臂,竟是忽然恢復了最初和修瀾認識的時候的性子,笑道:“好了,我們走吧,天遙地遠的,再不走何時才能到達南疆?”說完就抬起腳步往前走去。
只是,不知道為何,這一次,竟是覺得頗為別扭,仿佛那完全不是自己一樣,有點令她自己都不知道是該慶幸,還是悲哀。
走了一下,竟是沒有聽到身后的修瀾的腳步聲。“還沒有跟上來嗎?”她微微的轉過身,竟是看見修瀾愣愣的站在洞穴門口張大著嘴巴,說不出話來。
“呵呵,你也覺得我剛才有些別扭是嗎?”她“撲哧”一聲,輕輕的笑了出來,心里面這樣想著,又道:“還愣著干嘛,走了,修瀾。”
修瀾回過神來,“哦”了一聲,道:“等一下女蘿,我要將這里的地勢記下來。”說完急忙從被扔在洞穴門口的書箱里面拿出了一張羊皮,然后拿出筆將四周的景物全部都記錄了下來,方才背上書箱,慢慢的向遠處站著的女蘿走了過去。
看著修瀾走過來,女蘿叉著腰,道:“記錄完了?”
看著修瀾點點頭,女蘿也點了點頭,忽然看見修瀾手中的那一張羊皮,便拿了過來,打開來,想要看一下里面寫了什么。
只是,女蘿天生為孤兒,從來沒有識過字,大字都不認得幾個,更別說修瀾寫的雋秀的文字了。只不過,她知道,修瀾寫地理志,有畫圖的習慣,因此想要看看修瀾在上面所化的圖像不像。
只不過,不知道為何,這一次,竟是和前幾次不一樣,打開羊皮之后,除了里面的圖案,一看就能將自己周圍的地形完全的弄清楚之外,竟然上面的文字,也都像是小蝌蚪一樣,一個個的飛進自己的腦海中,熟悉
的不得了,輕輕開口,竟是將這些文字念了出來。
念到一半,忽然的反應過來,頓時一驚,急忙伸手將自己的嘴巴給捂住了,睜大了眼睛看著同樣驚訝的盯著自己的修瀾,許久方才拿開自己的手掌,道:“為什么?這些文字我怎么都認得了?”
等待是艱辛的,然而這一次卻不然,看見前面的的修瀾點點頭,道:“可能是你剛才不斷的在危險中,將隱藏著的神力給激發出來了,然后你的前世或者隱藏在你神識之中的神人的魂識已經蘇醒,所以你才能夠認出這些文字。”
頓時覺得一愣,似乎還有些難以理解。只不過,這樣的解釋恐怕也是最合理的吧。她沒有在追問。轉過身看著南邊遙遠的天際,道:“修瀾,我們到什么地方了?”
感覺身后的修瀾慢慢的走上前來,站在自己的右邊,。道:“這里是大草原的中部,我們已經出來五百里了。從這里,往東南一千里就可以到達東南陪都,而望西南七百五十里,就可以到達西南陪都,往南兩五里,就可以到達鬼王山脈。”
“鬼王山脈?居然就在五百里之外了?那不就是我們的目的地嗎?”自己的心中頗為興奮。竟是不知不覺中,在這五天的時間里,居然已經走了五百里了,也不知道到底是因為興奮,還是其他的什么,才能使自己兩個沒有任何坐騎的人,日行百里。
只是,她不知道的是,作為神裔,能在不知不覺中,將自己的步伐加快,大地也會因此而縮小,要是正常人的步伐來比較,現在他們已經超過了將近兩倍了。
再過幾天,就可以到達鬼王山脈了,女蘿有些心里癢癢的,都想快一點飛到鬼王山脈,在那自己的夢境中,找到那一塊令人癡迷的地方,和找到自己夢中時常出現的人。
她歡笑道:“快到了,快走吧。”說完,竟是向前沖了過去。
一路上,女蘿都像一只見到了叢林的小鳥一樣,跟在修瀾的身邊,奔奔跳跳。而修瀾,一路上只要見到一些突起的山峰或者土丘、壑谷、亦或是河流湖泊,都一一的記錄在羊皮上,絲毫不漏,而且畫工一流的修瀾,還將這些地形都完完整整的在寫下相應文字的旁邊空白的地方畫下來,美麗至極。
女蘿可不管修瀾那么多,只要修瀾寫完畫完之后,就馬上搶過來一睹為快。而且她本身就記憶力非凡,只要周圍的地形讓他看上幾眼,就能完全的記在自己腦海中,如此一拉,修瀾的很多記載在羊皮上的錯誤,倒是被她給點了出來。
看著每當自己點出了上面的錯誤之后,修瀾都認真的再一次的查看地形,然后修改,認真的不行。
如此過了三天,這一天,兩人到了一座小山上。在山頂上坐了下來。
山底下,一條彎彎曲曲的河流自東而西流淌著,在慢慢向北流去,卻是流進百里之外的一個迪迪入水口中。
天色已晚。兩人并肩而坐,修瀾看著那河流,道:“這一條河流,沒有名字,周圍蘆葦叢生,野物很多,都是難得的美味,要不,你給它起一個名字吧。”
聽見修瀾這么一說,女蘿倒是一愣,轉頭看著修瀾,道:“你說什么?我幫這一條
河流起名字?”
只見修瀾點點頭,微笑的看著自己道:“沒錯,要是沒有名字,那么記錄的時候,還是很麻煩的,千余年來,恐怕就只有我們兩個人到過這個地方吧,你看四周,幾乎沒有任何人煙觸及的狀態,都是極為原始,所以我想我們就是這一條小小河流的始見者,自然也應該由我們來為它命名。”
點了點頭,她長長的出了一口氣,站起身來,道:“我看,就叫‘云溪’吧,但凡地上水流,不都是會化成天上的云彩,輪回人間嗎?這一條小小河流,沒有注入其他的河流,恐怕進入天際也是最好的,就叫‘云溪’。”
笑著看著修瀾,等待著修瀾的肯定。看著修瀾久久沒有說話,女蘿有些氣餒,道:“你不喜歡這個名字?”
面前的修瀾,慢慢的低著頭,將手上的羊皮打開,用筆一邊寫一邊道:“沒有,叫‘云溪’就很好,就叫‘云溪’吧?”
女蘿也不管修瀾是不是很愿意自己起的這一個名字,歪著頭,看著修瀾寫下的‘云溪’兩個字,覺得很是有趣,彎彎曲曲,用的竟是上古中州甲骨文。
在極淵大陸上,除了修瀾和女蘿,又有誰鞥認識這樣的文字?
只不過,女蘿自然是不會寫的,只是,卻感覺極為容易的樣子。
她想了想,道:“我也來寫寫。”說完,竟是忽然伸手從修瀾的雙手上將那一張羊皮給搶了過來,在修瀾還沒有回過神來的時候,又將修瀾手上的筆給搶了過來。
微笑著看著修瀾,正要說話,卻看見修瀾張開嘴道:“女蘿,你這是要干嘛?”
她呵呵一笑,道:“你說,我來寫,怎么樣?”
看見修瀾一愣,那有點呆的表情很是有趣,都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過了一會,她捅了一下修瀾的手臂,道:“愣著干嘛,說啊。”
低著頭,握著筆,懸在羊皮上空,等著修瀾的說辭。卻是先聽到了修瀾的一聲嘆息,接著修瀾道:“鬼王山以北三百里,有無名丘,丘下有溪流,名曰‘云溪’,自東而西,行三十里,折行往北約十里,注入地底。河寬三十步,兩岸多蘆葦,有野鴨等,有鱸魚,河底沙金,含量極少。”
聽著修瀾說的很快,自己一時間沒有能及時寫下來,只是自己的腦子,竟是完全的將修瀾說的話給記住了。接著又花了一會兒,終于寫完了。呼了一口氣,一抬頭,便“啊”的一聲叫了出來。只見修瀾嘴巴張的極大,雙眼圓瞪的看著自己,湊得極近,咋一看,就像是一張鬼臉一樣。
反應過來之后,女蘿大聲喊道:“死修瀾,你干什么?嚇死我了。”
撫了一下自己的怦怦直跳的心臟,聽見修瀾道:“女蘿,你確定你不會寫字嗎?”
她點點頭,道:“沒錯啊,我之前就是不會寫字啊。”
好奇的看著修瀾,雙眼順著修瀾的手指,看向自己手上的那一張羊皮,頓時一驚,那羊皮上的文字,竟是絕美至極,雋秀完美,完全不似一個不會寫字的人第一次寫的時候該有的水平。
正當訝異間,南邊幾百里之外的鬼王山脈,忽然的響起了一聲詭異的吼聲,沖破云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