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大盆地,四面是高山絕壁,其中包括“三岔嶺”。在這個盆地的中間有一個龐大的土包,這就是皇陵墓地的所在,它氣勢磅礴,令人震撼。土包上是四季常青的樹木與草。草綠油油的,樹木也青翠,茂盛的生長著,在這個深秋之際小草還沒有衰敗枯黃,樹木沒有落葉可見這個皇陵不尋常。總之這個土包成了一個龐大的綠色球體。在這個球體四周環(huán)繞著一條渠道,暫時還不知曉這渠道的寬窄、高深。因爲他們幾個剛出密道,只能遠觀。在渠道外圍,也就是八爺他們面前的開闊地,是用巨大的無數的四方石塊鋪成的一個廣場。廣場上到處是白骨,散落一地的各類兵器、盔甲。兵器都是普通士兵所用的,盔甲也是一樣。這些都是兩千多年前的西漢兵卒,當然還有身穿布衣的勞工苦力,他們爲什麼會死在這裡?根據白骨倒地的姿勢與動作可以推斷,這裡曾經發(fā)生了一場惡戰(zhàn)。究竟爲什麼會引起這場殘酷的屠殺,無人知曉,畢竟這是兩千多年前的事。
三個人一邊小心翼翼的移步,一邊掃視著空曠荒涼的古戰(zhàn)場,彷彿聽見無數的哀嚎,刀槍劍戟亂成一遭,那一幕廝殺又呈現在眼前。走了好久,他們才走到那渠道邊。這下看清楚了,渠道寬兩丈之多,由於裡面是碧綠色的水,所以深不見底。可見一些人與各種動物的骨架漂浮在上面。圍繞著這條渠道打了幾個圈圈,就是沒有發(fā)現一條可以過去的小橋或者板梯什麼的。那該怎麼過去?下水游過去嗎?八爺肯定是有這樣的想法。
“皇陵就在眼前,你們說怎麼越過這條渠道?”八爺問道。
“反正不能下水!”阿瑪婷婷說。
“爲什麼就不能下水?”八爺問。
“沾到水我們就會變成他們,看!那些東西白中滲黑,像灰碳,這水一定有問題,究竟是什麼性質的水無法得知。這是皇陵建造者早就設計好的,爲得就是阻攔我們這些盜墓賊!”阿瑪婷婷手指著渠道間水面上漂浮的各種骨頭說。
“對!一沾到這水,必然受到腐蝕,皮肉無存,只會剩下骨頭。”苗鈺跟阿瑪婷婷想法是一樣的。
爲了證實阿瑪婷婷的結論,八爺千方百計地抓來一隻老鼠,把它扔進渠道,果真扔下去的是鮮活的老鼠,冒出水面的則是骨架。這也太恐怖了,嚇傻了他們三個。看來想要過這條六米多寬的渠道難度相當大。
“你們看那邊也有戰(zhàn)死的白骨,我不相信他們是飛過去的!”八爺指著渠道對邊皇陵墓地旁邊的許多白骨架說。
“只要找來一根六米多長的木幹擱在上面就可以走過去了。”苗鈺說。
說得如此輕巧,可四下除了光禿禿的石壁,就是石塊鋪成的戰(zhàn)場,上面白骨成堆,兵器、盔甲到處都是。別說六米的樹幹了,三米的都難找。只有被渠道環(huán)繞的皇陵墓地,就是那個龐大的四季常青的土包上纔有。
“這個皇陵地圖只傳給吳氏一脈,因爲沅陵侯吳陽最信任他們,那麼設計這個陵墓的那些人必然都慘死在這場廝殺中了,這是註定要有的下場,否則這個皇陵就不會如此完好了。”阿瑪婷婷說。
“對!除了我們吳家沒有人知道這個皇陵的具體位置,如果那些設計建造皇陵的人都活著,縱然他們不來掘墓,後人也會被貪慾所迷惑,所以他們註定要給皇陵陪葬。只有這些人都死了,這個秘密才能永遠的密封在塵世中,遺憾的是我們吳氏家族的先輩們恪守承諾幾千年相傳下來都相安無事,沒想到我卻成了千古罪人,如果當年侯爺不出面求情,吳氏一百多口人無一生還,也就不會有今天的吳菲。我吳菲愧對列祖列宗!愧對侯爺!”苗鈺說罷,跪下,面朝皇陵磕頭謝罪。
“陳舊的思想,迂腐!”八爺罵道。
“我們只要找到那個爲首的皇陵設計者,也許能從他身上發(fā)現一些秘密。”阿瑪婷婷說罷,滿地的,四處尋找沒有穿盔甲的白骨架。相信那個設計師一定是普通老百姓的裝扮,在這種環(huán)境下,衣服一定粗布衣。但是這滿地勞工苦力白骨也多不勝數,又該如何區(qū)別那些是設計師呢?一下子陷入兩難的狀態(tài),如此費時,恐怕後面的人就跟上來了。
突然,八爺回首望著那個密道口。他本是想看一眼後面那些人有沒有跟上來,不料他這一眼卻看到一個令他意想不到的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