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個先進(jìn)的名額,余嘉和宋米粒吵翻了天,余嘉要給他的得力干將小明,宋米粒要給周淮,兩人各有各的理由,各不相讓,居然一直吵到了黃云逸這里。
了解了情況之后,黃云逸先將余嘉叫到自己辦公室,了解情況之后,無奈的笑了,余嘉是想樹立自己的威信,小明為這半年來一直跟著他,做了很多事情,他在黃云逸面子說了很多激昂慷慨的話,黃云逸從心理上也支持將這個明額給小明。
不過黃云逸想這或許是和宋米粒深入談心的機(jī)會,沒有直接答應(yīng)余嘉,笑著讓他冷靜,說這個事情自己已有想法,讓他穩(wěn)定住小明的情緒,一切聽他的。
送走余嘉,又將宋米粒叫到自己的辦公室,宋米粒第一次有些情緒激動,這些年來他一直要給周淮弄個先進(jìn),可一直沒弄成,都被上面的科長給壓了下來,所以他實在是不爽。
從他一頓激烈的言詞中,黃云逸更多聽出的是他對公司領(lǐng)導(dǎo)的不滿,對每個部長的不滿,甚至有些映射黃云逸也在偏袒余嘉,他一條條的數(shù)著自己做了什么,余嘉做了什么,可現(xiàn)在自己好歹也是主持科內(nèi)工作,可余嘉居然這一點(diǎn)意見都不聽,公然在科內(nèi)和自己對著干。
黃云逸心想,你和余嘉之間,難道還比得過自己和夏副部長之間的爭斗,不過話又不好這樣說。
等他發(fā)泄完了,黃云逸丟給他一根香煙,給他泡了一杯上好的龍井,悠然的享受了一番。這才說:“你的話都說完了沒?”
或許是從來沒有和領(lǐng)導(dǎo)發(fā)過這么多牢騷,也或許是從來沒有一個領(lǐng)導(dǎo)聽宋米粒發(fā)過這么多牢騷,發(fā)完之后,宋米粒倒是有些不之所措了,端著黃云逸遞給他地茶杯。手都有些發(fā)抖。
“宋科長,今天既然你和我說內(nèi)心的話。說了掏心窩子的話,那我也不藏著腋著,直話和你直說,你決得如何?”黃云逸直接就開始了心里攻勢。
“黃部長是直爽人,這我知道,所以我才和你發(fā)這么多牢騷。”宋米粒端著茶杯說。
“既然這樣。那謝謝你信任我,你是老同志了。在綜合部也多年了,對這里的情況你是不是很熟悉?”黃云逸想慢慢的引他上自己地圈套。
“那當(dāng)然,除了夏副部長,我就是這里的元老了,有什么事情我部知道。就算有什么貓膩不讓我知道,我一眼也能看地出來。”這話可是說到宋米粒的坎子上了。
“那你是不是為夏副部長有些叫屈?”黃云逸笑瞇瞇的說。
“是有點(diǎn),他做了這么多年的副部長。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宋米粒并不掩飾自己的想法。
“是啊,我也是這樣想啊,那你有沒有想過,為什么綜合部原來的其他幾個副部長都一個個升了,而就他原地踏步?”黃云逸有意無意地說,“是不是領(lǐng)導(dǎo)器重他?”
“才不是呢,要是真的器重他,那為什么不提拔他做部長。”宋米粒似乎一個看透了領(lǐng)導(dǎo)嘴臉地樣子,不屑一顧的說,“還不是想利用他,他能罩住綜合部而已。”
“那就是了,是綜合部少不了他,綜合部一天沒有他不行,所以就只有委屈他了。”黃云逸接著說。
“少不了他?”宋米粒更是不屑一顧了,“綜合部少了誰都行,來了誰也一個樣,照樣能做好工作,不要說綜合部,就是整個華云集團(tuán),少了誰都行,不要說一個夏副部長。”
“那就奇怪了,怎么部提拔他呢?”黃云逸假裝很奇怪,“這么好的一個干部,能吃苦,業(yè)務(wù)又熟,人緣又好,還能受的了委屈,如果你是領(lǐng)導(dǎo),你肯定會提拔他把?”
“我要是領(lǐng)導(dǎo),我也不提拔他,別人不清楚他的底細(xì),我還不清楚,他這樣地人,做副職是把好手,要做一把手,就不行了。”宋米粒似乎已經(jīng)豁出去了,居然在黃云逸面前說夏副部長,他的主子這樣的話,似乎有些過了。
“那為什么啊?”黃云逸很驚奇地說。
“為什么?這黃部長肯定比我清楚。”宋米粒似乎有恢復(fù)了
狀態(tài)。
“那你是不是覺得你也象夏副部長一樣委屈?”黃云逸轉(zhuǎn)換了話題,要將他引到自己這邊來。
一說到委屈,宋米粒又開始訴苦了,說的他比竇娥還要冤,黃云逸一直笑瞇瞇的聽他訴說,不時的點(diǎn)頭,不時的說對啊,太委屈了,太冤枉了,太不公平了。
“你知道余嘉來綜合科是干什么的把?”黃云逸等他訴苦完了,沒頭沒尾的說。
“還不是仗著上面有人,來鍍金的。”宋米粒不屑一顧的說,似乎說我要是上面有人,老早也提拔了。
“是啊,他可是下面的備干部,集團(tuán)公司黨委對他們這樣的后備干部是要進(jìn)行多方面的鍛煉的,或許和你說的一樣,現(xiàn)在來這里也許是來過渡一下的。”黃云逸接過話說。
“當(dāng)然,后備干部畢竟是后備干部,給他們安排了鍛煉的地方,一來嘛,看他的造化,如果他造化好,年輕干部經(jīng)過了鍛煉,得到了提高,那到綜合部就是鍛煉,如果他造化不好,那來這里就有可能就不是鍛煉了。”黃云逸的話開始很直白了。
“人家有關(guān)系,那是沒辦法的事情,不過我就是覺得,如果他在這里鍛煉得不好,只怕就不是鍛煉了,說不定會在這個副科長或者科長位置上呆上好多年,熬到一定的資歷之后在勉強(qiáng)給他弄個副部長。”黃云逸當(dāng)著宋米粒的面分析余嘉的前途了。
“你覺得這樣的情況是不是很有可能?”宋米粒似乎沒想過余嘉也會有這樣一個結(jié)果,剛開始的時候覺得很爽,老子就要讓你上不去,讓你變成一個糊不上墻的稀泥。
“不過人家畢竟是有關(guān)系,就算鍛煉不出來,弄個科長是不是完全沒有問題的?”黃云逸這話就說到宋米粒的心坎上了,“如果他要是占了科長的位置,你是不是就沒希望了?”
是啊,這么簡單的事情自己怎么沒想明白呢?
“要想做一把手,就得大氣一點(diǎn),不知道你看不看電視。”黃云逸笑著說。
“看啊?”宋米粒不知道黃云逸什么意思。
“你看過廣州好迪洗發(fā)水的廣告沒?”黃云逸笑著說,“去好好體會一下這廣告詞把,再想想有些人為什么就是千年老二,為什么好處總是別人的呢?為什么受傷的總是自己呢?”
黃云逸假裝很煽情的說:“一件事情發(fā)生,總有他的原因的,象我們這樣的人,不能接受一件事情的結(jié)果,事后要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反省自己,為什么會是這樣的,自己那些地方做的不合領(lǐng)導(dǎo)的胃口,別人怎么做的就是合領(lǐng)導(dǎo)的胃口。”
宋米粒聽他說著,這些年來,從來沒人和他說這個,都和他說你真委屈,你真冤,領(lǐng)導(dǎo)太不識人才了,領(lǐng)導(dǎo)太勢利了什么的。
“我們部門里有很好的參照在,你還年輕,我不希望你成為第二個,也不希望余嘉成為第二個,好鼓不在重敲,話不在多,今天我就和你說到這里,希望你回去好好想想,相通了事情就好辦了。”黃云逸下了逐客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