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伊依獨自一個人站在一旁,她對這個時代的宴會有點兒興趣。
她長相太過出色,時不時有男士過來想要她的電話號碼和微信,或者打聽她的事情,都被她婉言拒絕了。
在她再次拒絕了一個要微信的男人過後,幾個穿著名牌的女孩兒走了過來,女孩兒臉上畫著精緻的妝容,手上提著名牌包包。
“哎呀。”突然一個女孩兒腳下一歪,整個人都朝著沈伊依倒過來,手上端著的蛋糕盤子,整個人都倒在了沈伊依的衣服上。
“對不起,對不起。”
一邊說,一邊用手去擦蛋糕,只一瞬間,她的裙子就被蛋糕給塗抹開。
豔紅色的裙子,瞬冋被白色綠色的蛋糕給汚染的不堪。
“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你不會怪我吧!要不我賠給你。”女孩兒一臉無辜,眼中卻閃著得意的光芒。
沈伊依垂眸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蛋糕,又看看那羣得意洋洋的女孩兒,笑著搖頭,“我不在意。”
女孩兒露出一個果然如此的表情,也不知道是什麼出身的人,居然敢挽著楚景耀出現。
不給她一點兒教訓,就不知道什麼叫做天高地厚。
“要不我還是賠給你吧!也不知道這條裙子,你是不是花光了所有的積蓄買的,要是你傾家蕩產買的這條裙子,被我毀了,你不是得不償失嗎?說吧,多少錢,我賠給你。”
旁邊的幾個女孩兒捂著嘴巴笑,看好戲。
這邊的騷亂引起了宴會廳內的人注意,不少人看過來。
楚景耀也發現了,他一見這情景,就直接轉身要走。
一個好友抓著他的胳膊,勸道:“女人的事情讓女人自己解決,一個玩物而已,總要讓她知道厲害。”
沈伊依在這個圈子才露臉,是個生面孔,大家都猜測她就算和楚景耀有關係,那也只是金主和玩物的關係。
畢竟楚景耀的身份擺在這兒,他未來要娶的老婆家世肯定不會差。
所以,也沒人把沈伊依當一回事。
也以爲楚景耀並不把她放在心上。
楚景耀卻揮開他的手,“她不是玩物。”
說著就,朝著沈伊依那邊走去,他才走兩步,就聽到那邊傳來了一聲淒厲的叫聲,然後就看到沈伊依正一手抓著那個女孩兒,另外一隻手上一個盤子,而盤子裡的蛋糕已經倒在了那個女孩兒的裙子上。
那一聲就是女孩兒發出來的尖叫聲。
沈伊依優雅的把盤子放在了一旁呆滯的侍應生的手上,“你這麼有錢,應該不在意這條裙子被毀了吧!”
女孩兒完全被沈伊依的操作給嚇到了,“你……你怎麼敢?”她指著沈伊依。沈伊依一臉無辜,“我不是故意的。”
女孩兒大怒,“你當我是傻子嗎?”
沈伊依冷笑道;“你當我是傻子嗎?”
女孩兒聞言,臉色大變。
周圍的幾個女孩兒臉色也變得有點兒難看,她們都沒想到沈伊依居然不肯吃這個啞巴虧。
她們這些名媛千金,欺負幾個小藝人,幾個家世不好的女孩子,沒幾個敢反抗的。
“媛媛,怎麼呢?”
羅媛聽到這個聲音,委屈的轉過頭看著來人,“爸,她欺負我。”
她指著自己身上的衣服,“我不小心弄髒了她的衣服,說要賠給她。她就弄髒了我的裙子。”
她小女兒般委屈的要哭出來。
旁邊幾個女孩兒見狀,連忙上前來安撫她。
羅良濤見自己寶貝女兒受了欺負,還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兒,就是在打他羅良濤的臉。
他沉著臉走到沈伊依面前,“就是你欺負我女兒?”
沈伊依淡淡的看著他,“這是欺負。”她指著自己的裙子,然後又指著羅媛,“那就報復,不叫欺負。”
楚景耀忍了忍笑,走過去,站在沈伊依旁邊,“羅董,有話好說。”
羅良濤看了一眼楚景耀,“景曜,不是我不給你面子。是她太囂張了,她靠著你來到沈家晚宴,就該知道的身份。我們給你面子,不是給她面子,她也太看得起自己了吧!”楚景耀一臉無辜,“她可不是靠著我來的,她有沈家的邀請函。”
沈粗躲在人羣當中,看好戲。
現在見楚景耀提到了沈家,她就不得不站出來了。
在衆人的視線下,沈枳走了過來,對羅良濤道:“羅叔叔,她的確是我邀請過來的。這次是她不懂事,這樣吧,我那兒還有一件Evangeline設計的裙子,算是賠禮道歉了。”說完,她轉頭對沈伊依道:“你快向羅叔叔道歉。媛媛那條裙子和你身上這條可不一樣,人家那是高定,你賠不起的。”沈伊依看著沈相在這兒演戲,不說話。
沈相又道;“別耍脾氣了。”
旁邊圍觀的人,看著沈伊依冷漠著一張臉,又看沈粗好聲好氣的樣子,對沈伊依都沒有好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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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看就出身不高,估計還以爲她身上的那件廉價貨比羅小姐身上的要值錢。”
“是不是哪個暴發戶出身的?什麼都不懂。”
“自己闖了禍,還要主家來賠罪。真是好教養。”
“把她趕出去。”
“這種基本禮節不懂的人,根本就不應該來參加壽宴。也不知道是從哪兒弄來的邀請函。”
周圍議論的聲音不小。
沈粗享受的聽著四周對沈伊依的貶低,她掩飾著臉上的笑意,苦口婆心對沈伊依道:“好了,快點兒道個歉,這個事兒就算過去了。”
沈伊依見她是存心讓自己難堪,也笑了一下,臉上立馬露出委屈的表情來,“姐姐,他們都不知道我是誰嗎?”
沈粗一愣。
沈伊依一臉委屈,“是姐姐說讓我來的,我作爲沈家人,應該來參加爸爸的壽宴,是你說讓我穿的好一點兒的。”
“原來他們都不知道我是沈家的女兒。”
她說完,周圍一片譁然。
議論聲更大。
沈伊依可憐兮兮,像是要哭出來一樣,“我知道,爸爸沒有把我當做女兒。我還以爲這次姐姐叫我來參加壽宴,是爸爸已經準備認我了,原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