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轉念一想,他也有理了,“是的,不過……”又道,“不過你怎么也不說一聲?不然的話,我們怎么知道他們是好人還是壞人?”
顧斐然一笑,“你連好人壞人都分辨不出來嗎?難不成還要別人一個一個的來說了不成?那這樣,把好人說城壞的,壞的說成好的,那這個世界還得了?要警察有什么用?”
安素被她這一番話說的是羞憤要死,偏偏卻又不能反駁。
盛榮在一旁看著,“顧總,這事兒或許是安素做的不對,可是也是因為你的人他們也沒有說他們是來幫忙的呢,不然的話,怎么能就這樣乖乖兒的被警察抓走?”
這看著是在勸解,實際上也是在暗指,顧斐然的那些人也有問題,不然的話,為什么警察抓他們沒有一點兒反抗?不得不說,盛榮也是很聰明的。
顧斐然看來一眼盛榮,隨即不由默然,他自然也是知道自己這些小弟的,都是一些小混混而,哪個身上沒有一些事兒?
在那種情況下,自然是不會反抗的了,不然到了警局可就沒什么好說的了,直接翻前科,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
他也不去管了,直接快速迅捷的說,“算了,這件事兒我就吃個虧。”然后轉身打電話,不知道說了一些什么。
安素只聽見一句,“你們,立即,馬上,給我把他們人都放了!”
語氣很絕!大有不放你們等著瞧的樣子,也就是因為他這一點兒,雖然他人不怎么靠譜,可這關系上,還是有很多人和他很好的。
而這邊還有警察沒走,一聽立即笑道,“哈哈,顧總放心顧總放心,知道是您的人,警局里的人已經把他們放了,絕對沒有傷他們的,您放心便是。”
安素看來一眼那個警察,心想,這種警察也是做到頭了。
不過一想,她自己還不是一樣的,在權勢面前,沒有足夠抵抗的力量,誰不是只有乖乖兒的低頭認輸?
話都說到這兒了,繼續說下去,也就沒意思了。
安素看了一眼顧斐然,道,“現在人也放了,我們可以走了吧顧總?”
安素沒有注意,自己和顧斐然說話時的語氣,都在潛移默化中,變了。
而其他人,則是習慣了,至于盛榮,卻是奇異的聽出來了。
下意識的皺了皺眉,這對他來說,可不是什么好事兒。
他看了一眼顧斐然和安素,嘴巴動了動,還是忍住了沒有說話。
而顧斐然也沒有注意到,在安素的面前,他自己也變了,不管安素人怎么樣,他都無所謂。
自己在她的面前,甚至有點兒作,有點兒耍無賴,反正就是和他的個性不符合了一般。
在別人的眼中心里,他顧斐然就應該是一尊高高在上的神佛,受著世人的膜拜。
在他自己的心里,他也是這樣覺得的。
甚至是對安素的時候,他也這樣覺得,覺得自己都這樣了,安素也必須為自己著迷,不然就是余理不公。
不過,卻沒發現,在安素的面前,他把自己降到了很低的水平線,使得自己和安素,都是同一條線上了,所以他并不會覺得這有什么奇怪的。
聽見安素這么說,顧斐然一皺眉,立即就道,“等等!你要去哪兒?”
安素頭也不回,“你管不著!”又道,“你還是走吧,沒得讓你不舒服了。”
盛榮呵呵一笑,不知道想到了什么,“顧總,我們去前面兒的酒吧玩玩兒,你要不要和我們一起去玩兒玩兒啊?”
顧斐然一聽,看了他一眼,不知道盛榮葫蘆里賣的什么藥。
隨即看了看安素,嘴角一勾,“去,怎么不去呢?走吧!”說罷,邁步便跟著去了。
“你又在打什么鬼主意呢?”這時,安素突然出現在他的身旁。
盛榮看了她一眼,唇角一勾,“好主意。”
安素郁悶,狠狠的瞪了顧斐然一眼,然后道,“既然這樣,那我也要叫人。”
盛榮一聽,不置可否的一笑。
安素打電話叫了藍雪兒幾個人來。
藍雪兒一聽,立即就答應了,還把姚海珠也扯過來了。
眾人到了酒吧以后,一股熱浪便撲面而來。
藍雪兒和姚海珠立即就嗨了起來,震耳欲聾的音樂,隨處可見的俊男美女,這里是放松的場地,這里是一夜情的天堂,多少人在這里來來去去的游蕩?
幾人找了一個地方坐下來,然后便叫了四五打啤酒上來,吳佳陽把酒打開了,一人一瓶,然后到了顧斐然的時候,不由微微遲疑了一下,最后還是問了一句,“顧總要不要來一瓶?”
顧斐然見狀,一下便皺了眉頭,他顧斐然的生活里,從來都是紅酒、香檳等等高大上的東西,什么時候喝過啤酒這種下檔次的東西?
搖搖頭,正準備說我不喝,卻不料安素輕蔑的看來他一眼,然后像是故意刺他似得,笑著對吳佳陽說。
“吳佳陽,你這樣就不對了,咱們顧總,那是什么人?人家怎么可能看得上我們這種小老百姓喝的劣質酒?你呀,還是收了吧,沒得浪費了自己的一片好心。”
吳佳陽當然知道安素的意思,心里笑了笑,面上卻也是不好意思的,訕訕的笑了笑,便準備收回去。
姚海珠也看了一眼安素,顧斐然人到底是不一樣的,安素這樣得罪她,以后還不知道顧斐然會出什么幺蛾子整她呢。
盛榮卻是勾了勾嘴角,心里道,安素就是要和顧斐然這樣,越是吵架越好,這樣兩人才不會舊情復燃。
就在眾人都覺得安素說的也是的時候,顧斐然突然冷哼一聲,道,“這有什么的……”
不好說了,咳嗽了一下,又道,“我還是很隨和的,不要緊,你給我開一瓶就是,不僅是啤酒么?我又不是沒喝過!”說著,不容置疑的對吳佳陽揮了揮手,要他開一瓶給他的樣子。
安素詫異的看來他一眼,隨即又不由諷笑道,“喲,顧總,你可不要因為我的話而跟自己的嘴巴過不去啊?
這啤酒可不像是你平時和的那些高量的珍貴紅酒香檳什么的,可要好好兒的啊,沒得到時候,受苦的可是你自己了。”
顧斐然一聽,立即覺得心里面兒忒不舒服,原來自己在安素的心里,就是這樣一個人啊?
那好,他今天他還真就必須的喝了這個啤酒了,嗤笑一聲。
“安小姐你大可放心,我顧斐然,可不是什么話都會放在心上的人。”意思是,我心大著呢。
安素一聽,差點兒就笑噴了,“就你?”她好笑的看著顧斐然。
顧斐然一瞪眼,“怎么?就我有意見了?”
安素立即笑著搖頭擺手,“沒沒,我是說當初為什么顧斐然,會那么容易,只要我受了那些刁難便放過了我,原來是因為顧總的心這么大呀,難怪難怪!”
酒吧里很吵,安素說的話,便只有坐在她不遠處的顧斐然和盛榮以及姚海珠聽見了。
盛榮和姚海珠心里都不由悶笑,時不時的拿眼睛打量一下顧斐然。
可顧斐然卻是面色如常,像是什么都沒聽見似得,正在等著吳佳陽給他開了啤酒喝呢。
其實他怎么沒聽見呢?聽的可聽清楚了,心里面兒哪個恨呀,又是無奈,他沒想到,安素竟然這么記仇,到現在還把那點兒陳芝麻爛谷子的事兒記載心里清清楚楚的呢?
他還甚至懷疑,安素是不是沒事兒還把拿出來當作讀物好好兒的讀讀或者跟別人嘮嘴兒的時候嘮嘮?
越想越心煩,只覺得自己當初真是失誤了,現在自己也是奇怪,為她去煩惱個什么?這還是不是他自己啦?
正好吳佳陽的啤酒開了給他,他拿過來,說了聲謝謝,就抱著瓶子喝。
別說,這人,長到好,做什么都好看,他一看就是不會和啤酒的,仰著脖子,那輪廓倒是帥氣十足,可偏偏那酒一到他的嘴巴里,顧斐然一下就噴出來了。
“啊!”眾人都被濺到了一下,不由叫出聲來,卻是不敢說,反而還去關心他,“顧總,你怎么了?沒事兒吧?有沒有怎么樣?”
顧斐然絲皺著眉頭,看來一眼啤酒瓶,嫌棄的把他放在桌子上,拿了紙巾擦自己身上的啤酒。
“沒事兒沒事兒,剛剛噎著了。”又嫌棄道,“這啤酒怎么這味兒啊?難喝死了!”
在顧斐然的心里,那是真的難喝,像是潲水一樣的味道,還要點兒刺人,味蕾都好像是跟著在跳動,要甜又不甜的那種味道,真是他喝過的最難和的酒了。
可看其他人,卻是喝的好好兒的,還一副享受的樣子,心里想,這些人真是有病。
安素哈哈大笑,顧斐然看著,臉色也有些不好,“你笑什么笑?有那么好笑嗎?”語氣臉色都瞬間降了不是一個檔次了。
其他人都不好說什么了,就安素一個人膽子大,或許是喝了酒,她越過一旁的姚海珠,坐在了顧斐然的身邊兒,一只手搭在顧斐然的肩膀上調侃他。
“滋味兒怎么樣?我說了吧?不好手把?”她笑著搖搖頭,“第一次喝都這樣,你也不用往心里去。”
此刻,她看著他,反而覺得,這樣的顧斐然,還真是有點兒可愛了。
“來!”安素伸手,把顧斐然剛剛放下的啤酒拿起來,又放在了顧斐然的手上,“你拿著它,我來教你喝啤酒,怎么樣?”
顧斐然一聽,心里不禁微微一暖,安素對他和對別人,多少是不同的。
面色卻是嫌棄的,“誰要你教啊?不僅是和酒唄?誰不會?”
仰頭又喝了一口,他拼命的忍住了想要把那酒吐出來的沖動,把吞了下去,總算是沒有再次在是安素的面前出丑了。
顧斐然的心里,安素多多少少也了解了一點兒,怎么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