蓉蓉眨眨眼,這個,掌櫃的你真沒看出來咱家那位是個姑娘嗎?好吧,雖然公主一直是男生打扮,但是閱人無數(shù)的掌櫃的啊,乃腫麼就沒有看得出她是雌雄呢?她一直都以爲掌櫃的明白,原來,苦笑:“唉,你,算了……”還是等以後回來再說吧。
馬車嘚嘚的朝著城外駛去,皇浦清平?jīng)]有什麼耐心的將繮繩交到蓉蓉的手裡,自己又躺了下來:“掌櫃的偷偷跟你嘀咕什麼呢?”皇浦清平的做人的原則一向是能坐著絕不站著,能躺著絕不坐著,枕著蓉蓉的腿瞇了瞇眼睛:“我總覺得那個老頭思想不是很健康唉。”好吧,雖然這個老頭是自己親自挑選的,不過畢竟後來聯(lián)繫的一直的蓉蓉,難保老人家晚節(jié)不保呢。
蓉蓉無語了,這一老一少還真是活寶呢:“掌櫃的說以爲你是老大的弟弟,讓我注意點你,哈哈,公主你說他是不是很好玩啊!”掌櫃的真是個奇葩,竟然沒有看出公主是女孩,不過也怨不得掌櫃的,這皇浦清平現(xiàn)在也只是個十三歲的小孩子,身子面容都沒有長開,自然是雌雄莫辨,再加上她那並不出彩的臉,以及好吃懶做的性格,誰會把她和那個智商驚人的幕後老大牽扯在一起啊。
皇浦清平想了想,賊兮兮的笑了起來:“不若蓉蓉你哪天抽空告訴掌櫃的,就說你被我吃幹摸淨怎麼樣?”哈哈,一想到那個死老頭會用那種哀怨的怨恨的厭惡的眼神看著自己就覺得很好笑。不過蓉蓉一向是很不給她面子的:“要是公主你有那能耐,我倒是無所謂唉,不過,那玩意你有嗎?”說著那目光還非常輕蔑的瞟了一眼皇浦清平的身下。
皇浦清平先是愣了一下,隨即就叫了起來:“花想蓉你腦袋裡面怎麼都是這些渣子啊!”嗚嗚,爲什麼小白兔不僅變成了一個暴力女,還變得那麼思想不純潔啊,這讓她以後怎麼面對蓉蓉的爸媽啊。
蓉蓉倒不以爲意,跟著公主久了什麼都學會了,喝酒打架罵人,想想,自己雖然生在深宮可若是論起罵街的功力,恐怕不比那潑婦弱吧,哎呀,一想到自己是如此的多才多藝,她就忍不住的沾沾自喜起來:“不是公主說的要多學點東西麼,你看看我,現(xiàn)在,非常完美啊。”皇浦清平將臉調轉到一邊默默的流淚,嗚嗚,她要以前的那個蓉蓉。
二人走了幾天的路程就出了聯(lián)想過境,蓉蓉指著馬車前面的大山說道:“喏,出了這座山就是洛天國了,不過現(xiàn)在有問題出來了,我們是棄車翻山呢還是駕車繞山,棄車的話以我們二人的腳程應該只需要兩天就能出去,若是繞著走的話可能需要的時間會長一點。”
皇浦清平一手打著簾子看著那高聳的大山,樹木蔥鬱,看上去倒是很風景秀麗,不過《西遊記》裡說過了越是漂亮的山裡越會有妖精,還是繞著走安全點,反正她也不趕時間:“繞路!”她眨眨眼睛:“本公子身體嬌貴,走不得山路!”再說了,這馬車還值不少錢呢,就這樣棄了多可惜啊,她衝著蓉蓉咧嘴:“咱們這是出來遊山玩水順便巡遊的,嘿嘿,蓉蓉你懂的。”
蓉蓉無語,不過這纔是公主的風格吧,她勒著繮繩讓馬車轉了一個彎,順著大道開始繞山走。
皇浦清平一路的東張西望,這明顯是一條官道,寬有三輛馬車,道路平整:“這座山叫什麼名字啊?”國家竟然會出錢在這裡修路,應該是一個很重要的地方吧。蓉蓉回頭看了一眼皇浦清平,扁扁嘴:“這就是有名的清源山,其實說是山脈會更恰當一點,綿延千里,橫隔了聯(lián)想和洛天,但是其實若是沿著山脈走到盡頭的話就是聖金國哦。”
“綿延千里?”皇浦清平忽然有種不好的預感:“那我們順著這路是要走到哪裡?”不會是先到聖金在轉去洛天吧?那樣的時間真的是繞的太久了啊。蓉蓉對著她抿著嘴偷笑:“哼,誰叫你一天到晚就喜歡看《史料》的,讓你看看《山川志》什麼的你都不願意。”
皇浦清平戳了戳蓉蓉的腰:“行了唉,我本來對地理概念本來就不是很能理解的嘛,再說……”“再說你還有我是吧!”蓉蓉無力的翻著白眼:“若是有一天我跟公主走散了呢,若是有一天我嫁人了呢,若是有一天我……”若是有一天我先死了呢,公主你該怎麼辦呢。
皇浦清平倒是沒有想那麼多,她伸著胳膊大大的舒展真身子:“那我要再找一個不會離開我的人了,等蓉蓉嫁人之後,我就要依靠他了。”要不要再培養(yǎng)一個蓉蓉二號呢?皇浦清平忍不住的思索這個問題,正想著,忽然聽見“嗵”的一聲,一個白色的物體砸破了車頂?shù)暨M車裡。蓉蓉下意識的就將皇浦清平給護在身後,不過卻有些好奇,究竟是什麼樣的暗器會那麼龐大。
皇浦清平很感激蓉蓉的下意識,不過她卻比蓉蓉更加的冷靜一點:“那個人受的傷似乎不輕哦,蓉蓉你注意點,越是這樣的人警覺性就會越高,出手往往也不會分清敵我的。”她安靜的讓到一邊方便蓉蓉隨時後退,目光卻忍不住的好奇,看了看裡面又看了看上面,好像很高唉,怎麼就掉下來了呢,還傷的那麼重?
“公主!”蓉蓉忽然發(fā)出驚訝的聲音:“你快來看唉!”她打起簾子讓站在地上的皇浦清平可以看清馬車裡面的人:“是那個妖孽男哦!”蓉蓉話語中的笑意更濃了:“哈哈,被砍的跟西瓜一樣,然後又從那麼高的地方落下來,碎的差不多咯!”她幸災樂禍的看著那個血人。
皇浦清平也很好奇,他不是回國了麼,怎麼會好好的出現(xiàn)在這裡,還被人砍成這樣,不過看著那漫延開來的血河她皺了皺眉:“蓉蓉,給他包紮吧!”唔,若是自己救了他,是不是他就欠自己一個人情呢,那是不是自己以後可以任意的使喚他了呢?想著以後的美好日子,皇浦清平忍不住的咧開嘴,笑的各種猥瑣。
蓉蓉沒有理會自己公主又在發(fā)什麼瘋,手腳利索的抽出藥箱,然後開始給獨孤遺恨清理傷口,清平等了一會,實在無聊,於是乾脆坐上馬車開始駕車朝著前去:“蓉蓉,他會死嗎?趕緊他好像出了好多血啊。”等了一會沒有等到蓉蓉的回答,清平忍不住的回頭,皺眉:“喂,給個答案唉!”結果目光落到那具半裸的身體鼻血就忍不住的飆了出來:“美男……”
蓉蓉卻面不紅氣不喘的上著傷藥:“公主,注意素質。”她就不懂了,這一具傷痕累累的身子有什麼好看的,公主竟然還流鼻血,真是丟人啊:“我已經(jīng)給他包紮好了外傷,不過內傷什麼的我無能爲力,只能聽天命了。”她的內力也就一般般,再說了,這個太子畢竟不是跟她們很熟的,若是她費了內力去救他,公主遇到危險她就無能爲力了。
就在這時候獨孤遺恨卻咬著牙醒來了,他的目光首先落在皇浦清平那毫無特色的臉上,一笑:“是你啊,真好,送我去醫(yī)仙谷吧,找南宮逸風。”自己傷成這樣,他不會再見死不救吧,獨孤遺恨忍不住的苦笑:“地圖在外衫的袋子裡。”說完就毫不猶豫的暈了過去。
皇浦清平扁扁嘴他倒是放心,一手拉著繮繩,一手去摸他的外衫:“蓉蓉,你說這一條命值多少錢,等我們送他去了醫(yī)仙谷是不是可以開口要點補償啊,你看,至少我們這輛馬車也要賠的吧?”蓉蓉奪過皇浦清平手裡的外衫套在獨孤遺恨的身上,免得自己公主再看的直流鼻血:“醫(yī)仙谷,南宮世家,醫(yī)術高超,只是南宮家的人都是怪胎,我們巴巴的送過去,人家還不一定會醫(yī)治他呢。”
“唔,也是,不然我們直接把他拉到聖金得了,然後要是死了就說我們在路上撿到的,大王應該不會虧待我們的,若是還活著,我們就什麼都不說,嘿嘿,估計打賞也不會少的。”皇浦清平想的倒是簡單,反正死活要從這個人身上榨出點錢。蓉蓉對於那個腦袋少一竅的公主已經(jīng)不報希望了:“還是去醫(yī)仙谷吧,既然太子這麼說肯定是有他的用意的。”
皇浦清平偷偷的將臉背過去,唉,裝傻也是一個體力活啊,要是她不故意唱反調那個蓉蓉會乖乖去醫(yī)仙谷麼,還一臉的鄙視,拜託,她這是在扮豬吃老虎啊有木有,皇浦清平將頭靠在車框上看著平坦的大道,唉,好像剛開始就不怎麼順呢,獨孤遺恨剛開始那句話什麼意思,真好?他認出她了,可是爲什麼要說真好呢,要說也應該說真巧啊?皇浦清平忍不住的有些抓狂,饒是她聰明如斯也不會知道獨孤遺恨對她勢在必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