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這也是最危險的一個方案,再有就是,楚珂是我們這里面最強(qiáng)的人了,但是楚珂其實也是楚老的傀儡,到時候交手,楚珂那里也是比較懸的。
所以討論了好幾次,都沒有找出一個穩(wěn)妥的方法,只能是等著真的真正到的那天,再見機(jī)行事了。
族長那次被楚珂嚇到了以后,就很久沒有再來過我這里了,倒是后來問過幾次關(guān)于出來的問題,不過也只是找人把我叫到了她那里。
我告訴了族長,楚老的目的其實是陳阿鸞的尸骨,龍鱗,還有我身體里面的血蠱,那個老怪物一直都在坐著長生不老的成仙大夢。
族長聽了以后臉色十分的難看,跟我說龍鱗現(xiàn)在還沒有找到,千萬不能落到楚成的手里面,我尷尬的摸了摸鼻子,也沒好意思說龍鱗現(xiàn)在在我的身體里面呢。
族長看了看我的身體和陳阿鸞的尸骨,也沒有說別的,只讓我最近小心一些,就離開了。
等族長走了以后,我就開始昏昏欲睡的,整個人都沒什么精神,然后就聽見了一道冷笑聲,好像是從很遠(yuǎn)的地方傳來的一樣,帶著濃濃的嘲諷!
我忍不住就是一個激靈,這個聲音,是楚老的!
我臉色一變,忍不住厲喝一聲,“你到底想干什么?”
回應(yīng)我的,不過是一道冷笑聲,緊接著,那股壓迫感就徹底的消失,而我,也沒再感覺到楚老。
已經(jīng)有好長時間了,大概有十幾天的時間了吧,我一直都沒有感覺到楚老的存在,也沒有感覺到他在控制我,這次又是怎么回事?
什么都不說,突然就冷笑一聲,然后就一瞬間消失了。
難道,他是終于等不及,要有所動作了嗎?
這么想著,我登時就是一慌,趕緊就去找了楚珂,然后將鄭恒連染還有裴俊星也找來,跟他們說了這件事兒。
大家跟我想的一樣,無非就是楚老那邊已經(jīng)等的不耐煩了,應(yīng)該很快就會闖進(jìn)來。
我看了看窗戶外面,只覺得外面的陽光十分的刺眼,也不知道是不是我昨天晚上沒有睡好的原因,我只覺得現(xiàn)在腦袋里面一陣陣的暈眩,困的不得了,好像隨時都有可能睡著一般。
在我第三次打哈欠的時候,楚珂就直接按著我的肩膀,讓我趕緊會房間里面睡覺了。
我搖了搖腦袋,不知道為什么,今天我心里面一直都在發(fā)突,好像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發(fā)生一樣,雖然平時也很困,但是并沒有這么困,好像渾身上下提不起一點力氣一樣。
我按了按酸疼的肩膀,看了看外面,今天的天氣出奇的好,而且還是大白天的,楚老雖然能夠跟我對話,但是已經(jīng)試了這么久,白天的話,楚老應(yīng)該是不能控制我的吧?
正想著呢,我腦袋就覺得越來越沉,就連眼前都是一陣陣的發(fā)黑,渾身都沒有力氣,好像隨時都有可能暈過去似的。
后來楚珂實在是看不下去了,直接就按著我的肩膀讓我趕緊去休息,我實在是覺得又累又困,這次也沒再拒絕,直接就上了床,腦袋剛一沾到枕頭,就沉沉的睡了過去。
這一覺我睡得很沉,只覺得渾身都十分的酸疼,等我再想過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到了傍晚,我抬了抬胳膊,只覺得疼的快要斷了一樣,就連兩條腿也是酸疼的不像是自己的了。
心里面登時就是一慌,這種感覺……
我趕緊從床上坐了起來,強(qiáng)撐著身體的不適趕緊就下了床,出了房間以后就發(fā)現(xiàn)楚珂,鄭恒,裴俊星楚研,就連葉寒都在客廳里面待著呢!
而且各個都是沉著一張臉,臉色十分難看的樣子,我心里面頓時就咯噔一下,顫著聲音問道,“發(fā)生什么事情了?”
剛剛我起床時候的感覺,就好像是我每次夢游完,回來的感覺一模一樣,難道說,剛剛我也夢游了!?
這個想法剛一冒出來,我整個人都不好了,這怎么可能!
我今天睡覺的時候明明是白天,楚老白天是控制不了我的!但是身體的反常,又怎么解釋呢?
我越想心里面就是越慌,但是坐著的這幾個都是垂著腦袋,一臉陰沉的樣子,誰都沒有回應(yīng)我,我焦急的再次重復(fù)了一遍,“剛剛到底發(fā)生什么事情了!?”我早就應(yīng)該想到的,剛剛我就覺得十分的反常了,要是我再謹(jǐn)慎一些……
楚珂率先站了起來,沉著一張臉走到我的面前,握住我的肩膀,然后微微彎起身子,看著我的雙眼說,“冉茴,你先不要激動。”
我緊緊的抓著楚珂的手腕,“告訴我,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楚珂眉頭緊鎖,猶豫了半晌才開口道,“楚老,已經(jīng)進(jìn)來了。”
我腦袋嗡的一聲炸開,緊接著,腿就是一軟,要不是楚珂眼疾手快的扶住我,估計現(xiàn)在都摔在地上了!
真的……就是今天!
我心里面慌的要死,好半晌才找到自己的聲音,“那他,現(xiàn)在在哪里?”
這不應(yīng)該!楚老進(jìn)來了以后怎么可能會沒有動作!不是應(yīng)該第一時間來抓我,龍鱗和血蠱都在我的身上,陳阿鸞的尸骨也在這里,楚老怎么會不來呢?
楚珂臉色愈發(fā)的陰沉,半晌后才開口說,“在后山。”
“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發(fā)瘋一樣大叫一聲。
后來,楚珂告訴我說,當(dāng)時我睡著了以后,其實他們也察覺出來不對勁了,所以就在客廳里面討論對策,誰知道突然就聽見了一陣口琴聲,眾人皆是一愣,然后就沖進(jìn)了屋子里面。
當(dāng)時我就好像是魔怔了一樣,僵硬的坐在床上,臉上一丁點的表情都沒有,甚至連雙眼都沒有睜開!木木的,但是手里卻是死死的抓著手里的口琴。
這次跟以往的哪一次都不一樣,這次我沒有出門,就只是在吹口琴,連床都沒有下去,等他們意識到的時候,我就已經(jīng)停下了動作,然后慢動作的將口琴放在了床邊的枕頭上,然后繼續(xù)睡覺。
也就是一瞬間的功夫,楚珂突然就反應(yīng)過來,剛想去入口處,就聽見后山那邊傳來轟的一聲,然后,楚珂就聽見楚老給他傳音說,“我來了。”
當(dāng)時楚珂就是一驚,但是也已經(jīng)感覺到了,楚老其實已經(jīng)去了后山,畢竟我吹口琴的原因就只有一個,那就是開啟入口。
雖然當(dāng)時的時間很短,但是依照楚老的能耐,那點時間應(yīng)該就夠用了。
我聽完以后心里面頓時就是咯噔一下,楚老一聲不吭的就進(jìn)來了,而且還沒有動作,反而是先去了后山,他到底還有什么目的?
就我知道的,楚老想要龍鱗,還有血蠱都在我的身體里面呢,陳阿鸞的尸骨的話,也是在這里,難不成后山還有什么我們不知道的秘密?
但是怎么想也想不通,最后只能皺著眉搖了搖頭,總不能,楚成是懷念以前跟陳阿鸞在一起生活的時光,所以才回了以前住的地方吧?
這個想法一冒出來,我頓時就是冷笑一聲,楚老那種人,怎么可能還有感情存在?為達(dá)目的不擇手段,他又何曾真心對待過陳阿鸞?
當(dāng)初的阿鸞和族長阿瑜,不過全都是他的棋子罷了。
我看向楚珂,問他現(xiàn)在怎么辦,楚珂是告訴我一個字,就是等。
既然楚老現(xiàn)在還沒有動作,那我們此時就先按兵不動,等一個合適的時機(jī),再交手。
我點了點頭,回想了一下這段時間的事情,楚老這次控制我明顯就比之前效果差了不少,以前晚上的時候,他都是一整晚都在控制我,但是今天,就僅僅只有一會兒的功夫。
而且,我當(dāng)時連屋子都沒有出去,床都沒有下,閉著眼就開始吹口琴,明顯比之前就差了很多,而且。
而且,楚老一直過了十幾天,才又開始控制我的,也就是說,其實白天的時候,他也是拿不準(zhǔn)的,就算是控制我,也不能完全的控制!
這么說來,我們還是有一絲的勝算的,我猛地轉(zhuǎn)過腦袋,看向裴俊星。
此時,裴俊星的臉色很白,而且明顯就十分的激動,臉上還帶著微微的苦澀,十分焦躁的樣子。
我狐疑的看了裴俊星一眼,走到他身邊開口說,“你還有事情瞞著我們?”裴俊星的反常,應(yīng)該是跟知道了楚老進(jìn)了后山有關(guān)系,能讓他情緒這么失控,到底是因為什么呢?
難道,也是跟第一圣女陳阿鸞有關(guān)系?
裴俊星慌亂的轉(zhuǎn)過腦袋,看著我說,“沒,都到了這個時候,我怎么可能還瞞著你們?”說著話,裴俊星就忍不住低頭一笑,然后垂著眸子,也沒有看我,但是臉色倒是比剛剛鎮(zhèn)定了不少。
跟楚珂對視一眼,見楚珂幾不可聞的朝著我搖了搖頭,我就沒再繼續(xù)問下去,只看著裴俊星說,“你知不知道,怎么才能將火龍召喚出來?”
難道要像是之前圣女那樣做,以血肉獻(xiàn)祭火龍,再將它召喚出來?
一想到當(dāng)時圣女死的時候那個慘狀,我就忍不住打了個哆嗦,渾身都有點發(fā)毛,裴俊星聽了我的話以后,就看了我一眼說,“你想用火龍對付楚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