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失聲道,“你說什么?”楚珂說過,鎖住老鬼的鐵鏈子十分牢固,而且鑰匙就只有一把,壓根就不可能逃脫,怎么會突然不見了呢!這不可能!
“到底是怎么回事?”我著急的問鄭恒,過了一會兒,才聽見鄭恒說,老鬼是被人放走的,鐵鏈子上面的鎖被打開了,而且并沒有撬開的痕跡,明顯就是被人拿鑰匙打開的。
“那楚珂呢?現在怎么樣?”我緊張的問鄭恒。
聽了他的話以后第一個反應,就是楚珂出事兒了,楚珂之前跟我說過,鑰匙他都是隨身裝著的,而且他警覺性那么高,怎么可能會隨便被人偷走?他昨天晚上沒有回來,是不是碰見強勁的對手了!?
鄭恒看了我一眼說,“他,他現在在地牢里面。”
聽了鄭恒的話,我頓時就松了一口氣,原來在地牢里面,那也就是說,楚珂現在并沒有事。
并沒有多說,我跟鄭恒連忙就去了地牢,果然就看到楚珂正蹲在地上,手里捏著被打開的鐵鎖,沉著臉一聲不吭,我定定的看著楚珂,所玩晚上睡得很沉,所以并不知道楚珂后來到底回來了沒有。
如果是在外面的話,那么鑰匙,到底是被誰偷走的呢?
楚珂看到我跟鄭恒下去以后,就立馬站了起來,看著我道,“你醒了?”
我十分納悶的看著楚珂,心想他昨天晚上不是還生悶氣的嗎,怎么今天早上就跟沒事兒人一樣了?皺了皺眉,我胡亂的點了點腦袋,然后走到楚珂旁邊,仔細的看了看那把鐵鎖,確實是沒有撬開的痕跡,看起來,就像是被人直接拿鑰匙打開的。
雖然這會兒看到楚珂心里面還是有點別扭,但到底耐不過對老鬼是誰放走一事的好奇,“鑰匙,還在你身上嗎?”
楚珂定定的看了我一眼,道,“在。”
我聽了楚珂的話以后,心里更加納悶了,鑰匙就好端端還在他的身上,而楚珂又說鑰匙只有一把,那么現在想來,真相就只有一個,那就是有人偷了楚珂的鑰匙,然后放走了老鬼,又悄悄的將鑰匙換給了楚珂。
這一系列的動作說難不難,但是說簡單也不簡單,更何況是發(fā)生在楚珂的身上,壓根就沒有可能瞞過他,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兒呢?
我正皺著眉頭想,就聽見旁邊的鄭恒問道,“你最近可碰到別人了?”
楚珂用手松了松領帶,有點煩躁的說,“我壓根就沒出過寨子,怎么可能碰見別人。”我聽完心里更加疑惑了,楚珂沒出過寨子,那么昨天晚上到底回去了沒有。
鄭恒聽了以后,繼續(xù)問道,“那么,除了你以外,還有誰知道你放鑰匙的地方?”
楚珂聽了鄭恒的話,目光下意識的落在我的身上,指了指我說,“除了我跟冉茴以外,沒有其他人知道。”說到這兒的時候,他疑惑的嘟囔一句,“不應該啊……”
鄭恒的目光也落在了我的身上,我就好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一樣,頓時就炸毛了,憤怒的道,“你們在懷疑我?”等叫出來,我才覺得自己有些沖動了,忍不住按了按腦袋,到底是怎么回事兒,為什么最近總是有一股氣好像莫名其妙的就冒出來?無名火來的特別快,再這么下去,非得更年期不可。
楚珂拍了拍我的腦袋,輕聲說,“你別激動,我們怎么可能會懷疑你。”老鬼殺了我的父母,說起來,我是最恨老鬼,最沒有可能將他放走的人了。
我看了看楚珂,心里還是十分的納悶,楚珂心眼很小,昨天才因為裴俊星的事兒跟我吵了一架,不可能這么快就消氣的。
“我昨天晚上,都沒有出過房間。”我低下腦袋嘟囔了一句,忍不住為自己平反。
誰知道我剛剛說完這句話,楚珂的表情就有些錯愕了,像是震驚的看著我,我摸了摸自己的臉,納悶的問,“怎么了?”
“昨天晚上的事兒,你不記得了?”
楚珂上前兩步,握住我的肩膀,臉色十分的難看,我皺了皺眉,“什么事兒?難道你昨天晚上回來了?”
楚珂看了看牢門,然后才告訴我,昨天晚上他回去以后,我就去他的房間里面了,然后主動找他講和,還說根本不會和裴俊星結陰親,讓他別生氣了,而且在他的房間里面待了很長時間,才離開。
我聽完以后十分的震驚,失聲道,“這怎么可能,我昨天晚上直接就倒在床上睡著了,中途都沒有醒過,而且連夢都沒有做一個!”
聽著楚珂的話,我寒毛都要豎起來了,楚珂看起來并不像是在說謊的樣子,而且看他今天的表現,跟昨天晚上完全符合,可是我,真的沒有印象昨天晚上去了他的房間!
楚珂臉色也微微沉了下來,皺著眉看著我,并不吭聲。
我突然覺得一陣恐慌,難道是我的記憶力出問題了嗎?楚珂見我臉色實在是難看,就忍不住說道,“別多想,可能是你夢游了。”
我勉強的笑了笑,跟著楚珂和鄭恒在地牢里面又待了一會兒,見實在是沒有收獲,只能離開了。楚珂猜測,老鬼應該是昨天晚上被放走的,現在已經走遠了,而且并不知道逃到哪里去了,恐怕是真的抓不回來了。
我們回去以后,楚珂就直接拉著我進了他的房間,一進屋子就聞到了一股沖天的酒味,屋子里面全都是歪倒的酒瓶子,啤酒白酒都有,扭過腦袋看了看楚珂,他眼瞼下面帶著青黑,明顯就是昨天晚上沒睡好。
我拉下臉問他,“你昨天晚上到底喝了多少?”
楚珂輕咳一聲,偏過腦袋說,“大驚小怪什么,昨天晚上又不是沒看見?”
我低下腦袋,昨天晚上的事兒,我是真的一點印象都沒有了,到底是怎么了呢?
楚珂這才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捉住我的手攥住說,“別瞎想了,可能是你最近太累了。”然后拍了拍床鋪說,“陪我睡一會兒吧。”
我點了點頭,嗯了一聲,就跟楚珂躺在了床上,早上一頓折騰,這會兒還真的有點累了,昨天晚上也不知道是不是楚珂家暴我了,渾身都難受。
楚珂這幾天有夠邋遢的,下巴上面一片烏黑,胡渣都長出來了,也不刮,還用下巴蹭了蹭我的臉,被我嫌惡的推開以后,才埋在我的脖頸上說,“以后別再氣我了。”
我冷笑一聲,“是你氣我還是我氣你?”說著我還是不解氣,就使勁掐了一把楚珂腰上的肉,“我跟鄭恒有一腿?我豬腦子?”
楚珂苦笑,“我豬腦子行了吧,我當時就是說氣話。”
我哼哼道,“就你這樣兒,一會兒陰一會兒陽的,我還不如嫁給裴俊星呢。”
楚珂突然就撐起身子,眼一瞪,黑著臉咬牙道,“他敢,我弄死他!”然后伸手捂住我的嘴,粗聲說了句,“睡覺。”然后就躺在了我旁邊,閉上了眼。
我扒開他的手,“以后你有什么事兒,不許再瞞著我了,也別嫌我笨,要跟我商量。”
楚珂斜了我一眼,說,“行,快睡吧祖宗。”我呲牙一笑,才滿意的閉上眼窩在楚珂懷里。
就這么相安無事的過了幾天,我們就開始算計著要尋找大日部落的事情,一天找不到部落,我還是覺得心里不踏實。
倒是裴俊星,這一段時間里就一直沒再出現過,可能是被楚珂給揍怕了,但是我想著也不能不管他,就把裴俊星要報仇的事兒跟楚珂說了,楚珂說報仇的事兒他會管,讓我別再摻和了,以后離裴俊星遠遠的,最好連見都不要見。
我頓時哭笑不得,裴俊星的事兒,本來就是我失約在先,如果不幫他報了仇,我心里總歸是過意不去的,不過能夠楚珂幫忙,應該比我管用多了。
對于找大日部落的事情,楚珂還是有點不贊同,說怕楚老還是不死心,會給我下套,我笑了笑無所謂的說,反正現在都已經是對立了,早晚都得正面交鋒,怕他干什么?
楚珂使勁揉了揉我的腦袋,說我是個沒心肝的。
來了寨子有一段時間了,大日部落的乳溝就一直都沒有找到,我們尋思著應該是不在寨子這邊了,就想著去其他地方找找看,苗疆這么大,挨個兒找恐怕要一段時間了。
跟新任族長和族民門告別以后,我們就出發(fā)去了別的地方,食人花就留在了寨子里面,特地囑咐他們不要將上面的土取下來,才放心的離開。
路上的時候,我跟裴俊星發(fā)了短信,說我們要去別的地兒,讓他跟上,雖然這陣子一直找不到他,但我能肯定他就在周圍盯著我們呢,只不過是藏得地方太偏僻,才沒被我們給發(fā)現罷了。
給裴俊星發(fā)了短信以后,就先去了一個小縣城,準備先住上一晚上,第二天再出發(fā)去別的寨子,找找看有沒有大日部落的蹤跡。
誰知道當天晚上,就出事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