訓練場中,鐘昊看到夕日真紅喘氣,遲疑道:“需要休息么?”
夕日真紅聞言臉一黑,感覺身為父親的威嚴全沒了,哼了一聲道:“不用。”
這時,鐘昊已經徹底從見到夕日真紅的驚惶中恢復過來,不理他的話,自顧自地站在原地等他恢復。
夕日真紅也沒有硬撐,他雖然知道,鐘昊這是要展現(xiàn)足以保護紅的實力,但自己身為父親,身為長輩,怎么可能先向后輩出手。
十分鐘后,夕日真紅的氣息恢復了過來,臉上表情嚴肅,又變成了那個不茍言笑的男人。
鐘昊身體微微一沉,擺出攻擊的姿態(tài),表示自己要出手了。
這時,他忽然感覺到一種被人注視的感覺,見聞色擴散開來,沒發(fā)現(xiàn)訓練場有其他人,又抬頭看天,心想:“是三代的望遠鏡之術么?倒是個方便的忍術。”
鐘昊猜得不錯,這個時候,火影辦公室中,三代的水晶球對準了訓練場,旁邊還有自來也。
因為和砂隱的戰(zhàn)爭才剛開始,相互都在試探,又有大蛇丸在,防備巖隱的自來也抽空回了趟木葉,正好趕上這場戰(zhàn)斗。
鐘昊強忍住對天空伸中指的沖動,向夕日真紅傾了傾身體,輕聲道:“剃”
夕日真紅因為鐘昊之前的表現(xiàn),一直不敢小覷于他,這時全神貫注之下,勉強捕捉到了他的影子,暗道:“左邊。”
左邊,鐘昊驟然出現(xiàn),伸出手指就準備刺過去,伸出一半停下,又縮了回去,改成拳頭,轟然落下。
夕日真紅原本打算替身躲開,但沒在拳頭上感知到查克拉波動,便打算試試鐘昊的力量,不閃不躲,雙手合攏迎了上去。
又一個被固有觀念所蒙蔽的人……
鐘昊失笑的表情一閃而逝,將原本的七成力又收回了四成,僅三成力砸在夕日真紅的手臂上。
拳、臂相撞的那一刻,只聽“怦”的一聲悶響,夕日真紅如同被坦克撞擊一般,倒飛出去,連著撞斷三棵大樹后,才停下。
水晶球前,自來也下意思地叫了一聲:“綱手!”
這種場景他太熟悉了,他不止一次像這樣,被綱手一拳打飛出去,對于怪力絕對有發(fā)言權:“真紅托大了,他完全可以躲開的。”
三代皺著眉頭,道:“這小鬼沒有查克拉,這是他純粹的身體力量,他……才九歲。”
自來也張了張嘴,臉上的肌肉抽了抽,不信道:“不可能吧,沒有查克拉,就算是綱手,也不過如此了。”
三代深深地吸了口煙,道:“他是真紅的養(yǎng)子,自小便不能提取查克拉,多次申請進入忍者學校都未被允許,這是很多人都知道的。”
說到這里,他明知道怪不得忍者學校那些人,卻依舊忍不住心生不滿,把這么一個小怪物放跑了。
自來也疑惑道:“那他這身怪力又是怎么來的?還有剛才展現(xiàn)的速度,明顯是某種步法,難道也沒有查克拉?”
三代點點頭,道:“三年前,他離開木葉,那時他還只是普通人。就在昨天,回來時就擁有了這身力量,而且他最強的應該是刀術。據他說,他這三年一直在海外,跟隨一位強者學習一種名為‘劍道’的力量。”
自來也更困惑了,滿腦子問號:“海外也有人么?劍道又是什么?刀術?”
三代搖頭道:“不,不是刀術,是一種單憑體力就能斬出四米長五十米遠的劍氣,威力因為沒有親眼見到,無法準確評估,但絕對不弱。”
自來也這時也知道了事情的嚴重性,低聲自語:“新的力量體系么?老頭子你說他沒有查克拉,也就是說,普通人也能修煉?那他對木葉的價值,無可估量啊!”
三代沉默了一下,聲音有些低沉:“卻是如此,但,他不愿意加入木葉,只想做個普通村民。”
自來也的表情一滯,旋即哈哈大笑道:“這個小鬼,我開始對他感興趣了,還有真紅,他現(xiàn)在的表情一定很精彩。”
三代的臉龐隱藏在煙霧之中,雙目精光熠熠,轉變著無數(shù)個念頭。
訓練場上,夕日真紅咳嗽著從煙塵中走出,雙臂酸痛,微微發(fā)顫,已經提不起來了。他心里面掀起了驚濤駭浪,“這股怪力是怎么回事?明明沒有查克拉才對,若非我調動全身查克拉抵御撞擊,真是……托大了。”
鐘昊向他迎去,伸進口袋掩飾,實際是從空間中取出一條藥膏,道:“這是秘制的外傷藥,你這種程度的傷半天就會好。”
夕日真紅沒有矯情,伸出手任由鐘昊給他上藥,目露慈祥之色,說道:“你長大了,以前我還擔心你的安危,現(xiàn)在看來,就算是我,想勝你也很困難了。”
他只道自己大意,卻不知鐘昊同樣沒出全力,甚至五成力都沒出,要知道,海牙可還在空間內躺著呢!
鐘昊沒有回答,搽完藥后,從他的忍具包中取出醫(yī)療繃帶,給他卷上。
夕日真紅看了許久,突然道:“我同意了。”
“嗯?”鐘昊抬頭疑惑地看向他。
夕日真紅刻板的臉上,露出一絲微笑,復道:“我同意你去找紅了。”
“哦!”鐘昊回了一個字,心里卻在想:“我又不要你同意,反正你同不同意我都要去。”
“我正好也要前往東南大營,我們一起。”夕日真紅說完,又補充道:“我的傷不重,并不妨礙趕路。”
鐘昊最后綁好繃帶,點頭道:“等我回去告?zhèn)€別。”說完后,幾個閃身,消失在訓練場。
看著鐘昊的背影,夕日真紅嘆了口氣,心里充滿了愧疚和傷感,他看得出,鐘昊心里面還有芥蒂,只是,他在感情上一向笨拙,也不知道該怎么彌補。
半個小時后,兩人在木葉大門口集合。
在路過大門時,戍衛(wèi)的宇智波族人向他投以兇惡的敵意,鐘昊不屑一顧,看也不看他們一眼。
一路在一棵棵大樹間跳躍,夕日真紅是忍者,對于這種趕路的方式再熟悉不過。鐘昊卻頗不習慣,行走跳躍間滯澀別扭,很不舒服,索性他的體術造詣不凡,這種平衡還是能輕易掌握的。
忍界大陸不大不小,但要說它只是一座島的面積,那就太低估了,要知道,這座大陸可是有山脈、盆地、峽谷、沙漠、高原、叢林存在,諸多自然環(huán)境絕對不是一座島可以容納的。
早上出發(fā),第二天凌晨到達,不遠也不近。
夕日真紅作為非家族的強大忍者,頗受三代青睞,幾次立功后被提拔上來,在木葉的身份地位不低,有他的帶領,鐘昊沒有被過分盤查就進了大營。
大營很大,足有四分之一的木葉大小,駐扎的忍者高達兩千多人,光上忍就有二十多個。
由于還沒和霧隱開戰(zhàn),這些忍者只是每天派出人手巡邏偵查,紅的那支小隊也是這種任務,想來應該是沒有危險的。
得知他們大概會在下午結束巡邏,之后就會回到大營,鐘昊按捺住躁動的心等下去。
坐在大營木墻上,瞭望遠方,他要第一時間看到紅歸來的身影。
只是……
下午,一隊隊偵查的忍者陸續(xù)回到大營,卻沒有紅的身影在里面……
傍晚,計劃返回的忍者基本都已回到大營,惟有紅那一隊沒有……
鐘昊開始焦急起來。
強自鎮(zhèn)定又等了兩個小時,天色已然全黑,大營外依舊空蕩蕩的,沒有人回來的跡象……
“出事了……“
鐘昊再也忍不住,向任務發(fā)布官詢問了紅小隊的偵查方向,任務發(fā)布官也覺得蹊蹺,加上又知道鐘昊是夕日真紅帶來的,所以就沒有隱瞞,告訴了他。
鐘昊瞞著夕日真紅,一個人出了大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