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豬頭,醒了???”我怕吵醒豬頭跟梁若伊,也沒有打開手電筒,看著對面的豬頭一點點坐起身,我輕聲問道:“剛才貌似有個人影從你后面過去了,你有沒有感覺到?”
豬頭坐直了身子,腦袋一歪,卻是仍舊在打著呼嚕!
靠,這貨沒醒?我在黑暗中看著豬頭的身形,見他坐在那里睡得很香,頓時有些無語。
“唉……你不僅僅是個吃貨,還是個睡神??!”我苦笑著囁嚅了一句,站起身,伸了一個懶腰,感覺有些感冒,鼻子有些不透氣,急忙抽了抽鼻子。
咦?怎么有股,有股子騷哄哄的氣味兒!
我皺了皺眉頭,剛想找找是哪里散發(fā)出來的氣味兒,是不是豬頭那貨尿褲子了,卻驀地感覺腦后一涼,似是有什么邪物在周圍!
這可把我嚇了一跳,急忙摁亮了手電筒:“豬頭!美女!快醒醒,周圍有東西!”
我一邊叫著一邊向周圍照去,照了一圈沒有看到什么,再轉(zhuǎn)身過來看他們兩個,卻看到豬頭打著呼嚕顫顫巍巍地站了起來,站在原地踉蹌了一下,伸手抽出了窄刃的殺豬刀!
靠!你要殺豬???我他媽可不是豬??!
我被這貨嚇了一跳,不知道他要做什么,本能的向后靠了一下,扭頭朝梁若伊看去,竟然發(fā)現(xiàn)冰美人不知道什么時候也站了起來,同樣沒醒,閉著眼睛,伸手摸向了短刃。
天啊,這是怎么了?!
我剛要走上前抓住梁若伊的手,對面的豬頭猛地朝我沖了過來,手中殺豬刀揮起,二話不說就朝我的腦袋砍了過來!
“滾!”我急忙轉(zhuǎn)過身來,一腳朝豬頭踢了過去!
這貨沒有醒,完全是本能的反應(yīng),速度很慢,被我一腳踢中了胸口,直接一個踉蹌坐在了地上,還未緩口氣,右邊的梁若伊開始發(fā)難,手中短刃直奔我的脖頸劃了過來!
她的速度可就飛快了,就算是無意識的,也要比我快上幾分,我根本不敢硬抗,立刻腳底抹油,蹬蹬蹬地向后跑去!
跑了沒幾步,我驀地發(fā)現(xiàn)前面不遠處的地上有一團泛光,急忙來了一個急剎車,抽了抽鼻子——對,就是這東西!這他媽是什么玩意兒?這股騷哄哄的味道!
我正在愣神兒呢,身后的梁若伊已經(jīng)拍馬趕
到,手中短刃朝我后心刺了過來,我急忙向前一撲,但還是感覺背后一疼,鮮血流了出來。
這一疼,也讓我有了主意,我忍著痛回身一摸,摸了一手的鮮血,二話不說“啪”的一聲捂在了梁若伊的臉上!
梁若伊此時仍舊處在無意識的狀態(tài)下,掙扎了幾下,剛要揮起短刃殺了我,身子突然一滯,平靜了下來。
“唔——”冰美人在我懷里叮嚀了一下,睜開了眼睛,看到是我,柳眉一皺,再看到正躺在我的懷中,便毫不猶豫地一腳飛出,踹在了我的小寶貝上……
“唉吆——”我慘叫了一聲,捂著下身疼的在地上打滾:“美女啊……我救了你啊!唉吆……”
梁若伊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臉上滿是鮮血,而我的后背上被劃開了一道血口,又看了看自己手中的短刃,就什么都明白了。
“呼——”
此時那個豬頭卻是追了過來,手中的殺豬刀朝著梁若伊就砍了過去!
現(xiàn)在豬頭的速度在梁若伊眼中分明就是電影慢放,梁若伊不退反進,一個正靠將豬頭直接給摔在地上,然后拽著豬頭就朝我這邊沖了過來:“手!”
“手?!”我一愣,反應(yīng)過來,梁若伊是要借助我手上的鮮血,下意識將捂在襠部的手一翻,手心朝上,就要伸過去……
沒料到,冰美人比我心急,根本就沒給我伸過去的機會,而是拽著豬頭的大腦袋,直接塞到了我的襠部!
“唔!”我下身本來就還疼著呢,被豬頭的大腦袋一撞,疼的我差點蹦起來!
“唉吆——怎么了啊?”豬頭緩緩醒了過來,梁若伊卻在此時將她的手電筒打亮了,照在了我跟豬頭的身上。
“咦?!怎么了?”豬頭一愣,借著手電筒的燈光上上下下看了一遍,一掌將我拍了出去:“呸呸呸!媽的,你小子找死啊!老子怎么會在、在你的那兒?!媽的,老子不搞基!老子要弄死你!”
我此時是后背疼的要命,下身也是麻酥酥的,豬頭又拍了我一掌,話都說不出來了,眼瞅著豬頭一臉忿恨地沖過來要毆我,梁若伊嘴角一咧,沖我做了個鬼臉兒,伸手將豬頭拉過去了,將之前發(fā)生了什么事情說了下,豬頭這才放過了我,扭頭瞪了我一眼,回去吃飯去了。
“疼么?”梁若伊走到我
的身邊,莞爾一笑,傾國傾城。
要不是剛才她差點廢了我,我都想立馬將其奉為女神,一生不變。
“不疼!”我梗著脖子站起身,雙腿不由自已地夾緊了一下,看的梁若伊忍不住“噗嗤”笑出了聲,花枝亂顫。
“對不住啊,我還以為你要……咳咳!”梁若伊捂著嘴巴笑了一會兒,用手電筒照著不遠處的那一攤液體說道:“這是什么東西?。框}哄哄的。”
我一臉苦相,走過去看了看:“尿,你說,會是什么東西尿的?”
“那只紅毛大兔子?!绷喝粢梁敛华q豫地說道。
我點點頭:“那你說,這只大兔子可真的渾身是寶啊,尿一泡尿都是邪物,而且能讓你們失了心智,差點把我給殺死,哦不,不對,是差點踹死!”
梁若伊沒好氣兒地白了我一眼:“得了吧,你們昨天夜里沒有看到這泡尿吧?也就是說,紅毛大兔子是在我們睡著之后,走過去的,很可能,沒有發(fā)現(xiàn)黑暗中的我們。”
“不?!蔽覕[擺手:“它很可能發(fā)現(xiàn)了,所以才尿了一泡尿,讓我們自相殘殺。”
梁若伊一愣,隨即點點頭:“唔,你說的也有可能。算了,先回去,我?guī)湍闩聜凇!?
“自相殘殺”了一番,我跟梁若伊的隔閡貌似消失了。跟著梁若伊走回去,見豬頭正吃著早餐,冰美人滿臉笑意地給我包扎了傷口,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平時冷冰冰的她一直忍不住帶著笑。
弄好傷口,我跟梁若伊也開始吃東西。
“對了,我醒來的時候,貌似看到一個人影從不遠處竄了過去,你們覺得會是誰?”我一邊啃著面包一邊問道。
“我估摸著,七爺跟布袋大師,還有你二叔他們,應(yīng)該會在我們前面?!绷喝粢僚彀头治龅溃骸耙驗樵谖覀冋业截i頭的時候,他們已經(jīng)遇襲很久了,他們很有可能在豬頭之后找到了這條路,并且一直走了上來。柴老五他們也在我們前面,所以你說的這個人影,要么是吳家的人,要么就是徐澤明的人,或許……”
話音未落,梁若伊忽然停下了,朝我們倆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順勢將手電筒關(guān)上了。
我一愣,急忙將最后一口面包填進嘴巴里,幾秒鐘之后,就聽到了來時的路上,傳來了一陣“呼哧呼哧”的喘息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