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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8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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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了?”

“唔……別管我……快、走,他們快來了。”抽痛的身體蜷縮成一團,蕭暮之痛的頭腦發(fā)昏,連眼前的事物都看的朦朦朧朧,高適正準備走,女子咬著牙道:“師兄,先看看他吧。”高適從布滿血污的腰間拿出一個小盒子,掏出兩粒藥丸一人服了一粒。

道門醫(yī)術(shù)向來排名第一。

上古的孫思邈,華佗,李時珍皆是道門子弟,因此道家的醫(yī)術(shù)由精,吃了自制的丹藥,兩人立刻恢復了不少,高適看了眼黑漆漆的入口,眼見沒人來,他也不是忘恩負義之輩,當即蹲下身給蕭暮之整治,雙手迅速摸遍男人全身經(jīng)絡穴道,最后黑著臉沉聲道:“他的經(jīng)絡已經(jīng)被人挑斷,手段極其殘忍,一般人早已經(jīng)癱瘓在床,此人從前定是武功高強之輩,否則早已經(jīng)躺在床上動彈不得了?!?

女子同屬于門中的高字輩,名叫高錚,聽高適一說,聯(lián)想到男人先前的棍打蕭雪海的舉動,當即道:“而且還有人用靈藥給他養(yǎng)氣,否則哪有可能這么精神。”高適點頭表示認同。

高錚道:“師兄,你有辦法嗎?”

搖搖頭,忽的又點頭,道:“辦法到是有,可惜找不到藥?!?

“什么藥?”

“鳳凰膽?!?

“哪里有?”

“萬仞山,鳳凰宮!”

高錚倒抽一口涼氣,隨即搖頭道:“不可能的,哎……有誰能拿走鳳凰宮的東西?!笨戳艘呀?jīng)痛苦的神智昏迷的蕭暮之,高適立刻抬手喂了一顆丹藥,隨即兩人迅速離去。

恍惚中,蕭暮之聽到耳邊不斷有人說話。

身體的疼痛也慢慢減輕下來。

恍惚間,似乎有許多人下來,混亂的腳步聲來來往往,勉強睜開眼,眼前站著的是一個居高臨下的青衣大漢,勉強笑了笑,道:“南兄,你來的正巧?!闭f完,已經(jīng)疼暈過去。

南郭宏憤恨的看了蕭暮之一眼,隨即迅速讓人將暈倒的蕭雪海帶出了地牢,這才吩咐道:“把他送會待春園?!闭f完,也不看倒在地上的男人,徑自急急忙忙的去給蕭雪海整治了。

蕭暮之是被疼醒的。醒來時,雪白的里衣已經(jīng)濕透,屋內(nèi)只沐浴著一室晨光,靜悄悄的沒有絲毫生息。

于是,他穿起了衣服,扶著床頭起身。

出了屋子,外面依舊是一個人也沒有,雖然已經(jīng)習慣了國師府的冷清,但如今連綠兒那個小丫頭都不在身邊,蕭暮之有一股無法言語的寂寞。

哪怕有一個人也好啊!

蕭暮之發(fā)現(xiàn)自己的手腳已經(jīng)變青發(fā)腫,知道自己昏迷后南郭宏根本沒有為自己整治,苦笑一聲,挪著步子向著待春園外走去。

不知道雪海現(xiàn)在怎么樣?

自己當時下手也太沒分寸了,咬著牙一邊走,一邊舉目四望,至今為止,他都不知道蕭雪海究竟住在哪里,國師府的園子實在太多,讓人難辨方向。

就當蕭暮之雙腿發(fā)顫,忍不住跌倒在地時,一個綠色的身影驀的進入眼簾。

綠兒瞪大眼,道:“你終于醒了?!闭f著,也不將男人扶起來,而是氣沖沖的沖到蕭暮之跟前,道:“你說,國師是怎么回事,怎么會被打成那個樣子?!?

蕭暮之累的氣喘吁吁,調(diào)整了一會氣息,才抬頭看著眼前的綠兒道:“是我打的?!币还膳鹕?,綠兒捏著拳頭想揍人,卻最終克制住。

她知道,國師是會武功的,而且功夫不弱,怎么會那么容易被人打成那個樣子,但她實在想不到,居然是這個看上去若不經(jīng)風的男人干的。

“你、你……”綠兒氣的語音發(fā)顫,道:“國師對你那么好,為了你的身子讓人到處收集珍惜靈藥,你、你怎么狠的下心,枉你還是他哥哥,真是比豺狼還惡毒?!?

蕭暮之疲憊的閉上眼,從地上緩緩起身,道:“他現(xiàn)在怎么樣了,我想去看看?!币宦暲湫?,綠兒道:“是不是怕國師把你趕出去,現(xiàn)在又想去扮好人巴結(jié)去了,哼哼,滾回你的待春園吧,我現(xiàn)在看到你都惡心。”說著,水綠色的衣袖一甩,轉(zhuǎn)身向著來時路而去。

蕭暮之默默的立在原地,看著綠兒的背影,隨即咬著牙跌跌撞撞的跟了上去。

許久,當蕭暮之感覺自己就要再次暈過去時,綠兒終于停了下來。

看著眼前雪白的宮殿一樣的建筑,蕭暮之噓了口氣,撐著搖搖欲墜的身子看著綠兒進了房。

轉(zhuǎn)身關(guān)門時,綠兒看著男人搖搖欲墜的身體,手下微微遲疑,隨即毫不留情的關(guān)上房門。

淡青色的大門在蕭暮之眼前關(guān)閉,苦笑一聲,蕭暮之慢慢走到門口,在柱子邊坐了下去,疲憊的身體昏昏欲睡,但疼痛卻使得他根本無法小憩一會兒。

時間慢慢的在蕭暮之不時隱忍的呻吟中渡過,漸漸的,夕陽的光輝照在這座青白色的殿中,身體已經(jīng)痛到麻木,蕭暮之反而沒有任何感覺了,只是看著天邊金黃的太陽。

許久,屋里傳來一陣響動,隨即門被打開,一個粉色衣服的侍女邊跑邊道:“國師醒了,南先生快來?!绷⒖蹋硪贿叺姆块T打開,南郭宏從房里出來,快步走向敞開的大門。

當走到蕭暮之身邊時,他微微驚訝了一下,沒有人比他更清楚男人的身體和經(jīng)脈疼痛時的痛苦,看著男人已然發(fā)青的手和蒼白慘淡的面頰,他微微一頓,隨即對著一邊的粉衣女子道:“先帶他下去休息?!?

“是?!狈垡屡討寺?,連忙將蕭暮之扶起來,準備帶著蕭暮之進偏殿,哪知男人卻推舉著她的手臂。

“放手,我想進去?!钡统撂撊醯哪新晠s帶著明顯的抗拒,粉衣女子微微一愣,隨即笑道:“公子跟我去偏殿歇息?!彼⒉恢朗捘褐鞘裁慈?,只是照著南郭宏的吩咐做而已。

蕭暮之眉頭一皺,轉(zhuǎn)過臉看著快要關(guān)上的大門,有些無力的說道:“難道你聽不懂我的話嗎,我要進去?!?

粉衣女子依舊很和煦的笑道:“公子不要固執(zhí),我看您都要倒了,還是先歇息,歇好了才能進去不是?難道你希望自己被人抬進去嗎?”

說著,她的手已經(jīng)不容抗拒的牽著蕭暮之,蕭暮之這才發(fā)現(xiàn)原來女子也會武功,雖然不高,但對付自己已經(jīng)綽綽有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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