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淰莫逸低頭,看看自己飄在半空的身體,還有一把陪他凌空的大花傘,對這個平靜的年輕人,語氣有點吃驚的問道:
“你不怕我嗎?”
他現在飄在半空,還有並非凡物的花傘遮身。
這非人類的模樣,普通的凡人見了自己竟然不跑,反而還用關切的神情問候。
這個男人,他的做法有點讓人出乎意料。
不!
出已經出乎了我們意料了!
他……到底是誰?
“我知道你不是人!看你飄在半空中,我就知道了!”光著上半身的年輕人,打量著眼前的大花傘。
這花傘很大,把坐在花傘下的錯淰莫逸的上半身蓋得很嚴,在外面根本看不見裡面人的模樣。
從錯淰莫逸說話上的語調還有點點氣息,加上這把花傘上的散發出的法術,給他一種感覺,年輕人憑藉這多年的看人經驗,肯定道:
“這位來自遠方的朋友,你是仙!”
錯淰莫逸淡淡的應了一聲,同時也問道:“恩!你是人?”
“對,我是人!”
“你爲什麼不怕我,也不吃驚?就算知道了我不是害人的妖怪,你的反應也太過平常,還有……熱情。”
“哈哈哈!”年輕人不拘小節的撓撓頭:“能來我們這地方辦事或是路過的外人,哦!不對,他們都不是人,應該說是陌生的面孔。
那都是各路的神仙或是妖魔鬼怪。我們這裡百姓,早就習慣了!”
“你們既然是人怎麼不怕熱?”
錯淰莫逸估摸著,這裡的溫度至少有五六十度,他們還能生存在這裡,很不可思議。
男人搓搓臉,指著掃過身後一片沙漠,他的家園,說:“我們叫做焰山人。
祖祖輩輩都是生存在這山腳下的,這樣的溫度早就習慣了,這裡的溫度對於我們來說,早就是能夠適應的溫度。
我們焰山人餓了吃沙土,昆蟲、毒蛇,渴了喝火山上流下的滾燙熔漿。
相對來說,外面的凡間的正常溫度就會要了我們的命,因爲那裡的氣溫太冷了。”
“山腳下?焰山人?請問這是哪裡?”
年輕人指了指很遠的地方,立的一塊刻字石碑:“你看,這裡叫炎火之山。
這裡是位於崑崙之丘之下的炎火之山!恩……是載入凡間書籍《山海經》的一個地方。”
“沒聽說過!《山海經》裡面記載的羣山萬路太多了。”
年輕人又想了一會兒:“凡間的經典,西遊記看過沒?有一集講的是:唐三藏師徒四人途徑一處,那裡熱如火焰,名曰:火焰山!
講的就是這裡!西遊記裡火焰山哈,就是《山海經》裡的炎火之山!”
錯淰莫逸聽聞此處是火焰山,立馬聯想到土地逃往這裡的原因,還有青詩、文柳調頭飛往別處的用意,他問道:
“請問,這裡的守山神可是羅剎女,鐵扇公主?”
聽到錯淰莫逸這樣說,彷彿犯了什麼大忌諱似得,嚇得年輕人連連搖頭,擺手:
“我、我們可不敢直呼山神的名號啊!我們都叫她:鐵扇仁慈守山公主焰山娘娘。”
“她……是焰山娘娘還有一個孩子對不對?”
“是!娘娘家的孩子是居住在《山海經》西次四經之首有個叫‘陰山’的地方。
然後再往北邊走個百八十里,就會看見一個叫號山的小山峰,在半山腰上有枯鬆澗,火雲洞,她兒子就住那裡了!
”
沒錯了!
火焰山有羅剎女,土地來到這裡,肯定是找她去了,目的一定是要告發青詩文柳的罪行。
要問土地爲何要找羅剎女,那肯定是想用一級壓一級的慣例了。
枯鬆澗,火雲洞是聖嬰大王,紅孩兒的居所。
紅孩兒,正好就是羅剎女,鐵扇公主的兒子。
世人不知道,可他明白,文柳和青詩的師傅就是這在人間大名鼎鼎的聖嬰大王,紅孩兒!
文柳、青詩和南仙兒一樣,從小天賦就比其他的同一輩的要好,一個是神獸顒,另一個是陰氣所化的鬼胎,都是有前途的產物。
在陰差陽錯下,就被這位聖嬰大王,收入門下,也就是有這層身份,仙境女兒國的國王格外看好他們,讓他們從小陪伴他左右。
另外還有一個極少人知道的秘密,南仙兒修煉法術的火屬性,都是聖嬰大王紅孩兒所賜。
南仙兒也算是聖嬰大王的半個弟子了!
就帶剛纔的情景來看,土地去找了羅剎女,那青詩和文柳定是去找自家的師傅了。
不得不說,土地恐怕要失算了,聖嬰大王旗下還有南仙兒,青詩、文柳又是仙境女兒國的王爺側王妃。
羅剎女,是不會深究自己兒子的徒弟的過錯的,頂多教訓兩下!
土地先是因爲過於的算計,在南仙兒面前吃了虧,現在又是也不敢多求與南仙兒。
來到了羅剎女這裡頂多是逃命,也沒人給他出氣,這就是他自作自受。
錯淰莫逸得這場鬧劇沒了興趣,早就之大結局的事情,他不想再多餘的探究了。
感覺自身被滾燙的太陽燙傷的地方已經好了,便對年輕人說:“謝謝你的關心,告辭!”
說完,錯淰莫逸飛身而起,這熱的該死的地方,他永遠不想再來第二次了。
年輕人見他飛走了,站在原地依舊感慨:“看看,這就是神仙,就是神秘莫測,我都不知道他長什麼樣子。”
錯淰莫逸在空中感受著南仙兒的具體位置,知道她在大學後,加快速度,趕緊飛往,要是被發現自己不見了。
小紙人的藏身方法就不能再用了。
飛到了大學,錯淰莫逸化作小紙人的樣子,又隱身。
在大學一間一間的感覺著南仙兒的氣息,不停的尋找著。
終於,在一間教室的門口停下,錯淰莫逸不辭辛苦的飛到教室相對應的窗口,就是想看看南仙兒學習起來的樣子是怎麼怎麼的好看。
沒成想,當他看到教室裡面正在上演詭異的一幕時,鎮定如他,都在驚嚇下嘴角狂抽不止,腿一軟,坐到了窗臺上。
而茍教授正在用書捶打自己的腦袋,一臉懊惱的樣子!
這教室中,到底發生了什麼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