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俊擁著路娜步伐悠閑,面色平靜,儼然一對相愛的情侶,但他們的眼光卻落在坐在門口的冷風身上。門口的保鏢見冷俊和路娜向他們走來,也將目光投在他們身上。
突然,只見冷風雙肩一動,手里的手槍已經噴出火焰,與此同時,冷俊和路娜迅速分開,轉身,手里的槍也響了,三名手里握著槍的殺手瞬間倒在血泊里。
槍聲一響,餐廳里立即亂成一團,冷俊和路娜快速向門口撤去,門口的冷風和保鏢門也紛紛用槍指著屋里亂成一團的客人。
人群里突然站起幾個殺手,他們手里的槍都對準了冷俊和路娜,在他們槍響的那一瞬間,冷俊和路娜紛紛一個翻滾,躲到了已經撞倒的餐桌后,冷風和保鏢的槍也響了,有兩個保鏢中彈倒在了地上,冷風一邊用槍阻擊著殺手,一邊大喊著:“少爺,快走。”
冷俊沖著路娜喊:“路娜,快出去。”
路娜抬手擊中一個殺手,敏捷的向門外沖去。冷俊和冷風也退到了門口,堵住門口向里射擊,沖出來的保鏢已經發動了汽車,路娜迅速跑向汽車。
就在這時,停在旁邊的汽車里突然射出密集的子彈,路娜機警的伏下身體,就地不停的翻滾,當她剛想起身時,路邊的另一輛車猛然沖了過來,路娜忙一個飛身向上躍起,但還是被那輛車撞得飛了出去,那輛車并沒有停下來,而是飛快的到了路娜落地的地點,從車上跳下兩名大漢,在路娜被撞得頭暈目眩的情況下,一把將她塞到了車里。一切只發生在一瞬間,當冷俊和冷風沖出來時,只看見保鏢對著那輛飛馳而去的汽車不停的開槍。
剩下的殺手全部被擊殺,得到報警的公安也紛紛趕到現場,他們扣留了冷俊和冷風以及幾位保鏢,阻礙了冷俊追擊的機會。
直到路家出面保出他們,他們早已經失去了路娜的蹤跡。
當冷俊和冷風回到路家,路家人早已聚在主屋的大廳。冷俊愧疚的對路昊天說:“爺爺,是我沒有保護好路娜。”
路昊天拍了拍他的肩膀,搖了搖頭,卻又嘆了口氣,他沒有想到褚梟雄竟然如些張狂,公共場合也敢公然開槍殺人掠人。
他看了看渾身是血的冷俊和冷風,對路錦輝說:“叫柔兒回來,給阿俊和阿風看看傷勢。”然后他又對冷俊說:“這事不能怪你們,你和阿風先下去清洗一下。”
冷俊帶著冷風回到秀閣,路瑤緊張的迎上來,她已經聽說了路娜被劫的事,她和苗秀云還有孫媽一邊為冷俊和冷風清理著身上的傷口,一邊擔心的問:“大姐會不會有事呀?”
冷俊沉默的垂著頭,對于路娜被劫,雖然路昊天沒有責怪他,但是他很自責,他認為是自己沒有保護好路娜。
路瑤安慰著他說:“大姐的身手很不錯的,她一定會脫險的。”可是冷俊卻怎么也不能原諒自己。
路柔很快趕來,匆匆為冷俊和冷風處理了傷口,便同他們一起趕到主屋。
路昊天正在部署一切營救計劃:“全面封閉各個出口,絕不能讓他們把娜娜帶出G市。同警方聯手,全面排查G市一切可疑的人,寧可錯抓一千,也不能放過一個,只要他們還在G市,就一定要把他們找出來。另外,路峰帶人去褚梟雄的地盤,目前我們一直找不到那個老狐貍的落腳點,你們去密切關注他們的一切活動,一定要找出褚梟雄的老窩在哪。還有注意打聽娜娜是否被他們帶回去了。”
路昊天臉色沉重的坐在書房里,他的手緊緊的握著他的龍頭手杖,青筋突暴。
路瑤輕輕走進來,用她溫熱的小手蓋在路昊天的那雙蒼老卻有力的大手上:“爺爺。”她輕聲喚著,黑亮的雙眸里閃著精光。
路昊天抬起頭,那雙冷冽的雙眸里竟然含著霧氣。路瑤屈下雙膝,蹲在路昊天膝前,“大姐一定是因為被誤認為是冷俊的妻子才被抓去的,讓我也去救大姐吧。”
路昊天搖了搖頭,“這事與你無關,你只要好好待在家里,就行。”
“爺爺……”路瑤懇求著。
“怎么不聽爺爺的話了?娜娜已經被抓走了,這次看來是兇多吉少,如果你再出什么事,你讓爺爺怎么辦?”路昊天象是突然蒼老了許多,他疼愛的撫摸著路瑤的小臉,“聽話,好好待在家里,不許離開家半步。”路昊天堅決的說。
一道閃電將夜空照得如同白晝,一聲響雷如霹靂般在空中炸響,路娜猛然從地上坐起來,大雨將玻璃窗擊打得啪啪作響。
路娜迅速向四周打量著,冰冷陰暗的房間空空蕩蕩,還隱隱有一股石灰的味道,一扇窗戶透進微弱的光亮,路娜挪動一下發麻的四肢,從潮濕的地上站了起來,退到墻邊站下,仔細聆聽著四周的動靜,除了窗外的風聲和雨聲,周圍一片寂靜,沒有一點人聲。
路娜看了看手腕上的限量版的歐米茄女士手表,凌晨四點,她摸了摸身上,除了這塊手表,什么都沒有,她清醒的意識到,自己被劫持了。
她快步跑到窗戶前,發現窗戶是被釘死的,透過厚厚的玻璃可以看到外面。可是由于夜的漆黑,再加上大雨,路娜除了看到密密麻麻的雨線,什么也看不清,但她卻看出她所處的位置樓層不低。她又悄悄的向門口移動,拽了拽,發現門也是被鎖著的,她用手摸了摸,發現門是木板做的,木板表面粗糙不光滑,而門鎖也是普通的門鎖。路氏有房產和建筑產業,所以路娜斷定,這里是一處未交工的新建普通房,外面一定還有一道防盜的鐵皮門。
路娜分析,對手不可能將她自己扔在這,外面一定會有人看守,門這里是出不去了,唯有那扇窗戶是她出去的唯一通道。她又移到窗戶前,可是外面的雨實在太大了,根本看不清外面的情形,她不由得輕輕跺了下腳。
一陣腳步聲從門外傳來,停在門口,一個帶著痞氣的聲音傳進來:“有什么動靜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