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室的春意暖融之后,顧清寧窩在沈墨的懷里休憩,她下午睡得飽,一場情事下來,并沒有太多的不適,這讓她對自己的身體又多了幾分信心。沈墨用薄毯把她裹了個嚴實之后,自己卻是躺在毯子外面把她抱緊在懷里。兩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天。
“老公,若惜什么時候能回來啊?”金三角的事情結束之后,安若惜的去向沈墨那天也順便給顧清寧解釋了一下。
“本來今天就能趕回來的,臨時有事耽擱了,明天你就能見到她了。”
安若惜和安若年在回來的路上,一次轉機的時候,無意中發現了他們正在追捕的從轟炸中逃走的方哲,為了不再發生任何意外,兩人先把方哲抓住送回了總部,才又折返回來,這才耽誤了他們的婚禮。
不過,還有兩天的時間可以玩,也不算是完全錯過。
“嗯。也不知道怡兒和卓靖怎么樣了,你說他們之間會有結果嗎?本來怡兒已經說好了要回來參加婚禮的,結果大使館那邊臨時又把她派去了非洲,怡兒雖然很不高興,但也沒辦法,因為只有她在那邊有點關系,是之前旅行的時候認識的人,哎,老公,有時間,我們也去旅行吧?”
她的朋友不多,吳靜怡是自小一起長的,后來又多了一個安若惜,兩個人都沒能趕回來,她倒也不覺得有什么遺憾,畢竟她向來是隨遇而安的性子,只是在這個時候,忍不住心里有些想念和關心罷了。
顧清寧絮絮叨叨地說著,白玉般的手指不停地在沈墨的身上劃著小圈圈玩兒。
“嗯,等你身體好了,我們就去。想去哪兒都行。小妖這是,還很有精神?”沈墨捉住她的小手,笑著問道。
對顧清寧剛才的表現,沈墨很是滿意,如果不是顧及到她的身體,他絕對不會就這么放過她,但看女人的樣子似乎還可以,沈墨忍不住又有些蠢蠢欲動,良辰美景,不能就這么讓她辜負了呀!
“我想想哦,去哪里都可以,最好是去一些我們都沒有去過的地方。”對男人的心思,顧清寧此時還不知情。
“小妖,知道我為什么要選在夏至這一天舉行婚禮嗎?”沈墨看了看懷中的女人,眸中劃過一抹狡黠的意味。
“因為,很多原因吧?有我身體的原因,也有”天使“的原因,還有你時間安排上的原因。”
顧清寧想了想,把自己能想到的可能性都說了一遍。
“嗯,都對,但都不是最主要的原因。”
“哦?那最主要的原因是什么?”顧清寧好奇地抬起了頭,趴在沈墨的身上問道。
“這最主要的原因嘛,自然是因為這一天,日最長。”
“日最長?這是什么理由?這一天本來就是我們這里日照最長的一天,這個誰都知道的啊。說清楚,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嗯,這個,日最長的日的意思就是——”說到這里,沈墨頓住,嘴角的笑意慢慢衍生開來。
“懂嗎?”芝蘭玉樹的容顏,在說出這兩個字的時候,也染上了一抹促狹又邪氣的韻味。
“啊——沈墨,你個大色狼。”她一本正經地跟他聊天,哪知這男人變著法的捉弄她。
懂嗎?她本來不懂,被他這么邪惡的一笑,也就懂了不是。至少,她已為人婦,這兩年,已經被這個男人明里暗里的調教出來了,不是以前傻傻的樣子了好嗎?
“既然小妖還不困,我們就再來一次,不要辜負了我選的這個美好的日子,嗯,日最長的日子。”沈墨在說到后面幾個字的時候,特地加重了重音。
“不是吧?老公,你來真的?”
沈墨不說話,直接翻身把她壓下,用行動來表示自己的答案。
窗外林蔭密密,月影迢迢,如這人世般親厚,屋內是一室的春意,眉目交映間,春色深濃的是彼此心中化不開的柔情蜜意……
紅塵癡纏,抵死纏綿,纏綿深重的好似作繭自縛的蛾,將自己和對方深深纏繞其中,至死方休……
第二天早上,一夜貪歡的沈墨神清氣爽地出現在了一樓的客廳,看著一屋子睡得東倒西歪的男人,直接無視,走近衛生間沖了個澡出來,去外面端了幾塊點心回來放回了二樓的臥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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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女人終是在天亮前被他癡纏得昏睡了過去,今天不一定有昨天那么太平,他可能沒辦法一直守著她,起來先用這個墊墊肚子吧。
心疼嗎?心疼!后悔嗎?這個,他還真不好回答,一開始還能記得提醒自己不要太過,但到后來,就真的有些無法自控了,這次真的是禁欲太久了,沈墨苦笑著搖了搖頭,還好,她身體的承受能力反倒是比以前好了不少,算是一件幸事!
輕撫她的睡顏在額頭上落下一吻,沈墨返身回到一樓的客廳,昨晚熬了大半夜的男人也已經紛紛醒來,然后用一種不可置信的眼光看向他,最后,小少爺還是只好再來了一句:
“沈墨,你夠狠!”
沈墨似笑非笑地看了大家一眼,狀似無意地問道:
“各位,昨晚睡得還好嗎?”
眾男人紛紛給了他一個鄙視加憤恨的眼神,然后魚貫而出,回各自的屋子里洗簌吃早餐去了。
一晚上,除了顧清寧一開始那一聲驚叫,還是在窗外看星星的人聽到的,剩下的時間,二樓簡直就是鴉雀無聲,若說是沈墨轉性了,鬼都不會信,到后來還是小少爺想到,沈墨一定是做了什么事情,隔音了,他們這一晚上的期待和興奮,算是浪費了。
看到別人吃癟,沈墨心情變得愈發舒暢,叫上王濤和歐陽飛一起也吃早餐去。
一群人早就私下串通好了想要看他沈墨的笑話,他和小妖的洞房花燭,怎么會輕易被這幫人打擾了?
昨晚他去關窗戶的時候就掃到外面也有人,那又怎么樣?屋里的人他都不擔心,屋外的人又如何?估計看星星、看月亮、看風景倒都是很不錯的選擇。
他早就料到了這幫人會怎么做,所以他在顧清寧選定了屋子之后,在二樓主臥的屋里和屋外,重新翻修加了雙層的隔音裝置進去,關上窗戶之后,估計他就算在屋內放個高分貝的音響,樓下和窗外都不一定能聽得到。
所以堅持了大半夜的男人們,后來肯定是猜到他的方法了,才放棄之后紛紛席地而睡。
“你們去吧,我不吃了,我要回去睡覺。”歐陽飛深深地看了沈墨和王濤一眼之后,轉身走了。
如果說昨天一天小少爺他們是郁悶的,那么他歐陽飛就是憋屈的。
王濤看著歐陽飛轉身離去的背影,眼角閃過一絲笑意,問沈墨道:“小孩子會不會生氣了?”
昨天的壓力可都是歐陽飛一人承擔的,至于他,基本就是個背景,惹不起他的,自然不敢來,惹得起他的,也不找他麻煩,然后火力就都轉嫁到了歐陽飛身上,這孩子能不憋氣才怪?!
“既然是小孩子,生一會兒氣自己就會好了,不用管他。再說,兩個小孩子之間的事情,讓他們自己解決就好,我們就不用操心了。”
沈墨說到這里,也是唇角眼角都笑意閃現。
本來他加了雙層隔音之后,只是打算讓王濤幫忙看著別讓那幫人直接沖進臥室一通鬧騰就行,誰想顧清寧知道了他的創意后,直接請了歐陽飛出面,才把一群人都涮了一把。
這個,他們把全部責任怪到他身上,其實是有些冤枉的,還有個偷偷躲在他背后蔫壞的女人。
不過顧清寧說是請的歐陽飛,歐陽飛可不這么認為,他覺得,自己是被顧清寧赤果果地威脅了。
想起那個女人威脅他時候的樣子,回到自己木屋里的歐陽飛忍不住又恨恨地咒罵了一句:死女人!
記得當時女人找到他,巧笑倩兮地說出來的話,卻是讓他頭皮發麻,脊背發涼。
女人說了,如果他敢不幫忙的話,等婚禮結束之后,她就到他家里找他喝酒去。
想起這女人一沾酒之后的那個作勁,歐陽飛當時硬生生地打了個寒顫,大夏天的讓他感覺到一股子冷意。
如果單是這樣,其實也還威脅不到歐陽飛,畢竟有了前車之鑒,他總會懂得防患于未然,顧清寧不一定能抓得到他,他惹不起總是躲得起的。
但是這個女人接下來說的話,就讓他徹底無語且投降了。
顧清寧接著說了,如果他真的不幫忙的話,她就拒絕喝他的藥,然后告訴沈墨和余奶奶,他故意整她,他熬的藥她實在喝不下。
這個,同樣是有前車之鑒的事情,他不明白,為什么顧清寧就可以用來威脅他,而他只有被威脅的份?
因為他用腳趾頭想都能知道,一旦顧清寧告狀,沈墨會相信誰,答案早已是顯而易見的。
而自己的外婆,自從上次為顧清寧針灸之后,就徹底被這個女人收服了,現在對待她,比對自己和姐姐都要好很多,不到言聽計從的地步,但估計也差不多了。嗚——
他堂堂一個別人求都求不來的知名大夫,醫術精湛,向來只有別人供著他的份,這次卻被一個小女人用不吃他的藥給威脅了,歐陽飛覺得自己有一種生無可戀的感覺。
顧清寧她到底知不知道,這個世界上,有多少人想求他不要說親自煎藥,就是開個藥,也是求之不得的,她倒好,根本不懂得珍惜他這一份醫者仁心。
他也好想反過來威脅她不給她調理身體了,可是——
唉,算了,如果換成別人,他早就撂挑子了,可是對沈墨和顧清寧嘛,他覺得自己一定是上輩子欠了顧清寧,這輩子欠了沈墨,才會被這兩個人吃的死死的。
想到這里,歐陽飛又覺得開心了起來,罷了,就當是欠他們的吧!
反正顧清寧也答應他了,他的公共醫療基金,她會幫他出一份力的。
歐陽飛想著想著,又有些睡不著了,干脆從床上起身,想要出去找夏雨聊聊這個事,這是他正在推動的一項公益事業,是他在自己醫術的基礎上,提升自己醫德修為的最重要的起步階段,贊助的事情,顧清寧讓他跟夏雨直接談來的。
歐陽飛一邊往外走,一邊想,好像自己也沒有吃多大的虧,至于那幫兄弟們,他一開始就想到了,只要自己抱緊了沈墨和顧清寧這兩條大腿,那幫人也不敢拿他怎么樣的。
嗯,應該還是賺到了。歐陽飛直接忽略掉路上碰到的兄弟們給他的一個個鄙視的眼神,來到了夏雨的面前,談起了他的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