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看沈墨和顧清寧這個樣子,估計(jì)也差不多是準(zhǔn)備和好的節(jié)奏了,于是心里一放松,便嚷嚷著去吧臺喝酒去。
沈墨率先走下去,走進(jìn)吧臺里邊隨手調(diào)了幾杯雞尾酒,推給每個人一人一杯,剩下一杯自己端起來喝完之后,便申明他要回去睡覺了,各位自便。
看著他就那么施施然走了,慢條斯理地上樓,眾人也說不出什么來。
畢竟,他們是單身狗就算了,這明明有老婆也打了一個星期的光棍,估計(jì)滋味兒不好受。
今晚嬌妻在懷,不陪他們也是正常的。可以理解,可以理解。
但是那追隨在沈墨身后的曖昧目光,卻是怎么擋也擋不住。
只剩某人,默默地打開酒柜拿出白酒,一個人悶悶地喝了起來。
距離元旦還有兩天,然而,隨著新的一年的臨近,隨著吳靜怡的歸期越來越近,他的內(nèi)心卻是越來越忐忑,越來越不安。至于具體在害怕什么,他自己卻又不知道。
回到樓上,以最快的速度洗個澡,上床把顧清寧抱在懷里,沈墨知道,這些天無處安放的心,終于找到了屬于自己的港灣,這便是家的感覺,讓內(nèi)心寧靜而喜悅。
很快,這些天同樣孤枕難眠的他,沉沉地睡了過去,那種安心地感覺,甚至讓他陷入了嬰兒般地睡眠狀態(tài)。
第二天早上,顧清寧早早就醒了,這一晚,她睡得并不安穩(wěn)。
還沒完全睜開眼睛,只是覺得頭痛欲裂。
抬手想要揉一揉太陽穴,忽然,嗯?這是什么東西壓著她呢?
顧清寧睜眼,男人俊美無暇的睡顏就這么放大在她的眼前。
沈墨?什么情況?
顧清寧此刻還處在斷片兒的狀態(tài)。
努力回想昨天的事情:醫(yī)院門口,歐陽飛,喝酒,心情不好……
當(dāng)這些字符閃現(xiàn)在她的腦海中的時候,顧清寧只記得最后自己是坑了歐陽飛來的,再然后,醉酒后的事情,她是完全沒印象了。她不知道自己怎么回的熙園,更不記得自己怎么就又上了沈墨的床了。
為什么心情不好呢?因?yàn)槔钣迫唬驗(yàn)樯蚰?
想到這里,再看看眼前的情景,顧清寧覺得渾身一陣惡寒。
顧不上此刻痛得快要爆炸的頭,她第一反應(yīng)是趕緊離開這里!她現(xiàn)在不想看到這個男人,她會覺得惡心,同時也還沒有準(zhǔn)備好怎么跟他攤牌。
顧清寧起身,沈墨一把抓住她的胳膊,問她:
“去哪兒?”
“我想去洗手間。”顧清寧只想趕快離開這里,便找了一個最適合的借口。
沈墨聽出了她聲音中的異樣,但以為她是著急上廁所,便放手了。
顧清寧以最快的速度離開沈墨的臥室跑回自己的房間,甚至連腳下的疼痛都不曾覺察到。她覺得自己一秒鐘都不想呆在那個空間里面。
她不知道沈墨跟李悠然是否在那張床上翻云覆雨過,但是只想到這里,她就有一種想吐的感覺。
于是,顧清寧把門反鎖,快速走進(jìn)浴室,開始洗澡。
她也是第一次意識到,自己竟有這樣的潔癖。
看到迅速逃離的顧清寧,沈墨眼神黯了黯,沒有急著去追。
她還在生氣,他想辦法哄她就是了,但是也不急于這一時。
顧清寧洗啊洗的,身子都被自己搓紅了,眼淚卻再次不爭氣地流了下來。
她本以為,放縱過后,可以讓自己堅(jiān)強(qiáng)起來,可是剛才一看到沈墨,一想起那樣的事情,她覺得自己還是心痛到無法呼吸,那種痛徹心扉卻沒有辦法疏解的情緒,讓她怎么壓抑都壓抑不下去。
“顧清寧,堅(jiān)強(qiáng)一點(diǎn)兒!”一遍又一遍在心里給自己打氣,一邊哭一邊洗,直到一個多小時之后,才漸漸地平靜下來。
下樓,顧清寧刻意崩著一張冷臉,她不知道昨晚其他人是否見到了她醉酒后的失態(tài),如果看見了,為了避免尷尬,冷臉是最好的應(yīng)對姿態(tài),同時,也可以避免沈墨和李悠然在她面前秀恩愛,她不想再去笑臉相迎了,覺得心累。
走進(jìn)餐廳,元旦假期第一天,人倒是都挺齊全。
顧清寧卻沒有看任何人一眼,更沒有跟任何人打招呼,挑了幾樣吃的東西,端了個餐盤轉(zhuǎn)身上樓去了。
此刻的她,就像一只受傷的刺猬,豎起自己堅(jiān)硬的刺來應(yīng)對外界的所有刺激,把自己包裹在故作堅(jiān)強(qiáng)的外殼里,獨(dú)自在殼里舔舐著傷口,卻不想讓任何人窺探到她的脆弱。
看到這樣的她,本來還在談笑風(fēng)生的眾人,氣氛瞬間的冷凝。
顧清寧清楚地知道自己剛才成為了破壞氣氛的高手,但是她不在意。
見她如此,沈墨也頓時沒有了吃東西的興致,想了想,還是跟了上去。
“咚咚咚”,沈墨敲了敲門。
他覺得顧清寧的情緒不太對,所以沒有選擇直接推門而入。
顧清寧打開門,
“還好嗎?是不是不舒服,我讓歐陽飛來給你看看。”沈墨站在門外說著,抬手準(zhǔn)備撫上她的額頭。
顧清寧輕輕一躲,沒讓他碰。
看到門外的人是沈墨,顧清寧并不覺得意外,但如果他是來找她攤牌的,哪怕她現(xiàn)在精神不濟(jì),也可以奉陪。
但是她很不喜歡他現(xiàn)在的這種優(yōu)柔寡斷,既然已經(jīng)選擇了李悠然,剛才的關(guān)心又算是怎么回事呢?
或者說當(dāng)時只是一時意亂情迷,現(xiàn)在是兩邊都放不下?
說實(shí)話,好聚好散,她可以接受,但如果他想腳踏兩只或多只船,她絕對會糊他一臉!
“不讓我進(jìn)去嗎?”沈墨沒逼她,只是再次出聲問道。
“頭有些痛,我還想再睡一會兒,如果你現(xiàn)在沒有特別重要的事情的話,等我睡好了,我去找你。”
事情總要解決,但她現(xiàn)在真的需要休息。
“好!我等你!”沈墨點(diǎn)點(diǎn)頭說道。
顧清寧關(guān)門,沈墨突然伸手一抻,顧清寧只好抬起頭看他。
看著她紅腫的眼睛以及眼底濃重的青影,沈墨是心痛的,但是他知道,現(xiàn)在并不是溝通的好時機(jī),很明顯顧清寧此刻拒絕溝通,一切還是等她休息好再說吧。幾個小時,他還是能等的起的。
但如果時間再長的話,他就會采取主動措施了。
“歐陽飛熬了解酒湯,我一會兒讓人給你送上來,喝過再睡。”
“嗯,謝謝!”顧清寧沒有拒絕,宿醉后的難受,她也想盡快緩解。
但是著客氣地疏離,還是讓站在門外的沈墨皺了皺眉。
門再次被顧清寧合上,沈墨站在那兒,突然覺得心被刺痛了一下,等到他再次去感覺的時候,卻已經(jīng)這沒有那種感覺了,似乎剛才只是他的錯覺。
“唉——”無奈地嘆了一口氣。
小妖,我可以縱容你的所有,但絕對不會對你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