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班了,老板好心帶著我回來,這一路上是不是也要賠笑?畢竟老板是我的衣食父母,決定著我的未來工作。說實話,我應(yīng)付這一切已經(jīng)是精疲力竭了。”
“我一直以為你是個很體貼別人的人,才會告訴你我很累。不過我忘了你的狀況和我不同,所以就算我告訴你我的真實狀況,可你始終不信,這不正好應(yīng)那幾句話的意思了?”凌梓玟淡淡道。
秦襄筠沉默不語,好一會才冷冷道:“看來是我關(guān)心錯了。”
凌梓玟除了嘆氣外別無他法。她們之間真正的溝通不良。她都說得這么清楚了,問題是秦襄筠就是不接受這樣的解釋,那她還能怎樣?凌梓玟站起來往外走。
“蚊子,你去哪里啊?”背后聞盈盈叫著凌梓玟。
“只是覺得這夜色不錯,所以就走走了。”凌梓玟頭也不回地道。
“你也別走遠了,這里不是市區(qū),到了晚上人少,安全上差點。”聞盈盈又道。
“嗯。”凌梓玟淡淡哼著。隔著遠遠地,她依然覺得心口不舒服。甚至是厭煩的。她走出喬飛宇家,最后在大門外找了一個石塊坐下,而后仰頭看著天邊的明月。天邊稀稀朗朗地掛著一些星星,看著是那么的遙遠。
“修瀾,你在哪里?”凌梓玟仰頭看著天邊的明月,想到那個遙不可及的男人,眼淚不由自主地落了下來。
再她來說,她只希望那個男人的懷抱,她只想和他安靜地守在一起。可惜事與愿違。也不知道呆了多久,凌梓玟才轉(zhuǎn)回去,發(fā)現(xiàn)幾個人都站在門外:“你們干嘛在外面?”凌梓玟大感意外。
“你不是說了,夏天要出點汗排毒嗎?這大白天誰也不想找罪受,可晚上陰涼些,就算出來一會也不至于曬傷。”喬飛宇靠著門柱笑著道。
喬飛宇忽然覺得要是只有他和凌梓玟兩個在那多好。那樣就算自己在一邊看著她都是愉快的。可如今這種愉快的氣氛卻一再被人打擾。別說凌梓玟不舒服,他也覺得不舒服。
凌梓玟聽這話心中不由得一緩。
“蚊子,你瞧瞧你的一句話,大家都積極響應(yīng)了。”秦襄筠尖銳道。雖然是笑著,但是給凌梓玟的感覺猶如一把尖刀一般。
凌梓玟只能深吸一口氣,緩緩?fù)鲁瞿遣豢臁?
“我這人做事簡單,粗俗,你們怎么就沒有響應(yīng)著簡單粗俗些呢?”凌梓玟笑著回問,而后走進屋子。她不明白為什么自己就變成了這里的主人了。
“剛才你還在恥笑我的粗俗,一塵不變呢。再者,我也沒有號召,至于你們也不見得就是響應(yīng),不過是你們各自有各自的心思,可別把你們的心思強加給我。”
秦襄筠一時不語。找著話試探著:“蚊子,我還真好奇像你這樣的人會喜歡什么樣的男生。”
“很簡單,成熟,穩(wěn)重,有風度,能包容我,還要專一。我最不耐煩那種色狼男人。”凌梓玟瞥了一眼秦襄筠淡淡道。
“蚊子說她心中有愛的人,剛才還提了心中有她的初戀。襄筠,你怎么就忘了?”聞盈盈立刻道。
“是誰啊,帶來咱們瞧瞧。”秦襄筠立刻問著。
“大約就是上回送她回來的那個陽光男生了。”喬飛宇笑著,不過這心里可不是滋味。
“真的啊?蚊子,說說看,那人怎樣?”秦襄筠立刻來了興致。凌梓玟有男朋友可是好事:“對了,是不是你給菁菁找工作的那個男人啊?”
“你倒是說說看,你的初戀是什么樣的男人啊?是不是同一類人?”聞盈盈也有些緊張,因此立刻問著喬飛宇:“小舅,你看到過啊?那人長得怎樣?”
聞盈盈就怕和凌梓玟在一起的男生是自己中意的男孩。畢竟凌梓玟在這里真正認識的也就火車上的兩個男生。他們倒是都稱得上陽光男孩。她有些擔心的看著喬飛宇。
“上回我在公交站上看到的,人長得很陽光的,該是你們女孩子口中的白馬王子。”喬飛宇放松了一下身體。想著自己這個年紀了還酸溜溜地,難免會有些不自在,怕被人瞧著自己的小心思。
“蚊子,老實交代,到底是什么人,發(fā)展到什么程度,你倒是讓咱們瞧瞧呢。”聞盈盈和秦襄筠一起笑著逼問。
“你們煩不煩啊,我都說了幾遍了,我只愛我的初戀一個,你們怎么一個個都成了沒腦子的白癡了?”凌梓玟徹底不耐煩了。
“至于喬叔叔說的是我干爸的兒子,前兩天找他說菁菁工作的事情。他考慮到我在這邊很陌生,晚上一個人回家不安全,吃過晚飯后就送我回來。一方面也是看看公交線路,了解一下菁菁上下班的時間路程。”
“畢竟菁菁在那里上班到十點半已經(jīng)超負荷了,若是不能確保她的安全,那他公司就有麻煩。盈盈,那兩天你住到我干爸家,不也見過了?當時你不也說他很陽光的?最起碼比你小舅陽光多了!”
喬飛宇支棱著耳朵細心聽著。聽到外甥女貶低自己,心中又覺得不爽。
“你什么時候有這么好的朋友?你怎么認識他的?”秦襄筠笑著問道。
“襄筠,你有沒有把你所有的親戚朋友都告訴我們?對了,北京那個男人是你的表兄,你不也沒有給我們介紹嗎?”凌梓玟的厭煩情緒在上升,自然說話也不留情了。
她不喜歡別人過多詢問自己的情形。最主要是她覺得自己就算把一切坦然呈現(xiàn),前因后果都說清楚了,可別人卻隨意而為,斷章取義,完全不是想了解你,而只是要擊垮你。那樣的人根本不把自己當一個整體的人看待。這才讓她難受。
秦襄筠頓時搖著頭一副泫然欲涕的模樣。可惜凌梓玟連看都不看一眼。站起身來道:“我累了,回去休息了。”
聞盈盈看這情形,立刻拉著凌梓玟,又問凌梓玟是怎么認識梁建的,畢竟梁建和她父親是朋友,所以她就好奇了。
“是我小時候就認識的。八歲前我們住在一個地方。”凌梓玟淡淡地回答著聞盈盈。
“這么說來你們兩家有結(jié)親的意思了?”秦襄筠看自己的表情沒人理會,只能又追問道。
“梁伯伯是有這個意思。”凌梓玟不避諱地笑著道。心中的厭煩再一次冒出來。
“你呢?難道你不想這樣?”秦襄筠只要凌梓玟有了人,那她就有機會了。尤其看著喬飛宇不爽快地模樣,她心中更開心。
“世事無常,很多事情不是你想怎樣就怎樣。”凌梓玟依然淡淡笑著:“我想如果當年他沒有離開,我們結(jié)親也是是理所當然,可現(xiàn)在要這樣卻難了。畢竟十多年中會發(fā)生很多事情。成人之間尚且難以控制,何況是孩子之間。我們各自有各自的際遇。”
“對啊,襄筠,就比如你家的情形也是這樣。三年前你可是想到你爸媽會有今日這個變化嗎?”聞盈盈看著凌梓玟不耐煩,所以就對秦襄筠打岔著。
“蚊子,怎么說得好似七老八十的樣子了。”秦襄筠笑道。心中卻有些不自在:“很多事情只要你能放下,你便能重新開始。”
“我也希望放下,可惜有些東西很難放下。”凌梓玟微笑著道。
“蚊子,是不是和你心中的那個初戀男人有關(guān)?”聞盈盈立刻問道。
“這么說來蚊子早就有戀人了?”秦襄筠喜悅的問著。
“秦襄筠,我說了好幾遍了,你怎么現(xiàn)在才回過神來?我還以為你腦子進水了!”凌梓玟嘲笑著。
“說實話我從來就看不出你是有心上人的樣子,我只是覺得那不過是你一廂情愿而已。說不定人家早就忘了你。”秦襄筠笑著道。
凌梓玟不理睬她,轉(zhuǎn)身就走。走了幾步又回頭冷冷道:“如果你覺得這樣可以打擊我,那你就錯了,本來我一直把心思放他那里,可你一再忽略我的話,看來我就要轉(zhuǎn)移心思了。”
說著一把攬著喬飛宇的腰,踮起腳尖在喬飛宇臉上親了一下,而后放開,轉(zhuǎn)頭沖著秦襄筠笑著道:“啊,我發(fā)現(xiàn)這樣子感覺還不錯呢。”
秦襄筠的眼睛中殺氣一閃而過。
喬飛宇被凌梓玟的突然襲擊嚇了一跳,本能的一把抱住凌梓玟的要,有些不爽快地瞪著凌梓玟:“玟玟,你這是把我當玩具啊?”
不過他面對秦襄筠,所以也瞥了一下秦襄筠的神情,看到秦襄筠神情不善,心中就提高了警惕,他不希望凌梓玟再受傷害。
“呵呵,你該開心才是,至少有美女親你啊。你瞧瞧,別人心里恨不得撲上來獻身于你,可她就是沒我這個膽量呢。她在等著你撲倒她呢。”凌梓玟得意地笑著。尤其看著某人惱怒地握緊拳頭愣在那里的情形更爽快。
“那我要再來一次。”喬飛宇一把拉緊凌梓玟遠離自己的身體,立刻打蛇隨滾上。他希望乘著這個機會讓不相干的人識相地后退。
“下回。”凌梓玟甩了一句。每一次她親了兒子一下,兒子也是嚷嚷著媽媽再來一次。凌梓玟完全看心情,心思在別處時就會甩下這話。
喬飛宇可不給她下次,乘著她和別人大小眼時,一把抓著凌梓玟吻了下去。
“喂,放開。”凌梓玟惱火地打著喬飛宇。
喬飛宇緊緊地壓著凌梓玟加深那個吻。手使勁把凌梓玟的身體壓在自己身體上。身體的碰觸讓他覺得更興奮,他渴望著更深入,手不由得在凌梓玟的背上撫摸著。
凌梓玟想到屋內(nèi)還有兩個觀眾在,哪里能任由喬飛宇為所欲為地。這會一腳踩在喬飛宇腳背上。喬飛宇吃痛,松開了凌梓玟,凌梓玟這才掙脫了色狼的魔爪。她發(fā)現(xiàn)自己要再這么下去,恐怕會給這家伙拖上床了。
喬飛宇抓著凌梓玟不讓她離開。自己好不容易有一點進步,哪里就這么容易松手的?上一回他是被這可惡的女人勾引后甩開,這回好了,她干脆就當著別人的面這么做。那他喬飛宇干嘛要忸怩的。
“玟玟,這個游戲是你開始的,你怎么能這么不負責地就結(jié)束呢。我還沒玩夠呢。我還要繼續(xù)玩!”喬飛宇笑瞇瞇的威脅著。
“要玩沒關(guān)系,僅此一次。”凌梓玟同樣笑著回答。
“那多沒意思。不行,這規(guī)矩得由我定。”喬飛宇反駁道。
“那就不玩。哪有你一個人定規(guī)矩地。”凌梓玟不在意地聳肩推開喬飛宇。轉(zhuǎn)身要離開。
喬飛宇一把抓凌梓玟坐到沙發(fā)上:“時間還早呢,這么早上去干嘛?你不會是想要和我現(xiàn)在就上床吧?真要這樣那就好了。”
凌梓玟發(fā)現(xiàn)自己吃癟,“我只想和我的初戀上床,別的男人嘛,玩一下KSII就可以了。你想要上床,對面的那個最適合了。你有沒有發(fā)現(xiàn)她十分期待你的?”
“我發(fā)現(xiàn)你比任何人都有趣,所以我目前只想和你上床。”喬飛宇緊盯凌梓玟不放:“至于別人,都是我外甥女的同學(xué),我不能胡來。至于你嘛,是你自己先投懷送抱地,不是我招惹你的,所以你要負責。”
“哦,遠來你只要別人投懷送抱你就會要人負責啊。那你慢慢等吧,等我忘了他時再說。”凌梓玟盡量讓自己顯得自然一些。話說她都快給喬飛宇逼的沒處可躲了。
“對了,蚊子,你一直提著你的初戀,不知道什么樣的男人才會入了你的法眼啊?”秦襄筠的目光變得像利劍一般,臉上掛著假笑,聲音拔高了許多,也尖銳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