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梓玟氣得半死:“閉嘴,我對同志沒興趣。”
“你這可惡的女人,我告訴我,你喜歡女人。”喬飛宇也氣得要命。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怎么成了喜歡男人的那種人了。
錢銘看凌梓玟的神情不對,上前拉開喬飛宇:“飛宇,你嚇著人家小姑娘了。別忘了她剛在列車上對付了色狼騷擾。雖然她膽大,可到底是女孩子,和你外甥女一樣嚇著了,剛才也是大伙沒考慮到她的感受,你再這樣真要嚇壞她了。”
“抱歉,不過你剛才那么一吼真的很容易出亂子。我就怕他們生氣才抓著你的。”喬飛宇只得松開手。心中暗道可惜。他也看出凌梓玟是真的生氣。重要的是他怕自己的色狼模樣嚇跑凌梓玟。
“你為什么要那么做。”方遠打岔著,決定先了解一下凌梓玟。
“抱歉,我剛被色狼恐嚇了一番,十分脆弱,偏偏你們這些人非常無聊的瞪著我瞧,那情形就和色狼盯著我們一樣。而且是七八個,我對付一個色狼都很累,何況還是一群人,我真的很害怕。”凌梓玟立刻變成一副氣息奄奄的模樣,完全是她被欺負了。
“凌小姐,你誤會了,飛宇和幾個朋友是來送我的。不過聽說你們在火車上遇到危險,大伙都有些擔心你們,這才多看了你們幾眼。”錢銘立刻笑著道。想著這女人可真會演戲,她要脆弱,那別人都是豆芽了。
“原來這樣,我還以為我們又遇到色狼了。”凌梓玟一副恍然的樣子。目光卻狠狠地瞪著喬飛宇。她可是被色狼輕薄了。
“你放心,火車上的色狼一下火車就被警察控制住了。”方遠立刻嚴肅道
凌梓玟決定放開對喬飛宇的關注,不喜歡喬飛宇那種盯著自己,似乎要把自己生吞活剝的表情,所以找感覺比較順眼的人說話。目前為止,也就方遠對她而言比較容易接近。另一個男人對她則是一臉防范。
看看這陌生男人,只覺得這男人身形精干,目光銳利,打量自己的神情也很有力,不由好奇的問著:“你不會是警察局的頭吧?”
“你怎么知道的?”方遠有些意外。
“是猜的,不過有對有錯,只能說我猜對而已。”凌梓玟對著方遠笑著道。看得喬飛宇一臉的嫉妒,想著這小女人都沒對自己笑得這么花癡呢。
“你說說看,你為什么會這樣猜的?”方遠不松懈道。第一次有人一見面就說穿了他的身份。
“其實這很容易猜的。有人說喬飛宇和幾個朋友在一起。那你們都是他朋友了。聞盈盈一直說喬飛宇行俠仗義的事情,說幫著公安的人破案,想必朋友中一定有公安的人。”
“在這些圍觀的人中,你雖然和他們差不多有著好奇,不過你的神情更嚴厲,打量人的目光更有力。你看著我時,有著研究判斷,就像是解剖別人一樣,顯然你是一個有能力的人。”
“一開始我有些反感你們圍觀,你身邊的那位立刻閃開了。我猜他可能屬于比較容易能理解別人的人,性情相對溫和,我覺得這人一定比較仁慈。他可能察覺到我的不適這才退開了。”
凌梓玟又看看兩人而后道:“不過他看著我的神情是警覺的,有著防范,應該是很謹慎的人,不會輕易對人交心,還有可能是之前接到我電話的人。我誤會了他,他心中不舒服,所以對我也有所警惕。”
“而你是看了他一下跟著行動。那顯然這人對你來說比較重要。一個看重內心仁慈的人,他應該不是什么壞人,最起碼有著強烈的正邪區分。后來我說了那些話引起別人的圍觀,你既覺得慶幸,同樣也覺得惱怒,看人的目光變得十分銳利。”
“你的手握緊著,顯然你在壓抑你的怒氣。你朋友和你說話,你分散了一下注意力,才放松。你在惱怒時身上就有了殺氣。生氣中帶著殺氣的人,要么是窮兇極惡的人,要么警察、醫生、法官、當官的之類。”
“不過這幾種職業又有區別。醫生就算生氣,他也不致于有很強烈的殺氣,表現出來而是排斥、冷落。法官生氣時的神情更偏向審判,判你有罪,他的目光帶著判定的意味。”
“警察生氣時殺氣立現。尤其是辦案警察大多有這種殺氣。警察在執法時可以擊斃罪犯,警察如果沒有那種氣勢很難抓到壞人。因為警察面對的壞人都是囂張的人。而壞人不會和好人在一起,所以你的職業就有可能是警察。”
“除了剛才那個電影上的大俠說起警察外就你提過。不過你們兩個的語氣完全不一樣,你是百分之百的肯定,提起抓人完全一副天經地義的樣子,我想除非你是頭,否則沒有發話權。所以你是警察的頭可能更大。”
“還有,你們三個看著氣質比較類似。但是喬大俠更自由散漫,也肆無忌憚,你更注重自我形象。就我所知,喬大俠父親是高官,有官架子正常,不過他自己辦企業,這才有自由的一面。但是你看著最嚴謹,明顯地有著軍人的氣勢,可又和軍人有區別,一般做頭的才會有這樣的氣勢。當然我是胡扯,不全對。”凌梓玟笑著分析著他們幾個人。
“你學的什么專業?”錢銘微笑著問道。
“企業管理,怎么了?有問題嗎?”凌梓玟有些不解。
“你看人十分精準,所以我就很好奇。”錢銘笑著道。
方遠也笑著:“你沒考公安真的浪費了。”他真沒想到凌梓玟一個學工商管理的人居然有這么敏銳的洞察力。
“我是大膽猜測,小心求證。”凌梓玟笑著道。
很快警車鳴笛而至,就有人喝著住手。說警察在辦案,她們在這邊胡鬧,就以擾亂公務罪拘捕。那些瘋狂的女人們這才有所收斂,最后漸漸散去。
幾個被圍困的男人一起神情不善地瞪著凌梓玟。
“這個,我為了讓你們體會一下七八個人圍著你們一個的感受,只能這般做了。你們自己想想,你們都是身強力壯的男人都害怕被幾個人圍著,何況我不過是一個小女生?”凌梓玟立刻躲在喬飛宇背后做小委屈。生氣的男人惹不得。
無聊男人們一致無語。就算他們很想表白自己沒有惡意,可是想到剛才的情形,他們都說不出話來,只有一個想法,自己干嘛這么無聊呢。當然要不是看在某個人的面子上,說不定下一步他們就是要想法子抓了。
“飛宇,你也不要送我了,我這就走了。”一邊的錢銘看著某個見色忘友的家伙提醒著。
“哦哦,好好,那我不送你了。”喬飛宇胡亂點著頭。這會兒一心都在那個得了健忘癥的凌妹妹身上。就怕一錯眼美人兒像個小鱷魚一樣消失在人海中。
錢銘看著喬飛宇這德行,又看看有些心不在焉四處張望的凌梓玟,想著還真是一物降一物。喬飛宇和他的小女人重逢,自己這一次來的目的已經達到,未來不需要他啰嗦,喬飛宇也一定會霸著那小女人不放手,他可以徹底放心了。所以不再回頭地離開。
“這個,盈盈,咱們還要罰站到什么時候?你小舅不會是怪我非要坐火車吧?”凌梓玟大聲問著。她覺得被人當稀有動物盯著很不舒服。
喬飛宇腦袋頓時發脹,有些手足無措,想著自己這是怎么了。
一邊的方遠立刻湊上前笑著:“小鱷魚,我送你。”
“方局,謝謝你了,我帶我外甥女和她同學回去了,你要是知道那兩人情形告訴我。”喬飛宇皮笑肉不笑地瞪著無聊分子。
“飛宇,我怕你車子拉不動四千金,所以就想給你分憂,真是不識好人心。”方遠故意鄙視道:“你瞧瞧,你都沒開車呢,這腳就邁不動了。再者我又沒問你,我問的是小鱷魚,你搭腔干什么。”
喬飛宇恨的牙癢癢,為她們拎著行李箱。
“你不會把我送警局吧?”凌梓玟警覺地問著方遠。又掃描了一下周圍,尤其是秦襄筠,就見秦襄筠目光炯炯地看著自己,目光再一次回到方遠身上問著:“你有老婆嗎?”
她的目光再一次落在秦襄筠身上,秦襄筠這會兒拉一下聞盈盈,而后示意地捂著嘴笑著。
“怎么坐我的車子一定是去警局?這和我是不是有老婆有什么關系?”事實上方遠還想和凌梓玟再聊一下,方便他多知道凌梓玟一些訊息。凌梓玟的話讓他不耐煩。想著這女人不會是盯上自己了?他可不想為了女人和自己朋友鬧翻。
看熱鬧的人可是幸災樂禍地,完全忘了之前吃癟就是無聊引起。當然他們吃癟,方遠跑開,這會兒巴不得方遠也吃癟一回。
“你是警察,又是警察的頭,能坐你車的一般是被你抓的人,再不然是你熟悉的人。你我不熟悉,我也沒犯法,你一個警察頭帶我去警局我有心理壓力。同樣你送我去喬家那就更不妥,畢竟你不比喬大俠或者你的那些朋友們那么隨意。”凌梓玟對方遠簡單地說著,又看看秦襄筠。
“你這會兒屬於上班時間,你的一言一行代表著行政執法機關。如果你送人,而且是一個普通女人,一定不妥。很容易給自己埋下隱禍。簡單點是你私生活有小麻煩,所以我問你是不是有妻子。要是沒,那還好一點。只會讓有心人說你是假公濟私。”
“復雜點有人會拿著這事做文章。在關鍵時踹你一腳。最終我也會因此受損,給我帶來麻煩。你要是有什么仇人,誤把我當成你的什么人,那我豈不是做了冤大頭?”凌梓玟一本正經道。目光再一次落在秦襄筠臉上,她看到秦襄筠一臉的深思。
“你是不是想的太多了?”方遠明白自己誤會了。用公務車上班時間送人確實不妥。看來是自己看熱鬧而忘了別的。那個假公濟私的帽子真要扣實了,一定會影響自己前途。
“我主要是覺得你們報了案,可你們現在也一定很累,所以想利用路上這段時間了解一下情況。便于我后面的工作。”方遠見凌梓玟的目光始終落在喬飛宇的外甥女那邊,所以順著目光看過去,見到秦襄筠精明的神情心中一動。
而后看到她發現自己看她時,神情變得有些曖昧,完全是一個女人看男人的模樣。他又看看凌梓玟,凌梓玟的神情是防范的,心中又是一動。想著看來自己要好好問問情形呢。
“沒有多想,畢竟我之前在火車上遇到了色狼,說實話我真的被嚇到了。驚嚇中的人想多一點也是常事。”凌梓玟見方遠的目光在自己和秦襄筠身上徘徊,只是淡淡道:“而且我在火車上本來沒想到太多,但是等色狼被人帶走后,有人提醒先前幫我的律師有可能因為我說話沒有顧忌,想吃了原告吃被告。我當時確實嚇了一大跳。這會兒你貿然提出,這才多疑了。”
“怎么還有律師?”方遠意外。想著火車上的事情似乎不簡單。倒是更想了解整個狀況了。
“凌梓玟當時說話有些尖銳,那律師可能因為凌梓玟罵那個幫色狼的男人很兇狠很過分,就想著讓那人起訴凌梓玟,最后被拒絕了。那律師回頭告訴我們,說色狼和那男人確實是認識的,當時那男人在訓斥色狼成事不足,敗事有余這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