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包美人卻一再試圖突破凌梓玟的防線。這讓凌梓玟想起有關靈隱寺的傳說。傳說濟公活佛擋住了某個進寺廟的女人,結果卻被人放進去,最后那女子一把火燒了靈隱寺。
她現在好像就變成了阻攔壞蛋的濟公了。想來濟公那天攔著美人時,也是這種心情吧。禁止壞人入內。
凌梓玟的這情形讓那女人不由得懷著戒心。包美人被迫跟著凌梓玟轉動方向,再一次背對著門。
“夠了。”女人板臉喝道。試圖再一次突破凌梓玟的防線往里面走。活像她才是這里的女主人。
凌梓玟完全不理會,嘴上繼續耍著壞痞子性子。行動上卻始終阻攔這女人往里面跑。
包美人咬牙切齒,臉上的煞氣時隱時現。伸手拍開凌梓玟的手。
凌梓玟一把拽著那女人往后一甩,再一次把她甩回原來的位置,自己再一次擋在她面前。
“美人兒,這就是你的不是了,你不喜歡我沒關系,可你不該不請自來,又不懷好意地看著人笑。你到底是什么意圖?”
“剛才你可是一連幾次試圖往里面走,請問你到底為什么這么做?本來我看著你沖著往笑,我被你暗示了,才心有誤會,可你又對我滿臉煞氣,你一再霸著這里,這是為什么!”凌梓玟也一本正經冷冷呵斥著。
“我沒找你。”女人瞪著凌梓玟冷冷道。
“哦,原來你找秦伯伯啊。”凌梓玟立刻會意地讓開,轉頭問著秦鈞儒。
“莫非你瞧中了秦伯伯?莫非你瞧著秦明明家中有一個美人老婆還花心外遇,找了小三鬧離婚。”
“所以你就想著分一杯羹,來勾引秦老伯了。真沒想到美人姐姐原來喜歡老男人啊。”
“秦伯伯,這女人是不是你那個三啊?不然她怎么這么理直氣壯地說這種話呢?”
“不過就算是你的三,她先在外面偷聽,接著又中途沖進來,似乎你的三不是什么上道的女人啊?還是你示意你的三,等你頂不住的時候三來救你?是你讓她這么做的?”
“那你的三豈不是應了我之前說的那番話了?看來你的三可不是什么好東西啊!”凌梓玟頓時冷笑連連!“這女人比起你的女兒可是差遠了!”
秦鈞儒這會皺眉,目光在落在包美人身上,不由得沉著嗓子冷冷問道:“這位小姐,我不認識你,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那女人一時僵在那里,一臉委屈地看著梁健,而后又看著秦鈞儒道:“對不起,我是找梁先生的。”
“找我干爸,我干爸可沒這么理直氣壯不要臉吧?剛才我干爸可是很不好意思地和秦伯伯你打招呼了。怎么這美人反而比我干爸,這個認識秦伯伯的人更囂張呢?”凌梓玟嘀咕著。
梁建對著包美人淡淡道:“包小姐,我之前和你說過了,一切等以后再約時間,我現在有事,此地你不方便留下,請你離開。”
“梁先生,請再給我一個機會好嗎?”包美人一臉的哀怨。
梁建一時皺眉不悅,不過他到底不是凌梓玟,不會這也肆無忌憚地說重話,所以看看凌梓玟。
凌梓玟看梁建望自己,心念一轉,板著臉問道:“干爸,老實交代,這美人兒到底是你的什么人?是不是你老牛吃嫩草,和她上床有一腿了?然后她就仗著你的寵愛耀武揚威!”
“不然她憑什么這么囂張的?剛才你明確告訴她你的意思,可她居然不知進退到這種地步!我媽只對狂妄的人狂妄,可在有分寸的人面前,卻懂得進退。”
梁建立刻拉下臉來呵斥著:“玟玟,不許亂說,包小姐只是客戶,今天我只是見過第二次面。你不知道包小姐為人亂說沒關系,可你還不知道你干爸嗎?”
“不許亂說,你這么亂說毀包小姐沒事,反正她不在這里扎根,將來回去了也沒什么大不了。可你干爸的根基在這里,你這么一扯,毀了的是你干爸的清譽。”
“老秦不是那種亂說的人,可這里說話外面聽得一清二楚,到時候有不明就里的人亂說。那干爸不是給你害慘了?你記著,干爸這輩子心里只有你媽一個女人。”
“額,知道了。”凌梓玟立刻顯露乖乖牌模樣,立刻抱著梁建討好道:“不過干爸,你不覺得奇怪嗎?這里又不是你做主,你來這里也是客人,你和秦伯伯是朋友,這才老著臉留在這里了。”
“可是那個包美人為什么比你臉皮厚三層啊?她就算要找你,難道不會等在外面候著?為什么她反而要跟進來呢?居然還理直氣壯地說找你,她以什么理由、身份進來?”
“不僅如此,她還一再試圖跑到這人群中來!你不覺得奇怪?干爸,易地而處,這女人是別人的客戶這么做,你會怎樣想?”凌梓玟一副小心討好的模樣問著梁建。
梁建不可置否。
秦鈞儒聽凌梓玟這些問題一提,目光一閃。這會不動神色地盯著那女人。至少他發現凌梓玟不盯著他時,他還是很舒服的。所以凌梓玟針對別人,他覺得看著不錯。
“如今她只是你的客戶。把你這個客人當了主人,理直氣壯地因為你不出去就強行留在這里。這不是逼著你出去,逼著你和她做生意嗎?有這種做生意的人嗎?”
“就算我不說,別人也會覺得疑惑!除非你動了她,你欠了她的,你才會被她牽著走!比如秦伯伯就是那樣,他欠了三的,所以才會被三牽著走!可你又說沒有,這不奇怪了?”
秦鈞儒一聽凌梓玟扯自己,頓時頭皮發麻,想著那凌梓玟真不是東西,居然有事沒事要咬自己一下。自己才剛舒服一點,她就立刻刺激自己一下。
喬飛宇倒是暗暗笑著。他在凌梓玟面前可是吃盡苦頭了。凌梓玟在密集攻擊過后,就會這么時不時刺激人,一下一句話,不讓人安生。
凌梓玟拉過梁健道:“干爸,你是因為我關心我才來在這里,你是客,不請自來已經突兀。”
“那女人要是你中意的,就算留在這里也是一個不識相的、不懂進退的女人。這種不識相女人絕對不適合在一起。”
“不懂分寸的女人會害死人。你想想自古以來,很多好男兒最后被毀了,為什么?就是他們遇到一個沒分寸的女人!”
“一個好女人會在男人做決斷時提醒他多方面考慮,而一個沒有分寸的女人只知道圖一己之快!今天換做別人帶一個不相干的女人來,你是什么想法?”
“干爸,不是我胡扯,這種主次不分的女人連玩都是麻煩,更別說談生意做事情。你和這種主次不分的人談生意,只會讓你變得糊涂,最后不知不覺走向她布好的陷阱。”
“當然你十分在意這單生意,那你就放下我的事情出去繼續談,但是別讓秦伯伯取笑你不請自來后更是做事沒分寸,最后匾被一個女人逼著去談生意。”
梁建聽凌梓玟這話,看著凌梓玟。而后又看看包美人。因為凌梓玟這幾句話一下子就說中了他們之前的情形。所以他也沒有阻攔凌梓玟。
凌梓玟看梁建的神情心中有數,“這明著是壞了你在商場上的清譽。可暗中更壞了你坐懷不亂的君子風度。讓人覺得你是偽君子,否則你怎么就給一個女人逼著走呢?”
凌梓玟說這話時看著秦鈞儒,心想著那家伙大約正想著拉一個人下去墊底呢,自己可不能讓他如愿了。自己還得讓干爸在他頭上,這樣干爸說話才有力。
“干爸,你不是和某些人那樣有婚姻約束,你要真喜歡女人,想找女人,就找分得清主次的。別因為一時心軟而毀了你自己!更別因為對方是女人就稀里糊涂談生意!”
“能和你談生意的女人,絕不會是泛泛之輩,別給女人軟弱的外表給忽悠了。真正軟弱無能的女人只會呆在家里,出了家門的女人都不是好惹的。”
梁建被凌梓玟這番話說得就算不想趕人都必須趕人了。
何況梁建本就不想和那女人繼續扯皮下去。心知凌梓玟說得話沒錯。這女人要好惹,他也不致于要借口逃走的。
“包小姐,很抱歉,對我來說我可以少賺一筆,但是我不希望我干女兒有半點傷害。她的事情比任何人任何事都重要。何況我一再說過合同的事以后再談。”
“我干女兒的話你就是我的意思,我希望不再說第二遍。至于合同我還是那句話,改日再說,不過我不希望再有今天的事情發生。”梁健對著包小姐冷冷道。
“對不起,梁先生,我知道這樣不對,我在這里不會礙著你的,我等你完了后再談。”女人一副委曲求全道。
“干爸,我知道你是一個講規矩做事的人,不是那種是非不分,喜歡借著生意搞女人的男人,更不是有意刁難人的那種。你不簽約,那就是那份合約有問題。”凌梓玟嚴肅道。
“相信你自己的直覺比相信任何人都重要。這女人之前的行為可謂無禮、無知、無主次,不懂進退,這會又對你死纏爛打,逼著你感情用事,可見這筆買賣有貓膩。”
“你還記得那天我和我媽差點被一個女人害死的事情嗎?這女人就是那種害我媽的人。害人于無形。咱寧可先小人后君子,切莫感情用事。”
梁健聽凌梓玟提起她母女的事情,他心中再一次警覺。冷冷地看著包美人:“包小姐,今天你先回去,除非你按著我之前說的來做,否則你再等下去我依然不會簽約。”
那女人一臉哀怨地立在那里,一副失魂落魄地樣子。
梁建看著那樣一時間又有些不忍,覺得好像是自己和凌梓玟聯手欺負一個女人一樣。
凌梓玟看梁建有些不忍的樣子倒是說著:“干爸,你要行善就去給那些孤兒捐款,或者是去災區,那樣你的錢落在實處,那些受幫助地人會真正的記著你一輩子。你還得了美名。”
“當然你要談感情我不阻攔你。可是你別把感情、行善用到談生意上,做生意賺錢不是行善,更不是談感情!你讓你的員工多拿福利,你就是在行善。”
“你和女人花前月下是談感情。做生意該怎樣就怎樣,這是生意規矩,一切照章辦事。別忘了你的每一單生意不僅僅是為你自己做,也是為你背后那些跟著你的員工在做。”
“寧可少賺,不貪心冒險。如果你對一個不講生意規矩的人莫名其妙行善,只因為她是女人,那你可是糊涂。如今不是說商場如戰場,這稍有不慎就有血本無歸的可能。”
“做生意講的是雙贏。那是雙方都有利的機會。你不會想著讓別人贏利,自己虧本吧?同樣你找合作伙伴,就該找在商場上講信用地人。”
凌梓玟又說著:“比如秦伯伯這樣的男人倒是不錯的商業伙伴。雖然他有缺點,在私生活上比你差了點,他找小三不顧自己女兒的死活,但最起碼他做生意還有些好名聲。”
“你對他知根知底,和他做生意,只要說明原則,最多你少賺些,但是你不會虧。最起碼秦老伯還是在意自己在商場上的聲譽,他明白分寸在哪里,他不會借著和你是朋友關系,就要你做強人所難沒原則的事情。”
秦鈞儒感到很意外。他沒想到凌梓玟會說自己有優點,雖然他想告訴自己別理會,但是心中還是很舒服。最起碼他還有可以光明正大站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