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奕錦這才將手從西裝口袋里拿出來,不情不愿的拿起里面的棉簽。
整個過程陸子皓看在眼里,笑在心里,他已經(jīng)百分百的認定,姚奕錦絕對不愛女人。
若是愛她的話,當?shù)弥粻C傷之后,應該第一時間沖過去才對,可是他表現(xiàn)的極為冷淡,事不關(guān)己,這個樣子,哪里像是對待親密的情侶呢?
倒像是一個無關(guān)的人。
中午的飯菜準備的很豐富,姚媽極盡熱情的為夏冰妃展示著自己精心準備的菜色,無一不帶著炫耀的成分在里面。
整個過程,夏冰妃有些力不從心,而且似乎帶著一絲受寵若驚的成分在里面。
她看著桌子上面做的紅酒雞翅,于是夾了一塊,放在姚奕錦的碗里,對著他說道:“我聽阿姨說你最喜歡吃紅酒雞翅。”
這分明帶著一絲討好的成分在里面。
只是姚奕錦看著自己面前的碟子上多出來的雞翅時,當即怒道:“誰讓你給我夾菜了。”
夏冰妃心尖一抖,低下頭,聲音微不可聞道:“對不起,我,我下次不會了。”
姚父放下筷子道:“奕錦,有你這樣說話的嗎?什么態(tài)度。”
面對姚父嚴厲的目光,姚奕錦悶悶不樂的低下頭,沒有說話,只是在見到面前的雞翅時,猶如鯁在喉。
陸子皓一直觀察著姚奕錦的行為,再次讓他斷定,他是為了得到姚氏集團才會答應姚父定親結(jié)婚的。
想到什么,他嘴角微微翹起。
有什么事情差點要呼之欲出了。
飯剛吃完,姚父吃過飯,便上樓休息去了,姚奕錦送夏冰妃離開,姚媽還說:“這孩子,飯剛吃完就走,也不知道留下說會話。”
“媽,興許哥哥是有事呢?”姚碧兒笑道說:“媽,你對我哥這女朋友怎么看啊。”
姚媽坐在沙發(fā)里,手中端著一杯紅茶,慢慢道:“還能怎么看,你哥都三十好幾的人了,挑了這么些年,跟他年紀差不多大的,人家孩子都會打醬油了,我再等下去,頭發(fā)都白了。”
“媽,瞧你說的,你還年輕著呢。”姚碧兒嘴甜甜道。
“也就是你哄我,你哥哥要是有你的一半,我就不用操心了。”姚媽嘆氣道。
回去的路上,陸子皓象征性問道:“我怎么覺得你哥好像不滿意這樁親事的?”
“他說不滿意就不滿意?”姚碧兒嗤笑:“除非他不想要姚氏接班人這個位置。”
“為什么?”陸子皓眸底精光一閃。
“還不是因為他。”說到這里,姚碧兒連忙住了口,看了一眼陸子皓,便將目光放在窗戶外面。
“因為什么?”陸子皓繼續(xù)追問道,似乎一點都不明白她話語中的意思。
“沒什么。”姚碧兒懶懶的閉上眼睛沒有繼續(xù)說下去的欲望。
陸子皓瞥了姚碧兒一眼,專心開起車來。
“正式定親的日子是哪天?我到時候推掉那天的安排。”將姚碧兒送到家門口,陸子皓問道。
姚碧兒說,“我也不知道,到時候安排好了,我再告訴你。”
陸子皓扯唇微笑,瞬即升起窗戶,便絕塵而去。
此時正是上班高峰期,陸子皓的車停在紅綠燈下等時間,他手臂撐著車窗戶,一手放在方向盤上,目光漫無目的的環(huán)視一圈。
待看到路邊閃過一道熟悉的身影時,登時一愣。
雖然三月的天氣依然陡峭,但是顧小西穿著一件淺綠長款風衣,脖子里系著一條黃色圍巾,短發(fā)隨風飛揚,看起來靈動又可愛。
此時她正拿著東西在路邊走著,有說有笑的跟著身邊的同學討論著什么。
許多日子不見,她依然這么吸引著他的眼球。
天氣明明這么寒,她穿那么少,難道不冷嗎?
陸子皓很想上去問問。
他的目光幾近貪婪的緊鎖在顧小西的側(cè)臉上,這些日子來,他不敢過分的想她,可是心里滿滿的都是她。
他那么喜歡她,那么愛她,可是現(xiàn)在呢?
他只能這樣偷偷的看著她,看著她跟著別的男人笑,他的右手,又尖銳的劃過一絲傷痛,下意識的緊緊握了起來,就連身后刺耳的喇叭聲響,都沒有聽見。
紅燈早已經(jīng)變成綠燈,他的車就這樣停在路中央,腳根本踩不到油門。
他是那么的心痛,他對她,就像是上好的瓷器一樣舍不得碰,終于還是失去了她!
是罪過嗎?
老天明明安排他們在一起十年,十年的時間里,早已經(jīng)將她融入到血液里,卻未曾想過,待一切即將水到渠成的時候,竟然忍心拿走他疼在心尖上的人!
老天怎么能那么殘忍!
他的手緊緊的握住,良久之后,才緩緩松開。
心中卻說,“西小寶,再等等他,他一定還會將她搶回來的。”
那邊的顧小西正在與同學討論著論文的事情,聽到馬路上傳來刺耳的汽笛聲響,她不由得看了去。
只是車流如海,又看到什么呢?
當最后一個數(shù)字變幻的時候,陸子皓的車,瞬間飛了出去。
顧小西回到學校,將剛才采辦的東西,放進了美術(shù)社。
“小西,好久不見啊。”已經(jīng)是大四的李閔看著顧小西,笑著打著招呼道。
“學長好。”顧小西乖巧笑著。
“還是這么乖。”李閔走到辦公桌子邊,翻看起上面的東西來。
顧小西尷尬笑了笑,一時間沒有說話。
“小西,以后美術(shù)社就交給你們了。”李閔在一堆書里翻找到自己要找的東西,對著顧小西說道。
已經(jīng)是大四,很多課程在他們大三的時候,都修的差不多,所以學業(yè)比較輕松,基本上美術(shù)社里已經(jīng)沒有大四學生的身影,留下來的都是一些新鮮血液。
“學長以后也不來了嗎?”顧小西問道。
李閔點了點頭,“我在外面實習,以后就不來了,對了,桌子上我做了一份工作計劃你看一下,若是想競爭部長的話,可以參考。”
李閔這樣說,其實對著顧小西抱著極高的希望還是。
只是顧小西卻沒有這個方面的覺悟,她對著
李閔搖頭道:“我就不摻和這里面的事情了,我自己都照顧不好自己,怎么能讓帶領他們步我后塵呢。”
李閔笑出聲來,“你呀,還是這么逗,馬上都要大三了,你也該是時候考慮一下了。畢竟這樣的機會不是經(jīng)常有。”
“多謝學長好意,我有時間的話會看的。”顧小西認真的說道,其實算下來,她來美術(shù)社的時間并不長,跟李閔接觸的也少,但是他對自己卻像是鄰家哥哥一樣。
會在你面對著一個新問題時,給你最簡單最有效的建議。
李閔再次看了眼顧小西,淺淺一笑:“那再見了,祝你好運。”
顧小西點頭,目送李閔離開。
待看到哦桌子上面放著的工作計劃時,她微微一笑,走過去拿起來,放在了辦公室里最顯眼的位置,便拿起自己的東西,離開了辦公室。
顧小西回到帝景的時候,顧小西窩在沙發(fā)里,手中還抱著那部厚厚的書看的認真。
他脫去外套,走到沙發(fā)那里,抱起了顧小西問道:“吃飯了嗎?”
“已經(jīng)吃過了,你呢?”顧小西目光并未從書中抬起。
盛天凌淡淡道:“跟江南一起吃過了。”
顧小西聽著盛天凌語氣掩不住的疲憊,不由問道:“怎么了,不高興?”
“最近公司遇到一些問題。”盛天凌漫不經(jīng)心道。
顧小西有些詫異,盛天凌從未在自己的面前提過公司的事情,現(xiàn)在提,她直覺認為是遇見了不得了的大事。
她連忙正襟危坐道:“盛天凌,到底出了什么事?很嚴重嗎?”
盛天凌看著她緊張的樣子,不由得失笑,抬手輕輕刮了下她的鼻子道:“的確很嚴重。”
顧小西杏目圓睜,在她的心中認為盛天凌就像是天上的神祗一樣,無所不能的存在。
就連上次官司的事情,他都眉頭不皺一下,她抓緊了盛天凌的手,面色凝重,大有豁出去的氣勢道:“盛天凌,有什么困難,我陪你一起。”
盛天凌眸色一閃,眸底似乎有笑意閃過,看著自己的女孩這么好玩,他存了一丟丟壞心思。
他斂眉說道:“萬一挺不過去呢?”
顧小西正色道:“呸呸呸,絕對不會,你這么厲害,不可能挺不過去。”
盛天凌深深的看著顧小西,抬手揉著她肩上的頭發(fā),語氣輕緩道:“那寶寶說我怎么個厲害法。”
顧小西眸中的波瀾卷起層層瀲滟的光芒,那種光芒似乎要溢出一樣,她偏著頭認真的想了一下,“你在我眼里無所不能,就跟神一樣,我說你厲害極了,就是厲害極了。”
盛天凌幽深的眸子因為她的話,剎那間掀起層層波瀾。
半晌,他才輕聲的說著:“其實我不好。”
如果真的好的話,會讓他的女孩受了那么多的痛苦嗎?
如果真的好的話,他現(xiàn)在還在努力著想要維持這來之不易的平靜嗎?
他微微瞇起眼睛,在她耳邊廝磨道:“寶寶,其實公司里沒事。”
后面的那半句怎么也說不下去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