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果然,肖墨玉得勝地輕哼一聲。
眼看著慕澤西與青姨離開,她開始幸災(zāi)樂禍,“怎么辦,你的手很快保不住了,打算怎么討好我?”
“你讓我做的這些,還不夠討好你嗎?”
“我要你主動,要你……心甘情愿當(dāng)我的奴才,被我使喚。”
洛依然咬唇,現(xiàn)在沒有人幫得到她,她要自己想辦法保住雙手了。“你想要我怎么做?”
“很簡單,這里有一把剪刀,拿著刮花你的臉就是了。”
“青竹蛇兒口,黃蜂尾上針,二者皆不毒,最毒婦人心……”
熟悉的聲音傳進(jìn)來,洛依然霍然抬頭。
“柳叔。”
可不是柳叔么……他竟然讀著幾句古語就進(jìn)來了,肖墨玉抬起唇角。
她不喜歡這個男人,也不喜歡青姨,這兩個家伙是她和澤西的絆腳石。“你來做什么?也要替她說話?”
“我是西少爺?shù)谋砭司耍彩悄愕拈L輩,你們肖家就這么沒有家教,對一個長輩如此無禮?”
柳叔明明在笑著說話,言談之間卻總是帶著幾分寒意,這跟平常的他,很不一樣。
“別往自己臉上貼金了,你不過是澤西的助理而已,如果惹得我不高興,他隨時可以解雇你。”
“解雇我?你別高估了自己的影響力。”
“我原本以為你是一個有眼色的人,沒想到現(xiàn)在還是沒有看清狀況,現(xiàn)在在慕澤西面前,最有影響力的人是誰?”
柳叔抱著雙臂,居高臨下地看著她,“你如果真是為了西少爺好,就不應(yīng)該任性地為他豎敵。”
“我沒有豎敵,我只是在清掉惹人討厭的動物。”
“這樣的討論沒有意義……”柳叔從衣服口袋里拿出兩盒藥,“你爸爸拿給你的安胎藥,現(xiàn)在可以吃了。”
肖墨玉每天都會安胎的藥物,都是爸爸找醫(yī)生開的方子。其實那不過是一些普通的營養(yǎng)片,她自己不知道而已。
昨天晚上她的藥正好吃完了,讓慕澤西幫她開,慕澤西不愿意,還勸她以后不吃這些無謂的藥片。她只能求助爸爸。
沒想到這么快就送過來了,肖墨玉打開盒子,藥片和以前一樣。
當(dāng)下命令洛依然,“還不快倒熱水過來。”
洛依然不想在這種時候無謂地反抗,按吩咐做了。
肖墨玉吃了兩顆藥,手掌又撫到隆起的小腹上……這個從三個月前就一直跟著她,她一定要好好保護(hù)直到他出世。
“知道你剛才吃的什么嗎?”
“明知故問!”肖墨玉一臉的不耐煩,“藥送到了,你趕緊給我滾。”
“肚子痛不痛?”柳叔閑散地繼續(xù)。
“你說什么?”肖墨玉臉色一白,摸著小腹,“你給我吃了什么?”
“就是一些讓胎兒停止生長的藥,吃下去一個星期之后會生效,解除的藥方在我這里,一個星期之后來找我拿。”
“你敢害澤西的孩子?”肖墨玉狂怒,她剛才就是仗著他是慕澤西的舅舅,不會傷害寶寶才沒有細(xì)查這些藥片。
“這件事情你告訴西少爺也沒有用,藥方他不知道,只有我一個人知道。我的親人只剩下慕澤西,你沒有辦法拿別人威脅我。”
所以……他不會像洛依然一樣,受
他的脅迫。
“……”肖墨玉咬牙,目光狠辣。
自從她患上妄想癥,脾氣就越來越壞了。
“很絕望是不是?只要你按照我的要求做,會讓你拿到藥方的,你寶寶也會沒事。”
“你想讓我怎么樣?”
“不能再傷害洛小姐。”柳叔看著站在旁邊的洛依然,“包括你剛才的剁手、毀容通通不可以,一個星期……如果我再看到她身上受一點點傷,我就會把藥方毀掉。”
洛依然大驚,她沒有想到……柳叔費這么大勁,是為了保護(hù)她。
眼睛里淚意涌來,她眼眶發(fā)紅,卻沒有眼淚落下。最近流的淚水已經(jīng)夠多了,她不要再輕易落淚。
“柳恒之,你最好求菩薩保佑……我永遠(yuǎn)找不出來藥方。”
“不用求菩薩,你就是找不出來。”
柳叔帶著洛依然出了別墅,兩個人在慕家莊園的草坪上說話。
“你如果想離開,我可以想辦法,洛小姐……你呆在這里,會更痛苦。”
“柳叔,你也知道了對不對?”洛依然深吸著氣,否則他不會違背慕澤西的意思來救她。“他中了蠱毒,你和青姨都知道?”
“洛小姐……”
“我昨天晚上聽到慕澤南講話了,肖墨玉父女給慕澤西下了圈套。”
“……”
“如果不是我,他不會走進(jìn)那個陷阱。”洛依然苦笑,“所以我現(xiàn)在沒有逃避的權(quán)利,我要守在這里,想辦法喚醒慕澤西。”
“你……有辦法?”柳叔很驚異的表情。
其實那種情蠱,多數(shù)情況下都是無解的,下蠱的女人為了永遠(yuǎn)留下這個男人,都不會允許解藥存在。
“我大學(xué)的時候認(rèn)識一位學(xué)妹,小在苗寨里長大,她叔叔對蠱毒很有研究。”
“……”柳叔無法相信地看著她。
“她說……讓我把那個女人的血寄給她外婆看一看。”洛依然拿出口袋里肖墨玉包扎過傷口的紗布,不面殘留著暗紅的血漬。
“麻煩你把這樣?xùn)|西寄給她好嗎?地址我已經(jīng)寫好了。”洛依然現(xiàn)在沒有允許,不可以隨便離開西別墅,也不敢從西別墅里寄信出去,肯定會被攔截。
“你……為什么要這樣做?”
“你們也不想看到慕澤西這樣的狀態(tài)吧?他已經(jīng)不是原本的他了。”
“好。”柳叔深吸著氣,鄭重地接過她手里的東西,“這兩天,辛苦你了。”
“沒事,這件事情因我而起,我努力還你們一個正常的慕澤西。”
柳叔看著這個堅強(qiáng)的女孩子,由心而慨,“洛小姐,西少爺沒有看錯你。”
“祝我成功吧。”
“有什么需要我?guī)兔Φ牡胤剑M管吩咐。”
“謝謝你。”洛依然露齒一笑,“我要回去干活了。”
……
“還是沒有找到藥方嗎?澤西,那我們的寶寶怎么辦?”肖墨玉一想到慕澤西派了手下所有力量出去,都沒有找到柳叔所說的藥方,整個人都不好了。
“我會想辦法。”
肖墨玉咬牙,“那方子在柳恒之身上,要不……我們把他抓起來,嚴(yán)刑拷打?”
“現(xiàn)在還不可以抓他。”
“為什么?”
“他掌管著我在墨城三分
之二的資產(chǎn),包括酒店商場和會所,如果把他抓起來,聲勢會鬧大。”
“怎么能這樣?”
慕澤西笑笑,“給我兩天時間,把這些資產(chǎn)清理完畢,就把他綁到這里,任你處置好不好?”
“他竟然敢打我們孩子的主意,真是愚蠢至極。”
“不要生氣了。”
“澤西,我想爸爸了,明天可不可以請他過來看我?”
“當(dāng)然。”
“他前一段時間,想拿一個香水品牌的代理權(quán)……但是競爭對手很厲害,你能不能幫幫忙?”
“好,我保證他兩天后就可以拿到。”他的態(tài)度淡然,因為以他的勢力,拿一個代理權(quán),簡直跟吃一頓西餐一樣平常。
“謝謝你,澤西……你對我真好。”
第二天,肖爸爸就來西別墅了。
西裝革履,開著最新款的限量版商務(wù)車。
據(jù)說……是前兩天慕澤西才送給他的,作為接肖墨玉來西別墅的謝禮。
傭人們都站成兩排,恭恭敬敬地迎接,在他走近的時候,齊齊行禮……
“肖老爺好。”
這是李嬸吩咐的,她為了討肖墨玉與肖爸爸的歡心,一早就開始排練這個歡迎儀式。這一招對付肖爸爸果然不錯,看得出來,他很開心。
洛依然站在一排傭人的末尾處,低著頭。
肖爸爸顯然也看到她了,目光一寒,帶著憤怒與不屑之意。
“爸爸,你來了?”肖墨玉迎出來,“快進(jìn)來。”
“澤西呢?”
“他啊……最近一直在忙,剛才又去公司開會了,不過他知道你要過來,會早點回來的。還說了,晚上要陪你喝酒呢!”
“呵呵……好。”肖爸爸點著頭,笑意卻不達(dá)眼角。
洛依然遠(yuǎn)遠(yuǎn)看著他的眼神,他現(xiàn)在不過是利用慕澤西猛力發(fā)展自己的事業(yè),等到肖家的勢力達(dá)到一定高度以后,一定會恩將仇報。
畢竟,他心里還恨著慕澤西,把他女兒變成一個連現(xiàn)實和幻想都分不清的女人。
他把情蠱種在女兒身上,一半是為了讓女兒得償所愿,與愛的男人幸福在一起。另一半,則是為了發(fā)展勢力。
他要趁現(xiàn)在慕澤西一門心思撲在女兒身上,盡可能地利用他。
“早聽說西別墅的藏酒豐富,肯定是要嘗一嘗的。”
“爸爸,您辛苦了,快進(jìn)來坐。”肖墨玉挺著大肚子,將爸爸扶進(jìn)屋里。突然目光一轉(zhuǎn),指著傭人隊伍末端的洛依然,“你,過來!”
洛依然無奈地走過去,“有什么吩咐?”
“沒看見貴客來了?泡茶!”
貴客?那個男人就是這一切的始作俑者,她恨不得在茶里下毒。不過……還是得忍住,畢竟現(xiàn)在還沒有找到解除蠱毒的方法。
洛依然去茶水間里都了茶出來,一人一杯,是西別墅里常備的碧螺春。
兩盞茶才一放下,肖爸爸登時就大怒,手里一杯滾水直接潑到洛依然臉上!
“啊……”
“爸爸,別!”肖墨玉答應(yīng)過柳恒之,不可以讓洛依然受傷,否則自己的孩子不保。
“眼睛瞎了?沒看到少奶奶懷孕了不能喝茶?你是何居心?”
洛依然一把擦掉臉上的水,皮膚被燙得赫然發(fā)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