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晚晴卻忽然將他拉開,“燁磊,不要跟這種人計較!我不知道他這一次來,又想算計什么?”
她再次打開門,冷冷地說:“蕭卓巖,蕭先生,請你,馬上,立刻,從我這里出去,這是我的家,我有權利要求你出去!”
“如果我不走呢?”蕭卓巖倨傲的說。
“那么,就只有請保安來請你出去了。”許晚晴冷冷地看著他。
蕭卓巖一轉身,大步流星的走了出去。
許晚晴對著他的背影,長長吁出一口氣。
不管事情他做了沒做,不管他是對是錯,她都不想和他再有牽連。至少,曾經她是那么愛他,如今變成仇敵了嗎?心里的痛楚和無助,比三年前更甚,還有什么能比這更殘忍?0米0花0書0庫0?h
她呆呆的倚在門邊,鄒燁磊重又上前,握住了她的手,一雙幽黑的眸子,此時溫柔如水。
“雨君,你不要擔心,我會一直在你身邊,一直都會!”
“你不怕,陸家的人,再找你的麻煩嗎?”許晚晴歪著頭問。
鄒燁磊緩緩搖頭,“這些日子,我過得那么痛苦,幾乎覺得自己無法呼吸,終日對著一個不愛的女人,還要說些言不由衷的話,就像行尸走肉一般,哪怕就是事業做得再大,錢賺得再多,又能怎么樣?也不過是個空殼!”
許晚晴只是微微的笑,剛想反身關上門,卻又聽得走廊里有急急的腳步聲,她心里一驚,兩個警|察已然站在了自己的面前。
她看著他們亮出了自己的證件,聽著他們一字一頓的說:“許雨君,今天下午那位被你推倒的病人,在醫院救治無效死亡,死者家屬已經報案,請你跟我們走一趟,協助調查。”
許晚晴覺得自己是在做夢,一個很荒誕很不可思議的夢,不然,為什么感覺面前的兩個人,聲音那么輕,那么飄,那么虛浮?
她怔怔的看著他們,無力的靠在門上,低低的問:“你們說什么?他……死了?不,我不相信,我只是輕輕的推了他一下,怎么可能就死了?”
“可是,你忘了,他已經是一個虛弱的病人,你不該動手推他!有在場的兩個警員作證,還有公寓門前的攝像頭,我們也調到了,你好像,推得很用力,而并不是像你所說,輕輕的推一下!”警|察之中的一個冷冷的說。
“可是,他一直抱著我,一直不肯放手,他那樣一個……可怕的病人,我沒有辦法,我是沒有辦法,才把他推開!”
許晚晴的情緒陡然失控,“這是陰謀,是陰謀,那兩個警員,早就已經在車子里,明明見我陷入困境,為什么不早一點走出來?為什么直到那個人被我推倒在地時才出來,他們還要作證?他們要作什么鬼證?他們本身就參與了這場陰謀!”
簡直就要瘋掉,無法控制自己的言行。
人死了,真的死了?怎么可能?
怎么辦?怎么辦?她不知道……
鄒燁磊沖過來,緊緊的抱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