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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卿玉第一次見到他如此頹廢的模樣,痛心的同時也很氣憤,她上前一把揪起他的衣領(lǐng):“顧子墨,你看看你現(xiàn)在像什么樣子?你現(xiàn)在比街邊的乞丐還不如。”
顧子墨微微睜開眼,傻傻地一笑:“是啊,在她眼里我就是愛情里最卑微的乞丐,所以她永遠都看不到我。”
顧卿玉愣了一下,隨即問道:“她是誰?”
“青悠,沐青悠……”顧子墨低聲說著,眼皮越來越重。
顧卿玉聽到那個名字,神情驟變。
沐青悠,那不是夏宇即將要迎娶的人嗎。
此時,顧卿玉才恍然大悟,原來顧子墨心中一直深愛的人竟然是夏宇的未婚妻。
她突然覺得一陣眩暈,身體不自主的搖晃。
這么多年來,她一直刻意與夏家疏離,也不讓顧子墨靠近夏家,可是為什么上天還是要這樣作弄她,讓她的兒子和他的哥哥喜歡上同一個女人。
顧卿玉將地上的人扶起來,然后讓傭人將他抬回臥室,又讓人打掃了書房。
陸浩云看到后向她詢問,但她卻并沒有將實情告訴他,只說顧子墨喝醉了酒,倒在了書房的衛(wèi)生間里。
雖然他看出她眼中的閃爍,但還是壓住心頭的疑惑,沒有再細問下去。
蕭風(fēng)自從坐上蕭氏總裁的位置后,對蕭氏上下進行了巨大的人員調(diào)整,將那些被蕭睿辭退的‘元老級’員工重新重金聘回蕭氏,王成也再次成為蕭氏的財務(wù)總監(jiān),整個蕭氏的面貌煥然一新,業(yè)務(wù)井井有條,公司上下對于這位新總裁都是贊不絕口。
蕭啟良每每聽人匯報蕭氏的近況,都會露出欣慰的笑容。
看來他的眼光沒有錯,能在這么短的時間內(nèi),將蕭氏的原有風(fēng)貌改變,蕭風(fēng)的能力的確比蕭睿和蕭哲強得多,如果將蕭氏交給他的話,也定能發(fā)展得更好。
這天晚飯過后,蕭啟良走進李玉蘭的房間。
“媽,我想跟您說件事,這個問題我考慮了很久,也權(quán)衡了許多,我決定將蕭氏交給蕭風(fēng)。”
李玉蘭手上撥弄佛珠的動作一頓,雙眼緩緩睜開,望向蕭啟良,過了片刻后,才開口說道:“你知道自己現(xiàn)在在說什么嗎?”
“我知道,您看不上蕭風(fēng)的最大原因不就是因為他的身世嗎,除了這個,憑實力的話,蕭風(fēng)絕對比蕭睿和蕭哲強很多。蕭氏的未來是要靠蕭風(fēng)這種能力卓群的人去經(jīng)營,才能有更好的發(fā)展,才能完成我們獨霸江城的目標。”
蕭啟良說著,眸光篤定。
李玉蘭皺了皺眉,放下手中佛珠,站起身走到窗前,看著窗外的淡冷的月光,擔(dān)心道:“你這樣做,淑珍怎么辦?你知道她這一輩子把賭注都壓在了蕭睿的身上,如果你現(xiàn)在告訴她真相,我真擔(dān)心她會一時想不開,然后做出……”
“她不會的。”蕭啟良神情堅定,走到李玉蘭的身邊,“雖然我將蕭氏交給蕭風(fēng),但我絕不會虧待淑珍和蕭睿,我會讓他們下半輩子過得舒服平安。”
李玉蘭轉(zhuǎn)過頭,一臉愁容:“可是你心
里清楚,淑珍要的并不只是這些。”
蕭啟良緊緊抿著雙唇,沉默良久后,慢悠悠地吐出一句:“為了蕭氏的未來,我愿意犧牲所有。”
她知道蕭啟良的雄心,也清楚他的性格,她說得再多,也無法改變他的決定。
無奈之下,李玉蘭只好點頭同意。
但是這件事如何向趙淑珍解釋,著實讓她發(fā)愁。
果然,當(dāng)趙淑珍得知這件事后,立即拍桌子翻臉,她怒目圓瞪,眼中染著幾許狠戾。
“媽,您應(yīng)該記得當(dāng)初您答應(yīng)過我的事,作為蕭家的大家長,您不能出爾反爾吧。”
李玉蘭微微嘆了口氣:“淑珍,啟良的這個決定也是為了蕭氏的未來著想,你想如果蕭氏未來有好的發(fā)展,那蕭家自然會比現(xiàn)在強得多,你和蕭睿的生活也會比現(xiàn)在好,你也不用心于蕭氏的事情,這樣不是很好嗎?”
趙淑珍冷哼一聲:“媽,這樣的話您怎么能講得出口,難道您忘了當(dāng)初您是如何求著我的嗎?難道您就不怕我將當(dāng)年的事公諸于眾,讓蕭家的聲望一敗涂地嗎?”
“你——”
李玉蘭瞪大眼睛,雙手緊緊地抓住把手,手上的青筋冒出。
“淑珍,有些話說了之后就無法收回了。”
趙淑珍諷笑著,臉上露出不屑:“媽,既然我今天敢在您面前說得出來,我就不怕日后會有什么后果,反正蕭氏也不會是我和睿兒的,既然如此,我還有什么可顧慮的呢?”
她緩步走近李玉蘭,微微俯身,將嘴巴湊近她的耳邊,冷聲道:“媽,你告訴啟良,我不是那么容易打發(fā)的,你們蕭家對我不仁,那也休怪我不義,如果到時候真的發(fā)生了什么事,您也千萬別驚訝。”
李玉蘭的臉色越來越陰沉,趙淑珍說完后便轉(zhuǎn)身離開了房間。
這樣的結(jié)果李玉蘭早就預(yù)想到,她知道以趙淑珍的性格,她一定不會對此事善罷甘休,至于她所說的那些對付蕭家的手段,確實讓她有些擔(dān)憂。”
趙淑珍回到房間后,叫來蕭睿,將此事向他說了。
蕭睿知道后,先是震驚,他沒有想到蕭啟良對他真的會狠心到如此地步。
他握緊拳頭,眼底噙著深深的怒氣。
“媽,既然事情已經(jīng)到了這種地步,我們也不能再坐以待斃了。”
趙淑珍眉心蹙起,面露憂色:“睿兒,你要做什么?”
蕭睿狠戾地瞇了瞇眼,唇角露出一抹邪肆的笑容:“我要讓蕭風(fēng)徹底從這個世上消失,只要蕭風(fēng)一死,蕭氏總裁的位置依舊還是我的。”
“什么!你要殺蕭風(fēng)?”趙淑珍雙目圓瞪,表情十分驚愕,“睿兒,殺人是犯法的,如果被發(fā)現(xiàn)的話,是要坐牢的,那樣的話,你讓媽媽怎么活下去!”
她淚眼汪汪地看著他,雙手緊緊地攥住他的衣袖。
蕭睿拍了拍她的手,安慰道:“媽,你放心,我不會傻到自己動手的,這種事只要有錢自然會有人幫你辦得妥妥當(dāng)當(dāng)。”
雖然他這樣說,但趙淑珍的心
里仍舊是不放心,不過如果真的能就此除掉蕭風(fēng),那是最好不過,她絕對不會讓那個女人的兒子爬上她的頭頂,也絕不會讓那個女人成為蕭家的女主人。
蕭睿從趙淑珍房里走出來的時候,恰巧碰到蕭雪和蕭風(fēng),兩人有說有笑。
他們見到蕭睿后,臉上的笑容都斂去,蕭雪站在他和蕭風(fēng)中間,心里說不出的尷尬,她只好低下頭,一句話都不說。
蕭睿瞅了她一眼,隨即目光又盯向蕭風(fēng),嘴角勾起冷意:“三弟最近真的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啊,不像大哥現(xiàn)在還在為未來的生計發(fā)愁呢。”
蕭風(fēng)早已習(xí)慣了他的冷嘲熱諷,對此也并不上心:“大哥說笑了,再怎樣,你也是蕭家的長子,又怎么會和外面那些小市民一樣,為生活奔波呢。”
蕭睿哂笑一聲,隨即眼神變得肅殺駭人,他走近一步,與蕭風(fēng)的距離只有十幾公分:“蕭風(fēng),你最好是祈求上蒼,讓你活得久一點兒,不然我怕你這總裁的位子還沒坐熱,就掛掉了。”
蕭風(fēng)并沒有發(fā)怒,唇邊還噙著笑意,他看著蕭睿,目光中帶著些憐憫:“蕭睿,你現(xiàn)在的樣子真的很可悲,讓人不得不同情你。”
蕭睿眉頭一皺:“你什么意思?”
“蕭睿,我告訴你,我從來沒想過和你爭什么,今天我所得到的一切都是我用我的能力換來的,并不是從你那兒爭來的。作為蕭家的長子,蕭氏的總裁,你捫心自問,你對蕭氏做過些什么,你虧空公司的錢,又找人替你做假賬,背黑鍋,你以為這些事你都做得神不知鬼不覺嗎?你錯了,我手里關(guān)于你的證據(jù)不止那些,還有更多,只是我沒有交給爸爸。
大哥,做人還是給自己留條后路的好,否則把人逼急了,到時候吃虧的還是自己。”
“蕭風(fēng)——”
蕭睿銀牙緊咬,鐵拳倏地舉起,只差一毫便打到蕭風(fēng)的臉上。
手在半空中停著,手背上的青筋根根分明,指節(jié)泛白。
蕭風(fēng)瞄了一眼,微微一笑,隨后對蕭雪說道:“小雪,三哥先走了,明天一早三哥再來接你。”
蕭睿看著蕭風(fēng)離去的背影,心中的怒火躥升。
蕭雪瞥了眼他暴怒的臉色,稍稍吞了吞口水。
這種情況下,她還是早溜為妙。
于是,她悄悄轉(zhuǎn)過身,點著腳尖,剛準備離開的時候,卻被蕭睿冷冷地叫住:“蕭雪,你站住!”
蕭雪落敗地皺了皺眉,嘟著小嘴不情愿地轉(zhuǎn)過身。
蕭睿緩步走到她面前,雖然她沒有抬頭看他,但她清晰地感覺到頭頂處有一雙憤怒冰冷的眼睛正盯著她。
“哥——”她小聲叫了句。
“哼。”蕭睿冷哼一聲,“你還知道有我這個哥哥嗎!蕭雪,你不會忘記誰才是你一母同胞的哥哥吧,你知道你現(xiàn)在的這種行為是什么嗎?是背叛,是對我和媽媽的背叛,你不覺得羞恥嗎!”
蕭睿狠毒的話語一言一句地沖擊著她身上的每條神經(jīng),她不明白,難道和蕭風(fēng)走得近了,就是對他們的背叛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