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楚,你的腿怎麼了?”南宮寒驚呼出聲,直奔蕭楚楚的面前,緊張的看著她,一顆心立馬提起來。
蕭楚楚安靜的坐在那裡,冷眼看著蕭雨菲。
蕭雨菲被蕭楚楚冰冷的視線看得心裡微涼,眉頭微蹙,怎麼回事?她怎麼會怕蕭楚楚?一定是錯覺。
收斂起自己的情緒,蕭雨菲的臉上露出燦爛的笑容,扭著腰肢,嬌聲清脆走到蕭楚楚的面前:“姐,你回來啦?”
蕭楚楚不語,輕輕地挑了挑自己的眉梢,她回來了她是不是很失望?
“呀。”蕭雨菲瑩白雙手放在嬌豔的嘴脣邊上做驚訝狀:“姐。你這腳是怎麼回事啊?怎麼坐在輪椅上?嚴(yán)不嚴(yán)重?”心裡暗喜,最好瘸了才最好。那樣一個廢人,拿什麼和她搶。
南宮寒蹲在蕭楚楚的身邊,仔仔細(xì)細(xì)的看著蕭楚楚的腳,波西米亞長裙遮擋了她腿,他也不顧及那麼多,直接掀開檢查。
“住手。”蕭楚楚憋紅了一張臉,惡狠狠的看著男人,低聲呵斥他的舉動。
這裡是大堂,來來往往那麼多人,他不要臉,她還要。
無端的被人吼了一聲,南宮寒手上的動作稍微僵持了一下,深邃的眼眸深深的看著蕭楚楚,流露出幾分委屈。
蕭楚楚擡起自己的下顎,不去看南宮寒的表情,將視線落到蕭雨菲的身上,冷聲問道:“雨菲,來公司還習(xí)慣嗎?”
聞言,蕭雨菲的心尖上顫動了一下,微變的神色瞬間恢復(fù),笑吟吟的回答:“習(xí)慣,謝謝姐姐關(guān)心。”
“習(xí)慣就好。”蕭楚楚看似隨意的回答。她看出來了,她很習(xí)慣。
她對南宮寒表露出來的佔有慾讓人無法忽視,蕭楚楚倒是有些好奇,五年前她對南宮寒嗅之以鼻,怎麼現(xiàn)在卻窮追不捨。
腦袋通透了?
蕭雨菲精湛的目光在蕭楚楚的腿上看了一眼,有點幸災(zāi)樂禍,卻偏偏裝作關(guān)心的問道:“姐,你的腿怎麼了?”
腿?蕭楚楚仰起頭,恰好捕捉到蕭雨菲眼底的得意之色,心裡冷笑,正想說些什麼的時候,忽然想到了什麼,將視線從蕭雨菲的身上收回來,開口道:“沒事,有些腿疾而已。”
“是嘛。”蕭雨菲訕訕的回答,心底快速的閃過一絲毒辣的光芒,她還以爲(wèi)斷了呢,真是便宜蕭楚楚了。
“你好像不是很高興的樣子?”蕭楚楚眉梢微挑,厲聲問道。
蕭雨菲瞬間感覺自己的身子置身於冰窖之中,猛然擡起頭裝進(jìn)南宮寒冷酷犀利無情的目光中,身子微微的顫抖了一下,好可怕的眼神
。
這……纔是真正的南宮寒,一如初見那麼的駭人,叫人不敢靠近。
他眼裡的溫柔全都是因爲(wèi)蕭楚楚?
這種想法就像是一根粗壯的繩子,快要將蕭雨菲攪?yán)p窒息,她不甘心,不甘心。
蕭雨菲收斂起自己的憎恨的情緒,笑得無害急了,出聲說道:“姐,你說什麼呢,我哪裡有開心啊?倒是你要照顧好自己纔是,你要是出了什麼事情,讓你兒子怎麼辦?”
她特意提醒蕭楚楚有兒子的現(xiàn)實,想讓南宮寒看清楚蕭楚楚已經(jīng)有孩子了。
“楚楚,嚴(yán)不嚴(yán)重,醫(yī)生怎麼說?我?guī)闳メt(yī)院。”南宮寒緊張極了,站起來,就要推著蕭楚楚朝外面走去。
蕭雨菲瞪大了眼睛,實在是不明白、她的話都說得那麼明白了,爲(wèi)什麼寒少看上去好像更加的緊張蕭楚楚?
她百思不得其解,也不敢開口直接的問。她還沒有傻到那麼地步。
“不用。”蕭楚楚出聲拒絕,語氣裡帶著淡淡的疏遠(yuǎn)。
南宮寒的手一僵,沒有要將手輪椅後的把手上拿下來的意思,而站立在一旁高大威武的左丘忽然伸手將南宮寒的手推開,推著輪椅朝裡面走去。
這時,南宮寒才注意到這個蕭楚楚身邊多出來的男人,好看的劍眉狠狠的皺起來,怎麼看,他們之間的關(guān)係都不會簡單。
難道!
那是蕭楚楚看上的男人?她看上了別人!
這樣的念頭從南宮寒的腦袋裡一閃而過,他渾身的肌肉僵硬了一下,那種有不明生物闖進(jìn)他的林地奪走自己東西的危機(jī)感,激發(fā)了他的脾氣。
南宮寒來不及多想,趕緊追上去。
“寒少。”蕭雨菲不甘心的站在那裡看著南宮寒離開,不高興的出聲喊道。
沒有人理會蕭雨菲,她生氣的瞇起眼睛:“蕭楚楚,蕭楚楚,她到底有什麼好的啊?竟然讓那麼多的人圍著她轉(zhuǎn)?”
左丘推著蕭楚楚走進(jìn)電梯,就在電梯要合攏的瞬間,南宮寒一腳踩了進(jìn)去。略顯狼狽的進(jìn)去,站穩(wěn)自己的腳步。身後的電梯隨之閉合。
蕭楚楚淡淡的看了一眼,沒有說話。而站在她身後的左丘,千年不變的沉默,什麼話都沒有說。
電梯間裡的氣氛一時間變得十分的詭異寧靜,南宮寒皺眉眉頭,犀利狂傲的目光在做糗的身上打量了好一會兒之後纔開口出聲說道:“楚楚,他是誰?”
“南宮先生,我叫左丘。”左丘一板一眼的開口介紹道,字字有力。
南宮寒一愣,顯然沒有預(yù)料道這人會這樣開口,稍微怔楞之後,將視線落到蕭楚楚的身上:“楚楚
。”
“嗯。”蕭楚楚應(yīng)道,隨即出聲說道:“他的朋友。”
“朋友?我怎麼沒有聽你說起過?”南宮寒下意識的出聲問道,眉宇之間是化不去的不悅之色。
蕭楚楚這才擡起眼簾看著南宮寒:“你不知道了還多著呢。”這個男人真以爲(wèi)很瞭解自己嗎?
“我……”南宮寒張了張嘴巴,她是特工,那麼?想來這個叫左丘的也不簡單,像他們這樣的人,身份一般都是假的,無從查起。
“那,你的腿是怎麼回事?”將左丘的事情放在一邊,南宮寒頗爲(wèi)著急的出聲問。怎麼纔出去兩天就……
等等,南宮寒忽然之間意識到了什麼,她突然離開,還帶回來一個不簡單的朋友,那麼……她是去出任務(wù)了?
所以才受的傷!
南宮寒暗自握緊自己的拳頭,極力的剋制自己快要蓬髮出來的戾氣。
他,南宮寒的女人,需要冒著生命危險去完成任務(wù)?
爲(wèi)什麼要瞞著他?這個女人的心裡到底在想什麼?南宮寒想不明白,他很想將蕭楚楚的腦袋骨瓜掰開。仔細(xì)的研究個通透。
蕭楚楚把玩著自己的手指,想了想之後纔開口回答:“出了點意外。”她並不知道墨赫沅已經(jīng)告訴南宮寒,她的身份,打從心底裡的,她是不希望是南宮寒知道自己的身份的。
索性將自己的受傷的事情隨便找找了個藉口遮擋過去。
南宮寒的心裡的一團(tuán)怒火,快要將他燒燬,用了自己極大的忍耐力,纔沒有拆穿蕭楚楚的藉口。
從今以後,他再也不會對她的事情坐視不管了。
他不敢保證,那一天這個女人說沒就沒了。
叮咚。
電梯門打開,左丘推著蕭楚楚從電梯裡走出去。
南宮寒領(lǐng)先一步,長臂一伸,霸道的從左丘的手裡將輪椅搶過去,冷清的開口:“我來。”語氣,不容拒絕。
左丘一愣,這本就是他本職的事情,實在是不想讓南宮寒?dāng)v和,再加上這個男人對花鷹所做事情,著實有些欠揍。
南宮寒沒有給左丘答應(yīng)的機(jī)會,身子一動,推著蕭楚楚朝辦公室走去。
對此,蕭楚楚無奈的搖搖頭,那麼濃重的酸味,她早就聞到了。這男人成天沒事吃乾醋。
成功的從左丘的手裡搶到了輪椅,南宮寒眼底幼稚的閃過得意,臭小子。有他在,什麼時候輪到他出手了?多管閒事。
蕭楚楚倒是沒有在意,從容淡定的開口吩咐道:“左丘,你回來我也不是給你放假的
。”
“是.”左丘立馬恭敬的點頭,等著蕭楚楚給自己安排。
“儘快熟悉公司的業(yè)務(wù),三天之後和我去參加一個朋友的生日聚會,到時候給還需要準(zhǔn)備一份禮物。”蕭楚楚有條有理的吩咐道。
“名字。”左丘問道。
“矢崎諾。”蕭楚楚回答,只要剩下的事情就無需她出手。不出一個小時,估計矢崎諾的資料就會盡數(shù)擺在左丘的面前。
“楚楚,你可……耶,你的腿怎麼樣了?”正從董事長辦公室走出來的孫曉曉看見蕭楚楚急忙踩著腳下的恨天高走到蕭楚楚的面前,擔(dān)憂的問道。
南宮寒暗自皺眉。神情凝重,帶著絲絲憤怒,沉聲問道:“你知道楚楚受傷?”
“啊?”孫曉曉冷不防的被南宮寒質(zhì)問,詫異的擡起頭,就看見南宮寒漆黑的一張臉,撇嘴道:“是,是啊,怎麼了?”兇什麼兇啊?可惡。
“你知道了楚楚出事竟然不告訴我。”南宮寒咄咄逼人的問道,犀利尖銳的眼神像是要將孫曉曉的靈魂看穿一般。
孫曉曉被南宮寒身上散發(fā)出來的氣息嚇了一跳,回神,聚氣,挺直自己的腰板,驕傲的揚下顎,毫不畏懼的對上南宮寒的眼神:“我爲(wèi)什麼要告訴你?再者說了,你有問我嗎?還有、還有,你是楚楚的什麼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