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聞淺看看時間,離比賽開始已經過了半小時了。【..】
她嘆了口氣,看來不需要再想比賽的事情了,現在要做的就是從這電梯里爬出去。
她積蓄了力氣,縱身一躍,伸手攀住了攀住了地板,然后抓住電梯門作為著力點,努力地往上爬。
這兩年她為了排解郁悶經常健身,身手已經相當矯健,這一下攀爬她是使了渾身的力氣,手掌死死地抓住電梯門,因為太用力,而讓掌心都被磨破了。
等到蘇聞淺大半個身子都爬上去了之后,雙手撐在地上,正要直接爬上去的時候突然聽到了腳步聲。
蘇聞淺心里郁悶,剛剛喊半天沒人,她這爬上來了居然來人了,要不要對她這么殘忍?
想歸想,她還是繼續往上爬,也沒有理會這過來的人。
好幾個正從一間辦公室出來的人突然看到從電梯里伸出一只手,嚇得差點驚慌大叫,想起boss在旁邊他們才強自冷靜,后來發現那是一個女人要從電梯里爬出來。
「剛剛好像接到通知說3號電梯故障了。」
有個人輕聲說道。
他們立刻意識到這是被困在電梯里的人自救爬出來了。
好幾個男人走過去幫蘇聞淺從里面爬出來,雖然他們其實并沒有幫到什么忙,但是蘇聞淺還是挺感動地給他們道謝。
看著自己雙手紅腫還被磨出了血,身上衣服都臟兮兮的,蘇聞淺已經決定就這樣離開這里,不去什么選拔賽了。
她拍拍身上的灰塵,忽然一抬頭,看到了一張俊美到令人窒息的臉,依然那樣冷漠孤傲,那雙如寒星般的眸子正盯著她。
蘇聞淺立刻轉身,想要離開。
身后傳來一道冰冷的命令。
蘇聞淺回頭,臉上帶著鎮定的表情:「我這可不是故意出現在你面前的,這位先生。」
這不就是前兩天那個覺得自己故意勾引他的男人么?
她覺得這個男人雖然行事有問題,但是好歹還是間接幫了他一會,蘇聞淺也沒想要再出現在他面前的意思。
這個就是純屬意外了。
「是么?」男人不置可否,「你每一次的出場都很有想象力。」
這是在嘲諷?
兩次出現在這個男人面前好像都很丟人的樣子。
她皮笑r不笑地說道:「多謝夸獎了。那我可以走了么?」
笑話看完了也該退場了吧?
「你想要這樣去參加選拔賽?」
蘇聞淺不知道這個男人是怎么知道自己是來參加選拔賽,她掃了一眼自己如今狼狽的樣子,聳肩:「遲到外加一身狼狽,我決定放棄這次比賽了。」
說罷,蘇聞淺握緊了手掌,走進了沒有壞掉的電梯里按下一樓的按鈕。
不是不恨,不是不甘心,但是那些人卑劣地超乎想象,她真的受夠了!
身上還在隱隱作痛,剛剛困在電梯中那種恐懼讓她渾身發顫。
男人淡聲說道。
其他人立刻手忙腳亂地按住了電梯按鈕,讓電梯門沒法關上。
視線穿過電梯門,與外面站著的那個男人對視。
蘇聞淺問道:「怎么了?還有什么事?」
「你是因為電梯事故才困在這里,這種意外該由ks負責。只要進行說明,你會被允許繼續參加選拔賽。」
看起來這個男人擁有很大的權限,但是蘇聞淺卻對這個什么選拔賽沒有興趣了。
她勢單力薄,還有蘇煜要照顧,不想與這些擅長y謀詭計的人相爭。
看出蘇聞淺表情并沒有松動,男人淡淡吩咐一聲:「帶她去參賽,向評委說明情況。」
他身邊的人立刻點頭應是。
蘇聞淺嘴角抽搐:「我從沒見過強迫別人參賽的。」
男人摸摸自己的銀色鉆石袖扣,淡淡說道:「現在你看到了。」
看那些人要請她去換衣服然后去參加比賽,蘇聞淺皺眉問道:「你到底是誰?」
「這位是ks副總裁ivor先生。」旁邊的人向蘇聞淺介紹道,他們沒想到兩人一副相熟的樣子,這位女士卻根本不知道boss是誰。
哦,這里的老總,確實該對她的事情負責。
蘇聞淺搖搖頭,拒絕了那些想讓她去換衣服去比賽的人,對那個男人說道:「ivor先生,我可以繼續比賽,ks如果真的想要為我遭遇的事情復雜的話,我有一個要求。」
ivor冰涼的眼睛閃過一絲嘲諷。
剛剛知道他的身份,便開始提要求了?
「叫你們前臺的接待人員現在馬上過來。」
蘇聞淺緩緩說道,語氣不容置啄。
男人雖然意外蘇聞淺這個要求,但是還是滿足了她。
不愧是大總裁親自下令,不過兩分鐘,兩位接待小姐就出現在這里一樓層,其中一位臉上帶著驚慌的表情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突然被總裁召見,而另一位看到蘇聞淺的那一刻,臉上的表情就十分精彩了。
蘇聞淺從旁邊的工作人員的手中接過來他貼心為她端來的咖啡,然后走到了這位剛剛踩著她掏出電梯卻立刻離開的女人的面前,對方畏畏縮縮,眼角偷偷看向ivor,迫切地想要解釋一番:「對不起……我剛剛……啊!!」
這個女人發出一聲尖叫,就為蘇聞淺潑到她身上那杯還帶著熱氣的咖啡。
白色的襯衫被咖啡染成一團褐色,她的頭上也是一片狼藉。
幸好溫度不是很高,否則她就毀容了,但是即使如此,那微微發燙的咖啡也澆得她皮膚都燙紅了。
蘇聞淺將手中空杯扔到了垃圾桶里,然后對那個男人一笑。
「好了,我現在就去參加比賽。」
知道這個男人居然是ks的總裁,也就是掌控著這一次選拔比賽結果的人,蘇聞淺看他對自己的態度,她不得不自作多情地想對方大概是比較欣賞她的,所以才會堅持讓她參加比賽。
這樣看來,她也算是有靠山的人了。
對方說要負責,她干嘛還夾著尾巴逃走,當然要玩的爽快了!
ivor看著蘇聞淺離開,旁邊的那位被潑了一身咖啡的接待小姐渾身發顫,剛剛要說什么,他便擺擺手,漫不經心地說道:「開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