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今天的心情很……陽光。”
向磊想了好久,都想不到一個適合的詞,去形容今天的凌大總裁,總之他今天真的很詭異。
向磊的身子忍不住抖了抖,因為他剛才看見他們?nèi)f年冰山的總裁,竟然笑了。
他抬頭看向沈凈雪,目光忽然變得非常明亮,“聽說今晚沈老爺子八十九歲大壽,真是恭喜。想必總裁也是因為這件喜事也心情不錯,剛才的晨會,非常順利。”
何止順利,簡直出乎意料,大家都暗自懷疑,總裁是不是被雷劈了,不然怎么會這么好說話。
今天是沈老爺子的壽辰,沈凈雪當(dāng)然為自家爺爺高興,剛才聽到向磊的話,她就更加愉快了。
輕敲了一下房門,依舊像平日一樣,為他送上一杯咖啡。
“越,今天……”沈凈雪臉上帶著淺笑,走入總裁辦公室。
燈光下可以看出她今天精致的妝容,以往沉穩(wěn)成熟的長卷發(fā),燙成直發(fā)飄逸,更顯青春洋溢,雪白的脖子特意戴著一條簡約粉色項鏈,沒有錯,這正是上個月凌越為她拍下的‘初戀’。
沈凈雪的話并沒有說下去,因為她有些怔住了,落地窗倒影著那個男人的面容,他的唇角微微上揚(yáng),正如向磊說得,他的心情很……特別。
她接觸他三年,從未見過這個男人笑得這樣……甜蜜。
“越。”她沉默了好一會兒,才開口輕喊了他一聲。
男人藍(lán)眸閃過一絲不悅,轉(zhuǎn)頭看向她的時候已經(jīng)換上了平日的冷漠,清冷的眸底,根本就尋不到上一秒那份柔情。
他剛才在想著誰?沈凈雪的心有些不安。
“你的咖啡放在桌面。”她的臉色很快恢復(fù)了從容的微笑。
凌越對她點(diǎn)點(diǎn)頭。
他大步走到了文檔區(qū),正想找一些舊文件,余光掃過沈凈雪時,目光微微定住。
沈凈雪對上他灼熱的目光時,臉頰漸漸漲紅,他正在看著自己。
他若有所思地垂下眼眸,隱過眸底復(fù)雜的情緒,很快又瞥過頭去,繼續(xù)找文件。
沈凈雪大膽地上前一步,“越,今晚我爺爺?shù)膲垩纭?
“今晚我有事。”他頭也沒回,直接打斷了她的話。
沈凈雪整個人僵住,他竟然拒絕。
“可是我們名義上還是……”
她不甘地開口,卻沒有勇氣說下去,如果今晚他不愿意出席,不僅爺爺會失了臉子,外面的那些人更加會拿推遲訂婚的事大作文章,而自己必然會成為眾矢之的。
他從架子上取出一件陳舊的文件,徑自打開看了一會兒,慢條斯理地開口,“我會派人送禮過去。”畢竟沈老爺子跟他爺爺友誼深厚。
“今天公司并沒有重要的應(yīng)酬。”她有些不甘地開口說了一句。
凌越合上文件,大步朝辦公桌走去,就在他經(jīng)過她的身邊時,沈凈雪感覺到心都漏跳了一拍,她如此的緊張和在意,而他卻只是淡然地走過。
精致的妝容并不能掩飾她眸底的苦澀,三年的陪伴都無法打動他冰冷的心,那到底有什么樣的女人比我更加優(yōu)秀。
“凈雪,我不喜歡別人管我的事。”他清冷地說著,語氣不輕不重。
他拿起咖啡淺啜了一口,驀地他皺眉,這咖啡好像太淡了。
沈凈雪是個聰明的女人,對付男人,她自有心得,而對凌越,她更是非常了解,此時不能煩他。
“凌天地產(chǎn)總監(jiān)的后補(bǔ)名單已經(jīng)放在桌面了,還有凌天珠寶上季度的總業(yè)績表也已經(jīng)出來,你過目一下,明天的晨會主要就是討論這二個問題。”沈凈雪有條不紊地說著,便退了下去。
凌越的目光掃過桌面上的兩份文件,已經(jīng)整齊放好,抬眸朝房門看去,思緒莫名有些紊亂。
“你真的要去參加宴會?”女人的聲音有些驚訝。
夜悠然收拾了一下家當(dāng),抬眸眼底泛起狡黠的光芒,“親愛的,咱們要先去敗家,特別是給你買件帥氣的禮服。”
葉一諾對上她那惡作劇的神色,頓時沒好氣地看了她一眼,“趁著墨少傾不在本市,我想我們應(yīng)該要……”
“一諾,沈家老頭的宴會全部都是非富則貴的人,那里才是我們的魚塘。”夜悠然挽著她的手,非常自信大步款款走了出去。
“一諾,你不相信我么?”
葉一諾聳聳肩,真心不想承認(rèn)。
夜悠然這個人第六感一向非常靈敏,她之所以能在二年內(nèi),搶走了龍門頭號殺手的位置全靠實力,這個看似懶散的女人其實非常致命。
夜悠然說沈家老頭的宴會有貓膩,那么,她們就應(yīng)該要去仔細(xì)探探。
她的腳步突然停止,面色凝重看向葉一諾,“對了,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
“什么事?”葉一諾一本正經(jīng)嚴(yán)肅了起來。
夜悠然有些不好意思,撓了撓長發(fā),“那個,學(xué)校下班忘記打卡,你等我一下,我很快回來。”她一邊說著,一邊飛奔朝學(xué)校里跑去。
葉一諾感覺自己前一秒,對這個女人的信任,簡直就是放屁。
這么不靠譜的女人,首領(lǐng)怎么會派她下來查墨少傾,莫非指望她傻人有傻福。
葉一諾低頭感慨著,突然一道小身影氣勢洶洶地朝她跑了過來,語氣不善地說,“你是什么人?你為什么會跟我媽咪在一起?”
葉一諾抬眸赫然對上一雙墨黑明亮的大眼睛,這雙眼睛她有些熟悉,跟夜悠然那雙瀲滟的眸子非常相似。
小家伙見對方不理睬他,更加氣憤,“你別想搶走我媽咪,你搶不贏我的,我會讓你輸?shù)煤軕K。”
小家伙趾高氣揚(yáng)地吼了吼,葉一諾好笑地看著他,也不想跟他一個小孩子計較,依舊保持沉默。
“你為什么不說話?!”凌以曜小惡魔一向霸道習(xí)慣了,見這個‘男人’竟然如此傲慢,氣的小臉都黑了。
“凌以曜,你欺負(fù)我家一諾?”夜悠然挑挑眉,大步朝他們走來。
葉一諾對她示了一個眼色,怪不得首領(lǐng)特意通知她別招惹爛桃花,原來如此。
“你為什么要跟他在一起?”
凌以曜小朋友瞅見她時,小臉蛋染上奇怪的紅暈,氣鼓鼓的臉蛋,有些悶氣地問她。
夜悠然右手親昵地環(huán)上葉一諾的腰,抬頭在她的臉上吻了一下,笑意盈盈地看向這只小惡魔,惡趣味地反問,“我為什么不能跟他在一起?”
“你,你不能這樣!”
凌以曜見她跟這個‘男人’勾肩搭背,成何體統(tǒng),氣得整個人都跳了起來。
“你不能碰他,我不要你靠近他!”小屁孩竟然耍無賴了。
不過當(dāng)小流氓遇上老流氓時,通常姜還是老的辣。
夜悠然半彎下腰,邪惡地手立即掐住了他粉嫩的臉蛋,“什么不學(xué),竟然學(xué)你那個混賬父親這么霸道,哼!”
一想起那個男人,她就心情陰沉到了底谷,混賬我打不過你,我還可以欺負(fù)你兒子!
夜悠然很無恥地戲弄完小孩子之后,一個轉(zhuǎn)身,留下一個美麗的身影,朝身后已經(jīng)呆怔狀的孩子揮揮手。
“記得要告訴你爹地,夜悠然欺負(fù)你了。”她非常囂張地叮嚀著,丟給他一個親近的笑,很快就離開了。
葉一諾任由她依偎著,反正夜悠然這人玩心重,不過這次她還是有些好奇,因為平時她可不會幼稚到跟一個三歲的小孩計較。
“然然,你跟凌總裁什么仇什么怨?”據(jù)她所知,他們交手兩次,各自吃虧一次。
夜悠然眸光一凜,仿佛想起什么讓她痛恨的事,雙手緊握著拳,極力地壓抑著發(fā)飆的怒火。
媽的!她夜悠然跟那個男人的深仇大恨可不是一天兩天可以算清楚。
原本他捅她胸口,她傷他手臂,就有點(diǎn)虧本不爽的感覺。
不料,昨天學(xué)校放學(xué)的時候,那個死男人,竟然偷襲自己,在學(xué)校后操場里,兩人又打了一架,雖然兩人都沒有受傷,但是她虧大了!
那個神精病竟然扒她衣服,死活都要看她胸口的傷有沒有好。
去你妹的,捅傷了我,還想占便宜,最該死的是自己打不過他。
自此,她每天上下班都在身上放著一把組合槍,你他媽的再敢來招惹我,我就一槍蹦了你個臭流氓!
葉一諾見她表情非常扭曲,有些驚訝反問,“然然,你是不是有什么難言之隱?”
“沒事。”她依舊黑著臉,硬生生地回了死黨一句。
葉一諾挑挑眉,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夜悠然原本就火爆的個性變得更加火爆了。
可是會有哪個不怕死的招惹她?
“爹地。”
學(xué)校那邊,一部黑色的凱迪拉克停在學(xué)校門口,凌以曜立即有些急切地朝車子奔了過去。
凌越垂眸打量了他一眼,見他小臉蛋上有些爪印,清冷地開口,“被人欺負(fù)了?”
凌以曜氣鼓了臉蛋,梗著脖子,“沒有。”
一旁的凌以曄則淡定很多,他小短腿爬上車內(nèi),端正坐直,小臉蛋依舊是平時呆萌的模樣。
他在車?yán)锏攘艘粫海姼绺绾偷卦谀沁叢恢滥ゲ涫裁矗裘鹊哪樀吧铣霈F(xiàn)了一絲焦急。
轉(zhuǎn)頭奶聲奶氣地告誡,“爹地開車,媽咪跟男人跑了。”
“什么?!”
正站在車外的凌越和凌以曜同時轉(zhuǎn)頭看向車內(nèi)的小家伙,凌以曄呆萌的小臉蛋依舊保持著一絲的嚴(yán)肅,他一本正經(jīng)點(diǎn)頭。
“跑了,就沒了。”
“左少懷幫我弄張宴會的請柬……對沒錯……我要親自出席沈老爺子的壽宴……因為我孩子他娘跑去那里胡作非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