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你還是個受虐狂。夏如笙諷刺他,可心中同時又有一抹酸楚,如果上一世沒有那么多意外,可能……或許最后他們真的會相愛吧。
只是,過去的事情,誰都無力扭轉。
陸斯揚深深看了她一眼,冷靜地說:“我只喜歡虐人,所以我承受的,會在對方身上千百倍地討回來。”
包括愛。
“既然你明知道她不愛你,為什么還要喜歡她?”夏如笙忍不住問,她其實不太相信一見鐘情,而陸斯揚,顯然對上一世的她是一見鐘情。
陸斯揚停頓了幾秒,說:“她只是……還沒來得及喜歡我。”
夏如笙忍不住朝他看去,開車的他,依舊專注、優雅。
剛才他也說了:還沒來得及……
這就叫命運弄人吧……
“這好像不是去你家的方向,你又要帶我去哪兒?”
陸斯揚很快就將車停在了一個古老的大教堂外,夏如笙在看見那個教堂的瞬間,脊背就僵了。
這個地方,是她上一世和陸斯揚結婚的地方。
“你帶我來這里干什么?”夏如笙不解地問,這家伙不會是想帶她故地重游吧?
“進去看看。”
陸斯揚率先走進教堂,里面空無一人,豪華得有些空洞。
“這里,是我和前妻舉行儀式的地方,我親自選的。”
夏如笙沒做聲,當著她的面提前妻的事,他就不怕她誤會嗎?
“我前妻是個沒有宗教信仰的人,但是她母親去世后,她經常會去教堂。”
夏如笙訝然,他怎么知道這些?她去教堂的事,連蘇家的人都不知道!而且那個時候他應該還不知道夏如笙的存在吧!
“我知道,她去教堂是為了表達對母親的哀思,所以,我就選擇了在教堂舉辦婚禮,或許那樣能讓她覺得,她的母親也在見證我們的婚禮。”
陸斯揚兀自回憶般地說,可站在后面的夏如笙,手卻一再地握緊。
“為了那場婚禮,我準備了一個多月,我以為,我可以給她一生最難忘的瞬間,可就在婚禮前,我的生母在國外出了意外,那時候我匆匆忙忙地從國外趕回來,差點錯過了和她的婚禮,而且……我只在婚禮上出現了九分三十一秒,我是不是很混蛋?”
夏如笙深吸一口氣,盡量不讓自己的情緒外露,說:“情有可原。”
他竟然連時間都記得一清二楚,原來前世,她一直在糊里糊涂地享受寵愛么?
陸斯揚卻搖了搖頭,“知道真相的人覺得情有可原,可她不知道……而且,我也不會原諒我自己。”
說完,他忽然從口袋里拿出了一個小盒子,里面是兩枚戒指。
夏如笙呼吸忍不住再次一滯:這是他們的結婚戒指!他竟然還留著!
“夏夏,為我戴上它,哪怕只是一天。”陸斯揚忽然將女戒取出來給她。
夏如笙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這枚戒指本就是她的,一直到死,都戴在她的手上,可現在這枚戒指,已經失去了原來的意義。
“這戒指看起來是舊的。”她故意試探地問,想知道他會不會說實話。
陸斯揚沒有絲毫避諱,說:”這是我前妻的婚戒。”
夏如笙立刻把手縮了回來,表示晦氣地說:“從死人手上摘下來的東西,我不要!”
說完,她就用余光默默掃了一眼陸斯揚,她如此不尊重他死去的前妻,他應該會很生氣才對,說不定一生氣,就不再糾纏她了。
結果陸斯揚的反應和她想象的完全不同,硬拉著她的手把戒指給套上去了,嘴邊竟然還有一抹強忍的笑意!
這不科學啊……
夏如笙默默垂淚,他不是應該生氣么?他對前世的她是真愛么?前妻被別人如此抹黑嫌棄,他竟然還想笑!
夏如笙忽然就很生氣!而且很糾結!
“很適合。”陸斯揚摩挲著她白皙的手指,嘴邊的笑意再也藏不住了。
夏如笙很想摘下來,可是……可是……摘不下來!
“喂!你之前還說沒拿我當你前妻的替身,結果你卻帶我來看你們的結婚場地,還把你前妻的戒指送給我,這不是擺明了拿我當猴耍嗎?”
陸斯揚俯仰之間與她四目相對,一個倔強,一個深情:“我是在對你坦白一切,如果我拿你當替身,那么我會盡力去掩飾這一切,而不是坦白。”
夏如笙無語,怎么說都是他有理!
“取不下來了,我明天怎么還給你?”夏如笙追著陸斯揚往外走,伸著手問。
陸斯揚淡定地打開車門上車,“那就不取了。”
“混蛋,你剛才還說只戴一天的!”
“你聽錯了。”
……
從教堂離開之后,兩人直接打道回府,但這一次不是去他的莊園別墅,而是去她家。
“開門,我不會嫌棄你家小。”陸斯揚對一直站在門前不肯動的夏如笙命令。
可是她嫌棄他啊……
夏如笙手里抓著鑰匙,內心警鈴大作。
她已經在想,晚上要怎么把他趕走了,因為她確定,趕走這位BOSS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所以要不干脆別讓他進門?
這個想法顯然不切實際,因為陸斯揚已經奪走了她手上的鑰匙,以君臨天下的姿態入侵了她的家,而且還拖了個箱子……
“你干什么?這是我的衣柜!”當陸斯揚把自己的衣服掛進屬于她的衣柜的時候,夏如笙感受到了威脅。
“我的衣帽間里也有你的衣服。”陸斯揚淡淡地說。
夏如笙氣得跳腳:“那是你自己放的!又不是我放的!”
“有區別嗎?”
“有!”
“對我來說沒有。”這句話說完,陸斯揚已經占據了她的半壁江山。
夏如笙簡直抓狂!
“陸斯揚,你是不是有病!”
“是。”
“有病你去吃藥啊!干嘛跑來折磨我!”
“你就是我的藥。”
“你信不信我明天就把你的衣服全扔了!”
“隨便。”
夏如笙一連幾拳都像是打在了棉花上,為了生命安全,她決定一個人去樓下待著。
這時,一只小白狗從外面歡騰地跑進了房間,陸斯揚瞇著眼睛睥睨著這只小東西,喃喃地吐出一句充滿醋意的話:“就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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