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禽。獸亦君子,陸斯揚說不動她就不動,可是睡到半夜的時候,夏夏迷迷糊糊地發現,陸斯揚在給她穿衣服。
“你干嘛呀?”夏夏拿起手機一看,才凌晨三點。
“乖,穿好衣服,到飛機上再睡?!?
夏夏揉揉眼睛,“飛機?什么飛機?”
“我們馬上飛去加拿大?!?
夏夏耷拉著腦袋翻了個白眼,不過她知道,陸斯揚安排好的事,就不會更改,于是只好老老實實地起床穿衣服,發現行李都已經準備好了。
先后從酒店離開,陸斯揚的私人助理已經在私人飛機下面等著了,夏夏一上飛機,立刻就熟門熟路地找到臥室,呼呼大睡。
十個小時以后,飛機降落,夏夏走出來一看,他們竟然降落在了一個島嶼上。
“這是什么地方?你說度假就是來這里?逛街呢?這里哪來的街?”
“這是我的私人島嶼,在這里度假比較安靜,如果你想逛街,乘飛機二十分鐘就能出島。”
夏夏:“……”
這完全是頂級富豪才能享受的生活。
“先生,一切都已經安排好?!币晃还芗夷拥闹心昙澥孔哌^來和陸斯揚說話。
“楊伯,你先帶夏夏四處轉轉,讓她熟悉熟悉?!标懰箵P將夏夏交給管家,自己則直接提著行李先離開。
“夫人這邊請,”管家一邊帶著夏夏熟悉環境,一邊向她做了個簡單介紹,“這里是陸先生的私人島嶼,我是他的管家楊瑞,夫人可以叫我楊伯,這座私人島嶼一共分為七個部分,每個部分依照地形和景觀建設了七個不同的公館,其中最大的一座公館位于西南隅,就是陸先生度假時所居住的公館,里面建有一座歐式化別墅,周圍有海灘、咖啡廳、游泳池、健身房和湖泊海灘?!?
夏夏忍不住咽了咽口水,她以前覺得,陸斯揚隨手就給了她一套幾千萬的首飾,已經很讓人驚訝了,可看了這私人島嶼后,她才知道,幾千萬對陸斯揚才說,根本就是九牛一毛!
“那其他的公館呢?”
“其它的公館,都是島嶼出租的時候,供游客居住?!?
夏夏咋舌,這家伙還挺商業頭腦。
“那現在島嶼上還有其它人嗎?”
“除了我和其余的一百零八個傭人,島上再無別人?!?
夏夏:“……”
一百零八個傭人,完全就是梁山好漢??!
粗略地逛了逛之后,楊管家就帶著夏夏去了陸斯揚所在的公館別墅,陸斯揚此時正躺在海景臥室里,臥室里陳放著一張巨大的床,床前沒有遮擋,隔著一片花園和游泳池的地方就是大海。
夏夏感覺這根本不像個房子,倒像古代的涼亭。
“過來。”陸斯揚笑著喚她。
夏夏一下子撲到他的身邊,躺在床上伸了個懶腰,問:“陸斯揚,這海島確實挺漂亮的,可是我沒發現有什么好玩的???難道這兩天你就讓我逛逛花園游游泳?那也太沒意思了?!?
陸斯揚將她攬進懷里,說:“這里有白色沙灘和很多野生動物,還有海底珊瑚礁,滑水、沖浪、出海、潛水都可以,還有可以打高爾夫和網球,如果你還覺得無聊,我們可以去叢林冒險?!?
夏夏咽了咽口水,認真地對陸斯揚說:“陸先生,你這是在向我炫富!”
陸斯揚愜意地一笑,“我的都是你的,連我都是你的。”
夏夏鄙視之。
這么老套的情話都說得出口,果然是個老男人。
“想玩什么?我陪你?!标懰箵P在她額頭上落下一吻,寵溺地問。
夏夏忽然想起一件事,于是問:“陸斯揚,這里有沒有馬?”
陸斯揚立刻叫了楊管家,“楊伯,去弄幾匹好馬進島?!?
楊管家立刻就去辦了,等吃完晚飯之后,十匹健壯的馬就出現在夏夏面前,可夏夏還是皺著眉頭,好像還不滿意,她總覺得,這里缺少了點什么。
這里就像陸斯揚給她建造的一個家,她想要的東西,陸斯揚都可以幫她找來,可是有一樣東西,陸斯揚給不了她。
“陸斯揚,這個地方,真的只有我和你嗎?”夏夏突然問,雖然和陸斯揚在一起很甜蜜,可她就是有一絲遺憾。
“現在,是這樣?!标懰箵P笑看著她說。
夏夏以為他指的現在,就是未來的兩天,于是撅了噘嘴,有些興致缺缺。
陸斯揚忽然抱住她,輕聲在她耳邊說:“我知道你有遺憾,希望有家人有朋友陪在你身邊,我也知道,我的愛無法填補你心中的遺憾,但是你要相信,我能為你做的,還有很多。”
夏夏不語。
她最大的遺憾,就是沒能重生到十年前,沒能再見一眼她最愛的媽媽,十年了,前世的七年加上重生后的三年,她至始至終都是孤身一人,那些所謂的親人,都是害她的人,所以她的心,比誰都要孤單。
這種孤單,屬于過去,所以也是一種永遠無法彌補的遺憾。
現在和未來呢?
現在,她有陸斯揚,可除了陸斯揚,她還有誰?
陸斯揚感覺到胸前多了一股濕意,眼中頓時閃過一絲無措,“夏夏,別哭!”
“陸斯揚,未來的某一天,會不會連你也離開我?”夏夏小聲地問。
“不會,除了死亡,沒有任何東西可以讓我離開你。”陸斯揚吻著她的發絲發誓。
夏夏往她懷里鉆了鉆,露出一雙紅紅的眼睛問,“那你可以把言兒也接來嗎?”
陸斯揚忍不住笑了,“傻丫頭,她已經在來的路上了。”
夏夏怔了一下,也不哭了,又說:“你怎么知道我想她?”
李言兒兄妹,現在是她僅有的家人。
“因為我知道,她對你有多重要。”從李言兒搬進夏夏家的時候,他就明白李言兒對夏夏有多重要,同樣是兩個沒有親人的女孩,很容易成為相依為命的伙伴。
夏夏潛意識地想要尋求家庭尋求溫暖,他當然會替她考慮到這一點,而且封源那小子也有圖謀。
“不僅是是言兒,我還派人去接了李愷澤,他應該一個小時后就能到,”陸斯揚為她擦去淚痕,鄭重地叮囑她,“以后不準在哭鼻子?!?
夏夏吸了吸鼻子,“嗯”了一聲,終于破涕為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