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踏出船艙,阮若就在一艘豪華的游艇上看到了陸斯揚的身影!
“不可能!他怎么會這么快就找來了!不可能!”
阮若最怕的一件事成為了事實,這讓她瞬間有些無措!
“你去,看看他們想干什么!”阮若現在可不敢出現在陸斯揚的面前,只好抓了個保鏢去和陸斯揚周旋。
可是保鏢剛一站出來,阮若所在的游艇就被撞了一下,發出一聲巨大的“轟隆”之聲,阮若和游艇上的其他人都是一個不穩,還有幾個人差點從甲板邊上摔下海。
很快,十幾艘游艇已經全數逼近,站在大游艇上的陸斯揚,直接從大游艇跳到了阮若的游艇上,后面還跟著一大幫人。
“你們是什么人?攔我們的路干什么?”保鏢也是個不會看眼色的,竟然當著陸斯揚的面說了這樣幾句話。
陸斯揚眸中閃過一絲冷光,直接下令:“搜!”
他和君家父子,半個小時前就到了海濱,現在時間太早,出海的游艇并不多,經過一一地排查之后,只剩下這最后一個目標!
而且據出海記錄看,這艘游艇是昨天出海的,所以十分可疑!
阮若生怕陸斯揚發現了自己,趕緊往船艙內室躲,慌忙之下,她竟然跑到了關押夏夏的那件艙室,卻見幾個保鏢在合力地抬床。
“你們這是干什么?”
之前看守夏夏的保鏢說:“大小姐,剛才游艇劇烈晃動的時候,我們聽到床下面有東西,而且好像還聽到有人的聲音。”
阮若眼眸立刻一瞇,卻還說:“這床底下怎么可能藏人,會不會是你們聽錯了?”
那些保鏢這就準備放下床,可是阮若耳聽著腳步聲已經傳到這邊,她忽然管不了這么多了,萬一這床下面真的有地方可以躲呢?
她是阮玲秘密接回來的,她不能讓陸斯揚發現她!
“把床搬起來看看!”
阮若急不可耐地親自上去搭手,可是床才抬起了一角,阮若就在床底下發現了幾滴血跡,像是有拖拽的痕跡,她立刻讓保鏢們將床的四面圍住,抬起床一看,床底的皮層已經被人割掉了,而夏夏就藏在床底的多余空間中!
“給我抓住她!”阮若眼中閃過狂喜,她一直以為夏夏真的逃走了,沒想到她這么會躲,可是就算她再聰明又怎么樣,還不是誤打誤撞讓她再次抓到了!
“大小姐,現在有人來搜游艇了,我們怎么處置她?”
阮若剛想說把夏夏綁起來,可是這時,艙室的門突然被人一腳踹開了!
“夏夏!”陸斯揚的暴喝幾乎與開門聲同時響起!
阮若腦中那根緊繃的弦突然一斷,條件反射地看向陸斯揚!
陸斯揚看到阮若的時候,臉上相繼閃過驚訝、疑惑、憤怒,最后都化為了一種顯而易見的失望!
阮若心里的驚駭,已經讓她有了想要逃跑的沖動,可這里四面都是陸斯揚的人,而且她把夏夏整得這么慘,陸斯揚怎么可能放過她!
就在那一瞬間,阮若心中產生了一個瘋狂的想法!
現在的情況顯而易見,陸斯揚肯定知道是她綁架了夏夏,就算她有一千張嘴,也洗脫不了自己的罪名,反正她已經讓陸斯揚徹底失望了,那還不如——
阮若趁著大家都沒動的時候,猛地從小茶吧上拿到了昨晚用的水果刀,然后迅速將刀鋒抵在了夏夏的脖子上!
“你們都別過來!”
陸斯揚步子還沒踏進來,就看到了如此驚魂的一幕,整個人霎時殺氣迸發!
“小若,放了夏夏!”陸斯揚冰冷刺骨的話響起,整個艙室都跟著安靜下來。
阮若的手,因為陸斯揚的氣場而顫抖了一下,可就是那一下,尖銳的刀鋒立刻刺破了夏夏的皮膚!
“阮若,你再敢動她一下試試!”陸斯揚的語氣冷到了前所未有的地步,就算他分明知道,他的威脅根本起不了多大作用!
“跟她廢話那么多干什么!”不知何時,君承也已經過來了,以他的經驗,這里根本不適合僵持,因為綁匪此時會有兩個傾向,一個是狗急跳墻殺人,另一個則是逃跑。
雖然他不確定阮若是不是有逃跑的傾向,但是他不能扼殺這種傾向,因為這意味著,扼殺了妹妹安全的機會!
君承朝他帶來的各方人員眼神示意了一下,一些打手立刻動了起來,其實這只是君承的一種試探。
可阮若真的心虛了、怕了!
陸斯揚站在這里,阮若根本就不敢傷害夏夏,更別說真的殺了夏夏了,因為她害怕陸斯揚恨她一輩子!
所以,她只能退!
很快,阮若就挾持著夏夏到了游艇的甲板上,還有兩個保鏢幫阮若壓著夏夏的胳膊,所以夏夏根本就沒有辦法從阮若手中逃脫!
君承見這個位置對雙方都有利,就不再逼迫阮若,問:“這位小姐,不管你綁架夏夏有什么目的,我們都可以好好談談,這世上沒有談不攏的交易,不是嗎?”
阮若聽到君承的話,臉上有笑有諷,說:“好啊,你們要談交易,我就跟你們談!”
君承見阮若有讓步,立刻給陸斯揚使了個顏色,示意他,待會兒不管阮若提什么要求,他都必須答應,因為很顯然,阮若綁架夏夏是因為一個情字,提要求的對象,自然會是陸斯揚。
“那你到底有什么條件,說出來聽聽。”
阮若看著陸斯揚,眼中有志在必得的光芒,思索了幾秒鐘之后,她毅然說出口:“我要斯揚哥哥娶我!”
“不可能!”
“不可能!”
陸斯揚明明已經答應了君承,可是聽到阮若這句話,他還是毫不猶豫地堅決否定!
而且不僅僅是陸斯揚,就連夏夏也在同一時間出聲!
阮若見陸斯揚拒絕得這么干脆,心中有一股怨氣直沖腦門,不等君承有所反應,她就再次舉起了那把水果刀,一刀朝著夏夏手腕上的傷口割去,這是這一次,刀口更深更長了!
“靜脈血要流幾個小時才會流干,別說我沒給你們考慮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