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告她一次。”
“等等。”
君御好奇地看了看對面的陸斯揚(yáng),雖然用的是開玩笑的語氣,但其中不乏不滿和威脅之意,“怎麼,陸二少對我名都會所的事感興趣?”
陸斯揚(yáng)淡淡一笑,說:“非也,陸某並非想插手君二爺?shù)氖拢皇菗?jù)陸某所知,凌大小姐常年在國外,最近也沒聽說她回國了。”
君御立刻就懂他的意思,沉著臉說:“把她給我押進(jìn)來,我倒要看看,是誰有這麼大的膽子,居然敢冒充!”
黑衣人立刻去押夏夏,結(jié)果在大廳的時候,夏夏和蘇溪撞了個正著!
“夏小姐,你怎麼會在這裡?而且……還享受這麼特殊的待遇。”蘇溪看到夏夏那個樣子,簡直要樂死了。
可夏夏覺得,真是丟臉?biāo)懒耍?
這時黑衣人冷冷地看了蘇溪一眼,警告她說:“蘇小姐,這裡不是你說風(fēng)涼話的地方,請管好你的嘴。”
蘇溪立刻就跟吃了蒼蠅似的,不敢反駁。
君家是黑丨丨道第一大家族,她腦袋進(jìn)了水纔會去惹。
夏夏睨了蘇溪一眼,再次老老實實地被押著走了,她心裡盤算著,要是實在擺脫不了,就只好把陸斯揚(yáng)搬出來了,她可不想像Lawrence一樣,被砍掉手指。
可是會客室的門打開的一瞬間,她感覺整個世界都不好了!
“二爺,就是她。”
夏夏將頭壓得很低,很低!
她不敢觸碰某個男人快要殺人的目光。
君御卻偏偏說:“把頭擡起來!”
夏夏不擡,就是不擡!
陸斯揚(yáng)眸中的冷意越來越強(qiáng)烈了,對君御說:“君二爺,這個人能否交給我?”
君二爺饒有興致地看了陸斯揚(yáng)一眼,“陸二少認(rèn)識她?”
認(rèn)識!
認(rèn)識得非常“深刻”!
“既然是陸二少的朋友,那今天這件事就算了,不過小姑娘,我可警告你,下次別再到名都會所亂闖。”
夏夏用鼻子輕輕哼了一聲。
要不是跟蹤蘇溪,他以爲(wèi)她願意來這種地方啊!
“君二爺,陸某還有事,就先走一步,有消息的話,我會再過來。”
君御客氣了一聲:“多謝。”
陸斯揚(yáng)起身走在前面,見夏夏沒追上來,腳步頓了一頓,低聲喝道:“還愣著幹什麼?”
夏夏悄悄挪過去,在她耳邊說:“蘇溪在外面。”
就在夏夏說話的時候,君御看著她的側(cè)臉,眼睛忽然一瞇,“兩位請留步!”
像!
從這個角度看,簡直太像了!
陸斯揚(yáng)猛然聽到君御這麼說,眼簾霎時一垂,不動聲色地將夏夏拉到了自己身後。
君御看到他的動作,嘴角多了一絲玩味的笑意,說:“陸二少放心,我不會動你的朋友,只是覺得,你的朋友從某些角度看,長得很像一個人。”
夏夏這才轉(zhuǎn)頭看向君御,切了一聲,說:“我知道你想說什麼,全世界都知道我長跟夏如笙一模一樣,因爲(wèi)我就是照著夏如笙的樣子整容的。”
君御的臉色變了變,眉頭也蹙起。
整容的?
夏如笙?
他好像聽說過這個名字。
既然這個女孩是整容的,那……會是那個叫夏如笙的女孩嗎?
因爲(wèi)剛纔那個角度,真的像極了!
“沒事了,陸二少可以帶這位姑娘離開了。”
陸斯揚(yáng)這次直接牽著夏如笙的手離開,沒有避諱任何人。
走過大廳的時候,蘇溪再次看到了夏夏,可是這一次,夏夏身邊有陸斯揚(yáng)。
蘇溪的拳頭捏得緊緊的,儘量忍住自己的嫉妒,沒有和陸斯揚(yáng)打招呼,也沒有再開口諷刺,就當(dāng)做,他們是陌生人,這樣……她心裡纔會好受一點。
“蘇小姐,請吧。”黑衣人送走陸斯揚(yáng)夫婦,就引蘇溪去會客廳。
走到門口的時候,剛好聽到君御在裡面吩咐:“去查查,一個叫夏如笙的女孩子,越詳細(xì)越好,但是不要打擾到那個女孩。”
蘇溪聽出了幾分味道,君御特意吩咐不要打擾到夏如笙,說明了兩個問題,一是他並不知道夏如笙已死,二是他對夏如笙很特別,帶著呵護(hù)的意味。
“君二爺,我就是夏如笙的姐姐,有什麼事,您問我就好了,我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蘇溪想要抓緊機(jī)會討好君御,夏如笙,或許是她拉近和君家距離的好機(jī)會!
君御的手?jǐn)E了一下,示意所有人先下去,順便讓人將Lawrence帶走了,然後對蘇溪說:“蘇小姐,請坐。”
蘇溪被君御如此禮遇,更加肯定自己的猜測了,說:“君二爺想知道什麼?”
“那位夏如笙小姐的父母是什麼人?你姓蘇,她姓夏,你們怎麼會是姐妹?”
“我和小笙不是親姐妹,小笙的爸爸在她很小的時候就去世了,後來她媽媽改嫁給我爸爸,我們才成了姐妹。”
君御眉頭再次蹙了一下,生父早亡,這一點很符合,“她父親什麼時候去世的?”
蘇溪推算了一下時間,說:“大概在小笙一歲半的時候,二十五年前,我聽夏阿姨說過,他父親是在回家鄉(xiāng)的時候出了車禍。”
君御已經(jīng)顯得有點激動了!
時間吻合,事件也吻合!
他大哥確實是在二十五年前出車禍去世的,在出車禍之前,他大哥向家裡打了電話,說自己在外成了家,還有了個女兒,問君老願不願意見,君老讓他先回家一趟,誰知道卻在距離家不到一公里地方,出了意外!
他大哥臨死之前,只說了一個“西”字,現(xiàn)在想來,大哥那時候應(yīng)該是想說“夏”,結(jié)果卻只來得及說了半個字!
君御趕緊又問:“那你有沒有在夏如笙小姐身上,見過一塊玉佩?”
玉佩?
蘇溪仔細(xì)回想了一下才說:“小笙身上沒有玉佩,不過我聽我爸爸說,夏阿姨有一塊珍藏的翡翠玉佩。”
君御問她:“會畫畫嗎?幫我把那塊玉佩的形狀畫下來。”
蘇溪搖頭說:“我沒有見過那塊玉佩,但是我爸爸見過,要不,我回去問問我爸爸?”
君御點頭,這件事急不得,而且要仔細(xì)地查清楚。
蘇溪站起身說:“君二爺,我今天是帶Lawrence來給二爺?shù)狼傅模摇?
“他已經(jīng)受到了懲罰,這件事不必再提。”君御很果斷地打斷他,不是因爲(wèi)蘇溪今天給他提供了這麼多消息,而是這就是他君御的處事原則。
這時蘇溪試探著問了一句,“請問君二爺,您爲(wèi)什麼對小笙這麼感興趣?”
君御還是拿搪塞陸斯揚(yáng)的話來回答她,“我對你口中的小笙不感興趣,我只是對那塊玉佩感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