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給你百分之十五的股份!”
阮鑒一句話,就等于判了阮玲死刑!
而阮玲一瞬間就到了崩潰的邊緣!
“二哥,你怎么能這么對我!”
“小玲,對不起,二哥也是沒辦法,你失去股份,還有陸家和兒女可以依靠,二哥要是失去阮氏,就什么都沒有了!”
阮鑒為了救女兒,現(xiàn)在只想快點完結此事,不顧阮玲的嘶吼,迅速在協(xié)議書上簽了字。
然后,阮玲就眼睜睜地看著,陸嘉語在屬于她的那份股份轉讓書上簽了字!
“阮玲,現(xiàn)在這一切,不過是物歸原主!”
陸嘉語幾乎是泄憤似的將協(xié)議拍在了阮玲面前,阮玲瘋狂地想要奪過去,陸嘉語卻比她快一步,又將協(xié)議迅速收了回去!
這一切,對阮玲來說,已經成了定局!
陸嘉語拿到協(xié)議之后,遵守承諾讓人放了阮若,并且親自讓人把阮若送到了阮鑒的車上!
等阮鑒離開之后,陸嘉語才算松了一口氣,然后親自給夏夏打了個電話。
“君小姐,這一次多謝你相助?!彼α耸畮啄甓紱]能拿到的東西,夏夏居然一個聯(lián)合計策就成功了,雖然這里面有時機的成分在,但她還是無比慶幸自己的選擇,因為和夏夏和解結盟,真的是個正確的選擇!
在君夏面前退一步,卻能讓她在自己的目的上前進一大步!
夏夏的聲音里卻連一絲喜悅都沒有!
她和陸斯揚在第一時間知道了車禍的真相,可這個真相是那么殘忍!
尤其是對陸斯揚!
當年他那么信任的人,居然就是殺死她母親的兇手!
而他竟然那么多年一無所覺!
這種悔恨,不是查清了真相和給點教訓就能減少的,相反,會越來越濃!
“君小姐,你這是什么意思?”
夏夏不慌不忙,語氣里卻充滿了殺氣,“你就算得到阮氏百分之三十的股份,也只是阮氏的第二大股東,阮氏依舊把持在阮鑒手里,而且阮氏的其他股東都是阮鑒的心腹,你就算進入董事會,也會受到排擠?!?
“那你覺得接下來該怎么做?”
“當然是徹底整垮阮氏!”陸斯揚母親的仇,她是一定要報的,既然陸斯揚不希望她手上沾上人命,那她就用另一種方式來懲罰阮若!
“我還是不太懂你的意思?!?
“我們手上,不是有證明阮若逃獄的證據(jù)嗎?誰說拿到協(xié)議后你就一定要遵守承諾!兵不厭詐也是兵法的一種!如果這份證據(jù)被送到警局,受到制裁的,應該不止是阮若吧!”
“不行!你這樣會毀了阮氏!”她當然明白,如果證據(jù)被送出去,阮家的每一個都沒辦法逃脫法律的制裁!
因為阮若能成功逃出去,一定是阮家在背后操縱!
可是阮鑒要是入獄了,阮氏集團肯定會遭到重創(chuàng)!
阮氏已經江河日下了,這無疑會成為阮氏的致命一擊!
“陸嘉語,你什么時候變得這么笨了!置之死地而后生,你難道不懂嗎?陸斯揚當年從你手中買凱悅國際股份的時候,給了你不少錢吧,這些錢,完全可以成為你收購阮氏的資本,如果不夠,我可以借給你,只要你和我聯(lián)合起來扳倒阮氏!”
“你的意思是……借此機會徹底送阮鑒和阮氏下地獄,然后讓我收購阮氏?”
“聰明,”這樣的手段,夏夏不是第一次用了,“你只有想辦法收購了阮氏,才有機會將董事會大換血,這樣你才能真正掌權徹底拿回阮氏!”
“那你能借我多少?”
夏夏的聲音更加冷酷了,“只要能要阮若的命,你想借多少都行!”
陸嘉語大致明白,君夏根本不是在幫她,而是想借著扳倒阮家,而把阮若逼得走投無路!
現(xiàn)在阮玲已經窮途末路,而且和阮家人反目了,所確實是對付阮家的最佳時機!
“我同意你的做法,不過我還需要一些時間,等我把股權交接完,然后出其不意攻其不備!”
“好?!?
夏夏說完就準備掛電話,結果陸嘉語突然提高了聲音,說:“君夏,還有一件事,婁郢……你可以放了他了嗎?”
陸嘉語不提,夏夏都差點忘了還有這個人,很隨意地說:“你去放了他吧,順便警告他,不要再纏著我,不然我真的會把他綁了丟進海里去喂鯊魚?!?
掛了電話之后,夏夏真的就去通知經理放人了,不過陸嘉語立馬又聯(lián)系了經理,準備親自去放人。
“陸小姐,您親自去放人,就不怕婁先生誤會什么嗎?”經理很謹慎地提醒陸嘉語。
“誤會?誤會是我讓人綁了他?這本來就不是誤會,而且……他應該早就知道了吧?!痹诖蠹叶家詾閵溘贿^是個風|流的花花公子的時候,她就早已經看清了婁郢的面目,婁郢是個聰明人,而且是隱藏得很深的聰明人,這樣的聰明人,怎么會猜不到她也有參與下手。
經理覺得這對夫妻真有意思,這就帶著陸嘉語去了新的鎖婁郢的房間。
“陸小姐,婁少爺就在里面,這是房卡?!?
陸嘉語接過房卡之后,經理就帶著人離開了,陸嘉語深吸了一口氣,才拿房卡打開房門,剛一進去,就聽到婁郢在套間的臥室里喊了一聲,“是不是要放我出去了?你們去告訴夏夏,我要她親自放我出去,不然我就住在這里不走了!”
陸嘉語剛跨出去的腳步頓了一下,臉上有微微的失望的神情閃過,不過那樣的神情轉瞬即逝,最后變成了決絕。
“你恐怕要失望了,君夏不會來,來的是我?!?
陸嘉語再次抬步,走進去才發(fā)現(xiàn),婁郢根本就不是被綁著的,而是心甘情愿地被“囚禁”,看樣子,他很明白夏夏的用意,而因為是夏夏,所以他心甘情愿。
婁郢看到是陸嘉語的時候,并沒有表現(xiàn)出失望,因為他很清楚,夏夏是不可能來的,如果他真的賴著不走,那么最后夏夏可能會放狗把他趕出去……
“原來是我親愛的妻子,怎么,你是來跟我道歉的?”
陸嘉語輕輕一笑,卻無端透著一些冷意,說:“婁郢,你喜歡君夏,也不用貶低我吧,她把你綁了你求著她,卻讓我來道歉?我和她雖然在你眼里有差別,但也不用這么明顯吧?!?
婁郢聽完立刻眉頭一皺。
這是什么情況,他怎么在陸嘉語話里聞到了一絲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