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個去去,這個男人的一舉一動都在影響著她!他要不要對她這麼曖昧呀!
“你放手!”她現(xiàn)在後悔極了,林安深要出去思考,她該追上去的,而不是留在這裡,被這男人逮個正著。
但眼下,她想要反悔已經(jīng)來不及了。
“我走可以,但你要等我點完餐。”男人似笑非笑,看著她。
“行,那你快點!”說著,她就招呼服務(wù)生點單,招呼完轉(zhuǎn)過頭,低頭,“你能不能先鬆開我的手指頭,它現(xiàn)在都要缺氧了。”
“沒事。”男人云淡風(fēng)輕。
“你當(dāng)然沒事,我有事!有事的是我!你知道手指頭缺氧會怎麼樣嗎?嚴(yán)重的都會截肢!”
“不是截肢,是截指。”男人糾正她。
他似乎有著無比的耐心,語氣慢悠悠的,一直在挑戰(zhàn)著她的耐心。
“好好好,對對對,是截指。”她敗給他。
“嗯。”
“嗯什麼嗯,截指很嚴(yán)重的。”白冉冉苦著小臉,無比沮喪的對他。
她心裡急,可偏偏這男人就是想要看著她著急的小模樣。
“反正不是我的指頭被截。”男人是完全的事不關(guān)己的欠揍態(tài)度。
白冉冉氣得差點吐出一口老血,艱難的嚥下一口唾沫,問,“你那張假結(jié)婚證上的老婆,是個殘廢,這也不關(guān)你的事情?”
猛戳他的顏面問題,就是想要他後悔。
“沒事,你殘廢了,我也要你,你完全不用操心。”
“可是你會很沒有面子。”白冉冉強忍著想要抽他的衝動,皮笑肉不笑的說。
“沒事,糟糠之妻不下堂,我覺得很光榮,完全不會沒有面子,你不用操心。”
“……”這顯然是逼她發(fā)瘋的節(jié)奏。
服務(wù)生小姐已經(jīng)拿著菜單到他們跟前,見他們這樣子鬥嘴,嘴角直接笑抽了,最後實在看不下去,從旁提醒道,“小姐、先生,你們要點餐嗎?”
“他來!”白冉冉用眼神戳了慕景琛。
慕景琛依舊一手握著她的小指頭,用另一隻手翻看了下菜單,心裡一合計,說了個幾道菜名,然後將菜單扣上,交還給服務(wù)生。
服務(wù)生將他點的想了又想,不確定道,“先生,你確定要這樣點?”
“我確定。”男人繃著臉,道。
服務(wù)生看著慕景琛點的菜,暈了。
這個男人衣裝妥帖,看樣子價值不菲,怎麼點出來這樣奇葩的菜呢?
好幾個前菜,外加一道中菜,顯然不是正常合理的點法。
雖然疑竇重重,但她不敢質(zhì)疑顧客的決定,低眉順眼的走了。
白冉冉一直從旁看著,在服務(wù)生走後,她忍不住用腳踢了踢慕景琛的鞋尖,忍俊不禁道,“你傻嗎?”
慕景琛一個凌厲的眸子掃她,並不言語。
她連忙補說,假裝討?zhàn)垼翱偛么笕耍愕难凵裉珖樔肆耍义e了我錯了。”
男人依然淡漠,扔給她一個“算你識相”的眼神。
白冉冉內(nèi)心奸笑,又朝著他笑呵呵,“我錯了,我真的錯了,你這不是傻,你這很有可能是眼瞎。”
太搞笑了,慕景琛這位總裁,點菜出手不凡,一齊點了幾道前菜,這件事兒,說出去要讓人笑掉大牙的。
晟達集團的股民,怎麼還會對盛大集團有信心呢?
“你再說一句試試看。”男人從牙縫裡擠出話來,威脅她。
“哈哈哈,不是,你這不是眼瞎,我收回自己的話……”白冉冉繼續(xù)齜牙,驀地又轉(zhuǎn)了,“是我愚鈍是我愚鈍,我現(xiàn)在才知道,有錢任性是什麼樣子的!哈哈哈!”
白冉冉笑得猖狂,她總算報仇了。
想到昨晚他利用她演戲,她就不只是氣得一點半點,她是非常的生氣!
現(xiàn)在尋了機會,對他展開報復(fù),自然不能善罷甘休。
只是,得意忘形後,就是悲催,她被他握在他手裡的手指,開始痛了。
臉上明媚的笑意,一下子就變成了詭異的苦笑。
“嘶,你輕點……”她忍不住痛得求饒,自由的那隻手掰住他的大手,死命的掰著,可男人的大手絲毫未動。
“你笑我的時候,有沒有想過輕點?”男人一本正經(jīng)道,手上的勁道,一點兒也沒少。
白冉冉痛得齜牙咧嘴,這下子,差不多真的要截指了,只能苦逼兮兮的告饒,“我錯了還不行嗎?你輕點,輕點……”
“不行。”男人似笑非笑,欣賞著她糾結(jié)在一起的五官。
“嘶”她實在是痛極,窮極思變,她俯身,小嘴兒一張,對著慕景琛的手背就咬上去。
好一塊美味的肉呀,她是痛並快樂著!
“你”慕景琛吃痛,鬆開手,輕甩了幾下,一臉不滿的望向她,“你是屬狗嗎?”
“不,我不屬狗,兔子急了還咬人呢,我咬咬你算什麼!”她一邊朝著自己被攥疼的手指呵氣,一邊對他諷刺。
男人嘴角抽了下,看到落地玻璃窗外,隔著一條馬路要走過來的來人,脣角勾起,當(dāng)即往外走去。
“唉,你”白冉冉本能的叫他。
他點的奇葩菜還沒有吃呢!菜都上桌了呢!
但剛剛喊出口,她就意識到,他走了更好,至於這桌子菜,就當(dāng)她吃虧了吧。
服務(wù)生應(yīng)招,過來結(jié)賬,報了個數(shù)字給她。
白冉冉一聽,嘴角抽了抽,“噗”地就笑出來。
難怪慕景琛點了這一頓奇葩的菜,原來是在報復(fù)她在碧水酒店的餐廳那次呀。
兩千二百五十元,這個數(shù)字,又熟悉,又讓她哭笑不得。
“我給你兩千三,剩下的不用找了。”雖說是肉疼不已,但還是覺得省了心。
只要慕景琛別跟林安深撞上就好,這倆人撞上,當(dāng)真是火星撞地球。
白冉冉拍了拍小胸脯,剛想重新坐回到座位上,就瞧見了巨大的落地窗外,有兩個男人,正如火如荼、劍拔弩張的交談著。
她的屁股還沒有蹭到椅子面,就連忙直起身子,往餐廳外面衝去!
……
慕景琛剛好跟林安深在餐廳的門口碰上。
林安深開門見山的說,“慕少,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你在打白冉冉的主意。”
這話說得,不卑不亢,不過也能問出個明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