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帥叔叔和帥哥哥爲什麼要含情脈脈地看著對方呀!”
童言無忌,卻又是最爲真摯。
這是容景歡的第一印象。
愉悅不已的輕笑從那嬌豔的脣,逸出,如同是山澗的溪流,清脆悅耳。
傳到了杜皓成的耳中,更是在無形地催化,深華了杜悅和的話語。
此個問題真是有趣又刁鑽。
不愧是他的親妹妹,這話實可謂深得他心。
“因爲他們互相愛著彼此。”
杜皓成瞧著景逸與閻璟睿雙雙皸裂趨勢的面龐,聲線越發地高昂。
“哦,是這樣啊!”
杜悅和似懂非懂地點頭,白嫩的小手點著自己的下巴,“帥叔叔,帥哥哥,那你們一定是要恩恩愛愛,長長久久哦!”
景逸腳下一軟,得虧了是自己正好倚著石桌,這纔是遠離了狼狽倒地的情形。
大概也是因爲家中有一個混世小魔王的兜兜,閻璟睿此時對於杜悅和的話語,倒是沒有如此之大的反應。
但……
“帥哥哥!兜兜說了,一眼一千年!你和帥叔叔一定要好好地愛彼此,一千年哦!”
咣噹——
饒是閻璟睿,此時也是無法招架杜悅和的脣槍舌箭。
兜兜啊,很好很好。
出息了!
*
杜莊的別院。
閻璟睿幽幽地掀起自己沉重的眼皮子,那對漆黑的眼珠子自下而上地轉動一圈,最終還是將他自己的目光落在了對面人的身上。
只見那對面的人,正是端起一杯茶水,細細地品著。
大約是察覺到自己面前的灼熱的視線,這纔是放下了茶杯。
“閻三爺,你心裡應該清楚。”
沒有由頭,沒有承接,就這樣冷不丁地冒出一句。
於是,幾乎就是下意識地,閻璟睿全身挺直,“景叔,小輩愚鈍,並不清楚。”
“愚鈍?”
景逸彷彿就是聽見了人世間最大的笑話。
什麼叫做是愚鈍?
愚鈍?
閻璟睿嗎?
這完全就不不搭邊的存在。
“閻三爺你過謙了。”
“景……”
旋即,景逸擡手製止了閻璟睿的說辭,繼而是貫徹了往日的溫潤,清淺地道,“超額的過謙就是自吹自擂。敢情……三爺這是要在我的面前,擺譜嗎?”
欲揚先抑。
那尾音幾乎是要同日月爭輝。
“不敢,小輩萬萬不敢。”
“哦,這樣啊!”景逸用自己的指腹蹭著自己的臉頰,“那三爺就一定是心口不一的人。”
“閻三爺你敢把我家小歡的脖子親吻成這樣,無須多想,我都知道你把她折騰成了什麼樣子!”
被挑破了親密事情的閻璟睿,“……”
那個……景叔!您怎麼都不按照套路出牌的呢?
天理何在?
“你先別吭聲。”
景逸先發制人,直接就堵上了閻璟睿後續的滔滔不絕。
“還有!閻三爺你把辜門給了小歡,這是要在小歡的身上,綁上了一個定時炸彈嘛!”
“我可不信你閻三爺還不知道辜門的存在,是有多少的黑暗!”
“嗯?這是要將我家小歡硬生生地往火坑裡推嗎?”
閻璟睿冷汗涔涔,似乎是景逸多蹦躂出一個字,他就多滑落一滴的汗水。
這從滾燙皮膚上滑落的汗水,還是冷的。
“好了,你開口發言吧。”
閻璟睿,“……”
“景叔,您是我同小歡的景叔。您還是直接喚我的……名就好。”
所幸是他的反應更快,說話的時候,這纔是得以及時地翻身。要不然的話,他再是在景逸的面前,吐出一句,“小睿”,無異於是將自己送還是那個了斷頭臺。
這等愚蠢的事情,他纔不會去做呢。
“可以。閻璟睿。”
呼——好生硬,好刻板。
罷了。
這總比是那一句“閻三爺”來得更加地輕鬆自如。
“景叔,小輩交給景景的東西,不敢保證說是全世界最好的東西。但是小輩願意以自己的人格作爲擔保,小輩送給景景的東西,一定是在小輩能力所及的情況下,最好也是最安全的。”
“哦?這樣!”
景逸轉動著茶杯的柄,“囉嗦!”
閻璟睿,“……”
緊接著,景逸清冷的目光對上閻璟睿一臉的嚴肅,冷嗤一聲。
又是在同一時間,想到了方纔杜悅和的那一句,“互相愛彼此,一千年”,頓時,只覺得自己周身的氣,都寒冽。
“我給你這個小輩來總結一下”,景逸扣著桌面,“小輩你方纔的話,我用一句話概括,‘沒能力,所以不能給小歡最好的’,小輩啊,景叔我說得對吧!”
要說一顆真心難付了黃土,是一種什麼感覺?
那麼,此個問題,來詢問閻三爺便就是再好不過的了。
“景叔,小輩方纔的話,絕非是戲言。”
“嗯,景叔我可是要與你愛到一千年的人,還不至於是老這個程度。”
接著,話鋒一轉,陡然間變得寒慄,“小輩你的意思是景叔我年老體弱,連你的話都不能理解了嗎?”
------題外話------
謝謝閱讀,謝謝支持!
今日無三更。
152871663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