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辦?這還真是一個棘手的問題呢……”林蕭用手‘摸’了‘摸’下巴,目光閃爍起來。
要怎么處理陳若風(fēng)的事情,其實辦法有很多種,卻都是從林蕭的角度出發(fā)來看問題的,若真是要從陳若風(fēng)的身上,設(shè)身處地地為他著想,想出一個解決之道來,卻并不容易。
韓妃卻是認真地看著林蕭,顯然對他寄予厚望,認為林蕭能夠解決這個難題。
林蕭不清楚為什么韓妃對自己如此看重,青眼有加,連這樣的問題都要請教自己,但只沖著他們兩口子都跑過來求教問計,林蕭就覺得似乎自己應(yīng)該做點兒什么,才對得起他們的信任。
想了一陣子之后,林蕭就鄭重地問韓妃道,“大姐,這件事情,關(guān)鍵還是要看你們怎么考慮,然后才能制定出相應(yīng)的解決策略來。”
“我們的想法?”韓妃有些驚訝地問道。
這個時候,韓妃真不覺得自己能有什么想法,畢竟整件事情出來之后,陳若風(fēng)都處在絕對的劣勢,他只有被動地等待著老陳家的手段降臨,本身卻不能做任何的事情。
如果陳若風(fēng)在這件事情上的表現(xiàn),積極一些的話,或者就會落一個忘恩負義的名聲,畢竟老陳家是把他養(yǎng)大的,而對他的真實身份 ,現(xiàn)在并沒有人了解,很有可能一輩子都搞不清楚。
在這種情況下,除非陳若風(fēng)是老陳家的仇人之后,除非他母親是被陳家搶奪進去,為了孩子忍辱負重茍且偷生的那種人物,才有可能讓陳若風(fēng)站在道德的制高點上,對著老陳家反戈一擊。
否則的話,這事兒也只能是被動地接受,不可能掀起什么‘浪’‘花’兒來。
“我們能有什么想法……”想著這些事情,韓妃不由得搖頭苦笑道,“估計若風(fēng)心里面也很苦惱,卻又不知道應(yīng)該如何來面對。或者,靜靜地等待一個結(jié)果,然后坦然接受,才是正道吧。”
“若只是這樣的話,倒也沒有什么。”林蕭擺了擺手道,他的想法肯定跟這個路子不同,“如果老陳家的反應(yīng)這么簡單的話,他們也不可能在京城立足這么久了,這一家人,心思可是毒辣的很呢。大姐夫畢竟是進入了老陳家核心層的,知道的東西也要更多一些,以他們老陳家的心‘性’,怎么可能任由自己家的那些機密事情,面臨著泄‘露’的風(fēng)險呢?”
“那他們又能如何,難道還敢殺人滅口不成?”韓妃聽了林蕭的言下之意,不由得有些憤然道。
站在韓妃的立場上,這一次的事情,純粹就是老陳家的陳若飛給鬧出來的,他如果不是為了家主之位,特意偷了陳若風(fēng)的頭發(fā),拿起做什么a檢測,也不會鬧出這樣的麻煩
可是現(xiàn)在既然事情已經(jīng)搞出來了,那么總得有一個應(yīng)對的法子才行。
但若是老陳家真狠得下心來,將陳若風(fēng)給除掉的話,韓妃應(yīng)該如何自處呢?陳若風(fēng)就算不是老陳家的血脈,卻是她的丈夫,這個關(guān)系是明明白白的,不可能推得掉。
“殺人滅口的事情,老陳家做得多了。”林蕭嘿了一聲道,他對于韓妃的天真想法,還是有些感慨的。
同樣都是韓家的人,韓雅就要理智得多,而韓妃這個大姐,則生活得有些簡單,或者說有些天真,在很多問題上,看的都不夠透徹。
“大姐你并沒有認清楚,一個大家族的本質(zhì)。”林蕭一針見血地向韓妃指出了其中的問題,“老話講,一將功成萬骨枯,一個家族想要屹立不倒,也需要付出很多的代價,這些代價,就是別的家族的鮮血,為了維護老陳家的利益,殺個把人算得了什么大事兒呢?當(dāng)年陳若飛連我都想要除掉,只不過是被我硬‘挺’了過來而已。”
聽了林蕭的話之后,韓妃就不由得想起了,當(dāng)年鬧得沸沸揚揚的林蕭和陳若飛爭斗的事情來。
自從那件事情之后,林蕭遠走青山省,隱姓埋名,兩年多不出世,練就了一身的神奇醫(yī)術(shù),令人’驚訝無比,而陳若飛這個老陳家的繼承人,則是進了監(jiān)獄,一呆兩年,徹底喪失了進入仕途的可能。
現(xiàn)在,就算是陳若飛能夠繼承了陳家的家主之位,也不能改變他無法為官的事實了。
就算是華夏國的官員很好當(dāng),也沒有什么底線和節(jié)‘操’,但是一個被判過刑的刑事犯,肯定是不可能走上領(lǐng)導(dǎo)崗位的
官場上這個面子,必須是有人來維護的,若是刑事犯都能為官的話,那么小姐競選什么的,也就沒有任何障礙了。
正因為如此,陳若飛永遠也沒有踏足官場的可能。
“老虎總是會吃人的。”林蕭看著臉上有些驚訝的韓妃,認真對她說道,“如果我是陳若風(fēng),我是不會坐以待斃的,否則的話,即便是他有老韓家‘女’婿的這個身份,也不可能擺脫被老陳家暗害的下場。”
韓家現(xiàn)在勢力龐大不假,可是老陳家更是根深蒂固,天知道他們平時到底藏了多少底牌,還沒有翻出來?
如果老陳家執(zhí)意要將陳若風(fēng)給殺人滅口的話,那就有無數(shù)的方法,而且不會牽扯到他們家的身上,讓人無話可說。
聽了林蕭的話之后,韓妃的臉‘色’,也變得有些復(fù)雜起來
她確實沒有考慮到這么多的事情,現(xiàn)在聽林蕭這么一番分析,就覺得這個形勢真的是有點兒復(fù)雜了,不知道應(yīng)該如何處置才好?
“要解決這個問題,其實也有一個辦法。”林蕭見韓妃一臉的彷徨,也不由得動了惻隱之心,他這個人就是有點兒心軟,見不得美‘女’蹙眉,更不要說這位美‘女’還是他的大姨子
“什么辦法?”韓妃聽了,急忙追問道。
也難怪韓妃這么急切,實在是這事兒她無人可以問計,總不能就這么跑回家里面去,直接問她父親韓圣賢應(yīng)該怎么處理吧?
站在韓圣賢的位置上,想要解決這件事情,估計會更加為難一些。
“很簡單,讓陳若風(fēng)入贅韓家!”林蕭非常堅決地回答道。
“什么?入贅?!”聽了林蕭的話后,韓妃不由得驚呆了。
她雖然知道林蕭智計百出,很有辦法,但是此時林蕭所提出來的解決方案,還實在是讓她有點兒無法接受,這個辦法可真是給她一些天雷滾滾的感覺。
讓老陳家明面兒上的繼承人,入贅韓家,這算是怎么回事兒呢?
不錯,韓家確實是后繼乏人,只有三個丫頭,如果說有個‘女’婿入贅的話,那應(yīng)該也是好事兒,可是這個入贅的對象就很有一些講究了。
讓老陳家的基層人入贅韓家,這不是在公然打老陳家的臉面嗎?
若是這件事情傳了出去的話,老陳家還有什么面子可言呢?估計聽到這個消息之后,立刻就要翻臉了!
“你們說什么事情呢?”這個時候,韓琪就抬著一條左‘腿’,扶著墻從臥室里面跳了出來。
韓琪在‘床’上睡到自然醒,倒是沒有受什么罪,此時腳踝那里也沒有什么痛感了,但是她聽了林蕭的告誡,還不敢用腳踩地,以免會發(fā)生什么意外,那么之前的事情可就白做了
“琪兒你怎么就起來了?”韓妃看到了韓琪,自然也顧不上再問林蕭什么,忙跑了過去,將她給扶著,唯恐傷了分毫。
韓琪看了林蕭一眼,紅著臉在韓妃耳邊低語了兩句,然后兩姐妹就互相扶持著,朝著衛(wèi)生問那邊兒跳了過去。
“原來是‘尿’急啊……怪不得……這是憋醒了……”林蕭一看,便明白是怎么回事兒了。
聽著她們在那邊兒嘻嘻哈哈地說著話,林蕭不由得搖了搖頭,為韓妃的強顏歡笑有些惋惜。
作為大政豪‘門’的子弟,固然會有非常光鮮的生活,優(yōu)渥的收入,天一樣大的面子,走到哪里都是眾星捧月的對象,這個自然不假。
但是在這些表面現(xiàn)象的背后,他們所承受的壓力,無疑也是巨大的。
就說這京城里的大政豪‘門’,起起落落,浮浮沉沉,今天有興起的,明天有衰落的,就像是走馬燈一樣,你方唱罷我登場,說起來就像是一副歷史畫卷一樣。uu看書。
有光明的地方,就有黑暗,有人歡笑的地方,就有人哭泣。
雖然韓妃兩口子遇到了天大的麻煩,卻也不得不將心事藏在心里面,不讓人窺探出分毫。
不過林蕭剛才提出來的,讓陳若風(fēng)入贅韓家的想法,卻不是隨口說說,來應(yīng)付韓妃一下,這里面確實是有一些‘門’道兒的,只是不知道韓圣賢是否有這個魄力,能夠一錘定音,將這件事情給定下來。
如果這件事情搞成了的話,估計陳家真的是要大‘亂’了,而韓家則會聲勢大漲,一下子就進入能夠持續(xù)發(fā)展的大政豪‘門’之中去。
畢竟,‘女’兒再多,在外人看起來那也是早晚要斷了香火的一個豪‘門’,可是有了一個男‘性’繼承人之后,韓家就完全不同了,他們可以在這條豪‘門’之路上,走得更遠一些。
“也不知道,老韓是不是有這個魄力呢?”想到那位深不可測的準(zhǔn)泰山岳父老大人,林蕭的心里面,倒是生出了幾分期待來。
他倒是想看看這位軍委二把手,在這件事情上,能做出什么樣的反應(yīng)?帶上小尾巴豌豆莢吧??小紅‘雞’誰是臥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