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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做事情,還是有些太魯莽了?!标愽捅持?,站在落地窗前,看著窗外路燈的光線下,不斷飄落的雪花,嘆了口氣道。
在他的身后,“陳若風”赫然伺立一旁,不時地用手摸一摸自己的臉,臉色陰沉,沒有一點兒生氣,就像是一個冷面人一樣。
雖然他請來的醫師在整容方面堪稱權威,整個手術過程也沒有發生什么問題,一切都很順利,但是這畢竟是換了整張的面孔,難度之大可想而知。
盡管時間已經過了一陣子,可是陳若飛總是覺得,這張臉跟自己似乎有一些格格不入的感覺。
畢竟,這確實不是屬于陳若飛自己的臉。
“事到如今,不得不兵行險著?!甭犃烁赣H陳霆和的話之后,陳若飛就回答道,“很明顯,如果我們不能抓住這個機會的話,未來就沒有了任何希望,老陳家也將成為一個歷史中的傳說?!?
停了一下,陳若飛又說道,“作為家族的一員,我不能接受這個結果,老陳家應該繼續輝煌下去,而不是跟其他的家族一樣,一代而亡。
“可是你有沒有想到,這么做的后果,幾乎可以說是不成功|一|本|讀|小說則成仁?”陳霆和轉過了身子,看了那張讓他感覺無限麻煩的面孔,又將自己的頭扭向了窗外,“你竊取了陳若風的身份,這倒也是罷了,可是你鼓動蔣國羽中將的兒子去綁架韓妃,就犯了大忌。”
“原本也沒有想到蔣國羽中將的兒子,居然那么草包,連兩個女人都搞不定,只能說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只怕豬一樣的隊友,這件事情,算是我欠考慮了?!碧岬竭@件事情,陳若飛不禁搖了搖頭道,“不過事己至此,后悔也來不及了。”
蔣國羽中將的兒子蔣道麟,剛剛來到京城,還沒有多久,自然不可能認得韓妃是什么人,但他是知道韓琪的,畢竟韓琪是軍中演藝界的名人,也去西北演出過。
蔣道麟之所以會動了綁架韓妃和韓琪的念頭,主要就是因為陳若飛在后面攛掇,表示韓琪和韓妃這姐妹倆,比較容易上手什么的。
結果蔣道麟居然就信了,不但信了,還派他父親蔣國羽中將的手下,將韓妃和韓琪姐妹給綁架了。
這事兒如果成了的話,就算是解決了陳若飛的一塊兒心病,畢竟如今老爺子的追悼會就要召開,他的新身份如果不想被人揭穿的話,就必須找個合適的機會,將韓妃這個最容易發覺他身份疑團兒的人給除掉才行。
讓蔣道麟這個草包去辦這種欺男霸女的事情,應該是一個不錯的選擇,奈何這人真是一個十足的草包,那么多人居然對付不了兩個弱女子。
現在想起這件事情來,陳若飛也只能暗自搖頭,深嘆自己運道不佳,怎么就遇上了這么幾個一無是處的公子哥兒?
現在倒好,蔣道麟栽進去了不假,連帶著他父親蔣國羽中將都栽了,西北軍區的易主已經是無法改變的事情,陳若飛之前的打算,自然也泡了湯。
更麻煩的是,如果蔣道麟那草包的嘴巴不嚴的話,沒準兒就慢慢地扯到陳若飛的身上了。
“現在蔣國羽中將父子的事情,對我們的影響不大,但是老韓家那邊兒,怕是已經生出了疑心?!标愽蛯﹃惾麸w說道,“若非如此,他們又怎么會將韓妃給留在林家大院里面?這就是明知道我們跟林家勢同水火,根本就不可能上門去找人的。”
另外一句話,陳霆和沒有說出來。
那就是京城里面,能夠全然不給老陳家任何面子的,唯有林家大院而己,別的人,就算是地位再高,權勢再大,也不好意將事情給做得這么絕了。
而且,他們也沒有跟老陳家公然對立的必要。
“即便這樣,也沒有什么,我還有一步棋沒有下完。”陳若飛沉聲說道,“鹿死誰手,尚未可知?!?
“就是那些日本人嗎?”陳霆和反問道。
“不錯,就是那些日本人。”陳若飛點頭承認道。
老陳家因為稀土出口的事情,跟日本方面的關系,一向是比較密切的。
這一次日本人因為武道大宗師安倍次郎之死,特意派了人前來華夏尋找林蕭的行蹤,自然要借重老陳家的力量。
結果陳若飛發現,日本人要找的,居然就是死對頭林蕭,那么這當然是瞌睡給塞過來一個枕頭,他自然要引導日本人找上林家去。
這些日本人可不是等閑之輩,陳若飛自然希望他們今晚能夠得手,將自己的死對頭林蕭給除去。
只要林蕭一死,勢力盡管如日中天的老林家,也會遭受重大的打擊,必然會一蹶不振,從此逐漸沉寂下去。
畢竟,老林家什么都好,就是血脈太單bo了,只有林蕭這么一個繼承者。
一旦林蕭死了,老林家自然就沒有了血脈傳承,那么他們家還有什么奔頭呢?
只要沒有了老林家從中作梗,那么老陳家絕對有能力,應付過各種危機,然后慢慢地重新回到主流豪門中來。
“這些日本人或者有點兒辦法,但是你這么做,實際上就是一種變相的賣國行為,一旦被人所獲知,我們整個家族,都不會再有立足之地,甚至會遭遇滅頂之災!”陳霆和嚴肅地對陳若飛說道。
對于這件事情,陳霆和是極不贊同的。
如果說以前和日本人打交道,可以說是商貿往來,但是現在陳若飛這種做法,基本上就算是里通外國的賣國行為了。
“現在的情況,對于我們家而言,跟滅頂之災不也沒什么兩樣兒嗎?”陳若飛反問道,“至少,那些日本人的手段很厲害,想必這一次林蕭也躲不過他們的追捕了。林蕭若是今晚出了事情,那我們身上的壓力,頓時就會減輕一大半兒!”
“所以說,你一直都是在走鋼絲,勝算可能連一成都不到?!标愽椭钢惾麸w說道,“你這是把家族的命運,完全拿來豪賭一場啊!”
“父親,你就是太優柔寡斷,所以爺爺才對你失望的?!标惾麸w看著陳霆和的臉色,毫不客氣地指責道,“當初如果不是因為你一念之差,我們家又怎么會陷入今天的危局之中?”
“哼!你還有臉說這件事情?”陳霆和聽到陳若飛的指責,頓時臉色一黑道,“如果不是因為你跟林蕭爭風吃醋,犯得著進了一回監獄,丟掉了滿把的好牌嗎?如果不是你肆意妄為,為了爭奪家族大權,翻出了陳年舊事的話,陳若風怎么會知道他的真正身世,然后離心離德?你若不是為了一己之私,就要除掉陳若風的話,現在他還在為我們家忠心耿耿地做事,又怎么會惹出這么多的麻煩來?!”
說到這里的時候,陳霆和對于這個兒子的厭惡,幾乎已經到了極限。
當初也不知道老爺子是怎么看的,竟然認為陳若飛有帝王之相,將來能夠大有前途,入值中樞,手握乾坤。
若非老爺子的驕縱慣養,陳若飛或許也不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完全就沒有任何的自知之明,只想著自己依靠一些小手段小聰明,就能夠扭轉乾坤。
可是現在看起來,陳若飛的一次又一次的計劃,只能是將老陳家的處境,變得越來越糟糕,直至面臨著滅頂之災。
“現在說這些,并沒有絲毫的意義。”陳若飛此時卻平靜了下來,“希望日本人能夠得手,那樣的話,一切就都解決了……”
兩父子一時之間,就陷入了沉默之中。
過了幾十分鐘之后,桌上的電話突然響了起來,在這寂靜的雪夜之中,顯得格外刺耳,令人心中有些敏感。
“我是陳霆和,請問是哪位?”陳霆和接起了電話,沉聲問道。
電話里面的聲音,似乎是很急促的樣子,語速也很快,說了大約有一分鐘的樣子,然后就掛了。
放下電話的陳霆和,臉色卻變得有些發黑起來,他看了陳若飛一眼,緩緩說道,“可靠的消息,明天的追悼會,中常委們是沒有時間參加了?!?
“什么?”陳若飛聽了,頓時一呆。
陳老爺子的追悼會上,若是連一個中常委都沒有的話,那豈不是說,他們家已經沒落到中常委都不屑一顧了嗎?
又停了一會兒,電話又響了起來。
這一次,陳霆和接完電話之后,直接就呆坐在沙發上,半晌都沒有反應,直到陳若飛推他,陳霆和才有些失神地說道,“局委們也來不了?。∵@究竟是出了什么大事兒呢?”
中常委有事兒來不了也就罷了,但是局委們也不來的話,陳老爺子這個追悼會,還有必要開嗎?即便是開了,恐怕也就是徒增笑柄而己吧?
陳若飛聽了,心中也是驚疑不定,不知道高層那邊兒究竟發生了什么事情,竟然會連安排好的事情,也都紛紛推掉了?
父子二人還沒有想出一個結果來,電話又響了起來,這一次卻是找陳若飛的,電話中直接就跟他說道,“少爺,不好了!我們守在地下室的人都不見了,大少爺的遺體也不見了!”
“什么?!怎么會這樣?!”陳若飛聽了,終于慌了。()本文字由提供。給作品投推薦票月票。您給予的支持,是我繼續創作的最大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