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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的那名乞丐,正艱難地挪動自己身子下面的四輪車。
這個時候,從對面突然開過來一輛面包車,從上面走下來兩個戴著墨鏡的年輕男子,直接走到了那乞丐的面前。
然后就看到那兩名帶著墨鏡的年輕男子,開始呵斥那乞丐,然后將他面前的飯盒中的幾張鈔票,抓了出來,只留下幾張毛票和硬幣。
一名男子抓著鈔票數了數,大概是發現數目太少,頓時就對那乞丐罵罵咧咧,推推搡搡起來,然后又是一陣危言恫嚇,雖然林蕭他們離得不算近,但此時是夜間,附近剛好也沒有什么車輛從這邊兒的巷子經過,就足以讓他們將雙方的對話,聽得清清楚楚。
“這些乞丐,是受人控制的?”高嵐見了,不由得‘驚訝道。
林蕭看了,頓時也是眉頭一皺,他倒是沒有想過,傳聞中的“丐幫。”竟然就在自己的眼前出現了,這事兒確實給他很大的震驚。
此時林蕭關了車燈,接著外面的亮光看過去的時候,就看得很清楚,只見那名乞丐在兩個年輕人的推搡下,顯得非常狼狽,乞丐的臉很臟,已經完全看不出本來的面目,頭發差不多到了肩膀那里,亂糟糟得就跟雜草差不多。
乞丐的右臂已經不見了,看上去只剩下肩頭一個渾圓的肉包,雙腳自膝蓋處被截斷,坐在一個擱著木板,帶著輪子的小推車上,車子前頭綁著一根鐵鏈,似乎是被人用來牽著走的工具。
而平時這名乞丐,就是依靠殘存的左手,撐在地面上,一點一點地挪動這輛四輪小車,貼著地面向前移動。
“太不像話了,居然欺負殘疾人!”這個時候,高嵐也看清了外面的情形,不由得有些怒氣沖沖道。
之前她只當那名乞丐就是一般的沿街乞討而已,雖然有些厭惡,卻也沒有其他的想法,但是此時就看到那兩名戴墨鏡的年輕人,居然公然掠奪乞丐的成果,這就讓她覺得有些無法容忍了。
就算是什么“丐幫。”也不能這么著欺負殘疾人吧?
高嵐一直在做宣傳工作,見慣了各種事情不假,但這并不等于她的心里面沒有了是非之分,沒有了對于弱者的同情。
此時看到那兩個年輕人欺負一個殘疾了的乞丐,高嵐就有些無法坐視的感覺,想要從車子上面走下去,制止她們的暴行。
“別動!”林蕭卻是一把扯住了打算解開安全帶的高嵐,不讓她離開車子。
“怎么了?”高嵐被林蕭給拉住,頓時有些不悅起來,她覺得林蕭這個表現,實在不能讓她感到滿意。
作為一個男子漢,有沒有權勢,有沒有財富,長得帥不帥,這些都是次要的,最重要的是要有男人味兒,關鍵的時候,能夠在第一時間內站出來,為身旁的女人撐起一片天地來。
就比如說現在這個情況,面對一場欺負殘疾人的暴行,連高嵐這樣的弱女子都要奮起反對了,林蕭怎么能夠無動于衷呢?
很不滿意!
高嵐對于林蕭這種懦弱的反應,很不滿意!
“小聲兒一點兒,你打算打草驚蛇嗎?”林蕭制止了正要發作的高嵐,一邊兒看著對面,一邊兒說道,“這些乞丐,很顯然是被人控制了的,我想在附近,應該還有其他的一些乞丐,現在我們應該先找到他們的老巢,一次性解決這個問題。”
高嵐聽了之后,頓時就明白過來。
原來林蕭并非是無動于衷,或者膽小怕事,而是要從根本上解決這個問題。
畢竟她現在也看得出來,那名殘疾的乞丐,是被從面包車上下來的兩名年輕男子所控制的,很有可能就是他們的斂財工具,利用路人的同情心,逼迫這些乞丐們為他們賺錢。
既然如此,單純地制止他們的暴行,自然是沒有什么作用的,現在當務之急就是要找到他們的老巢,一舉將他們繩之以法,然后就能徹底搞定這件事情了。
“還是你比較有辦法!”想通了這一點,高嵐才有些滿意地點頭道。
高嵐也知道,所謂的丐幫,現在其實已經逐漸淪為黑。社。會性質的組織,將一些殘疾人或者孩子,作為非法謀利的工具,用來滿足他們的私欲,如今的乞討,已經完全失去了本來的意義,只不過是犯罪分子導演的一出鬧劇而已。
就在這個時候,林蕭就看到對面已經停止了打罵的行動。
大概是感到這邊兒太偏僻,沒有什么客源,所以兩個戴墨鏡的年輕人就商量了一下,然后將那名殘疾的乞丐,連人帶車,一塊兒抬上了面包車。
看樣子,他們是打算換個地方,再碰碰運氣,畢竟現在這個時間段兒,對于明珠市而言,其實才是夜生活的剛剛開始,還是很有潛力可挖的。
林蕭發動了車子,悄悄地跟到了面包車的后面,他是打算來個跟蹤,然后找到對方的老巢的,此時自然不能松懈下來。
高嵐見了,就掏出自己的手機,對著那面包車的車牌,咔嚓地拍了一張照片下來。
“根據這個車號兒,應該能夠查到一些情況吧?”高嵐向林蕭詢問道。
“應該是可以的,但是也不一定。”林蕭的回答,就有些模糊了。
“什么叫作應該可以,但是也不一定?”高嵐對于林蕭這個回答,顯然是不滿意的。
林蕭撓了撓頭,他說這話,自然也不是徹底的廢話。
按道理說,知道了對方的車牌號,通過交通部門的網上查詢系統,肯定是能夠查到車主的相關信息的,但是這年頭應該的事情多了,可是很多事情就變得不應該。
若是對方使用了套牌車呢?又或者這輛車本來就是偷來的?又或者壓根兒就找不到這個車牌號?這么一來的話,即便是知道了對方的車牌號碼,又有什么意義?
正因為如此,在太多的應該和太多的不應該之間,林蕭也很難估計出一個真正的結論來。
就在這個時候,前面的面包車忽然就開動了,于是林蕭也顧不上再跟高嵐說什么,就開著車子,遠遠地跟了上去。
高嵐的心情,有點兒緊張,又有點兒興奮。
畢竟這樣的場面,她還是第一次遇到,這不是在拍電影,而是在真正的生活當中,進行跟蹤啊!
不過車子剛開動一小會兒,高嵐就有些擔心地問道,“要不要打電話喊些人過來幫忙兒?誰知道他們究竟有多少人,在什么地方呆著呢?萬一我們被發現了怎么辦?”
“這會兒才想起這些問題來……”林蕭聽了,就撇了撇嘴道,“我還以為你高大小姐是一點兒都不知道什么叫害怕呢。”
看到高嵐臉上出現的不悅,林蕭就接著說道,“這條街道一直都是大路,不怕他們玩出什么花樣兒來,我們遠遠地跟著就是了,有我在,他們跑不掉的。”
林蕭對于自己的能力,自然是非常有信心的,不說對方只是開了一輛面包車,先天條件上就比不過自己這邊兒,就說是林蕭超強的六感,就足以在數公里之外,發覺對方的蹤跡。
如今的林蕭,他對于外界的感知能力,是越來越強大了,就算是在鬧事中跟丟了一輛車,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只不過是需要付出少許的靈氣,就足以讓他發現對方的蹤跡。
果然,正如林蕭所預料的那樣,對方的面包車向前走了一陣子,就停了下來,卻是前面也有一個殘疾人乞丐,同樣伏在一輛小木板四路車上,正在沿街乞討,所不同的是是個殘疾人還會吹口琴。
這人也是只有一只手,雙腿齊膝而斷,一只眼睛就瞎了,生生地陷下去一個洞。
他用唯一的這只手,抓著口琴,有些費力地吹了一支曲子,聽起來應該是挺熟悉的一首歌。
“流浪的人在外想念你,親愛的媽媽。流浪的腳步走遍天涯,沒有一個家。冬天的風呀夾著雪花,把我的淚吹下……”
“冬天的風呀夾著雪花,把我的淚吹下。走啊走啊走啊走,走過了多少年華。春天的小草正在發芽,又是一個春夏……”
也許是跟他的心境遭遇非常吻合,這名乞丐的曲子,就吹得非常悲滄,聞之令人傷心掉淚,尤其是看到他凄慘的樣子,動了惻隱之心的人就有很多。
當下就有很多人,將一些鈔票扔到了那名乞丐面前的飯盒里面,甚至還有幾個年輕的情侶,將百元大鈔都丟到他跟前的,用了不多的時間,里面差不多積了有一千多塊錢的樣子。
這個時候,面包車里面的那兩個年輕人,就有點兒坐不住了。
他們從車里面走了出來,然后走到那個乞丐面前,將飯盒拿了起來,然后將里面的大鈔都給點出來,揣進了自己的口袋里面。
那個乞丐似乎是有些想要反抗的意思,身手攔了一下。
“狗東西,還敢還手怎么著?!”其中一名戴墨鏡的年輕人,頓時大怒,當時就踹了那乞丐一腳,差一點兒就把他從小木板四輪車上給踹飛了。
高嵐見狀,差一點兒就要拍案而起,沖出去,制止他們這種惡劣的行為!
“別沖動,這不是時候!”林蕭照例又一把拉住了高嵐,讓她無法離開座位。
“你?!”高嵐雙目噴射出憤怒的火焰來,幾乎都能把玻璃給熔化了。()本文字由提供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創世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