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清歌抬眼對上容遲詫異的視線,饒是再鎮(zhèn)定,此刻也覺得萬分尷尬。
一個字沒說,她立即就掛了電話。
晚上的事晚上再說,眼下自己的臉都要燒起來了。
“清歌。”這個時候,卡卡剛好到了。
夜清歌回頭看到她,頓時覺得她是自己的救命菩薩!她拉著卡卡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下,然后說:“我去下洗手間。”
等她一走,容遲立刻問對面的人,“夜清歌有男朋友了?”
“沒有啊。”
“那剛剛給她打電話的男人是誰?”
卡卡皺眉,“什么男人?給她打電話的男人多了去了,她爸啊,她弟弟啊,或者是她朋友啊……”
“不是,我是指特殊關系的那一種。”容遲險些抓狂,對面的人擺明是在消遣自己。
卡卡笑了起來,動作優(yōu)雅地撩了撩頭發(fā),“她老公啊。”
容遲這次不是噴咖啡了,幾乎是要噴血,“她有老公了?那我上次問你的時候你還告訴我她沒男朋友,還鼓動我去追她?”
“那她的確是沒男朋友,只不過……她有老公了嘛。”卡卡偷笑。
容遲看著她,欲哭無淚。
卡卡挑了挑眉,一臉的無所謂,“她和他老公又沒感情,你不是喜歡她嗎?我叫你去追她有什么奇怪的?”
容遲郁結了,多年養(yǎng)成的溫文爾雅終于不復存在,“大姐啊,人家有老公了,你這是讓我去當破壞別人家庭的第三者!”
“NO!”卡卡豎起一根手指搖了搖,“我叫你去追清歌是有原因的,放眼花城,除了你,沒人有資本和席司曜叫板了,所以你是最適合的人選。”
容遲心底大抓狂,幾乎想掀桌。
卡卡繼續(xù)說:“再說了,你喜歡清歌,別否認,我看得出來。”
“喜歡是一回事,第三者是另一回事,我可以把我剛剛萌芽的喜歡扼殺在搖籃里,但我絕對不做第三者!”容遲義正言辭地說道。
卡卡翻白眼,“拜托!你去打聽打聽,席司曜那個混蛋整天在外面瞎搞,還光明正大地包養(yǎng)小三,憑什么要清歌為他守身如玉啊?”
“現在好像……不是她的問題,是我的問題啊。”
“那你不心疼清歌嗎?我很心疼她,如果我是男的,我早就把她從火海里拯救出來了!”卡卡越說越起勁,最后問了一句:“容遲,你是不是男人?是男人就把清歌救出來!”
容遲:“……”
他還記得,剛回國的那天晚上,被爺爺叫去書房,爺爺第一句話就是吩咐他:不要和席家的人作對。
這席司曜……不但是席家的人,好像還是席家的上等人吧!
容遲虛握著拳放在唇邊輕咳了一聲,卡卡猛翻白眼。
夜清歌這時剛好洗手間回來了,感覺兩人之間的氣氛不太對,就問卡卡:“怎么了?”
卡卡白了對面的人一眼,一把拉起夜清歌,“走了,逛街去,對著懦夫我沒心情吃飯。”
“懦夫?”夜清歌詫異地看向容遲,好像剛剛卡卡對著的人……是他吧?
容遲哭笑不得,一臉的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