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回到花城已經(jīng)是半夜,唐越來接機(jī),看到兩人臉色明顯不對,席司曜轉(zhuǎn)頭對身邊的人說:“你先去車上。”
夜清歌看了唐越一眼,點頭,然后先上了車。
席司曜和唐越站在寒風(fēng)里,她從車?yán)锟闯鋈ィ豢吹较娟c了幾次頭,表情很陰沉,眉頭完全皺在了一起,唐越的臉色比剛剛更難看了。
“少爺,你準(zhǔn)備怎么辦?”唐越蹙眉問面前的人。
席司曜低著頭理了理自己的袖口,云淡風(fēng)輕間卻又殺氣乍現(xiàn):“十倍奉還。”
“是!”唐越興奮得不行,似乎一直在等他這句話。
上了車,夜清歌明顯感覺到席司曜的身體有些緊繃,類似于……后怕。
可是他那樣高高在上的人,所有事情幾乎都被他掌握在手中,怎么會后怕?難道是席天浩出了什么事?
她沒問,轉(zhuǎn)頭看窗外之際,身邊的人伸出手來,將她抱入了懷里,下巴擱在她的頭頂,長長舒了口氣。
他一直都知道他身邊的女人會有危險,當(dāng)初之所以選擇程子言,是因為她的父親在黑白兩道都有一些勢力,能夠幫得上自己。
沒想到的是,還是出事了。
上次他們從洛杉磯回來,程子言一身吻痕,回家的路人被記者跟蹤,偷拍了照片登報。
以前他們也會一起出國,甚至有時候他會在程子言那邊過夜,但是這種類似于‘證據(jù)’的照片,還是第一次被人拍到。
而關(guān)于事情的真相,不論是他還是程子言,都不可能對外人解釋。
那些想拉他下位的人,更加確定了程子言在他心里的分量,居然想抓走程子言威脅他,好在他臨走之前有準(zhǔn)備,雖然人沒被抓走,卻受了輕傷。
現(xiàn)在正在醫(yī)院,病房外面有人守著。
低頭看了看懷里的人,他又覺得慶幸,還好受傷的不是她。
他自己已經(jīng)在那個位置上摸滾爬打了很多年,早就習(xí)慣了這種日子,可是他不會讓夜清歌也過那樣的生活,他突然有點懷疑自己,將她留在身邊是對是錯?
車子拐彎去了醫(yī)院,席司曜下車,吩咐唐越:“直接送少夫人回家!”
看著他的背影,夜清歌好似終于忍不住了,問前排的唐越,“誰生病了?是程小姐嗎?”
唐越從后視鏡看了她一眼,良久才緩緩地說:“少夫人,如果少爺是去看程小姐,你會吃醋嗎?”
夜清歌的心里‘咯噔’一聲,迅速收回自己的視線,轉(zhuǎn)頭看窗外,不語。
唐越的人嘆了口氣,心底不禁開始可憐起他家少爺,以前總覺得少爺幼稚又悶騷,不喜歡把事情說開,原來少爺早就知道,就算把事情說開了,也不會得到少夫人一丁點的反應(yīng)。
心酸啊心酸。
夜清歌回了家,蘭姨早就接到電話,在門口等著,看到她很是興奮,接過她手里的包說:“少夫人,這次少爺有沒有給你買禮物啊?”
“什么禮物?”夜清歌怔了下。
蘭姨還沉浸在自己的興奮情緒里沒反應(yīng)過來,“上次少爺回國給你帶了禮物,這次你們一起出國他應(yīng)該也給你買了禮物吧?”
夜清歌的腳步猛然頓住,“他回國過?不是直接從洛杉磯飛去澳大利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