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個baby都是上帝牽著手來到這個世界上的!
那他呢?
景玉莫名地覺得,安胥說話時,語氣中有股化不開的憂傷,她拿過遙控器關掉電視,轉過身看著安胥,輕聲問:“安胥,你怎麼了?”
沒了電視機的聲音,屋子一下子變得安靜,安胥找回理智,淡然一笑,搖頭道:“沒事,就是覺得這句話很特別。”
景玉巧笑嫣然,興致昂揚,不禁學起旁人,有模有樣地奉承道:“不愧是大總裁,一眼就能挑出這句話,你知道嗎,這句臺詞在整部戲裡出鏡率最高!”
“是嗎?”安胥心中苦水氾濫,面上卻不得不維持平靜。
“嗯!”景玉點頭,她不知道安胥爲什麼而憂傷,只好拉起安胥的手,給他力量。
柔荑在手,安胥波動的心漸漸平靜,他把景玉擁回懷裡,好像抱著人間至寶一樣小心翼翼,輕一分怕跑了,重一分怕壞了!
其實不是好像,景玉就是他的至寶啊!
“景玉,我給你剪指甲吧!”
好好的氛圍被安胥的話生生打破,景玉噘著嘴,不滿地抗議:“又剪?才長長你又要剪?”
半個月前,在日月潭的一個貴賓休息室,安胥曾爲景玉剪過一次指甲、
在A市,他也曾爲她剪過兩次!
景玉不喜歡把指甲剪太短,一來不舒服,二來不美觀。
她的手不是那種漂亮的芊芊玉手,手指比一般人都短,是實實在在的錐子手,工作原因,她不能美甲,所以只能把指甲留的長一點兒,拉長手型。
景玉總是以指甲太短不舒服爲由拒絕安胥,安胥以爲景玉又是因爲這個理由抱怨,便耐心地開解說:“景玉,你要習慣,指甲太長不衛生!”
其實安胥不知道,兩個月的時間早已讓景玉的手指習慣了短指甲,只不過她的審美還沒接受罷了!
“又沒有很長,你都不知道,丹丹老是笑話我的手又短又小,像個肉包子!”景玉把手舉過頭頂,嘟著紅脣訴苦。
“哪有!”安胥拉下景玉的手,握在掌中按了按,中肯地評價:“很有手感!”
“哼!”景玉一把抽出被安胥握著的手,用餘光瞪著安胥,憤恨地說:“你也來笑話我!”
安胥抿脣而笑,從背後抱住景玉,大掌包裹住景玉的小手,下巴抵著景玉的腦袋,笑呵呵地說道:“沒有笑話,這雙手很美,也很適合你!”
安胥的話景玉很受用,挑著眉笑了笑,大言不慚地道:“我也這樣覺得,不過要是能再長半釐米就好了!”
安胥輕笑出聲,吻著景玉的髮絲,打趣道:“景玉,我才知道,原來你也在乎自己的外形!”
景玉不以爲意,理直氣壯地回說:“愛美之心人皆有之,我當然在乎!”
“那麼美麗的愛美之人,可不可以答應我一件事?”
隨著安胥話落,兩人臉上的玩笑之意全都不見。
景玉低著頭,安靜地看著安胥那雙筆直修長的好看的手,等待下話。
安胥則是收緊手臂,將頭埋入景玉的發間。
“以後……以後,指甲都不要留長好不好?”
景玉怔住,沒有回答。
安胥的頭在景玉的發間拱了拱,嘴裡擠出蚊蠅般細弱的兩個字:“求你!”
那一刻,景玉突然想哭,哪怕是他們鬧得最僵的時候,安胥也沒這樣和她說過話!
“我答應你!”
那一刻,景玉明顯感覺到安胥的手臂又緊了幾分,緊的讓她有些出不來氣!
安胥頓了幾秒,才擡起頭,鬆開景玉,從腰帶夾上拿下指甲刀。
安胥腰帶的腰帶夾上有一個指甲刀槽,裡面有一隻小巧的指甲刀,這是景玉兩個月前知道的!
安胥尚簡,不喜歡過分的裝飾,可他的腰帶卻暗藏玄機,好像隨時都在準備爲她剪指甲似的!
安胥的睫毛溼溼的,一邊給景玉剪指甲,一邊眨眼,他剪得很慢,很認真,等給景玉剪完指甲,睫毛已經恢復乾爽,如往常一樣,眼睛也看不出哭過的痕跡!
“好了!”虔誠地把指甲的斷口磨平,安胥說。
景玉曲指,看著光禿禿的指尖,無奈地嘆了口氣,安胥真是一點兒情面也不講,每一根都是擦著皮肉剪的,毫無美觀可言!
景玉越看越心窄,突然她轉過身,和安胥相對而坐,伸手道:“把指甲刀給我!”
安胥挑眉,雖然不知道景玉要做什麼,卻還是地把指甲刀交給景玉。
景玉接過指甲刀,試了一下手感,然後拽過安胥的大手,挑了最長的中指握在手裡,低頭剪起來。
安胥的手修長而有型,指甲也不賴,而且也確實該剪了,於是,他便由著景玉發揮。
一塊指甲景玉足足剪了三分鐘,安胥看著景玉認真的模樣,越看臉上的笑意越大,這小妮子也學會公報私仇了!
剪完最後一剪,景玉學著安胥的樣子把指甲磨平,然後把手指舉到安胥眼前,挑了挑眉,炫耀地問:“怎麼樣?”
“好!”安胥從容不迫地答道。
景玉瞬間如泄了氣的皮球沒了鬥志,卻還是不死心地問:“真的好?”
“嗯!”安胥點頭,看著景玉鄭重答說:“真的好!”
景玉第一次給他剪指甲,儘管剪成了一排小V字,那也是好的!
景玉不滿地嘟起紅脣,指甲被剪成這樣,肯定會被人笑死,安胥竟然不在意!
原本她只想惡作劇整整安胥,然後以牙還牙把安胥的指甲也剪禿,不過現在,她改變主意了,既然他不在意,就休怪她不客氣了!